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二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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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二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二十五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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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婷之心裡微微的有點擔心,是不是任雨澤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想來給自己述下苦,這種心態不好,既然事已至此,就要正視和勇敢的面對。

她溫言細語的說:“雨澤,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過一個大男人就要拿得起,放的下才好,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說這話的時候,雲婷之心裡還是有點鬱悶的,任何人都不會對自己的失敗無動於衷,雲婷之也是一樣,她一直就把這次哈學軍的任命透過看成是一次自己和華書記較量的失敗。

任雨澤從雲婷之的表情上看出了這點,他本來是很正經,很嚴肅的,但在雲婷之說話的時候,任雨澤的表情就逐漸的有了一抹笑意,這是一種陽春三月般的微笑,先是從嘴角流露,再就是瀰漫到了整個面部,最後連他的精神和氣質都有了變化,他開始出聲的笑了,雖然那聲音並不高,僅僅是自己和雲婷之兩人能夠聽見。

雲婷之錯愕於任雨澤的這種笑意,她不明白,也不理解,在這個時候任雨澤為什麼要笑,他怎麼還笑的出來,雲婷之疑惑的看著任雨澤說:“你一點都不緊張嗎,你不怕以後的處境會變的更加險惡嗎?你怎麼還可以笑。”

任雨澤依然在笑著說:“沒有什麼值得緊張的事情了,一切都該結束。”

雲婷之漂亮的眼睛就閃動了一下,她直視著任雨澤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點迷糊。”

任雨澤收斂起了微笑,帶之而來的是一種肅殺之氣,他冷峻的說:“從現在起,已經沒有任何事情,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你在臨泉市前進的腳步,我們已經緊張過了,現在輪到該他們緊張了。”

雲婷之眼中就有了半信半疑的神色,對任雨澤她還是瞭解一些的,他不會用大話,用許諾來敷衍自己,他總是可以使出那出人意料的招數為自己破解很多難題。

但云婷之沒有盲目的高興,她小心的問:“你憑什麼這樣說?”

任雨澤沒有說話了,他拿出了那盤郭局長和王隊長錄製好的錄音,對雲婷之說:“我就憑這個,這是哈學軍勾結洋河黑惡勢力,涉及到一個多人命案的罪證,用這個就足以摧毀你所有的對手。”

接著,任雨澤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很小的錄放機來,把這盤錄音放了進去,那裡面就傳來了哈學軍和北山煤礦範老闆的清晰的對話。

雲婷之臉上也一掃而去這些天的憂愁,她知道,契機來了。

雲婷之聽完了錄音後說:“這個錄音你什麼時候拿到的?”

任雨澤偏頭想了一想說:“應該好久了吧,吳書記出事的時候。”

雲婷之就眯起了眼,專注的瞅了很長時間任雨澤,然後才徐徐的說:“你一直都沒說,你在情勢那樣危機的時候你都不用?你也夠壞了。”

任雨澤說:“我不捨得打出這手好牌,我要等待最好的時機,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個時機哈縣長還是給我們創造出來了。”

雲婷之緊緊的看著任雨澤,她真的不知道該對他說點什麼,雲婷之是知道也理解任雨澤所說的時機,不錯,現在雲婷之更體會到任雨澤為什麼要自己在市委常委會上堅決駁斥,抵制哈學軍的任命提議了。

華書記犯了一個大錯,他獨斷專行的任用了一個惡跡累累的人,他不顧自己的堅決反對,以權壓人,強行任命哈學軍,這就是一次機會,一次自己搬到他的契機。

雲婷之收起了錄音,又接過了任雨澤帶來的洋河縣專案組的案情偵破和分析材料,她要很好的利用這個契機,給新上任的省委書記送上一道好菜。

不,還有省委季涵興副書記,還有省人大的程南熙主任,自己都應該給他們把這個情況彙報一下,當然了,彙報的主題不是案件,而是自己對華書記在臨泉市一手遮天,任意妄為,搞家天下的意見和建議,相信,這個材料的份量已經足夠了。

雲婷之沒有挽留任雨澤吃飯,她自己是沒有感覺的餓的,她拿起了電話,對自己的祕書說:“備車,我要到省城去。”

放下了電話,她才想起是不是應該和任雨澤再說說話,但任雨澤已經站了起來,他依然是那樣的瀟灑和英俊,他的眉宇間閃出了一片光芒,他搖搖手說:“我也要趕回去了,晚上哈縣長還要請客呢,我抓緊時間,能蹭一頓算一頓了,呵呵。呵呵。”

雲婷之像是不認識一樣的又看了看任雨澤,她真的越來看不透了,這個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的萬變機巧和淡定沉穩,真的不是一般官場中人所具有,也許是這個權利場的水分和土壤很適合他的生長,他天生就適合在這個地方。

任雨澤離開了臨泉市,他今天沒有和華悅蓮聯絡,他來得急也走的快,他需要回去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今天他是有點不敢面對華悅蓮的,雖然他也自認為沒有做錯什麼,但心裡好像好事對華悅蓮有那麼一點的內疚,是自己親手斷送了華書記的美好前程,只希望華悅蓮可以理解,可以原諒自己。

此時,還有一輛車和任雨澤的車背道而馳,那是雲婷之的小車,她帶上任雨澤送給他的這一枚炸彈,要到省城去,她要用這枚炸彈一洗這幾年自己承受的所有委屈,讓炸彈把臨泉市所有的障礙和屈辱都統統的炸個乾淨。

