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六章 莫禪的心願

第九十六章 莫禪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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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莫禪的心願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我們三人一同前往天龍殿向各位長輩請安。

進了大殿,眾人樂呵呵的坐在殿內喝茶。 坐於皇帝下首的莫禪見我進來眼神顯出一絲急切,我想她大概是有求於我吧。

與眾人見了禮,我與兩位老婆坐於父親母親一側。 母親探過身來小聲問道:“兒子,昨晚的洞房花燭夜過得如何啊?呵呵。 ”

“呃……”沒想到母親這麼直接的問這個,我有點臉熱,小聲回道:“昨晚孩兒喝多了,直接睡過去了……”

“哎!真沒用!”母親寵溺的斥道。

我冒汗。

沃迪爾見我和母親咬耳根,湊過來興奮的低聲說道:“母親,昨晚璽與我們喝交杯酒,可有意思吶!手臂纏在一起喝,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喝交杯酒的,呵呵呵……”

“哦?怎麼喝的?”母親好奇的兩眼放光。

“這樣,這樣……”沃迪爾小孩似的拉過母親的手,手臂與母親的手臂交纏在一起比劃著。 二人隔著我的身子小聲嬉笑交談,我只能無奈的往後仰著身子。 父親見他們倆說得歡,也好奇的看著。 二人的比劃頓時吸引過好幾雙眼睛注視,我尷尬的低咳一聲,臉上不自然的笑笑。

沃迪爾與母親聽到我的輕咳,終於醒過味來。 轉頭看到眾人饒有興致的盯著他們,臉上都紅了起來。 趕忙回身坐好。

側過臉,看到徐言之低頭沉思,不知在想什麼。 我皺了皺眉,看來今晚還是問問他究竟有什麼煩心事。 那邊喝飽了茶水地皇帝咳了一聲,引過眾人的目光後淺笑著說要告辭。 這幾天在龍魂宮他這位皇帝可是備受冷落,然而他的身份又有些尷尬,不好明說心中的不滿。

聽到皇帝想走。 徐言之總算是回過神來,與皇帝說了幾句客套話。 眾人也都給他面子。 挽留了幾句。 皇帝又向我道了喜,送了些禮物,便起身告辭。 眾人起身將皇帝送至殿外,莫禪拿出傳送符將皇帝與他的一雙兒女送走。

那小公主臨走的時候,一雙水靈靈的繡眼幽怨地瞪著我。 我覺得很彆扭,只能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當皇帝與他地一雙兒女和唯一的一名侍衛消失在門前之時,獨留下的莫禪走至我面前行禮說道:“宮主。 老身有一事相求,請宮主借一步說話。 ”

眾人見莫禪沒走,還找我有事商量,便不理會我們各自回到殿中落座。 我引著莫禪回到炎龍殿,言之與沃迪爾沒有跟來,在天龍殿陪著各位長輩說話。

由於炎龍殿的龍椅被我拿去做了轎子,閒容便隨意的搬了一把紅木椅充數。 我自然是不在意這個的,招呼莫禪坐下。 命鳴風上茶。

我端起茶碗喝了口茶,笑著說道:“莫禪大師,十年前你與殘劍相救之事本座還未向你道謝。 這些年來你過得還好麼?”

莫禪揭開面上罩著的黑紗,lou出一臉蒼老地容顏,苦苦一笑,道:“託宮主的福。 老身一切都好,只是有件事……”

我放下茶碗,說道:“大師有事儘管說,只要是本座能辦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

“其實……其實此事對宮主說來卻是一件小事。 ”莫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宮主也知道老身修煉多年,雖說修為比不上宮主深厚,卻也不至於蒼老到如今這幅摸樣。 因為當年與宮主相遇之時,老身曾與武陽國的暗巫交手,不慎中其巫毒。 雖然能保得周全,卻落得個未老先衰的下場。 老身知道令師修為高絕。 又是丹藥出身。 想討個方子醫治老身體內的毒根。 還望宮主成全。 ”莫禪說到這裡,起身便想跪拜。

“大師快起來。 本座可受不得大師的如此大禮啊!”我急忙起身扶起莫禪,將她按坐在椅子上,道:“這只是舉手之勞,大師可別這樣客氣。 大師曾經地相救之恩,本座還未來及報答,怎可當大師如此大禮呢?大師不用著急,本座今日便找家師說說這事,我想家師一定會有辦法的。 ”

“如此就多謝宮主了。 ”莫禪似是鬆了口氣,終於lou出欣喜的笑容。

我心中一動,想起殘劍,開口問道:“大師,你可知道殘劍的下落?”

“殘劍……”莫禪想了想,道:“宮主,十年前老身在琅蒼山莊與殘劍一別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不過,要找他也不難,只要宮主手中有殘劍的隨身之物,老身便能找到他的蹤跡。 ”

“他地隨身之物……”我沉吟下來。 如果殘劍就是錦文的話,只要我們回到琅蒼山莊找到廉臣煥一家,便能用錦文當年用過的東西給莫禪供她尋找殘劍。 可若是殘劍並不是錦文呢?

