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煙波拍岸_十、竹林尋方(二)

第二卷、煙波拍岸_十、竹林尋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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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煙波拍岸_十、竹林尋方(二)

其實沈雲慢原本過來是估計這餘公館內定是一片聲色迷離。

據她對餘莧其人的瞭解,這人遊戲紅塵,好大喜功,最是喜歡浮誇的生活。不料今天見了他,他卻不同以往的,穿了一件長衫,頭髮沒有打頭油,乾乾淨淨的梳了一個小偏分,他其實身形極好,穿上這種傳統的長衫,竟然有了一股風雅的味道。

笑著行在她身旁,聽了她的話,只點點頭,“嗯,好。你去找,要不要我陪你?”

她詫異的看著他,他見她偏頭看了自己半晌,微張著嘴,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吞吞吐吐道,“怎麼啦?我臉上有朵花不成?”

“我以為你已經將這院子裡的樹都砍掉了。”

“啊,你說這些樹啊。”他道,“我原本是想砍了來著,你看,在這裡,剛好下午的時候太陽照不到,把這些花花草啊,樹啊全砍了,鋪快草坪,放兩把遮陽傘,下午可以叫些朋友,在這裡開酒會,那多好,你說是吧。”

沈雲慢眼中的光就凌厲起來,他往後一退,“吶吶,是你自己說起來,我才說的。我這不是還沒砍嘛。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你這樣盯著我,該不會是喜歡上了我,還是說,你看我今天這打扮,是不是格外的儒雅?格外的風流?”

他原想逗她一笑,但沈雲慢心中有事,加上他的這句話著實也沒什麼可笑之處,她便只敷衍的提了提嘴角,轉身就往後頭的雜屋而去。

他嘿了一聲,見她走得極快,心裡竟然有了一股異樣的情緒,抬手指拂指自己的鼻尖,忙跟上了她的步伐。

雜屋內幾乎堆了半屋子的箱籠,箱籠內所置全是沈老爺生前的藏書,她看著這些箱籠,不禁便有些頭疼,咬了咬嘴脣,深吸一口氣,便開始翻這些箱籠,餘莧跟在她後頭,見她將一隻只箱籠開啟,心下好奇,問道,“你找什麼?”

“找書?”

“什麼書?”他問。

“酒經。”她頭也不抬,“麻煩你幫我抬一下,我搬不動

。”

他眉頭便皺了一皺,問道,“酒經?”

“嗯。”她說,“我父親生前看過的,我找來看一下。”

“你找酒經幹什麼?”

她猛的抬起頭來,見到他探究的目光,心裡不由得就驚了一下,這才想起,餘家在南洋可也是在酒行業裡有產業的。

他的那種眼神卻轉瞬即逝,叫她心裡不禁愰惚了一下,聽他懶洋洋的道,“你也想釀酒啊?你行不行?釀不釀得出來啊?”

“你管我呢。”她沒好氣道,“你到底幫不幫?”

“幫。”他說,“不就是搬個書籠。你等著,叫個人來幫你抬。”他臉上帶著一股笑意,朗聲喊道,“何叔,過來幫個忙。”

不一刻,便從外頭跑進來一箇中年男人,朝他一哈腰,“少爺,您叫我什麼事?”

“幫沈小姐搬下箱籠。”他道。

沈雲慢這才想起這位少爺哪裡是能做重活的,當下便朝那叫做何叔的道了謝,搬了幾個碼得較高的箱籠下來,花了近半小時的時間,總算是找到了那個裝酒經的箱籠。她長出一口氣,忍不住就笑起來,“總算找到了。”

他立在門邊上,見她熱得滿頭大汗,天藍的旗袍粘了塵,有一瞬的愰惚,說道,“你如今可不一樣了。”

她一怔,抬眼看他,復又低下頭,整理那箱裡的書,“有什麼不一樣的。”

“穿的比以前好看了。”

她沒好氣的笑了一笑,“生活所迫,沒辦法。”

“只是似乎沒以前講究了,可不像沈家的二小姐了,我記得我初來這裡時,這樣的粗活,你哪裡肯幹。”

“一樣的。”她道,“生活所迫。”

他倚在門上的身子就僵了一僵,站直了,朝她望過來,“你,要不……”

“怎麼啦?”

“要不要我借點錢給你?你現在有沒有錢用?”

沈雲慢詫異的抬起頭,見他眼裡似有真誠,不像是開玩笑的,

忍不住就笑起來,“你能借我多少?”

“你,”他道,“要多少?”

“我……”她復又低下頭,將檢查過的書一本本放好,邊道,“我暫時還不缺錢,我在九重天的一個月的薪水有一千多,一個月一千塊多可差不多是窮苦人家一年的花費了。我已經很知足了。”

“九重天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還引以為傲。”他不屑道。

她聽出他語氣裡的不屑一顧,騰的站起來,“我以為你是當真想幫我,原來是想羞我來著。”

她反應這樣大,其實是含了股虛張聲勢的味道在裡頭,自己心裡也覺得九重天這樣的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因而才這樣在意別人的評價。他卻兩手一攤,聳聳肩,“我沒這個意思啊。”

她俯身想要去搬那箱書,力氣又小,根本搬不起來,“何叔。你幫她搬一下。”他笑道。

“哎。”何叔輕而易舉的就搬起了這一小箱的書,往外頭行去,邊問,“搬到哪裡去?”

“搬到車上吧,你給他送過去。”餘莧道。

“不用了。”沈雲慢嘴硬,“我自己叫黃包車。”

“叫黃包車多麻煩。”他道,“一箱書,再加上個你,黃包車伕跑得動嗎?”

“這會子心地善良起來了。”沈雲慢嘀咕道,其實是不想承他的情,在她的心裡,她總是固執的認為她奶奶的死,大半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餘莧而起,若非是人在屋簷下,她也不願意這樣貿然的低聲下氣跑到他跟前來。

“我向來都心地善良。”他道,“行了,你就別逞強了。叫何叔送你過去,你也省了麻煩。”

他邊說邊已經抓上了她的手,她不料他力氣竟然這樣大,掙了兩下,居然掙脫不得,又覺得自己其實是沒有什麼必要程一時之強,便乖乖的上了車,由那個叫何叔的送她回去。

車子行出去老遠,她仍在後鏡裡看到穿了一身長衫的餘莧立在餘公館的門口,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