在沒上車的時候,雲婷之給樂世祥省長打了一個電話,她說:“樂省長,我臨泉雲婷之,呵呵,謝謝,領導也好,謝謝領導關注,我想給你彙報一件事情,是的,很重要,是,好的,我現在就準備上車,估計到省城已經晚上了,好。再見。”

樂省長答應讓他到省政府辦公室去找自己,他今天會工作很晚的,樂省長沒有問到底是什麼事情,但云婷之能夠這樣緊急的找自己,想來問題不會小,樂省長放下電話以後,就給自己的專職祕書說:“晚上臨泉市的雲市長要來見我,她一來你就把她帶進來。”

這個祕書也是跟了樂省長兩年時間了,他可以不用樂省長多說一句話,他的領悟和理解能力是很強的。

對雲婷之這個市長,樂省長一直是很看好的,她有中國女性的溫柔,還有中國人民特有的那種忍辱負重,顧全大局,在很多時候,她分明是可以使用權威來制約華書記,但她為了臨泉市的班子團結,為了臨泉市的經濟發展,都回避著華書記的咄咄逼人,這一切樂省長早就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了,他要啟用她,就在自己的手上,一定要啟用她。

2個小時後,雲婷之已經來到了省城,此時的省城已經是燈光通明,四處都閃耀著不同色彩圖案的霓虹燈,特別是凱越酒店旁邊的一家叫酒吧的霓虹燈最為鮮豔引人注目,那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使放著紅暉的路燈變成了一了根根小草一樣,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此刻正是夜遊者們狂歡黃金時段,晚上的城裡少了白日的喧囂,多了一分難得的美麗,小車經過天橋的時候,雲婷之往外注視著,此時“井”字天橋四周過道兩旁此時已時人滿為患,形形色色的男女,女的一扭一扭的渡過著步在天橋上走來去,男的多數兩臂先靠在過道的扶欄上,東張西望,看見來了個美女,眼光就從上到下打量一番。

這群女子穿著和打扮的一次昂,舞動著腰枝在天橋上游蕩,引誘著一個個空虛寂寞的男子們,這些男子中有道貌戴個眼境的君子型,有的肥頭大耳挺著翩翩大肚的老闆型,有的則是穿著時髦,髮型酷的跟刺蝟一樣的青年帥哥型,還有的是土裡土氣,褲子上泥巴還有沒幹的民工型跟或躺或坐在過道上要飯的乞丐型```````他們之中除了“丐幫”的兄弟在專心工作外,其它的都像蜘蛛一樣在那耐心的等待著獵物的上勾。雲婷之想:他們都是群**的野獸!

快到省政府了,行人多了起來,他們像熱鍋上的螞蟻,在人行道上快速的穿梭著,汽車在縱橫交差的馬路網中橫衝直撞著。連狹窄的人行道上摩托車也不放過左右穿梭,搶佔著行人僅有那麼點可憐的通道,且不知羞恥似的在那發瘋的按著喇叭,示意著人們他要殺出一條血路來了,不想死的請趕快靠邊站!受驚了的人們只好彎彎曲曲,躲躲閃閃的在人行道上逃難似的穿行著。

過了兩個紅燈,雲婷之就來到了省政府,省政府大院的大門是用花崗岩砌成,是老省長在的時候改建的,當時有人建議用帶有華麗紋路的大理石來裝飾,被他一口否決,他喜歡花崗岩的樸素堅硬和質感大氣。

他希望省政府大院的建築風格上,能夠整體體現他所追求的樸素堅定以及大氣包容。他認為這是一道無聲的命令、一種有形的腳註、一種潛移默化的滲透和輻射,既是永恆的昭告,又是借政治場景去體現人文精神的一次絕好機會,可謂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一點,他和當時還是副省長的樂世祥意見出奇的統一。大院整修完工後,果不其然,許多頭一回踏進此大院的人紛紛感受到一種震撼。整片雪松和翠柏的樹林,樹林深處掀起的陣陣林濤,映襯著兩座大樓生硬堅定的線條,院子裡難以名狀的安靜和潔淨,開闊、幽深、包容、淡定,顯現著雄渾厚重而又孤獨的背影。

大院裡靜悄悄的,在門口,司機到警衛處稍微的停留了幾分鐘,那一道標識著禁令標誌的欄杆就緩緩的升起,雲婷之的小車安靜的開進了同樣安靜的省政府。

小車在辦公大樓前面的停車場聽了下來,雲婷之叮囑了一句司機,讓他在這裡等自己,她就拿上包,繞過了前面的辦公大樓,到後面一幢小樓去了,那裡才是樂省長的辦公之地。

到了門口,依然有一道崗哨,雲婷之說明了來意,兩個武警中的一個就拿起了值班室桌上的電話:“喂,你好,魏祕書,我這裡是小樓值班室,有位臨泉.好的,是,是位志,好的。”

放下電話,那位武警很正規的給雲婷之行了一個軍禮,雲婷之有點尷尬,她經常來都會遇見這樣的情況,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還禮,還是應該握手,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笑笑,還是應該嚴肅一點。

樂省長在二樓辦公,雲婷之剛走上樓梯口,就見樂省長的祕書魏華已經站在了樓梯口,他戴著一副還無光澤框架的眼鏡,留著一頭黑髮,看起來有點老成,彬彬有禮中卻少了一份年輕人的熱情和活躍,給人的感覺他很虛幻,一眼看不到底。

魏祕書笑笑,客氣的說:“樂省長一個人在辦公室,你到我那裡坐坐,我先進去看看。”

