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節 鬼門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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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節 鬼門關口
看著雷霆笨拙的刀工，錢金玉笑了，拉開他，自己切菜。
“沒想到，自己也會走進廚房的一天吧？”錢金玉微笑問。
“真沒想到。”雷霆準備油鹽，要炒菜。
“你的那個辦公室真大，現在誰在用？”
“我用，你見過我的那些兄弟，誰能坐上那個位置。”
“自大狂。”錢金玉開始炸牛乾巴。“你以前一晚上要幾個小妞侍寢，現在，我們好久做一次，你要是耐不住，可以出去找小妞。”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我快要生了，生了孩子還會惡漏兩個多月。你那麼旺盛需求，要禁|欲幾個月，有點不人道。我真的不介意，只要你別染上髒病就好。”
“我，我，我……”他的拳頭緊了又松，反覆幾次，腦子閃過一道亮光。“你要我做體檢，是不是懷疑我染上髒病？不然，你不會給我打電話。”
“嘻嘻嘻！嘻嘻嘻！”錢金玉踮起腳尖親他一下。“我也是想要個健康寶寶。”
“小魔女。”雷霆從身後抱住她，手覆蓋在大肚子上，清楚地感覺到胎兒的震動。“我不是畜生，我是人，更是你的丈夫。我記得你說過的話，夫妻要相互忠誠。我的妻子在受累，辛苦地孕育我的孩子，我卻爬上別的女人的床。那是畜生做的事。金玉，我知道自己以前多麼墮落荒唐，你會不放心很正常。但是，現在，我們是夫妻，我最起碼要對婚姻忠誠，對你忠誠。”
“我知道你現在潔身自愛。可是，你要禁|欲幾個月，我……”
“你也一樣在禁慾，還更辛苦。我看過生孩子的影片，想到你也要經歷那個過程，我的心疼地顫抖。你還要我去找女人發洩，不是要我去犯罪一個樣。你不相信，自從你那一次跟左博傑離開我那間屋子後，我對於別的女人再也沒有做過那件事。我一直為你守身，我能守身一年多，這幾個月又算什麼，況且，你現在一直在我身邊，我可以經常抱你親你。”
“老公。謝謝你！”她轉過身，摟住他的脖子，拉下頭，親吻一下他的脣。“謝謝！謝謝！”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吃過飯，雷霆洗澡，錢金玉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門鈴響，錢金玉囔嘟一句。“又沒帶鑰匙。”這一老兩小老出門經常不帶鑰匙。
艱難地起身去開門，開啟門，門外站著一位陌生的看不出年齡的時髦女人。
“你就是那個小野種的老婆？”女人推開她，走進門。
錢金玉心裡湧起一絲不悅。“修養好的人，不會滿嘴噴糞。你是誰？”錢金玉關上房門。跟在她身後走回客廳。
“小野種不是億萬富翁嗎？怎麼住在這麼寒酸的狗窩裡？你們不是結婚了嗎？連個戒指也沒買？你是他的小三還是小几？”她趾高氣昂輕蔑看著大腹便便的錢金玉，感到在哪見過這個女人。
“我們住的是狗窩，請問，純種高貴的貴妃狗，怎麼會對我是不是小三感興趣？”
“誰是貴妃狗？”
“我的狗窩裡不是狗，會是什麼？你不是貴妃狗，就是野狗哦？”錢金玉甜甜滴笑著問她。
“你，這個破小三。雷霆的後宮三千，你早晚也會打進冷宮，別得意！”
“這句話我聽得耳朵起繭了，至少，我現在集三千寵愛於一身。你是不是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他還是嫌惡這一堆爛肉，把你扔出去。怎麼辦呢？我就是這樣子，他還是把我捧在手心裡，實在是讓人沒辦法。”
“那個小野種，看見就嫌髒了我的眼。”她的精美的妝有點扭曲，猙獰地瞪著囂張的錢金玉。“老爺子在你這兒嗎？你給他灌了什麼**藥？你老少通吃。他把那一座院子送給你了，我們一塊磚也不給。”
“你，你是解放還是渡江？”
“你憑什麼得到那座院子？你不過是嫁給那個小野種，就得到那個大院子，你這個邪惡的鄉巴佬。”
“什麼院子？給我？”錢金玉有點懵了，老爺子沒說過呀？
“還裝，還裝。國家分給他的那座四合院給你了，我們姐妹一分錢沒留。啊！想起了，你就是那個女人，你不是龍少翼的女友嗎？怎麼嫁給小野種？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是龍少翼的種還是小野種的種？”
