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浮生夢長_十六、稚童(二)

第三卷、浮生夢長_十六、稚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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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浮生夢長_十六、稚童(二)

沈雲慢心中就一跳,還欲說什麼,生子已經一把將沈雲汀抱起來,就往外頭而去,沈雲慢跟在後面,上了後坐,沈雲汀便坐在前座,與生子有一塔沒一塔的說話:“生子叔叔你好久都沒有送我去過學校了。”

生子臉色極是鬱悶,說道,“雲汀,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叔叔,你南喬哥,你就喊他哥哥,我比你南喬哥還小呢,你怎麼總叫我叔叔。”

沈雲汀卻只是嘻嘻一笑,惹得後頭的沈雲慢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雲汀你不能叫生子哥哥叫叔叔,他比你姐姐我還小呢。以後叫哥哥。”

沈雲汀撅了撅嘴,問道,“為什麼今天南喬哥哥不送我去學校?平時不都是南喬哥哥送我去學校的嘛?”

“你說什麼?!”沈雲慢忍不住就尖聲叫起來,“雲汀你剛剛說什麼?!”

沈雲汀被沈雲慢突然大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詫異的回過頭來看著她,“我,我……”

“你每天上學都是瞿南喬送的你?”

“是,是啊……”沈雲汀見她這樣聲色俱厲,竟是不過片刻,眼裡就含了一股淚,“姐姐,南喬哥哥送我上學,怎麼了呀?”

“啊。”沈雲慢見她那雙含淚的杏仁眼,心中就是一跳,方覺出自己的異樣,一旁的生子已經帶了一股埋怨的神色望向她,忙點點頭道,“哦,沒事沒事,你別哭,沒事。挺好,挺好。”

沈雲汀就調轉頭去,悶不吭聲的坐著,任是前頭的生子怎麼逗弄都不肯說話了。

待將她送進學校,看著進到教室裡,兩人這才又上了車,沈雲慢依舊坐在後頭,她是連帶著將瞿南喬身邊所有人都怨上了。

生子見她這樣,嘆一口氣,說道,“雲慢姐,不是我說你,你剛剛真不該這樣和雲汀說話。”

沈雲慢偏著頭,眼看著外頭的風景急馳而過,也不答他的話,他就自顧自說開了,“你們都是這樣子。你們大人之間的恩怨,可別說到小孩子跟前去,雲汀才多大,你把那些事告訴她,豈不是要叫她也跟著你恨南哥,像你一樣痛苦。你總不能叫她一輩子也像你這樣,心心念唸的要報仇……”

“我剛剛是說漏了嘴。”沈雲慢皺眉,不耐煩道,“不是有意的。”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不應該說。”生子道。

“為什麼雲汀是那個人送的,你們都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沈雲慢怒道,“我一直都以為是江媽送的。”

“是你自己沒有問過我。”生子道,“再說了,南哥送她上學,是為了安全考慮,他把雲汀看得重,不放心別的人。而且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他怕還有事發生,嚇著了她,所以你們一般進來,都是他親自送的。”

沈雲慢的嘴撅得都能掛上一隻水桶了,仍是不吭聲,自顧生著悶氣,生子在後視境裡瞧見了,抿脣便笑了一笑,隨即便將那笑隱去了,繼續喋喋道,“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南哥的心意,他把你們兩姐妹看得有多重,

除了許姨,就是你們兩個了。你卻總是拿以前的事揪著不肯原諒他……”

“殺父之仇,怎麼可能忘得了。”沈雲慢喃喃。

他眉頭微皺,嘆一口氣,緩緩道,“現在打仗都打成那樣了,你還在糾纏這些,到時候日本人要是打到銀城來,我看你家人重要,還是國重要……”

“這根本是兩個不相干的事。”沈雲慢道,“殺我父母,你叫我原諒他?”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生子煩躁起來,“真是什麼事都說不清的,你這樣恨來恨去有什麼益思,都說了他也不是有意的,你不能因為他犯了一個錯,就一輩子都不……”

“他就應該抵命!”沈雲慢道。

“你……”生子愈發火氣大起來,“你怎麼就是這麼開竅呢,我都說了……”

“停車!”沈雲慢道。

“幹,幹什麼?”

“我要下車。”

生子長嘆一口氣,知道她這是脾氣又上來了,“好好,算了,我不說了。你好好坐著吧,這段時間銀城只怕要不太平。”

沈雲慢怔了一怔,眉頭微皺,詫異道,“怎麼回事?”

生子便不說話了。

“是不是昨天的事?”

“跟你相干的事,你就別管了。”

“昨天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代先生?那位代先生到底什麼來頭?”