雲婷之也很客氣的道了聲謝,她卻沒有走進魏祕書的辦公室,她在過道里輕輕的踱著步,等著魏祕書的通報。

很快的,魏祕書就走了出來,對她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就轉身在雲婷之的前面帶路到了樂省長的辦公室門口,魏祕書沒有敲門,輕輕一推,那厚重的實木刻花門就打開了,雲婷之跟著魏祕書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大開間的辦公室,外面的會客廳很大,會客廳裡面還有一道假門,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的辦公桌和辦公桌後面高大厚實的書櫃,再往裡面還有一道門,那也許是樂省長休息的地方。

樂省長已經在會客廳沙發上坐下了,

掛燈,壁燈,檯燈、地燈等軟性柔和的光源,將室內渲染得既堂皇又富有親和力。

客廳的沙發、茶几給人的感覺很簡練、舒適、大氣。幾樣花品、草木的陪飾,增添了這裡的人文氣息。

雲婷之對自己面前這位新上任的省委書記樂世祥是很熟悉的,換句話說,在所有的地市級領導中,雲婷之已經算的上是樂世祥選中的同盟了,準確的說是希望雲婷之做他的鐵桿,雲婷之也明白樂世祥不像有的省委書記那樣光芒四射,因為引領時代潮流而名聞天下。

樂世祥思維敏捷,性格剛毅,行事低調,講求實際。是那種明確目標後,不折不撓,頑強前行的人。在社會上,也極少能聽到關於他的負面訊息。在駕馭全域性能力方面,樂世祥高屋建瓴,運籌帷幄,有條不紊地實施著經濟社會發展戰略,在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的過程中,國有經濟比例龐大的江北省,存在的問題和困難很多。

樂世祥無論是在領導經濟工作上,還是在處理官場複雜紛爭中,採取的策略是循序漸進、以柔克剛。在一般人的印象裡,越是地位高,越是官職大的人,講起話來越是“大巨集觀”,越是“大道理”。動則“重要講話”,“重要指示”。

但是,樂世祥卻常講老百姓話,常嘮家常嗑。比如,他常掛在嘴上的話是:“官場不是作秀的舞臺”,“老百姓的肚皮比領導幹部的臉皮要重要的多!”“當官不收禮,只收好建議。”

樂世祥看著雲婷之走進來,他溫和的笑笑說:“怎麼了,看你急急忙忙的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把,給你20分鐘時間,說吧。”

雲婷之是知道的,一個省委書記一般和下面的這種談話都是10來分鐘,給自己20分鐘,已經很難得了,因為他們每天的工作量很大,時間也往往是安排都是很滿,自己只怕還是插隊進來的。

雲婷之就不敢多耽誤了,也不能過於客氣,像平常在下面談話那樣先虛扯一會了,她連忙說:“樂省長,嗯,應該叫書記吧,”

樂世祥揮揮手,沒有說什麼。

雲婷之就繼續彙報說:“我想給你彙報一下臨泉市出現的一種新問題,或者可以說是我和華書記之間出現的一種新分歧。”

樂世祥不置可否的看了雲婷之一眼,說:“怎麼了,你們有了嚴重的矛盾嗎?”

雲婷之讓樂世祥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她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接說:“樂書記,你是我的老領導了,我就不瞞你,我和華書記有了一個很大的分歧,我希望樂書記可以支援一下我,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讓臨泉市出現一種不穩定的局面。”

樂世祥明白雲婷之說的支援是什麼意思,樂世祥沉思著,他無法立即回答是,或者不是,因為這關係很重大,作為臨泉市,它對全省也是有重要作用,它的穩定和繁榮,對自己在上任初期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看了看雲婷之說:“到底有多大的分歧,你可以說具體一點。”

雲婷之就把自己和華書記在常委會上因為洋河縣縣委書記一事發生爭執,最後華書記不顧自己反對,任人唯親,強行的通過了這個任命的事情說了一遍。

樂省長依然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雲婷之還是沒有說道重點,她絕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任命問題,就連夜趕到自己這裡,所以他不用問,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果然,雲婷之說到這裡,就從包裡拿出了一份材料和一個錄音帶遞給了樂世祥說:“這就是華書記強行任命的縣委書記”。

這時候,樂世祥知道才到了重點,他轉頭找了下眼鏡,雲婷之連忙站起來,從旁邊的一個茶几上給他拿了過來說:“要不我給你簡要的彙報一下,你自己看,會過於疲倦。”

樂世祥搖一下頭說:“沒什麼,我大概看看。”

這樣看了三兩分鐘,樂世祥的眼中的露出了寒意來,他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指了之那個錄音帶說:“那是什麼?”

雲婷之小心謹慎的回答:“這是洋河縣公安局在他們副縣長任雨澤同志的指揮下,錄製下來的這個書記和犯罪分子的對話。”

樂世祥想了想,面無表情的說:“這個副縣長膽子不小啊。”

雲婷之心裡一驚,本來她是想透過這件事情讓任雨澤能在樂書記的腦海留下一點印象,以便於任雨澤將來的發展,現在聽樂書記這樣毫無傾向,難以猜測的一句話,她有點為任雨澤擔心起來,這件事情就看領導是怎麼理解了,所謂的上意難測,就是這個意思。

雲婷之稍微猶豫了一下說:“他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也給我彙報過一些情況,我.。”

樂書記就打斷了雲婷之的話說:“我不是想要批評他,你也不要緊張,特事特辦我能理解。”

