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留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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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留他身邊
拓跋屺一日沒回,及至下午,許連初回樂平王府直接將崔雲接到了皇宮。
簡要述說後,許連初最後給她總結,“總之,待會女郎定要隨機應變。”
崔雲點頭。
大殿之中,拓跋屺站在皇后身側,崔雲母親梁氏站在殿中,其餘還有長公主,以及司法寺官員立於一側。
崔雲進殿,深呼吸,行跪拜大禮。
“臣女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聲音洪亮,神態安和。
盧瓊眼眸便是在殿中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稍頓,眼神銳利直射下跪之人,“崔雲!你以戴罪之身,擅自離宮,該當何罪!”
殿中所有人皆都屏息,他們看向那個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小女郎。
崔雲抬眸,稍稍環視,眼眸微斂,“稟皇后娘娘,臣女……並非擅自離宮。”
一言出,滿殿譁然。
盧瓊的眼眸不經意間瞄過上官燕兒,“哦?那你倒是說說,為何不是擅自離宮?”
崔雲脊背挺直,“臣女進琴嫣殿小住,不知為何忽然中毒,宮中御醫束手無策,長公主殿下素聞樂平王府有三神醫,故而為救臣女性命,才祕密將臣女送往樂平王府!”
此言出,拓跋燕兒的神色頓時一變,好一個崔雲!話裡話外,將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不論中毒一事,便是私自將戴罪之人送出宮也是極大的罪名。
拓跋燕兒轉身,剛要辯駁,崔雲緊接著又開了口,“三神醫果然厲害,救回了臣女的一條性命。所以臣女私以為,長公主殿下為救臣女一命,將臣女送出宮,實乃權宜之計。功過相抵,不該追究責任。”
一旁的梁氏此番才知自己的女兒中了毒,一時間沒忍住,哭出了聲,撲到崔雲身邊,將其緊緊抱住,“我的兒!你受苦了!”
崔雲沒動,梁氏抽咽了一會,轉身便是向著皇后道,“娘娘,既然長公主殿下是為救我兒性命,便不該有罪。她當日不明說我兒的去向,恐怕也是怕下毒之人再找機會下手,如此,這才引發誤會,導致娘娘在平城廣發通緝令的啊。”
一番話,聲淚俱下。
拓跋燕兒一時間便瞪大了眼睛,她從不知這母女倆演起戲來,這麼的逼真!明明是向崔雲問罪,反而成了她們幫她求情!
脫口而出就要說她們信口雌黃,抬眸,與崔雲對視的瞬間,拓跋燕兒卻是一驚,那眼神中的要挾之意呼之欲出!
瞬時,拓跋燕兒眉頭一蹙,轉向盧瓊,“是兒臣魯莽!”
現在還不是絕佳機會,扳倒崔雲,來日方長!
皇后不動聲色,順勢推舟,“既如此,此事暫且不議。佛狸,你說崔克一案有新的進展,究竟是何進展?”
崔雲此時才望向拓跋屺,他從皇后身側走下,面容冷峻,“帶上來!”
話音落,羽林衛帶上一女子,那女子神態蒼白疲憊,面無血色,細看面熟卻叫不上名字。
拓跋屺抬眸望向盧瓊,“母后,這個女人想必您認識,麗夫人的貼身婢女。”
盧瓊點頭。
拓跋屺的眼神便落在一旁的司法寺官員身上。那官員即刻出列,沉聲稟告,“稟皇后娘娘,這女子本招認說看到崔府女郎進過麗夫人的房間,且神色詭異。可隔了不到兩天,她忽而又跑來司法寺擊鼓鳴冤,說是自己是畏罪心虛才口不擇言的說出那番胡話!”
梁氏的聲音陡然提高,“畏罪?”
