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天陰_第二百三十二章——第二百三十三章 夢霾

天陰_第二百三十二章——第二百三十三章 夢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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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_第二百三十二章——第二百三十三章 夢霾

“姨媽巾哦!當然是……”那頭,聲音忽然飆到極致,接著是麻將落地的聲音,良久,才笑得賊兮兮的道,“兒子啊,你問這個做什麼?幫女朋友買?”

付母不禁自豪的想,她兒子就是貼心,居然知道給女朋友準備姨媽巾,比他那死鬼老爸強多了。

付銘有苦說不出,感受著背後少爺灼熱的視線,他不敢多說,“不是,媽,你別管那麼多,先告訴我,急著呢。”

沒見少爺都親自逛超市了,能不急嘛!

付母一門心思就認定付銘交女朋友了,不過是面皮薄,不好意思承認,也沒為難他,“行,我給你說……”接著,就是長達三四百字的建議,確認兒子聽懂了,在結束通話之前,顧母熱情道,“兒子,別藏著掖著的,交女朋友又不丟人,什麼時候帶姑娘回家吃頓便飯。”

結束通話,付銘鬆了口氣,手機一直開著擴音,所以全程付鈞宴一字不漏的聽了,他吞了吞口水,“少爺,怎麼買?”

付母說了一大通,各有各好處,各有各壞處,讓兩個完全沒親身體驗過的大男人,很難取捨。

“去超市,每個牌子,日用,夜用,每種一包。”付鈞宴放棄了,粗暴的道。

然後,超市就出現了這樣一幕,一個身穿名牌西裝,帶著金絲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推著購物車,在大姨媽區域大勢購買,目睹這一切的人不禁疑惑,這是打算將一輩子的都買齊了?

付銘盯著眾人八卦兮兮的目光,力持鎮定在收銀員曖昧的目送中,提著兩大袋姨媽巾,逃似的上了車,以後!!誰敢在他面前提姨媽巾,他就跟誰急。

付鈞宴提著東西上樓的時候,喝過紅糖水的蘇諾躺在床是昏昏欲睡,肚子非常得不舒服。

睜開眼,對上男人彆扭的目光,無論以後會如何,她內心都充滿了感激。

“回來啦……”接過他遞過來的方便袋,她腦子瞬間當機了,隨即恢復正常,從中找出平日裡用的牌子拿在手上,“你……我要換,能不能先出去?”

他深邃的眸子變得深沉,隱隱有抹火熱閃過,不迴避不說,反倒坐在沙發上挑眉盯著她。

蘇諾拿他沒辦法,一時間進退兩難,但隨著又一波熱流跑出,她一咬牙,豁出去了,裹著被子就往浴室跑,顧頭不顧尾的她沒注意到,隨著她的跑動,潔白精緻的大腿上留下一抹嫣紅。

該死的!這小妖精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伸手橫空將她抱起,呵斥道,“親戚來了,受不得涼,你還赤腳在地上跑,真是不要命了!”拜付母所賜,他跟著付銘簡單上了一趟衛生常識課,沒料想,這麼快就用到了。

蘇諾在他懷裡掙扎,今天臉都丟盡了,她還哪顧得上地上涼不涼啊。

付鈞宴此刻眼仁都泛著妖豔的紅色。

他壓下將懷中女人就地正法的想法,“再動,我不介意親自幫你,姨媽巾都買了,倒不如做個全程服務?”

立馬,蘇諾就變成小綿羊了,這男人永遠有辦法收拾他,幾句話,就把她鎮壓得服服帖帖的。

在蘇諾想死的目光中,付鈞銘跟個孜孜不倦的學生似的,貼好姨媽巾,好似完成了他人生一件大事,食指勾起她快縮排肚子的臉頰,細緻描繪她的嬌脣,“我這麼好的男人,你上哪找去?作為回報,你得跟別的雄性生物保持安全距離,不過分吧?”

蘇諾都快哭了,她想搖頭拒絕的,嗚嗚……她又沒讓他做,為什麼還有回報啊,但她也知道,跟俞鍾熙的過去,他是真的介意。

哭笑不得。

頭埋進他懷中,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小手緊緊拽著他衣襟,“同事之間,工作交流都不行嗎?”

