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讓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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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讓她陪葬
崔雲竟覺得連解釋都有些累了,只僵硬的彎了彎脣,“佛狸,你說我心中有王七郎。那你呢?你心中的慕容夭又算什麼?”
祠堂內的人都避嫌離開,拓跋屺起身,望著她,神色不明,“她是別人的女人!”
崔雲微頓,卻是笑了,“前幾日我入宮見她,她讓我轉告你,若真會發生什麼事,務必不要顧忌她。”
拓跋屺望著她。
崔雲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扶了扶頭上的釵冠,“我不知你現在與她是什麼關係。可是我知,你以前為她敢闖皇宮,敢頂撞陛下,佛狸,兵家講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我看來,想必情愛一事也應當如此。”
她以前不能束髮,髮絲都披散著,如今用釵冠將頭髮高高的束起,只餘幾縷髮絲垂下,倒顯得脖頸越發的白皙纖長。
此番她看著他,整個人都是高傲著的,帶著貴女的金貴,“以往,就算是我曾對王七動過一絲一毫的心,那也是曾經。拓跋屺,我本是覺得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再嫁人了,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的世界,無論是試探,交易,我全都認了。”
拓跋屺的眸色一時轉深了,他定定的望著她。
崔雲輕聲一笑,“我會為你擔心,怕你上戰場會受傷,怕你與太子作對會孤掌難鳴,更怕你會死。當你被人侮辱時,我會氣憤。就連別人傷害慕容夭時我也會護著。與你牽扯的每一件事,我都會十分的小心。”
她這般說著,自己竟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有些事藏在心底,若不說出來,恐怕就連自己都不知道。
拓跋屺就那麼聽著,臉上的神色漸漸地散發出一股慵懶的味道。他望著她,竟也察覺到自己的脈搏有些加快了。
崔雲撫了撫自己脣,偏著頭望他,“佛狸,我不知道這算什麼。但若是你還要我,從今以後,我願與你共同赴險,同舟與共。”
未待拓跋屺說話,她踮起腳尖,猛的便咬了回去,重重的一咬,咬到他的嘴脣出了血,她離開他,微微喘了一口氣,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他,“我要的是彼此信任,無論你做什麼,只要不是你親口對我說讓我走,我便絕不會懷疑你,不會背棄你,不會欺騙你。”
她的脣間是他的味道,伸手將脣角的血跡抹去,崔雲低眸,“我希望,你同樣如此對待我。若是哪一日,你厭倦我了,你要親口告訴我,讓我第一
個知道,若是我是最後知道,你要知,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我與你,今生再無可能!”
很少會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在這嚴肅的祠堂中,說出這種私定終生的話,崔雲竟覺得渾身放鬆。
拓跋屺眸色深深,應她,“好。”
她咬他一口,讓他疼,只為了讓他牢記,崔雲是個怎樣的人。
前方戰事大捷,陳國節節敗退,北魏軍隊幫著南齊將陳國打敗,卻並未退軍,依舊駐紮在洛陽一帶。
樂平王以北魏帝病重為由,高調回平城。
本一直被太子一派壓制的樂平王一派,開始在朝堂上活躍。
樂平王公開在平城露面的第二日,太子一派便以貽誤軍情為由,開始彈劾拓跋屺。
拓跋屺入宮,請求面聖。等了良久,皇帝的貼身宮人才慢悠悠的出來回話,“王爺,進去吧!”
一層層宮殿大門,一層層簾帳大幕,穿越而過,他停在最後一層,金黃色的薄紗隨風飄揚。
隔著薄紗,偌大的龍**,躺著一個人。
他似太過清瘦,看過去時,竟有些讓人心裡發疼。龍塌邊,跪坐著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裳,頭髮挽成一個髻歪歪的垂在一邊。
聽到身後的響動,女人回身,隔著薄紗望向他,朦朧中視線相對,她低聲開口,“樂平王。”
這一聲似嘆息,又似滿足。
她終於又見到了他,似乎太久了,沒有好好的看過他。自從他回平城的訊息傳遍皇宮,她便日日來守在皇帝身邊,她想,拓跋屺,定會來看他的父皇。
果然,他來了。
她起身,隔著一層薄紗,站在他的面前,與他對望。
拓跋屺臉上的神色看不出情緒,微微頷首,“見過大慕容夫人!”
垂眸,他的眼神卻正好落在她的肚子上,慕容夭察覺到他的目光,身子一僵。
“多久了?”聲音很是平靜。
慕容夭聽不出他的情緒,手下意識的放在肚子上,輕輕撫摸,竟有些恍惚,“約是三個月,還是四個月了?有些記不清了。”
她依舊是美的,額間貼著花黃,眉眼間本該是冷情的,此刻竟也有些許想要掩蓋的慌張。
拓跋屺望著面前的人,伸手,終是將薄紗掀開,他的眼神越過她,北魏帝閉著眼,不知是醒是睡。
慕容夭抬頭,望著他,胸口竟有些發痛,緩了緩自己的呼吸,她努力的想要笑,“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佛狸,你一定不知,我有多喜歡這個名字。”
拓跋屺的眼神卻是落在她脖子上掛著的小金鎖上,神色微動。
大概是許久未笑,她竟有些笑不出來,閉了閉眼,“很久以前,我以為我會與你相攜白頭,可是後來,全變了。”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輕柔婉轉,竟連絲毫要避諱的意思都沒有。就算是他們身後,躺著的是這個國家的君主。
拓跋屺越過她,行至龍塌前。他們的父皇,本是正值壯年,如今卻被病痛折磨的形容憔悴。
慕容夭的身子卻是一僵,他如今,似乎就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了。
想要大聲的冷笑,卻也更想哭。
再沒有轉身,慕容夭便那麼背對著他,挺直了脊背,神情涼薄,“拓跋屺,這麼些年,我一直在等著你,妄想著有朝一日你或許會回心轉意,會將我接走。我守著整座冰冷的空殿,覺得自己都是空的。”
稍頓,她輕笑,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可如今,該夢醒了。就當這是我對自己的最後一次成全。只想再叫你一聲,佛狸,若有來生,你不要再將我送給任何人。”
就算是,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永遠當那個傻丫頭也行,不必給我名分,不必給我你全部的愛。只需偶爾一個眼神,我就滿足了。真的,佛狸,我要的很簡單。
不要再把我送給任何人。
你知道嗎?當年你說讓我進宮,我笑著說好,其實心裡好難過,很難過,難過的感覺那都不是自己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那是你要我幫你做的。你的要求,我怎麼能拒絕,也拒絕不了啊!
慕容夭是想笑的,可笑著笑著,眼角卻落了淚。
她的身後,宮殿門關,她閉了閉眼,佛狸,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重要到,為了你,我背棄了自己。
拓跋屺整個人都是僵著的,她最後說,不要將我再送給任何人。大殿門響,他回過神,龍塌上的拓跋嗣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此時正怔怔的望著他。
拓跋屺與他對視,良久,龍塌上的人呼吸極喘的開口,“若朕亡,讓她陪葬!”
話說的艱難,他的眼神,卻一如往昔,銳利與王者霸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