想到這裡,我又想到。 若是殘劍不是錦文,找不找的到他又有什麼關係?乾脆直接讓莫禪隨我們一同去琅蒼山莊,用錦文的東西找他的下落不就得了?

打定主意,我開口說道:“大師,不如這樣。 我先替大師討個去毒的方子,大師就安心在宮內修養。 待我處理完宮內事務,大師可與我們一同前往琅蒼山莊,到時就請大師幫我尋人,大師看這樣如何?”

“這樣也好,老身就聽憑宮主的安排。 ”莫禪欣然應允。

“不過,聽聞大師如今擔任凡賽國國師,不知若是將大師留下,皇上那邊可好交代?”我忽然想起莫禪如今的國師身份,不知她有沒有這個時間陪著我們東奔西跑。

“這個宮主不用擔心。 在來之前,老身已經向皇上請示過了,皇上允了老身的告假,呵呵呵……”

“如此甚好,那大師就靜待佳音吧。 ”

我與莫禪哈哈一笑,終於達成協議,便悠哉地喝茶閒談起來。 說起這些年來凡賽國地一些變化,莫禪一臉的欣慰之色。 在我問到姜猛一家現在地境況時,莫禪告訴我姜猛在三年前便因家境衰落而抑鬱而終。

他最小的兒子姜玉瓊與納蘭鳳嬋生下一子一女。 皇帝賀南風見姜猛病故,便想斬草除根,暗地裡派出刺客暗殺姜玉瓊與他的一雙兒女。 姜玉瓊早有準備,帶著家眷連夜逃出京城,現在不知所蹤。 皇帝派人偷來姜玉瓊的家中衣物,令莫禪尋其下落。 莫禪有些於心不忍,便一直藉口拖著。

我不禁心中感慨,其實孩子是最無辜的。 不管姜玉瓊以前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孩子畢竟沒有罪。 算來他的小兒子不過才十來歲年紀,還什麼都不懂,如今卻跟著姜玉瓊亡命天涯,也著實可憐。

而姜猛的其他幾個兒女,如今仍住在靜安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非常的老實。 想那賀南風也只是針對姜玉瓊與他的一雙兒女,並沒有想株連姜猛所有的家眷。

我可以理解賀南風的心情。 當年他顧及手足之情沒有與前皇爭奪皇位,可誰知前皇卻死於納蘭公卿之手,他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 一想到害死他弟弟的人如今還有後人在世,他心裡定是不安穩的。

與莫禪又閒聊了一會,便有弟子稟報說薩克斯勒喚我過去。 我將莫禪送至天龍殿側殿歇息,吩咐弟子為她準備午膳,而後來到天龍殿拜見各位長輩。

見禮過後,父親母親便起身告辭,回冥狼谷準備搬家。 眾人與二老拜別,沃迪爾用瞬移送二老回去。

薩克斯勒吩咐弟子在偏殿準備酒宴,我們這一家人便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 也只是一盞茶的功夫沃迪爾就趕回來了,湊過來坐在我身旁,陪著眾人喝酒閒談。

這一桌子人全都是自家人,幾位師兄與師傅薩克斯勒,凱爾曼,天龍炎龍,我們悠閒的聚在一起說笑聊天。 席間我將莫禪相求之事請示薩克斯勒,薩克斯勒大手一揮,說是小事一樁,讓我通知莫禪下午去書房為她診治。

搞定了這件事,我心裡輕鬆自在,便與言之說起讓莫禪幫忙尋找錦文的事。 沃迪爾聽到“錦文”兩個字,耳朵一聳,臉上立刻現出戒備的神色。 想是錦文與我之間的一些牽扯他也知道一二,所以才會有這樣緊張的反應。

言之與我談論這件事的時候,沃迪爾只是豎著耳朵聽著,並沒有cha話。 我一邊說一邊注意沃迪爾的神色,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幽怨。 不禁心中嘆息,看來回頭還得安撫他一下。 對於錦文,我只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錦文離開時只有十五歲,到如今已過去了十八年。 如果殘劍便是錦文,那麼他這些年的經歷恐怕絕不好過。 那段曾經不成熟的感情,應該放下了吧。 找到他,盡我所能的補償他,這便是我如今的想法。

希望我有這個機會補償,希望錦文現在一切都好。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才算結束。 期間天龍還拿出一杯鮮血給言之服用。 酒桌上除了美酒點心還有幾個素菜,我也吃了幾口,忽覺自己彷彿很久沒有吃過正常人的飯食了。

在坐的這些人雖然都已不用像凡人那樣進食,可也不是說不能吃。 這就全看各人的喜好了。 比如說炎龍這傢伙,本就嘴饞。 他吃東西不是因為需要而吃,而是純粹為了滿足他好吃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