雲婷之撥出了一口氣,心裡稍微的平定了一些。

樂省長望著雲婷之笑笑說:“看起來你很關心他啊。”

雲婷之沒有想到樂書記的觀察是如此敏銳,自己剛剛說了半句話,他就可以洞悉自己的思想,她認為有必要解釋一下,不然會讓樂書記感覺到這是一場陰謀,雲婷之淡淡的說:“他是我過去的祕書,也一直在臨泉市受到華書記的打壓。”

樂書記“哦”了一聲說:“這樣啊,想必這個副縣長也是深受雲市長的薰陶了,你對下一步洋河縣是怎麼考慮的。”

雲婷之聽到這裡,一下子就欣喜若狂,樂書記這句話對自己和任雨澤來說,都將是有劃時代意義的一句話,他輕描淡寫的誇獎了一句任雨澤,這還不算,他又馬上馬話題轉到了洋河縣的未來上,毫無疑問,他看出了自己對任雨澤的信任,也感覺到了任雨澤在這件事情上的能力,要是要送給自己一個驚喜和禮物,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人情,他在暗示任雨澤下一步在洋河縣是可以擔當重任的。

那麼照此推理,自己是不是也會擔當重任呢?是的,如果自己都沒有擔當起重任來,那任雨澤又怎麼可以上的來呢?

雲婷之的思維是很快的,她忙接上樂書記的話說:“洋河縣我想是要好好的整頓一下,那裡的工作風氣和習慣已經難以擔負起日新月異的改革步伐,也不知道我這樣想對不對?”

樂書記笑笑說:“避實就虛,呵呵呵,行了,這件事情明天我就會安排公安廳祕密偵辦的,到時候就不透過你們臨泉市了,到是可以讓他們和洋河縣的那個副縣長聯絡一下,做做配合,力爭儘快破案,早日把一切犯罪之人繩之以法。”

雲婷之答應著,她也知道自己該離開了這裡,她就說:“樂書記還有其他的什麼指示嗎?”

樂世祥搖搖頭說:“沒有了,你家應該在省城吧,回去看看,休息一下。”

雲婷之笑笑,就告辭離開了這個江北省權利中心所在地,她是要回去看看,看看自己那老公最近脾氣如何了。

雲婷之讓司機把自己先送了回去,司機就在附近的一個賓館住下,雲婷之準備明天一早起來,還要趕回臨泉市去。

離家門越近,雲婷之的心裡就越有點緊張,或者對很多人來說,家是來了就不想走的地方,常回家看看不能總停在歌喉裡,而自己和這個家是不是也太過陌生了。

作為雲婷之,她是希望,無論自己是貧窮還是富有,成功還是失敗,順利還是困厄,漂泊多遠,身在何方,家隨時接收容納她,保護她免受傷害。在這個世界上人最怕的是人,而不是洪水猛獸。而有巢氏正是發明了巢穴才被人們推舉為皇帝。有家的人是幸福的。

那麼,自己能為家做些什麼呢?雲婷之茫然失措。自己是做一頭牛,還是做一匹馬?是做一盞路燈,還是做一束煙花?自己是成為一碗沙中的一粒米,還是成為一碗米中的一粒沙?

夜深了,雲婷之輕輕的敲響了自己家的那扇門,很快的,門就開了,

雲婷之估計懷疑老公一直就在門後邊躲著,要不怎麼自己剛敲過門不到一分鐘,他飛到了自己眼前?

在離開省政府的時候,雲婷之是給老公打過一個電話,但電話中,雲婷之是無法判定老公的心情如何,有時候,雲婷之也很怕看到老公那雙憂鬱的眼神。

她想像以前一樣熱烈的抱一抱老公的脖子,但老公巧妙地避開了。飯已經餿了,再想讓它鮮嫩可口,可能嗎?何況,從遠遠的看見這座樓房起,雲婷之的心就已經很緊張了。

臥室還是以前的臥室,這裡曾讓她倍感家的溫暖,使她覺得腳下生了根,而不再是一片隨波漂流的浮萍;老公也還是以前的老公,倔強、認真,婆婆媽媽,在他的身上,雲婷之也體驗到了做女人的溫柔與快感。

這,都沒有變。變化的是自己的感覺,無論如何自己都無法回到從前。

老公也不說話,他給雲婷之倒了杯水,默默地看她喝完,然後他就走進了臥室,躺到了**,默默的看起書來。

雲婷之多麼希望他可以對自己說:“來吧,我好想你。”

但什麼迴應都沒有,她知道老公一定還在生她的氣,但是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嗎?恐怕也不是,否則,他怎麼會那樣快的就為自己打開了房門,他是怕自己在外面受到寒冷。

這樣一想,雲婷之的心裡就又升起了一種溫馨,她跟進了臥室,說:“怎麼,一點都不想我是不是?”

老公沒有移開看書的眼睛,只是悶悶的說:“想有什麼用,你不是還喜歡在外面做強人嗎?”