司法寺官員頓了一下,“是,畏罪。她說當日晚間,麗夫人喝醉了酒,精神有些恍惚,她見財起意,想偷麗夫人的首飾,不成想,被麗夫人
發現。她一時害怕,便失手錯殺了麗夫人。之後她想起酒宴之上,麗夫人曾與崔雲及其母親發生過不愉快,因此為洗脫嫌疑,藉機陷害了崔雲。”
拓跋燕兒的神色瞬時一變,開口便問,“大膽賤婢!人命關天,豈容你胡言亂語,隨口改供,你可知那是死罪一條!”
那婢女身子陡然一顫,急急的磕了幾個頭,“公主殿下,奴婢不敢。自麗夫人死後,奴婢日日不安,冤枉女郎後更是夜夜驚醒,奴婢實在受不得噩夢纏身,如此才前來自首的啊!”
她這般說著已經哭泣了起來,“奴婢是無心之失,懇請皇后娘娘從輕發落啊!”
盧瓊面色不動如山,抬眸,“片面之詞,何足取信?司法寺難道就是這麼辦案的?”
拓跋屺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偏頭,“母后,不妨再聽聽這婢女所言。”
盧瓊微抬下巴,一笑,“準!”
那婢女止住哭泣,斷斷續續的交代,“當日奴婢將麗夫人偽裝成投繯自盡後,為防生變,趁著夜間守夜人睡著,又偷偷的開館往夫人的身上灑下毒粉,甚至還刻下一個‘雲’字,混淆視聽!等著崔克郎君回府,奴婢還挑撥道,崔雲女郎很是可疑……”
等著她話音一落,司法寺官員立即接道,“臣下按照她所言,開棺驗屍,果不其然,她與仵作所說毫釐不差。”
崔雲側耳聽了這麼久,此刻才神色緩和,抬眸望向盧瓊,“請皇后娘娘做主!”
一旁的梁氏也適時的跪倒在地,聲音低緩,“請皇后娘娘做主!”
拓跋屺行至那婢女面前,一腳踹中她的胸口,“賤婢!膽大妄為,不知死活!”
那婢女被踹倒在地,一口血便噴了出來,又立即的跪直了身子,“求娘娘饒命,王爺饒命,女郎饒命啊!”
哭聲之悽慘,讓人聞之難受。
崔雲微不可察的蹙眉,收斂眼眸。
大勢所趨,拓跋燕兒眼神狠狠的在崔雲身上一瞪,轉首亦言,“阿雲因這婢女陷害,白白受了幾個月的冤屈,母后該為阿雲討回公道!”
滿殿寂靜。
皇后威儀立現,盧瓊神色嚴厲,“此女殺人陷害,意圖矇蔽司法,罪上加罪!移交司法寺,依國法處理!”
婢女被人拖走,但那哭聲卻似繞樑不絕。
盧瓊眼神緩和,望向崔雲,“既然此事已大白於天下,崔克與麗夫人擇日入土為安!崔雲被人無端陷害,即刻回家去吧!”
梁氏面色一鬆,謝恩。
崔雲抬眸,先是望了一眼拓跋燕兒,衝她一笑,轉而便是向著盧瓊施禮,“多謝娘娘,秉公處理。”
皇后似有些疲乏,起身離開。
拓跋燕兒心中鬱結,在拓跋屺面前卻不敢放肆。從崔雲身邊經過時,她陰沉一笑,“恭喜阿雲了,沉冤得雪。”
崔雲在梁氏的攙扶下起身,亦笑,“也多謝公主仗義執言!”
