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節 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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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節 自作自受
“拜你所賜，我成了名人，上了報紙，登上了網路的搜尋榜前幾名。”錢金玉生氣地看著他。
“什麼報紙？怎麼回事？”他一臉茫然，雙眼無辜地看著錢金玉。“我穿著你的鞋子，今天去爬西山，剛回來洗過澡。你看見了吧！衣服還沒換。”
“你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你告訴我的。怎麼回事？”
“我和你的照片上報了，被你害死了。”錢金玉感到很委屈，自己真夠倒黴。
“什麼照片？難看嗎？”他一臉虛心地問。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有辦法壓下這件事嗎？不要再擴大下去。”
“我也討厭上報。我會馬上派人去處理，明天，我們倆個就會消失在公眾的眼前。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拍我的照片。”雷霆看著錢金玉苦惱沮喪的樣子，心裡有點不忍。“我踏進娛樂圈20年，這是第一次上報紙，我更討厭做公眾娛樂物件。”
“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只想和你安靜地吃飯，聊天。我本來計劃和你一起看演出，然後和你跳幾首華爾茲，你回去了。我沒有參加晚會，獨自喝了幾瓶酒，睡了三天。”
“那是你的公司週年慶典，你是老闆，竟然沒有參加？”
“我不想去。”
“厲害，你厲害。你有點低血糖，平時多吃點魚，要多注意飲食上的調理。”
“我想訂下個月的勞務用品，還按這個標準。明天先打給20萬行嗎？”他轉移話題。
“對不起！我不想和你繼續合作生意，也不想再和你做朋友。”錢金玉聽到錢時，眼睛亮一下子，隨即又黯淡下來，冷靜地看著雷霆。
“你要和我斷交？”雷霆眼睛微微一眯，神色一下變得鐵青。“你敢不理我？”
“是，我要和你斷交。是我不對，我不好！我不該忘記你的身份和地位，只是把你當成普通的人，和我是一個階級的人。對不起！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連累你名譽受損，都是我的責任。”錢金玉誠懇地看著他。“請你想辦法處理好，報紙和網路的事，我會謹記自己的本分，不會再惹麻煩。”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很清醒，做了深刻的自我檢討，我向你道歉！對不起！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會面！你不要打我的電話，我不會接你的電話。也請你不要再到我的店裡買鞋子，那會造成我的困擾。”
“你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
“謝謝你對我的照顧！謝謝！雷總裁！再見！”
不等雷霆回話，她就關閉影片，然後就把雷霆划進黑名單。錢金玉聽得懂雷霆的話音，也看得懂他的眼神，他們娛樂圈子裡的遊戲，自己玩不起，也沒興趣玩。開好小店，照顧好孩子，打理好自己的小家，安分守己踏踏實實地和左博宇過日子。再也不會貪小便宜，招惹那個男人。
手機響了，錢金玉看著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一直讓它響，而沒有接聽，鈴聲終於停了，很快就發來一條簡訊。
“錢金玉，你狠，你夠狠。你把我划進黑名單，你行！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打電話騷擾你。”
雷霆憤怒不已，他沒想到，錢金玉看到報紙的反應和自己設想的完全不同，這個女人會絕情狠狠地一腳把自己踢進太平洋。
錢金玉心虛地關了手機，決定做鴕鳥，能躲地主婆一天算一天，誰讓自己一時財迷心竅，與雷霆做生意，忘記他是地主婆勢不兩立的人。
早早地關門來到道場接兩個兒子，順路買了兩大袋子菜。現在，她就像是掉進陷阱的兔子，找不到逃生的路，惶恐無助害怕，又心虛理虧，無法找人解惑。
她來到道場，直接走進廚房，只見肖勁光在燒水，剝大蔥準備煮麵條。
“又煮麵條啊！我買了菜，做飯吃。”錢金玉放下菜，關了火。
“好！吃飯。”肖勁光高興地放下大蔥。開啟袋子取菜。“那個人真的那麼厲害？”
“是。肖大哥。我該怎麼辦？”錢金玉開始挖米煮飯。
“什麼怎麼辦？你和他做正當生意，怕什麼？”肖勁光一點也不在意。“那個老闆人不錯，沒有賴賬。”
“我也這樣想，但是，現在都上報紙了。”