雲婷之不願意在和他討論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她們討論的次數太多了,老公永遠不能理解自己的理想和工作。

雲婷之也不再去計較什麼尊嚴,她決定委屈自己,來遷就老公,她開始展示起自己的千嬌百媚,她靠在了老公的身上,讓他感受自己的熱量。

後來她乾脆的脫~光了衣服,去觸碰他一些**的地方,後來,老公還是繃不住了,開始有點反應。

雲婷之就對他的一切要求配合積極,好像兩人中間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爭吵。

她的溫柔逐漸把他帶進鮮花遍地的春天,陣陣花香包圍著他,讓他全身心舒暢無比。

老公像一隻蜜蜂,在花叢中飛呀飛呀,終於,他飛累了,軟綿綿地伏在了雲婷之緞子一樣光滑的軀體上。

雲婷之溫軟的雙臂從下面環上來,緊緊地抱住他,棉花棒似的手指在他的背上游來游去,她溼熱的雙脣含著他的耳根,又滑行到脖頸,股股溫熱的氣流撲打在老公身上,像一條條唱歌的小溪,沖刷著,融化著老公心頭的堅冰。老公開始迴應她,吻她,和她滾做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頭挨頭躺到**,雲婷之撫弄著老公的胡茬,開始了正題:“我們為什麼老是要吵架呢。”

他說:“我不知道,可能是想你。”

她說:“想我就要吵架,這邏輯有點錯誤。”

老公說:“那沒辦法。”

雲婷之又說:“我可能暫時還是回不來,你願意調到臨泉市去嗎?”

老公猶豫著說:“我不能去,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課題。”

雲婷之有點失望的說:“我其實也會經常想你和女兒的,可惜這次又見不到她了”

老公沒有吱聲。

雲婷之也知道暫時還要這樣,自己的事業剛剛有了轉折,怎麼捨棄的了。

於是她不再說話了,她決定好好的補償一下自己的老公。

老公把指尖塞入從雲婷之的啜上去,“唉唷!”雲婷之忽地扭動白淨淨的,老公支撐起雲婷之纖細的下肢,以便從被窩浮上來;然後剜著似的,把手指頭粘糊糊地溢位泉水的裂縫中去。

雲婷之的狹窄裂縫被老公的手指剜著,她扭動修長的身體,把手指塞入下部以後,便使厚厚的下脣,改變了模樣。

他把嘴脣貼近雲婷之如漣漪搖盪似的肌膚,欣賞這雲婷之那部份長著飄搖似的捲毛,她的配合老公手指的動作,每逢叫出聲音,便溢位熱呼呼的**。

老公每逢移動手指頭,增便溢位如花透明的汁。那混合著些微血味兒的水,粘糊糊地向被單滴下去。

他的大嘴滑下了那愛不釋手的巨峰,親吻過平坦結實的小腹,在她嬌羞的呻吟聲中,大嘴蓋上那隻茂密茸毛地花丘,舌頭劃開緊閉的花瓣,一邊在春潮氾濫的花徑口輕輕攪動,一邊用力猛吸。”

“呀……壞蛋……”雲婷之尖叫出聲,小手用力按按著老公的腦袋,小腹挺得離開了床面,讓嬌嫩的花房死死地抵在老公的嘴上,大腿用力開合著,小手拍打著床墊,洩著無邊的和快感,沒幾下,竟然又是尖叫著用力推開他的腦袋,只見整個花蕾不停蠕動著,緊緊的粉紅間,一大股春了出來,差點澆在老公的臉上。

身下的妻子如此**多汁,讓他也興奮起來,他用力壓了上去,脹得痛的紫紅巨龍緊壓在塗滿春液的花蕾上,用力摩擦起來,雙手用力揉捏著那對玉峰,直到它們變得通體潮紅,大嘴則死死地壓在她的櫻桃小嘴上,用力親吻著,讓她地喉嚨裡出苦悶的呻吟。

雲婷之也拼命挺動著小腹摩擦著他的的滾燙巨龍,小嘴掙扎開去,呻吟著對他呢喃道:“壞蛋……別逗人家……給我……求你了……”。

聽到她地哀求,老公壞笑著看了看她那春情盪漾地小臉,壞笑著跪坐在**,分開她修長地大腿,用力一拉。讓她地雙腿纏在自己腰間,分開地大腿根處,粉紅地花蕾一覽無餘,不停湧出春潮,抵在了他那巨大的龍頭上。

這是瘋狂的一夜,這一夜他們做了三次。老公像一隻怒極了的雄獅,恨不能把體內積蓄的能量一夜之間全部釋放,又像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一次又一次把子彈射向對手的心臟。

他們仰著,側著,跪著,站著,用遍了所有能用的姿勢。苦澀的興奮一次又一次把雲婷之拋向浪尖,再一次又一次把她拽向谷底。

雲婷之顛簸著,老公頂撞著,彷彿他面前是一個美麗的花瓶,他要傾盡全力把它撞爛,撞碎,他要破壞掉它的美麗!

最後,老公兩腿不住發抖,難以支撐瘦削的身體,耳膜呼呼作響,像腦袋瓜子裡裝了個大功率的鼓風機,嗚嗚的往外吹風,而喉頭幹得似生了鏽的鐵球,稍一滾動就疼痛難忍,他實在不行了,他費力的抱住雲婷之,呼呼的睡去了。

過了沒幾天,江北省公安廳下屬的一個二級局,刑事偵查局的一個處長,帶著幾個偵破好手就祕密的到了洋河縣城,這個處長叫榮民光,他很快的就聯絡上了任雨澤,任雨澤也到了他的電話,一點都沒有驚訝,他平靜的問清了他們歇腳的酒店,就帶上郭局長和王隊長一起過去了。

榮民光處長正在房間裡和幾個幹警在研究著案情,見任雨澤走了進來,因為大家都穿的便服,他一時還沒有分清那個是任副縣長,任雨澤就先說話了:“你一定是榮處長吧,我是任雨澤,這位是洋河縣公安局的郭局長,這位是刑警隊的王隊長,我們歡迎你們的到來。”