“沒人限制你。”付鈞宴倒是很民主,蘇諾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又淡淡的道,“安全距離之外,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干涉。”

“……”安全距離是多少這個問題,她已經不想多問了,拽了拽他的衣襟,不服氣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付鈞宴明白,他的初戀是蘇諾心頭一根刺,揉了揉她發頂,額頭抵著她額頭,嚴肅道,“今天,忘記過去,重新開始,我跟你一樣嚴格要求自己。”

‘重新開始’態度很清楚,他不再計較俞鍾熙的事,她也不準吃初戀的醋,這個條件,這是誘人啊!

雖然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專治,但蘇諾卻絲毫不覺得難受,反而認為,心頭甜絲絲的,頭埋在他懷中,輕輕裂開了嘴角。

付鈞宴將她放到沙發上,用被子將她裹得不留一絲縫隙,這次打電話讓傭人上來收拾,床單上那一灘鮮紅,讓蘇諾不敢看傭人們打趣的目光。

唔……沒法見人了,她怎麼就轉不過彎,非得等付鈞宴買姨媽巾回來啊,家裡這麼多女傭,難道就沒人備得有?

接收到女傭那讚歎羨慕的目光,蘇諾捂臉!這些人一地誤會了!他們真的沒有浴血奮戰什麼的啊!

即便知道她們誤會了,還不能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怎麼勁爆,人家怎麼想,誰聽你的啊!你能限制人行動!言論!你還能限制人思想跟目光啊!

女傭動作麻利,很快就收拾規整,付鈞宴重新將她放回**,自己也跟著躺了下去,炙熱面板的大掌笨拙的在她肚子上按摩,感受著他時重時輕的力道,雖然並不舒服,且也捨不得叫他停。

或許今天的付鈞宴太出人意料,帶給她太多的驚喜,或許,心中那顆名為初戀的刺稍稍有些鬆動,或許親戚的造訪都會讓女人變得脆弱,反正,蘇諾對付鈞宴,生出了濃濃的依戀。

他手臂摟著她纖那一刻,她動作純熟自然的依偎進了她的懷抱。

他強有力的手臂瞬間加重了力道。

在緊要關頭被叫停的**,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現在,有任何不該有的念想,苦的都是自己,因此,他費力壓制著,不然,還得衝一次冷水澡。

“付先生,需要我幫忙嗎?”蘇諾說完就不敢看男人的臉,他會不會覺得她不夠自重?可是,想到他為她姨媽巾都貼了,用手幫他釋放一次,好像也沒那麼令人難以接受了。

“閉上眼睛休息。”血液在沸騰,用了很大了意志力才拒絕蘇諾的幫忙,身體雖然沒有得到宣洩,心卻莫名的滿足。

今天,他們彼此坦誠心底的執念,彼此的心更近了……

付鈞宴將她包圍在懷中,頭埋進她的勁窩,蘇諾任由他作為,她已經習慣了他霸道的佔有慾,往他懷中蹭了蹭,耳朵放在最貼近他心臟的位置。

“我有一種感覺,好像現在的一切跟偷來的似得……”在付鈞宴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懷中響起舒諾軟軟的聲音,是那麼縹緲不真實,讓人想抓卻留不住。

付鈞宴沉默,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給她力量,低頭,對上她閃爍的眼眸,平靜無波之下隱藏著無盡的彷徨。

她嘴角牽起絕美的笑,小臉在他胸口摩擦,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好似只有這樣做,她才能稍微安心。

可是,付鈞宴不知道的,即便兩個人身體貼合得幾乎沒有縫隙,她卻始終有種感覺,這個令她眷戀的懷抱,終究會離她而去。

正因為如此,她才想要這懷抱屬於她的時候,盡情的去愛,去依靠,至少要在不得不放手的時候,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臥室中……流淌著淡淡的溫馨。

而在世界的另一頭。

窗外,豆大的雨水傾盆而下,伴隨著呼嘯的颶風,葉馨蒼白著臉,靠在在角落,這麼冷的天,她的臉上卻不滿了冷汗,右胳膊幫著一條早已看不清本來顏色的布條,猩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滴落在地板上。