兩人對視,又同時錯開。拓跋燕兒離開,崔雲亦收起臉上的假笑。
等著大殿中人走的差不多了,崔雲才看向自己的母親。
梁氏許久未見自己女兒,神色頗有些激動,又有些欣慰,只摸著她的發,一遍遍的安慰,“無事就好,阿雲放心,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縱是在外人面前再怎麼使心眼,用心計,在母親面前,崔雲依舊是稚子之心,她鼻子一酸,緊緊的抱住了梁氏,小聲滿足的叫,“孃親。”
崔雲從大殿出來後,眼睛都是發紅的。
梁氏牽著女兒的手不願鬆開,一抬頭便看見大殿門口背對著她們的那個身影。
崔雲身子一頓,此刻竟不知如何面對他,她利用了他。
拓跋屺聽到響動回身,見著梁氏先一點頭,轉而看向了崔雲。崔雲今日穿著白錦棉衣,襦裙小襖,袖口繡著幾朵粉色梅花,襯得整個人都白嫩嬌小了許多。
她垂眸,“多謝王爺相助。”
她想謝他的很多,梁氏卻只當是崔克一案,笑著點頭,“是該多謝王爺,改日該請王爺過府一敘,設宴款待。”
崔雲沒說話。
拓跋屺盯著她的小臉瞧了半響,“你要回崔府?”
他這話問的有些唐突了,她既沒嫁人又沒出家的,為何不能回崔府?崔雲抬眸望他。
梁氏也察覺到不妥,只握了握女兒的手,笑著道,“王爺說笑了,阿雲自然要隨著我回家。”
拓跋屺第一次覺得自己口笨,索性直接對著梁氏開口,“本王的意思,令愛身上還餘毒未清,住在樂平王府,神醫診治起來也方便!”
這個理由太過於為崔雲著想,梁氏再怎麼思念女兒,也不能不顧及她的身子,遂即看向崔雲,讓她自己做決定。
拓跋屺也看向崔雲。
不知怎的,崔雲竟被這眼神看的心虛了一下,似乎自己只要不答應他的這個提議,就是過河拆橋一般。
她避開他的眼神,朝著梁氏撒嬌,“孃親,王爺所言極是,阿雲將身子養好再回府,可好?”
梁氏眼神便在拓跋屺和自家女兒身上來回掃了掃,須臾,輕笑著嘆氣,“女兒總歸是長大了,也罷,既然有王爺照顧,你便先去王府住幾日,等身子養好了再回來。”
崔雲點頭,低眸間卻不禁暗暗臉紅,怎麼瞧都覺得母親的眼神太過於曖昧直接。那分明是丈母孃瞧女婿,越瞧越順眼了!順眼到連自家閨女的名聲都搭進去了。
崔雲本還指望著母親幫她拒絕掉,如今,她只能勉強笑著,跟在拓跋屺身後乖乖回樂平王府了。
在梁氏看來,崔雲嫁給拓跋屺乃板上釘釘之事,如今不過是提前去夫家住幾日,自然沒有什麼。
崔雲被她這想法拖累,跟著拓跋屺回王府的路上,悶悶的發著呆。
正琢磨著怎麼找藉口提前回府,拓跋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明日裡本王讓人多給你做兩身衣裳。”稍頓,他又補充,“你還是穿著芷蘭衣順眼些。”
崔雲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男人,暗暗尋思,想說好看便好看唄,怎的還說個順眼。
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崔雲垂眸,“王爺的意思,如今看我不順眼麼?”沒給他機會解釋,她又接著道,“既然王爺看我不順眼,那我還是回崔府吧。”
拓跋屺的臉色一沉,瞪她,“崔雲,你的性子本就不適合伏低做小,怎的換了一身衣裳便如此了?”
崔雲恍然大悟,芷蘭衣穿在身上,她代表的是崔府嫡女,自然脾氣囂張霸道,原來他說喜歡看她穿芷蘭衣,是喜歡原先那個崔雲敢與他叫板的猖狂勁。
崔雲想清這關健,不禁撲哧一笑,抬眼瞧他的時候,眸子裡便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她想,原來樂平王喜歡這個調調,保不齊……天生還是個受虐狂。崔雲越想越心花怒放,盯著拓跋屺的眼神也不禁的越來越不懷好意。
拓跋屺瞅著她那神色不對,只當她走了神,只冷下臉叫她,“崔雲!”
崔雲聽著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支起了腰背,應了一聲後,卻是在心裡暗暗琢磨,總有一日,她要好好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想。
正這般兩人大眼對小眼的對望,馬車停,外面車伕開了口,“王爺,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