榮處長這才笑笑先和任雨澤握了手,他目光炯炯,人長的很瘦削但勻稱,步履矯健,堅韌

執著的目光始終盯住任雨澤,說:“我們是受命省廳前來偵破你們縣上的這個案子,當然了,你們也做了很多工作,但沒有辦法啊,這個桃子看來我們是要摘掉了,哈哈哈。”

任雨澤溫和的笑著說:“我們是做了一些工作,郭局長和王隊長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現在交給你們來辦理,我們都很放心,也感到欣慰,謝謝上級的關注。”

郭局長也說:“你們的到來可以使整個案情快速完整的偵破,我們也高興,我們的目標就是一個,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任雨澤見自己和郭局長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就跟作報告一樣,他就笑了笑說:“榮處長,你還有什麼不太清楚的地方,可以讓他們給你解釋一下,我們一定做好權利的配合。”

榮處長感覺這幾個人很不錯,就先請他們坐下說:“現在就是一個關鍵,這個範曉斌的手下蔣林志應該就是凶手無疑了,但他的行蹤你們有沒有掌握?”

郭局長說:“這個人已經在我們的預知地點,最近我們把專案組撤了,在加上哈學軍做了書記,他們已經開始大意和麻痺起來,前一天,這個蔣林志還給他一個舞廳的相好來過一個電話。”

榮處長就笑了,說:“這就好了,要說你們收集的材料和錄音也是可以把這個案子偵破的,但假如打草驚蛇,讓這個凶手逃脫了制裁,那就美中不足,有你們這句話就好,我們可以先把範曉斌和哈學軍監視起來,馬上聯絡省廳抓逃,那面一抓住,這面也就同時下手,你們看這樣怎麼樣。”

大家感覺這方案很穩妥,就都沒有什麼異議,一起繼續的商議起一些細節,包括洋河縣公安局要做的那些人員配合等等。

這一忙就到了下午吃飯時間,任雨澤本來要邀請他們一起坐坐的,但榮處長說現在他們拋頭露面不大好,最後就炒了幾個小菜,在房間簡單的對付了一頓。

等任雨澤回到政府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但任雨澤還是給雲婷之打了個電話:“市長,你休息了嗎。”

雲婷之說:“你不知道我作息時間啊,現在還睡不著,你那怎麼樣?”

任雨澤就說:“今天省廳的榮處長帶人過來了,我們一起商量了案情,他也給省廳聯絡了,一但外面那個逃犯抓獲,這面也要對哈學軍和範曉斌採取措施了。”

雲婷之也很高興的說:“好,很感謝你為我做的這些,當然也不全是為我,也是為社會,為人民做出的貢獻。”

任雨澤忙說:“雲市長,你不用這樣誇我啊,呵呵,我會驕傲的。”

雲婷之笑笑說:“你先不要驕傲,以後還要收起你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洋河縣的工作你還要在研究全面一點。”

任雨澤一下子不說話了,他從雲婷之的話裡聽出了一種味道。

雲婷之見他不說話,又輕輕的笑了一聲說:“瞧你這點出息,這就瓜了,胸無大志。”

任雨澤嘿嘿的笑笑說:“謝謝雲市長這麼多年的教誨和幫助,很感謝你。”

任雨澤是真心的感謝,回想一下自己走過的這慢慢歷程,要是沒有云婷之,要是自己不是她的祕書,或者自己正在政府庸庸碌碌的瞎混著,雖然自己有理想,雖然自己也有信心,但誰來給自己這個舞臺呢,一個沒有舞臺的演員,只能算個業餘的票友吧。

哈縣長,奧,不對,應該是哈書記現在在忙什麼呢?他已經開始盡情的揮霍起他的權利,享受起他的未來了,最近幾天他沒有停歇的接受宴請和禮品,他的說話語氣也逐漸的有了變化,每每在講話中,那一種由心底產生的霸氣就油然而生,他自認自己是一個成功者,對於一個七,八代都是洋河縣的農民子弟來說,他也確實夠輝煌,夠努力了,可惜的是,他除了努力和勤奮之外,還有一些貪婪,而這個貪婪卻最終結束了他所有的夢想。

他是被祕密抓捕的,當他搖椅晃的剛剛結束了一場給他舉辦的慶功宴後,當他正準備走回自己的住處的時候,榮處長和郭局長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有點詫異,他看到了郭局長憎惡和嚴厲的眼神,當他們給他宣讀了逮捕證的時候,哈學軍竟然沒有奔潰,他看看黑暗中的自己家裡的窗戶說:“你們到底還是找上來了。”

郭局長冷淡的說:“你應該知道,遲早你是跑不掉。”

哈學軍呵呵一笑:“是啊,所以我一點都不意外,也不會驚慌,只是假如時光可以倒流,或者我會做的更隱祕一點。”

不錯,在他的心裡並沒有想過要是自己不做這些事情多好,他沒有這樣想,他知道,就算回到,自己還是會這樣做的,因為自己渴望權利和金錢,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華書記在得到了省公安廳給臨泉市的通報後,他一下子就衰老了幾歲的樣子,作為一個資深的宦海中人,他知道這意味這什麼,沒有透過臨泉市當地的黨委和政府,省廳直接插手,那就清楚的表明了自己在省委高層受到了質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自己的仕途也是畫上一個句號的時候了。

