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96、誰也趕不走她

正文_96、誰也趕不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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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96、誰也趕不走她

我慢慢地直起腰,然後告訴自己,要堅強。

我一定能挺的過去!

孩子,你也要挺過去!

慢步走出包廂的大門,一股腥熱的味道從喉嚨裡漫上來。

扶著門框,一陣乾嘔差一點讓我暈過去。

保安將我的包和手機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只感覺它們那麼的沉,沉的我快要提不住。

走出弄清夜宴的大門時,我只覺得自己的意識都開始恍惚起來。

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孩子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天已經矇矇亮,大門朝外走十幾米,就可以做到計程車,可是我無力癱軟的雙腿早就已經邁不動步子。

我要救自己,我要救自己!

“幫我,幫我叫救護車!”我用盡力氣扯住一旁保安的衣角。

“小姐你沒事吧?”那保安扶住我不停地問,“小姐,你怎麼了?”

可是我已渾身沒有力氣,雙腿不自覺地往下癱軟下去,身體跟著像是不是自己的了,整個人便往地上癱下去。

我的意識,不再清晰,眼睛慢慢也放棄了掙扎,緩緩地要閉過去。

一雙模糊的身影正從大門內走出來。

那身影那麼模糊,卻又那麼熟悉。

高大的,筆直的身軀。

我掙扎著不想讓自己倒下去,掙扎著想要看清他。他那熟悉的五官逐漸變的清晰。

然後我知道,他叫凌白。

那麼,凌白是誰?

為什麼那麼熟悉的名字?

我的腦海裡不停地迴盪著這個問題。

突然間我的身體變得很輕盈,眼皮也不似剛剛那麼沉重。我猛地睜開雙眼,眼前浮現的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廣袤無垠的綠色,然後我奔跑起來。輕盈的身軀在草原上奔跑的格外的暢快!

凌白,凌白!

天空中飄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那麼的熟悉,只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那聲音是誰;凌白,凌白是誰?為那麼熟悉的名字?

我奔跑著,那聲音便緊緊地追著。

凌白,凌白!

凌白到底是誰?

為什麼那麼熟悉,我卻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凌白,凌白!

我猛地一個驚醒,發現自己醒來在醫院的病**。

我滿頭大汗地坐起身,凌白,凌白!我竟然被這個聲音追了那麼久!

那個女人的聲音是誰?

那個聲音,為什麼,那麼像我自己?

那是我自己!

我在問著自己,到底凌白是誰?

多希望,從不曾認識過他!

“你的手腫了!”旁邊的小姑娘大叫一聲。

我這才發現,剛剛的驚醒讓我手腕上的輸液針歪了,扎針的地方已經腫了一個很大的包。

疼,好疼。

我忙拉響了床頭的鈴,叫護士過來。

我在醫院,誰送我來的?門口的保安嗎?

還是誰?

我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想到的人是凌白。這個時候我想到的還是他。

明明在我倒下去的時候,看到了他。

那麼他就一定要送我來醫院嗎?

醫院?

我慌了!

那麼,我的孩子呢?

我伸手摸了摸肚子,小腹平坦如也。

孩子!孩子呢!

我仔細地小腹上摸索,他孩子嗎?

他是不是已經沒有了?

護士小跑著過來給我重新紮針。

“你怎麼連個陪護的家屬都沒有?”扎針的小護士有些不滿地說,“早孕本來就該注意,現在動了胎氣更加需要有人照顧,你老公都不管你嗎!”

只是動了胎氣?所以,孩子沒事?

我竟然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工作比較忙!”我搪塞道。

只要孩子沒事就好!

“忙就能不管你了?送上救護車就完事了?”那護士似乎很憤慨。

“護士小姐,請問你知不知道是誰送我上的救護車?”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怎麼知道是誰送的!”她嗆了我一句,“你這樣的孕婦我也是第一次見!連住院費都是我們護士自己從你包裡拿出來的!稍微遲一點,別說小孩保不住,連大人都會出問題!”

我扯扯嘴角,沒有說話。

沒有人送我來醫院。救護車拉著我自己來的。

這就是我的處境。

凌白,他終究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

“好了,你下次要注意點,不要再睡著了!不然再腫一次,就要在胳膊上紮了!”她將我的手放進被子裡壓好,語氣變得稍微柔軟一點,“你最好還是把你老公叫過來!”