“我哪知道什麼來頭。”生子道。

“那你叫我別下車。”沈雲慢厲色道,“你肯定知道什麼,說!”

“你知道對你沒好處。”

“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不會胡思亂想,這樣對我反而有好處。”

“聽說那些人是游擊隊。”生子道,“至於那個什麼代先生,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南哥不肯說。”

“游擊隊?”沈雲慢詫異道,“游擊隊幹嘛要殺他?難道說是日本人?”

“不像啊。”生子道,“聽口音像是江浙一帶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江浙口音?”沈雲慢便更詫異了,還欲說話,便聽得“砰”的一聲,生子猛一腳踩了剎車,她整個人都朝前靠座撞了過去,啊的尖叫了一聲,正欲開口埋怨生子兩句,一抬頭,竟見他臉色蒼白,捂著方向盤喃喃道,“完了,撞人了。”

沈雲慢心下大驚,抖著手將車門開啟,壓抑著一顆狂跳的心,下到車來,在車前一看,只見地上趴了一個人,不動不能動的,也不知是撞得有多厲害。

生子彼時亦是將車門開啟,急急下來了,將那人翻過來,只見額上頭上,滿是鮮血,觸目驚心的,極是駭人。

沈雲慢忙蹲下來,緩緩伸手在那人的鼻下探了一探,這才長出一口氣,朝生子道,“還好,有氣。”

生子亦是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那人的肩:“哎,你怎麼樣?”

那人緩緩開啟眼,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一般,又瞌上了眼。

兩人對視一眼,便急急將他抬起,往醫院送去。待醫生確定只是腿摔斷了,額上磕破了,性命並無大礙了,兩人方落了心,又都有各自的事要忙,不得已,只好又請了一位護工,再三交待了醫生,好好照看那人。這才各自去忙開去了。

一番忙碌下來,到了聚香居時,拿出懷錶一看,竟是已至十一點,頭頂太陽高懸,店中廖廖數人,卻是並無比少生意。

她出一口氣,一時心裡不免又焦躁起來,看到高掌櫃正在櫃上打著算盤,脫口問道,“生意都沒有,您老這是算什麼呢?”

“誰說沒有生意?”高掌櫃奇道,“來來,小姐你看看,這一大早的,就賣掉近五十斤,眼下是太陽烈了,只怕沒多少人來了。”

“是嗎?”沈雲慢詫異道,拿過那賬本來看,只見上頭果然密密記著今早所售酒斤數,便笑道,“我還以為昨天這裡有人開槍,會影響生意。”

“影響是多少會有,您看,全是來買酒的,到店裡吃的倒是不多。”高掌櫃頓了一頓,又道,“這鋪裡的酒可不多了,作坊那頭……”

沈雲慢一怔,問道,“昨天是賺了還是虧了?”

“虧倒沒虧,卻也沒賺,白送了那許多,兩口大缸,喝了個底掉。不過從今天看來,一早晨來買酒的,一色都是昨天免費在這裡喝過的。這一炮打得還是響了。”高掌櫃不住點頭。

沈雲慢便笑了一笑,點點頭道,“那行,您張羅著,我去作坊裡看看曹師傅。”

當即便又出了門,由那張力張量兩個送著,去作坊看了一圈。

卻是作坊裡早已經一片熱火朝天,隔著遠遠的,便聞到酒糟散發的氣味。現在的作坊已是有了五六位工人,見到她去,俱都笑著問好,確是一片欣榮之景。

待將近幾日的進項出項都看過了,一看時間,卻是已然到了中午時分。又想起那被生子撞翻的人,也不知是怎麼樣了,一時心中七上八下,心道別出了什麼岔子才好,便又火急火燎的,趕去了醫院。

一進到病房,卻見病**空空如也,連個鬼影子都不曾見著,正自詫異時,便聽得旁邊有人喊了他一聲,“沈雲慢?”

她詫異的調轉頭,一瞧,便見身後站了一青年人,穿了一身青色的中山裝,極是英姿颯爽的模樣。她怔了一怔,忙在記憶裡搜尋,卻著實想不起自己何曾認識了一號這樣的人物,怔怔道,“你是誰?”

那人就笑了起來,被外頭明晃晃的太陽一襯,整個人更是又英氣了幾分,行了過來,說道,“你怎麼又不記得我了?”

“我們見過?”沈雲慢道。

“怎麼沒見過。”那人笑道,“我是李鶴林啊,你又不記得了?上次不是在警察局門口見過你的?一大早,好冷的那天。”

她這一輩子,去警察局,統共不過兩次,這兩次裡,與她搭過訕的,統過也不這麼一位,這樣一說,她便想了起來,笑道,“呀,原來是你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