而隨著事態的明朗,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任雨澤一手策劃和組織的一個反擊,只是任雨澤的這個反擊太過強烈,他的規模和力度是臨泉市建市一來最為強悍的一次,他讓兩個書記都在這次反擊中喪失了還手之力,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值得慶幸的一點是,自己和哈學軍還沒有太大的利益糾葛,那麼或者自己還可以留點臉面的離開這裡。

他沒有再猶豫,他很快的給省委打了一個報告,說自己在用人上犯下了很大的錯誤,說自己已經老眼昏花跟不上時代的腳步,說自己不想素食餐位的佔據著這個位置,請求省委可以讓他退居二線。

省委針對此事專門召開了一個常委擴大會上,省委季涵興副書記和人大程南熙主任對華書記進行了猛烈的抨擊,按他們的提議,應該對華成飛做出一個徹底的調查,看一看他在臨泉市還犯下了那些錯誤。

其他一些參加這次擴大會的常委和領導們,都很清楚華成飛和李雲中的關係,所以大多說出來的話還是比較含蓄,立場不很明顯的,誰願意得罪一個剛剛上來的新省長呢,何況華成飛的好壞,又和自己有多大的關係呢?

這個會上,省長李雲中都是面色陰鬱的,誰都知道華成飛是自己的人馬,但還是有人堅決的站出來抨擊了華成飛,除了讓他感到自己的威望還不夠以外,這樣說,讓他臉面也有點掛不住,省委季涵興副書記說他華成飛,自己還能想得通,那是他和自己在省長位置的角逐中敗北而後的仇恨。

但你人大程南熙參和什麼,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作為李雲中,他是不瞭解柳溝修路的很多事情,所以他就不明白程南熙和華成飛那心中的一些疙瘩。

會議後來開的很沉悶,在大部分人都發言後,輪到省長李雲中發言了,他態度模糊的說了幾句話:“這個華成飛同志應該吸取這次教訓,有時候我們的同志在工作中取的了一點成績就會忘乎所以,這個苗頭要不得。”

李雲中沒有具體的談到應該怎麼處理,不過細心一點的人,還是可以聽出他的玄外之音,那就是華成飛在臨泉市還是有猩績和功勞的。

李雲中說完以後,就淡淡的看了一眼樂書記,他希望樂書記可以幫幫自己,這也許就是一次兩人之間對聯盟的一個考驗,說得好不如做的好。

樂書記也看到了李雲中的眼神,當然了,他也明白李雲中的心情,他就說話了:“涵興和南熙兩位同志的發言我很認真的聽了聽,是的,我理解你們的意思,也理解你們心情,不過我想的是,臨泉市還是以穩定為好,這件事情是我們在改革中的一個教訓,但絕不能成為影響我們工作的一個因素,你們二為領導感覺怎麼樣?”

大家見樂書記有顧全華成飛的意思在其中,畢竟兩個主要領導的意見是最為關鍵的,而省長李雲中的想法自然是不言而喻,現在樂書記又如此一說,其他人都不好在堅持什麼了。

樂書記見大家沒再說了,就笑著對省長李雲中說:“雲中同志,今天這會我看就開到這裡吧,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雲中面無表情的搖搖頭說:“我沒什麼說的。”

樂書記就說聲散會,大家都離開了,在李雲中要走的時候,樂省長留住了他,對他說:“老李啊,你看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為好。”

李雲中不置可否的說:“還是聽聽同志們的意見吧,我尊重大家的決議。”

樂書記笑笑說:“我看這樣吧,同意華飛成同志退下來,當然,可以把他調到省政協來嘛,這個同志還是可以發揮點餘熱,至於臨泉市,就讓雲婷之市長擔些擔子,你看這樣行不行。”

樂書記的話很親和,但李雲中還是明白,自己是沒有什麼餘地的,只有拿一個臨泉市委書記的位置,來換回自己的威信和臉面,他點點頭說:“謝謝樂書記對老同志的愛護啊,這個華成飛啊,也確實是暈了一點,行吧,我支援書記你的提議。”

兩人就點點頭各自離開了。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樂書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樂省長不是一個想要趕盡殺絕的人,他要的是臨泉市的權利和控制,他並不想要很多人進監獄,把事情鬧的沸沸揚揚。

他還要給省長李雲中留些面子,所以,在他和李雲中的協商下,保住了華成飛,讓他到了省政協做副主任,從級別上講,華成飛還算上了一個臺階,只是那個地方再也沒有發號施令,馳騁權場的機會了。

也許,對一個長期擁有過權利的人而言,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了。

臨泉市裡,華成飛的報告很快就得到了回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有點留戀臨泉市,他喜歡這裡的一切,更喜歡回想一下那過去的崢嶸歲月,可是他只能離開了,省委為了便於讓雲婷之更好的掌控臨泉市,必須為雲婷之清理一切障礙和阻力,所以,李雲中親自給華成飛打了電話,請他早日到省政協上任。

華悅蓮呢,她不想跟隨老爸和老媽到省城去,在省城和臨泉之間,她更傾向於喜歡臨泉市,這裡有她太多的故事。

對於這次華成飛的離開,華悅蓮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很多原因,似乎這就是一次正常的調動,也似乎是因為老爸感覺自己有了點失誤,所以有點內疚,想離開這裡。

對於在整個事件中,任雨澤所起到的至關重要的原素,華悅蓮是一無所知,這樣複雜的很多環節,假如沒有人給她詳細的講述,她很難看的透。

華成飛也沒有對華悅蓮說的更細,他不能把自己戰敗的故事給每一個人講述,男人有淚不輕彈,打斷門牙肚裡吞。

何況華悅蓮聽了又能如何,讓她給自己報仇嗎?這好像不是荊軻刺秦的那個時代了。

但他還是和華夫人一起勸了好久的華悅蓮,希望她能和他們一起到省城去,後來看看沒有太大的效果,兩人也就不再勸了,對他們來說,這也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遲一段時間華悅蓮再過去也行吧。