此刻,她卻顧不得右手的傷勢,打起十二分精神警備的盯著門口,左手握著一把精緻的手槍,她好似被逼如絕境的野獸,隨時會撲上來給敵人致命一擊。

“葉少將,我們殿後,你先撤。”黑暗中,響起沙啞的男聲。

“閉嘴,我葉家沒有孬種,用你們的死換我活?還不如大家一起死來得痛快。”她的聲音也帶著刺耳的乾啞,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是那麼淡定自若,好似這世間沒有什麼能打亂她的平靜。

從很小的時候,她能學會了淡然的接受死亡,她接受的教育是,死不可怕,逃卻是可恥的,雖然她不想死,卻寧死也不願做逃兵。

只對不起那撫養她長大的老爺子了,讓他又一次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她走了,還有誰能陪他下臭得要死的棋,誰氣得他跳腳呢?

“大哥給我們的指令事,必須保護葉少將的生命安全,您受傷了,留下來,反倒……”成了拖累大家的累贅!後面的話,在葉馨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自動消音!

好吧!他收回那句話,這個女人,即便右手受傷,戰鬥力卻不輸給他們任何一個,不愧是正規部出來的,那不怕死的勁頭,哪裡還有個女人樣了?

然後,敵人來的那麼出其不意,幾臺重機槍集中掃射,葉馨想叫,想衝上去,腳好似生根了似的,剛才還活靈活現的漢子,接二連三的撲上來,為她豎起一堵人牆,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被打成篩子,臉上濺滿了溫熱的血肉,卻什麼都做不了。

“獵鷹,你圓滿完成了任務,我代表部隊接你回家。”某軍區司令出現在她面前,笑得一臉慈祥。

她緩慢抹去臉上的鮮紅,望著躺在她腳下沒有生命跡象的人,面對死亡,他們是微笑著的,眼中卻透著對時間無盡的流連於不捨。

“騙子!都是騙子!”她衝站著的人嘶吼,從地上一躍而起,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

……

那種無力感讓她生不如死,所有人都死了,唯有她活著,這種折磨,除了親身體會,誰能理解呢?

夢……也不全是,倒不如是她心結的無限迴圈,而這個結纏繞了她無數個黑夜,恐怕未來還會繼續糾纏下去。

‘咚咚’窗外傳來雨水敲打玻璃窗的聲音,葉馨彷彿回到那個不眠的夜晚,推開窗,讓無情的雨水拍打在她身上,她仰著頭,臉上、身上傳來的淺淺痛意,我證明她活著的唯一證據。

在她渾然忘我的時候,‘砰’一聲,房門被人無情踹開了。

傭人站在門口,擔憂的對某人說,“我確實聽見聲音了,怪嚇人的,大小姐沒事兒吧?”

“沒你的事了,下去休息吧。”葉梟揮手,遣散了傭人。

然後,他腳跨了進來,轉身關上門,葉馨不禁想,他面具戴不累嘛?就算關門,動作都是那麼標準,挑不出一點毛病。

自嘲一笑,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此刻會出現的是誰!葉梟!爺爺的養子,除了跟葉家親近的幾家外,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至於為什麼?因為,除了葉家養子這除了噱頭大點外,沒任何實質用處的身份,他還有一個身份,Z國黑道老大,這個身份,才真正配得上那個梟字。

對她近乎自虐的行為視若無睹,雙手顫抖靠在牆上,一言不發的盯著床……跟豆腐塊似的棉被還整齊擺放在床頭,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

她站在那好似不為所動,其實只有她知道,此刻,她的呼吸亂了,心跳也加速了,望著暗無邊際的夜空,一時間摸不準他想做什麼。

葉梟不清自入坐上她潔白如雪的床單,掏出煙,剛想點上,又想起某人對煙味的厭惡,最後只能作罷。

房間再次陷入寂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過了很久,他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似說得她聽的,又好似說給自己聽的,那話語裡,透著莫名的情緒,“葉少將,闖了那麼多生死,偏偏怕暴雨天嗎?”

