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節 10年後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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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節 10年後再來
“哥哥喝！”雷墨笑嘻嘻地貢獻自己的飲料給哥哥。
“滾開，小叛徒，我沒有你這個弟弟。”錢百萬瞪他一眼。
“他不知道你說什麼。弟弟太小了，還不到兩歲。”大衛嘆口氣。
“媽媽不能一下子失去我們三個，我和百萬跟你走，把小弟弟送給媽媽，好嗎？”大衛放下驕傲懇求巴特勒。
“你們長大後自己決定去留，現在，你們三個都要跟我走。”巴特勒絲毫不讓步。
“爸爸。爸爸抱抱！”飲料又喝完了，雷墨爬到巴特勒懷裡，靠他他胸前，閉上眼睛，打了個呵欠，開始睡覺。喝飽了就睡，他倒是有奶就是娘。巴特勒先是一愣，後小心地笨拙地抱住他，防止他滾到腳下。
“你帶不走我們，我們出不了海關。”大衛提醒他一個事實。
“我有你們的護照，這還是要感謝雷霆先生，為我做好前期的準備工作。不要試圖逃跑，那沒有任何意義。”巴特勒冷冷地警告兩個滿腔怒火的小夥子。
他抱著熟睡的雷墨大步走進機場，身後緊跟著大衛和百萬，6位巴特勒的手下提著包包後面壓陣。
站在海關門口，巴特勒放到櫃檯上4本護照，雷墨睜開了眼睛，他轉過身叫了巴特勒一聲。“爸爸！再見！”神奇不可思議伸手拿起兄弟三人的護照，跳出巴特勒的懷抱，落在錢百萬的懷裡。“哥哥，快跑。”
大衛和錢百萬微微一怔，拔腿就向回跑，跑向機場的大門方向。“叔叔！再見！”無邪的純真的甜笑配上軟軟童音，巴特勒和手下驚愕地看著他們跑掉，誰也無法動彈。
“小寶寶沒有叛變！”錢百萬很高興地笑著說。
“寶寶你真棒！”大衛把護照接過手裡，兩人飛快地向前跑，閃躲旅客。
他們快跑到大門時，後面一群人大叫著追上來，最前面的就是巴特勒，他眼睛發亮，就像是盜墓賊打開了寶箱一樣的興奮。
“爸爸再見！”雷墨對他笑，他抬起一隻腳，揚起一隻手臂，一下子就定在距離錢百萬不到5米遠的地方。
“寶寶？寶寶？”錢百萬驚訝地站住，看著自己小弟弟無邪的笑臉。
“別管了，快跑。”大衛拉住他的胳膊大叫，兩個人開始繼續逃命，抓住這寶貴的時間。
錢百萬因為驚惶小弟弟的怪力，一不留神，撞到一人身上。“對不起！對不起！”他忙道歉，也不看人退開一步就跑，感到被人提起來，腳離開了地面。本能地抱緊雷墨，雙腳踢向對方，閃電踢出兩腳全部落空。
“好小子，進步不小。”含笑熟悉的聲音讓錢百萬看清對方的面孔。
“爸爸。爸爸。”爸爸來了，太好了，錢百萬差一點大哭。
“大衛。百萬。雷墨。你們都沒事，太好了。”下一秒就被錢金玉帶著哭音驚喜地抱進懷裡。
“爸爸？媽媽？”大衛驚喜地大叫，反轉身回來緊緊地抱住母親的腰，他們來了，就安全了。
左博宇把他們母子4人擋在身後，鎮定地看著追上來的一群人，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爸爸，他會妖術。”錢百萬提醒左博宇。
“沒關係。”左博宇淡淡地揚起嘴角。
“飛龍。讓開，這事與你無關。”巴特勒用法語說。
“你抓走我的兒子，就是我的事。”左博宇用法語回答。
“大衛是我的兒子，他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可以帶走大衛。”
“我不走。我不要離開媽媽，我不離開媽媽。”大衛用漢語大聲地叫，緊緊地抱住錢金玉的腰。“媽媽。媽媽。救救我，我不走。”
“左博宇。你沒權利趕走我的兒子。”錢金玉放開錢百萬和雷墨，雙手抱住大衛。“大衛是我的兒子，我才是他的合法監護人，你憑什麼趕走我的兒子。”
左博宇轉過頭，看著錢金玉。“你一個人帶三個孩子，太累了。大衛的生父來接他走，就讓他們父子團圓。”
“放狗屁。大衛是我的兒子，當我們在那個暴風雨夜晚，把他救過來後，他就是我的兒子，誰也別想跟我搶。”錢金玉忽然把大衛推開，讓他們三兄弟站成一排，凶巴巴地看著他們。“誰再來搶你們，就殺了誰，拿出你們的本事，別怕，大不了與他同歸於盡，魚死網破。”
“媽媽。”
“媽媽？”
“媽媽。”
三個孩子答應，一個懵懂無知，兩個知道媽媽真的發怒了。
“要死，我們四人一起死，也不能做他的奴隸。”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一刻，她真的想把面前的巴特勒碎屍萬段。“你們能殺了面前這個洋鬼子嗎？”
“能。”回答的是雷墨，他笑嘻嘻地看著巴特勒。“大哥哥砍頭，二哥哥切腳。”他的話音落，大衛的手裡出現了兩把日本長刀，他把一把刀交給錢百萬，雙眼冷冷地盯著巴特勒。
只要雷墨把巴特勒定住，不需要幾秒鐘，他們就可以把他肢解。
“不準胡鬧，收起刀子。”左博宇厲聲喝止住這三個小魔頭。大衛手指動動，兩把長刀就不見了影蹤。
巴特勒臉色變了幾變，臉色仍無血色，眼中還是有些懼色，看著那個小嬰兒，這是一隻披著天使外衣的小魔鬼。