“報紙上也沒提你的名字，也沒說你是做啥的？家在哪裡。不就是幾張照片，怕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下次送貨，我自己去，你不用去，就沒麻煩了。”
“我還敢和他做生意？算了吧！饒了我。”
“一點空穴來風，就嚇成這樣，做什麼生意。聽著，身正不怕影子歪，掉下一片樹葉砸不死人。”肖勁光鄭重地看著錢金玉。“金玉，女孩子做生意，就是這樣，你太看重別人的看法，就做不成生意。雷老闆是個正經生意人，講信譽，難得的好人。有誰能就憑一句話，給你幾十萬的貨款？”
“嗯，雷總裁的確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
“所以，和這種人可以做生意。他的生意你還可以接著做，我去送貨就沒事了。你別儘想些沒用的，把菜炒好吃點。左博宇回來，我和他說，沒什麼事。”肖勁光走出廚房，上樓去了。
錢金玉心裡踏實很多，仔細想想，也的確沒什麼，不就是賣給他幾百雙鞋子，幫他做一頓飯而已。
她在心裡自我安慰幾句，就靜下心，洗菜切菜，開始炒菜。
吃過飯，坐在一邊看兩個兒子練拳踢腿，她漸漸把和雷霆的緋聞淡忘了。大衛現在比以前長高了，身體也好了，再也沒有犯病。
下課後，她帶著兩個孩子走路回家，路過超市，為他們一人買一個甜筒，她自己是一瓶礦泉水。
“媽媽。我們老師說，報紙上的女的很像媽媽。我告訴老師，不是你。”錢百萬吃一口甜筒，指桌報刊亭上報紙。
錢金玉站住，看著報紙上照片，啞口無言。
“那是明星，不是媽媽。那個男的也不是爸爸。”大衛跑過去看看照片，再對比一下錢金玉。“不是媽媽。”
“走啦！”錢金玉拉著兩個孩子離開報刊亭。是啊！不用再擔心什麼，就連買報刊的小青年，聽到大衛和錢百萬的嚷嚷，也沒人回頭看她一眼。誰會相信，一位兩個孩子的媽媽，會和那麼重量級的男人有關聯。左博宇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他也不會相信報紙上的報到，會相信我是清白無辜的。
回到家，意外地看見左博宇坐在地板上喝酒，茶几上有兩個空酒瓶子。
“爸爸。爸爸您回來了？”
“爸爸。我的變形金剛在哪？”
大衛和錢百萬看見他，興奮地跑到他身邊，一邊一個開心滴叫他。
“滾開，全都滾開。”他粗暴地兩手一把拉，把兩個沒有一絲防備的小孩推倒地上。“滾開，小雜種。”
兩個孩子露出害怕的神色，也不敢喊疼，慌忙爬起來，躲到錢金玉身邊。
錢金玉生氣地看著他。“神經病。發酒瘋啊！”一手護住一個孩子。“走，我們上樓睡覺，不要理酒瘋子。”直接上樓。
“都滾，沒一個是真心的，都是虛偽的偽君子。錢金玉，你比潘多拉還邪惡。”左博宇醉眼惺忪地用酒瓶指著她。
錢金玉只是回頭看他一眼，帶著孩子們加快腳步。
“心虛了吧！有本事，你別走，你過來，你過來，啊？”
“媽媽。我怕！”
“媽媽。我們回我們家。”
兩個孩子嚇得直往錢金玉懷裡鑽，尋找安全的地方。
“不要怕！沒事！”他們快步回到房間，錢金玉把兩個孩子摟到胸前，各親一下額頭。“媽媽在，不要怕。來，換衣服，睡覺。明天，媽媽送你們上學。”
“爸爸他，他會不會打人？”大衛問，他在美國看過，有人喝醉了，會發酒瘋打人。
“爸爸是文明人，不會打人。媽媽幫你換衣服。”錢金玉找出睡衣，給大衛換衣服。“要是害怕的話，今天，百萬和你一起睡。”
“好！我和哥哥一起睡。”錢百萬利落地脫去上學穿的衣服，換上睡衣，鑽進被窩。
“媽媽。晚安！”大衛很為媽媽擔心。“爸爸要是打人，你要快點跑。”
“好。晚安。”她微笑捧住他的小臉，親一下他的臉頰。
“晚安。”再捧起錢百萬的小臉，親一下臉頰，一人一個晚安吻，不偏不歪，公平合理。
“媽媽。晚安！”
“媽媽。晚安！”
兩個孩子放心地笑了，安心地閉上眼睛。
錢金玉關了燈，再輕輕地走出去，關上房門，她沒有回臥室，反而下樓檢視左博宇。
左博宇還在喝悶酒，一杯接一杯地灌，錢金玉走過來，搶走他的酒瓶和酒杯。“夠了。”
左博宇抬起頭看著她，他扶住沙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你是誰呀？你把酒給我。”
“我是你老婆。”錢金玉瞪他，出去十幾天，回來就撒酒瘋。
“我老婆？你是我老婆？不不不！你不是我老婆！我老婆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她趁我不在家，就跟著野男人跑了，給我戴綠帽子。”左博宇伸手抱住她，滿嘴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你是不是來嘲笑我？沒關係，她跑了就跑了吧！我還不稀罕。我要你，不要她。你真漂亮，面板真好，我要你，要愛你。”他說著，就往她的脖子親去。
錢金玉咬牙切齒地舉起手裡的酒瓶，順著他的頭頂倒下。“你混蛋，你才會跟野男人跑！你還要找野女人報復我，叫你找，你找！”酒液穿過左博宇的頭頂，流進錢金玉的脖子裡身上。
左博宇趴在她的肩上，任她把半瓶子酒倒完也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