葉馨的背挺得跟直了,好似永遠不會彎腰的松柏。

一時間,滾燙的淚水混合著冰冷的雨水,滴落在地上,誰也分不清,哪是水,哪是淚。

原來……她這個名義上的小叔叔闖進她房間,是認為她還在怕著鬼天氣?”

在青春飛揚的年紀,她也曾擁有一個懷揣著無限美好且懵懂的心,那時候,想要對這無所不能,氣得老爺子跳腳的小叔叔多些瞭解,她總是在雷鳴閃電的夜晚,抱著她棉被,不知羞的跑去他懷中尋找安全感。

她的小心思騙過了所有人,跟他親近的後果是,丟了那少女心,卻死命的藏著,就怕被人察覺,忍不住想要躲著他的時候,每到雷電夜晚,確實她最糾結,也是最期待的時刻,因為小叔叔總是會主動過來,陪她一晚上。

接著,她慢慢長大,而他離開了……

每當遇到風雨交加的天氣,少了他的陪伴,她總是無法入眠,人,真是可笑的生物,在欺騙別人的同時,原來連自己也一併騙了。

葉梟這個小叔叔當得還算稱職,即便不在京都,知道她害怕,無論多忙都會打電話來陪她聊天,那一刻,葉馨甚至想,每天都是這樣的倒黴天氣也不錯。

她想要霸佔這個男人,想要獨享他的寵溺,侄女已經無法滿足她了。

再接著,他成了黑道的霸主,而她被爺爺送進了部隊,延續葉家的傳統,兩人站在了對立面,不死不休的局,將他

藏在心底最深處,所有困難她都克服了,包括暴雨天的失眠,她也再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

兩年前,任務行動中,唯有她活了下來,碰巧,還是那雨夜,對他的依賴如狂風般席捲了她,沒忍住撥通了熟記在心的電話……

他並沒有接,終究雨夜成了她的心結,無數心理師干預都沒用,最後爺爺帶她去見了催眠師,最後也是無疾而終,因為她意志太強大,無法進行催眠,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太強大也不是沒有壞處的,至少,想要抹掉一段不愉快的記憶都辦不到。

有了心理陰影,是無法再執行任務的,部隊只能讓她提前轉業,回到從小熟悉的地方,見到熟悉的人,她對以前那些遠離的生活,終究會遺忘。

沒想到,回來之後,她見到了他,葉梟,她無數次的在心底說,早已經物是人非了,他再也無法向父親般給她安全感,更無法驅散她心中陰影,她跟他,不過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早知道回來會見到他,她就會為參見凌老爺大壽提前回國了。

她正懊惱著呢,在外沉穩內斂的葉梟第一次敗下陣來,無論時間如何變遷,面對這個女孩,他跟從前一樣,總是狠不下心。

雨水,在房間內留下很大一灘水跡,他猛的站了起來,她僵直的站在那,好似他不存在似得,她渾身被雨水浸透,很性感,可是,他永遠不會知道,她狠狠的哭過。

葉梟揉了揉眉頭,眼中透著無盡的風暴,好似下一刻,他就會衝上來將那自虐的女人撕碎似得。

他剛才一席話,就被直接無視了,這丫頭一點反應都沒有,讓一向說一不二的他,有種無力下手的挫敗感。

此刻,他才覺得自己的擔憂有多麼可笑!

經過部隊洗禮的她,哪裡還會被暴風雨嚇到,而他卻賤兮兮的忍不住擔心她,就怕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藏在角落哭。

葉梟胸膛劇烈起伏,大力踹了床腿一腳,完全沒有留餘力,腳趾都快折斷了,他眉都沒皺一下。

不用回頭,葉馨也能猜到他的臉色,他不高興,是很不高興。

腳步聲向她靠近,她緊張的握緊拳頭,張了張嘴,想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還沒想好,走廊上已經響起了慌張的女聲。

“梟!”卉蘭,她未來的小叔母。

葉馨拳頭驀然鬆開,將身影隱入黑暗中。

“梟!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輕柔軟綿的聲音,恰好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再加上隱隱的哽咽聲,更是上人於心不忍。