“巴特勒先生，錢金玉不放人，你還是打消這個計劃。我真的不喜歡養育你的兒子，但是，只能這樣。你認為，把這三個小魔頭帶在身邊，不擔心晚上自己會肢解成碎肉，變成魚食嗎？”左博宇平靜地問他。
“你不害怕？不為自己擔心？”
“說實話，有一點。既然這個女人愛他們，他們喜歡和她在一起生活，為何不成全他們，讓他們在一起生活。你已經等了10年，再等10年不就可以了。”
“再等10年？”
“10年後，你再來和大衛談判，他已經是成年人，會理智地對待你們之間的問題。他現在還是個小孩子，他心中只有他的母親，別的不可能考慮。”
巴特勒沉吟一下。“我接受你的建議，再等10年。飛龍，保護好我的兒子，別讓人傷害他。”
“誰能傷害到他？他能不害人就不錯。”
“10年後再見。”他說完，再深深地看一眼自己的兒子，轉身大步走向海關方向。10年後再來見見大衛，他很期待，大衛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就這樣走了？你說了什麼？”錢金玉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不敢相信地看著遠去的那幾位洋鬼子。
“沒什麼，我們回家吃晚飯。”他彎腰抱起雷墨，向外走。
“爸爸。我不會離開媽媽，10年後也一樣。”大衛追上他的腳步。
“很好，你就幫我賣汽車。”
“不，我要打理我爸爸留下的公司。”他不自覺之間，他心目中的父親已經有雷霆替代了左博宇。還是雷霆爸爸好，這個爸爸太自私。
錢金玉抱著雷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兩個孩子坐在後面，他們已經離開昆明飛機場，上了高速公路。
雷墨依偎在媽媽懷裡，睡得香甜，身上蓋著左博宇的外套。錢金玉不時地偷看專心開車的左博宇的側臉。
“是不是對我感激涕零，要以身相許？雖然你已經是半老徐娘，還是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和一位老公爹。我不怕麻煩，願意重新接受你。”左博宇對她擠擠眼。“像我這樣的多金專情男人不多，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錢金玉撲哧一笑，瞪他一眼。“謝謝你！”不是因為他在，也許現在，她和幾個孩子正坐在監獄裡。
“怎麼謝我？”
“下次你來買鞋子，我給你按進價，不賺你的錢。”
“我還買起你的高價鞋子，請我吃頓飯。”
“成交。”錢金玉立馬答應。“你怎麼會知道，雷渡江是幕後黑手？那名殺手，還沒押上警車，就已經服毒自盡。我哥還沒有找到線索，你已經把人送到北京。你是怎麼抓到她？押回國的？”
“祕密。想知道，晚上，到我家來，我就告訴你。”
“不說算了，謝謝你幫我報仇。”錢金玉沒有上當，她看一眼後面座位上睡得七倒八歪的兩個孩子。“空調調小一點，孩子們都睡了。”
“好！”左博宇調小空調，看一眼錢金玉。“我聽說了遺囑的事情。你真的要把自己賣給一堆冰冷的鈔票。”
“我是錢妹子，當然愛錢。有雷霆的愛陪著我，再加上花不完的鈔票，有幾個女人可以像我這麼幸運。”錢金玉自嘲地一笑。
“我再陪你半年時間，你自己決定，如果你選擇了遺產，我就離開曲靖回美國。這兒和紅果分店就送給你了，就當是你那一千萬的本金和利息。我不會再出現你的面前，一次也不會。”
“你要走？”
“你走進那冰冷的黃金屋，終老一生，我就只好識趣地不騷擾你平靜。半年時間，夠你考慮清楚。”
“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告訴你我的心意，我希望你快樂。這幾年，你變了，我也在變。我不再想把你關在屋裡，不讓你有自己的空間，我想讓自由的飛翔，只要心裡還有我，還知道回家就好。”
“左博宇，太晚了。我的心已經死了，已經被他帶走。”錢金玉轉過臉，望著窗外的綠色大山，悠悠地嘆口氣。
錢金玉繼續經營她的鞋店，錢百萬就是她的免費會計師，生意依然興隆，但是，時間已經不多，再有一個星期，就到了雷霆的忌日，公司的週年慶典。
吃過晚飯，錢金玉為雷墨洗過澡，哄他睡下，到洗手間洗幾個孩子換下的髒衣服，白天沒時間洗衣服，她幾乎每晚都要洗出一大盆衣服，晾晒在陽臺上。
雷震嶽看著低頭搓洗衣服的錢金玉，皺皺眉。“壞丫頭，衣服天天換，不髒，丟洗衣機裡攪攪就行啦。”
“外衣在洗衣機裡，我只是洗洗貼身的衣服。爸爸，你去睡吧，時間不早了。”錢金玉回頭對他笑笑，繼續搓洗手裡的衣服。
“真是個死腦筋。”雷震嶽哼一聲走開，他沒有回房間睡覺，繼續坐在沙發上看相聲。
錢金玉洗完衣服，提一大籃子晒乾的乾淨衣服出來，看到雷震嶽還在看電視，有點奇怪，這老頭作息特別有規律，不熬夜，早睡早起，今天怎麼啦？
“爸爸。是不是身體那兒不舒服？”錢金玉在他斜對面坐下，有點擔心地問。
“我身上沒毛病，心裡有事要問你。”雷震嶽關了電視，單刀直入。
“什麼事？”錢金玉放了心，開始摺疊籃子裡的衣服。
“你真的想要小混球的遺產？去做那群壞東西的大姐，接替小混球的工作？”雷震嶽雙目如電，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