很快的,雲婷之就代理了華成飛的書記一職,而市委也沒有用多長時間,就下發了對任雨澤的任命通知,內容就是:洋河縣縣委書記由任雨澤暫時代理。

洋河縣的幹部和群眾都蒙了,哈學軍的倒臺已經讓他們大吃了一驚,而任雨澤的突然提升,更讓他們明白,洋河縣的政治格局又會有一次大的變化了。

這似乎就是一個傳奇的故事,而這個故事也在縣上流傳了很久,很久。

省公安廳的調查和偵破工作還在進行,從範曉斌自己的交代裡他們知道整個案件的經過:2年前,北山煤礦發生過一次小型礦難事件,但當時知道的人不多,範曉斌就沒有給相關部門彙報,他把這事隱瞞了,礦難的三個民工是外地的,家屬起初也沒來找,範曉斌就把三個的屍體在後山處理掉。

沒想到過了兩個月,來了個人,說是那三個礦難者的親戚,不知道他聽哪個民工告訴了他這事,就開始問範曉斌索要錢財,進行勒索,他沒想下這範曉斌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給他那麼一大筆錢,談了幾次都談不下來,他就跑到縣上告了起來。

當時哈縣長和雷副縣長就把這事壓了下來。

這人見縣上不太管,就威脅要到上面去揭發,範曉斌本來就是黑道混起家的,哪吃他這套,就安排自己保安隊長賀軍把他除掉。

這個賀軍平常打個架什麼還可以,但聽說叫他殺人就不幹了,可又怕範曉斌滅他的口,找個機會就跑了。

範曉斌就叫另一個保安蔣林志把那個人收拾了,又怕賀軍出去亂說,就安排了人到處追殺他。

直到郭局長給任雨澤借槍,槍械管理員張麗把這情況說給了哈學軍,他知道了這情況,估計賀軍回來了,就派蔣林志去把他幹掉了。

後來蔣林志在外逃竄期間的幾次差點被抓住,都是哈學軍給報的信。

雷副縣長過去沒有交代這個問題,現在他又被重新提審,看來要完全搞清這些問題還需要時日的。

他們審他們的,任雨澤要忙起來了,他沒有搬到縣委去住,因為他自己認為現在還是代理書記,這就搬過去,給別人的感覺自己有點心急,壞了自己的名頭,反正那是遲早的事,就辛苦點縣委的同志,有什麼可以過來彙報。

現在的任雨澤也真正的承擔起書記職務,唯一讓他感到有點遺憾的是,縣長冷旭輝的任命並沒撤銷,這樣任雨澤就時刻的提醒著自己,不要大意,不要得意忘形,在冷旭輝那冷冷的眼神中,任雨澤感受都了威脅。

不過相對而言,現在的任雨澤在洋河縣的權威和影響已經達到了頂峰,所有的人都自覺不自覺的向他靠攏過來,就連哈縣長過去最為倚仗的幾個常委,也包括紀檢委曲書記縣委常委武裝部部長曾偉,也都在哈縣長出事後的的第一時間裡,到任雨澤這裡來委婉的表示了歸順的誠意。

紀檢委曲書記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他有點拘束和難為情,但任雨澤用輕鬆和淡定很快的讓他放鬆起來,任雨澤一面給他到水,招呼他說:“曲書記,你以後可是要多過來坐坐,你是老領導了,我很多事情都要想你請教一下。”

紀檢委曲書記趕忙客氣的接過了任雨澤端過來的水杯,一面說:“以後任書記不要這樣叫我,你就叫老曲就可以了。”

任雨澤哈哈的笑笑說:“你相當聖地延安啊,還老曲(區)呢,我叫你曲書記一點都不錯,在紀檢委這個崗位上,你做的一直不錯,我們一直也很尊敬你。”

曲書記臉上一紅,有點慚愧的說:“任書記,過去我們的思維還是落後,很多時候都沒有跟的上你的想法,在這一點上,請任書記理解,以後還請任書記多給些教誨。”

紀檢委曲書記對這次突然的變故是最為痛心的,吳書記在的話,他還是很有希望再上一個臺階的,但現在他的機會已經算是消失了,後來自己又跟了哈學軍,忽略了任雨澤的存在,也抵制和阻撓過任雨澤,就算任雨澤再怎麼寬巨集大量,也絕對不可能接納自己了。

問題是,自己還要在他手下繼續的幹下去,就算他不接納自己,自己也是要給他表表忠心,有一個態度,或許這樣可以延緩一下自己在位的時間。

他的位置對於一個縣的領導機構來說,是舉足輕重的,這樣的位置,也是眾多心懷不軌之徒窺視多年了,現在自己這樣一個不尷不尬,不腥不素的人,任雨澤怎麼可能讓自己長久佔有呢?

所以他是沮喪和失落的,任雨澤呢,對他到是好言相對:“曲書記啊,你是老紀檢了,對於洋河縣的幹部建設和監督,你是最熟悉,最瞭解,更是功不可沒的,以後我還有很多地方要依靠你們這樣的老同志。”

曲書記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的第一感覺就是任雨澤在說反話,在譏諷他,他的情緒就一下跌落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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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