“謝謝你!”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沒有老公。我的孩子沒有父親。

從現在起,我的孩子沒有父親。

他只有母親。

他是我的全部,就像,我也是他的全部。

我沒有再睡著,抬起頭看著輸液瓶裡的**一滴滴地往下,然後我循著剛剛我盯住的那滴一直往下看,那**融為一體,我再也不清,那一滴是我看到的。

但是終究會融進我的血液裡。

融入我和我孩子的生命中去。

就好像,我孩子的血液中,已經融入了凌白的血液。

只是他不知道,他也不會知道罷了。

三瓶水全部滴完,醫生過來幫我檢查身體。我趁機問了他孩子是否健康。

他說孩子非常好,即便母親早上送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孩子還是非常好。

他堅強的樣子,是不是有點像我?

我跟醫生說了聲謝謝。他便囑咐我要好好休息,住院觀察一天之後才能出院。

我沒有找藉口。我需要這個孩子。

我要他健康。

下午兩點,勝天打來電話,讓我去上班。

打電話的是劉瑾。她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晏陽姐姐,你快點來公司吧!我們董經理髮了很大的脾氣!”她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跟我說。

“我生病了,今天不過去了。”我無力地告訴她。

“那你跟董經理請假了嗎?她說你沒有請假,無故曠工!”

她說我曠工不是很正常?去年的時候她就這麼說過我,然後想要開除我。

那時候,江楓還是維護我的,他說在勝天,沒有人可以動的了我。那時候我還那麼感動。

可是現在,什麼都變了。勝天沒有了江楓。我也沒有了一

個可以幫助我的人。

“我知道了。你跟她說,我明天才能回去。”

我不怕她了,因為我現在是閔敏的手下了。我在幫閔敏做事,在幫江楓做事。她董曉慧還算的了什麼呢?

是啊,我竟然有一天可以公然跟董曉慧叫板了。

她算什麼東西?

電話那頭突然間沒有了聲音,我以為對方已經不在電話邊,所以準備將電話掛了。

“晏陽,”

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嚇住了我。

那是閔敏的聲音。

怎麼會有她的聲音?劉瑾打電話不應該是躲在角落打的嗎?怎麼會有閔敏的聲音?

“你好,閔總。”我的聲音立刻就弱了下來。

“嗯。你現在在哪裡?”她的語氣很溫和,也許只有我才知道,這種溫和是一種多麼諷刺的虛偽。

“我有點不舒服,現在在醫院裡。”我用著同樣溫和的語氣告訴她。

“生病了?那要好好休息。”我以為她是真的在噓寒問暖,可是她後面的話卻讓我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這樣吧,既然你生病了,現在是兩點,那麼你在三點鐘之前回公司,應該沒有問題吧?”

三點鐘之前回公司?那麼我說我生病了又什麼意思?

“我知道了。”

我不能跟她鬧僵,她的手裡握著我一家的生殺大權。我只能順從。

掀開被子,我悄悄地離開了醫院。

回公司的路上我竟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可憐。我不可憐。

我是他們的棋子,因為我可以給他們帶來價值。

他們這樣牢牢地卡住我的咽喉,是因為他們缺了我不行。

呵呵。

這麼自欺欺人的想法,除了我還有誰會有?

到公司的時候,並沒有找到閔敏,找我的是董曉慧。

她將一疊資料扔在我桌子上,臉上的表情異常的難看。

“這是你上個月的考勤!只有兩天!”她無必憤怒地看著我,“晏陽,你以為我們公司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看也沒有看那疊資料。我是正月十五之後才來的公司,而且只是來看了一下,根本就沒有想過什麼考勤的事。

我連命都保不住的人,還關心什麼考勤?

“晏陽!”她大吼一聲。

我將那疊資料往桌子一旁推了推。我的身體虛乏的很,只想好好地休息。

“我知道了。”我輕聲地回答她。

“我有權開除你!”她突然伸出食指指著我。

我看著她,突然真的好希望她有這樣的權利。

“那你就開除吧!”

“好,我現在就開除你!”

她發起火來的樣子活像一直跳腳的大公雞。

“誰也沒有權利開除她!”閔敏這時推開了辦公室虛掩的門。

“你先出去!”

她出現讓董曉慧立刻憋住了手腳,她不再敢說話,垂頭喪氣的樣子,應該是落湯雞了吧。

“凌白在公司下面等你。”閔敏看著董曉慧將門關好,才悄聲跟我說,“你要把握住時機,一定要抓住他的心!”

我掃了她一眼,身體的虛軟讓我不再想說什麼。

然後我才知道,其實我真的是個,公關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