“別哭了。”葉梟轉身開啟門,依舊簡潔幹練,沒一句廢話,但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比起回來兩天,卻一句話都沒有過交集的葉馨來說,這淡淡三個字,立份高下。

他擁著那個女人離開了,卻沒有轉身幫她關上門,那花朵般美好的女孩,緊緊摟著他的腰,臉上是毫無保留的依賴,“我被雨聲吵醒了,才發現你不見了,我害怕死了。”

葉梟始終一言不發,在轉角處,擔憂的朝葉馨那門口掃了一眼。

最後,嘆口氣,摟著女人上了樓,話更簡潔了一些,“別怕。”

這個男人,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冷意,待人總是疏離有理,有問必答這樣特殊的待遇,那個叫葉馨的女孩也曾經擁有過。

不過,終究物是人非……

“人家膽小嘛,以後你可得事先只會我一聲。”卉蘭低聲請求道。

“恩。”

“那……作為懲罰,就罰你晚上抱著我睡,不能撒手行嗎?”卉蘭仰著脖子,嬌俏的望著他,眼中全是對男人的依戀,令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這種甜蜜的懲罰,誰又捨得拒絕呢?

“……”葉梟沒有立刻回答,窗邊,葉馨整顆心都提起了,而今晚,註定不是屬於她的幸運夜,葉梟一個‘好’字,毀掉了她整個世界。

女人嬌嬌的笑聲,聽起來尤為刺耳。

那份美好,讓葉馨忍不住想要毀滅,吸了一口氣,她發空思緒,任由冰冷的雨水將她的眼淚跟悲傷一併帶走。

漸漸的,再沒有令人煩悶的聲音,她的世界恢復了寧靜,女傭擔憂的聲音想起來,“大小姐,小心著涼,老爺會心疼的。”

“知道了。”她走了回來,依舊是那屹立不倒的葉馨,好似剛才的脆弱完全不屬於她。

葉梟臥室的裝潢,跟他這個主人的性格完全吻合,以全黑為主調色,死板,神祕,讓人看不到希望。

猶記得那時候,喜歡鮮明色彩的少女,受不了這沉悶的黑色,喜歡在牆上各種塗鴉,她愛畫,就縱容她畫,即便最後他的房間格調變得不倫不類,他也甘之如飴。

之後,屬於他的地盤,誰還敢來指手畫腳?即便是卉蘭。

“你先睡。”葉梟情緒莫名的鬱悶,點了一支菸站在視窗向外眺望。

卉蘭再沒有了之前的隨意,拘謹在沙發上睡下,即便那很不舒服,她卻從來不敢抗議,好在她身子嬌小玲瓏,不用擔心會掉下來。

望著那麼高大的背影,拒人千里之外,卻令人忍不住飛蛾撲火,總有一天,她會走進他的心。

女孩嘴角勾起勢在必得的微笑,眼中透著執著,捨不得錯眼的將那麼身影放在心底珍藏。

葉梟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那傻丫頭,是不是還固執的站在雨中?

一想到她,心底湧出更多的是無奈,他將菸頭從視窗丟下,將一切思緒都斬斷!

他似乎還能在這房間任何角落發現葉馨的身影!

葉馨!

那個女孩,莽撞的闖進他生活,一點點霸佔他的心,深入骨血,想要捨棄,唯有棄命方能如願,而她,在引得他舍不下,丟不得的時候,一聲不吭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音訊全無。

他翻身上床,盯著天花板發呆!

“梟!”卉蘭柔聲喊道。

沒有任何迴應,好似她剛才那一聲根本不存在,而她也司空見慣般,繼續問出她的問題,“你跟葉小姐之間有誤會嗎?”

房間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良久之後,在卉蘭認為得到不答案時,耳邊卻響起他毫無起伏的聲音,“不熟。”

卉蘭清楚,葉梟根本不願意跟她說,那石頭一樣硬的女人,能引起梟強烈的情緒反應,僅憑他衝進她的房間,只因為擔心她害怕雷雨夜,兩人間的關係就不能用不熟概括。

那感覺,更像是愛!

從那葉梟出現開始,梟就變得浮躁了,雖然他一句話沒跟她說,卻逃不過她觀察入微的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