錢金玉的臉色一沉，看著面前這個醜陋的女人，她就是在宴會上出醜的女人。
“我的孩子父親是誰，與你無關。請你出去！”
“你這個花蝴蝶，是不是用狐媚的妖術，迷惑住老爺子，得到了那座院子。見多了你們這種低階娼婦，為了錢不折手段，不要廉恥……”
“啪！”錢金玉狠狠地給她一個耳光，打斷她的辱罵。渾身不住地戰慄，嘴脣哆嗦地看著她。“你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你怎麼可以這樣汙衊爸爸……”
女人愣怔一下反應過來，狠狠地回敬錢金玉一個耳光，把她打倒跌坐在地上，後背重重地碰到沙發座上，眼冒金星想爬起來，卻無能為力，肚子撕裂地疼起來。“做都做出來，還不能說。我都向他要了20年，他都沒給我，你不使手腕，他怎麼會給你。娼婦，下流的小三。”她喪盡病狂地抬起穿高跟鞋的腳踢錢金玉的大肚子兩腳。
“啊！啊！”錢金玉雙手拼命地想護住肚子，疼地她嘶啞地慘叫。“雷霆，雷霆……”
臥室的門應聲開啟，赤腳只穿一件浴袍，頭髮滴著水滴，一臉水的雷霆出現在門口。吃驚地看著在對妻子施暴的女人。
他伸手提著女人的後領砸上房門，女人被砸在門上跌落地上，慘叫一聲暈過去。
他眼睛血紅，肝膽俱裂地小心地抱起身下已經開始流血的妻子。“老婆。老婆。”
“老公，我疼，疼……”錢金玉雙手抱住肚子。“孩子，孩子……”
“該死，該死。”雷霆抱起她，到門前一腳踢開擋住門的女人，就這樣赤腳衝到門外，到三樓一腳踢開一道門，對看電視的男人說：“快，送我們到醫院。”就往樓下跑。
男人看到雷霆抱住不住滴血的錢金玉，一躍而起，抓起車鑰匙跟著雷霆下樓。
錢金玉已經在雷霆懷裡呈半昏迷狀態，不停滴呢喃。“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雷霆看著錢金玉臉上腫起的五指山，無法抑制地渾身顫抖，恐懼到了極點崩潰的邊沿，很害怕老婆帶著肚子裡的孩子就這樣走了。身上的蕭殺之氣越來越重，更後悔自己幹嗎這麼早洗澡，應該等到錢金玉上床後再去洗澡。他小心地守護這麼久，還是會出現失誤。
“把我家裡的那坨垃圾，丟到中東的人肉市場。”坐在車裡，他抱著不停流血的妻子，對前面的開車男人說。
“是。”對方只是簡單地答應一個字，他神情嚴肅，飛車向前趕，連續闖了兩個紅燈，展現他高超的車技，躲開車輛。
醫生破例讓雷霆進入產房，他緊緊地握住錢金玉的手，腦子裡一片空白，胃在不停地收縮抽搐，疼地他想吐。
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錢金玉滿頭大汗，臉色蠟白，不停滴掙扎中，時針在慢騰騰地跳動，在醫生沉穩的鼓勵聲中，隨著一聲響亮的哭聲。錢金玉安靜下來，她滿身滿臉的汗水，蒼白的臉上沾滿亂髮，虛弱地對雷霆笑。
寶寶出世了。
“恭喜你們，一個健壯的男孩，3700克。”醫生微笑對他們說。
“謝謝醫生，謝謝！”錢金玉道謝！而雷霆只是傻乎乎地發呆，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地看著老婆的笑臉，什麼也做不了，說不出話。
“雷先生。來看看你的孩子，一個特別漂亮的小男孩。”醫生拉他一下，他鬆開錢金玉的手，跟醫生來到護士在用溫水沖洗身上汙物，不停地閉著眼睛哭叫掙扎兒子前面。
“你看，這小傢伙，頭髮多黑，小鼻子高挺，將來是個小帥哥。”醫生從護士手裡接過洗乾淨的孩子，用毛巾沾乾淨身上的水珠，撲上一些粉，包上尿片，穿上小上衣，放進包被裡包好，放在好像還在夢遊的失神的雷霆懷裡。“回神啦！抱好你兒子，別摔了。”
“謝謝！”雷霆抱住兒子，總算回過神，腦子開始工作。
“提前半個月，推後半個月都很正常。母子平安。孩子夠強壯，不用進育兒箱，可以直接抱走。和媽媽在一起！”
“謝謝！”雷霆只會說這兩個字，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傻笑。來到錢金玉身邊小心翼翼抱給她看。“老婆，我們的兒子，你看看。”
“真醜。”錢金玉抬起頭看一眼，這個皺巴巴紅通通的小孩，沒錢百萬漂亮。
“哪兒醜？多漂亮。”雷霆沒感到兒子醜，在這個父親眼裡兒子是世界上第一漂亮的小嬰兒。
“漂亮？你抱。”錢金玉體力嚴重透支感到很疲乏，無力地閉上眼睛想睡覺，不關心兒子的美醜，只關心是否健康，有氣無力地問：“手指頭多不多？腳趾頭有沒有少一個？”
“不知道，沒注意。”雷霆心裡有點慌，不會缺個腳趾頭吧？他要解開被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