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你曾驚豔過我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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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0。你曾驚豔過我的歲月。
【你從來不曾告訴過我,倘若情到深處良人非昨該如何?你也從來沒有在乎我,離開你以後有沒有很快樂?一個人鍾情的永遠只是一杯準點準時的咖啡,我在這裡等你,等你到午夜的十二點,等到灰姑娘找到水晶鞋坐上南瓜的馬車,等到一切的可能或者不可能的結束,秦若西,我在這裡等著你倘若你不來我亦會一直等下去。】
——未央。
天空是日漸的深沉和深邃,陽光已沒有了那樣炎熱,灼燒的人睜不開眼睛。未央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一排排樹木,高大挺拔有一層肅冷的感覺,看著穿梭在人群中的那些麻木而蒼白的臉,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這個故事或長或短,或悲天憫人或躊躇滿懷,或愛而不得或得而反恨。我們總不是他們,不懂那些忙碌和蒼白的容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左澈,他看著車窗外面整個身體像是籠進了一片駁雜的光影裡,濃密的枝葉綠的像是畫板上那一抹濃稠,他們紛紛在陽光下伸展著自己的腰肢,迎接著這個盛夏。
他們終究還是生疏了。
一個人的堅持未必會給另一個人帶來多大的傷害,只是她始終不願意讓自己繼續傻下去,對他越來越明顯的愛意置之不理。
左澈。對不起。我似乎總是再向你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最終還是不能去愛你。左澈,你看美國的盛夏這麼漫長,像是一場永恆的青春。我們卻再也回不去。你有沒有那樣一點恨我,你花了大把的青春陪在我的身邊,我除了回憶什麼也給不了你,要是你能恨我就好了,那樣我會好受一些,那樣你就可以去尋找你真真正正的幸福,把我拋進時光的裂縫裡。
她看著他眼神是迷茫的,彷彿一瞬間又想起了很多事情,眼睫微微下垂像是風裡面搖搖欲墜的白色薔薇。他們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一句話也沒有說,他不曾試圖回頭她亦不曾開口,時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走過去,還有後視鏡裡不斷遠去的風景,不斷重複的人群。她看著美國的天空總覺的少了些什麼,大概是熟悉吧。
即使是同一個天空也還是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就像此刻,左澈,我們的距離這麼近,近到只要我伸出手就能觸及你的肩膀,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感覺到遙遠,你彷彿站在時光的另一頭朝我象徵性的輕輕點頭,燃後又一步一步的遠去,不做停留。
她的心裡是細膩的疼痛,一點點一根根抽絲剝繭般離開,這種感覺無疑是難受的,難受的讓她想要流淚,她慌忙的用手捂住眼睛,視線裡陷入一片漆黑和寂靜,她仰著頭躺向後面的靠背上,兩行眼淚毫無徵兆從指縫裡流出來劃過她略顯蒼白的容顏。她終究還是哭了。不是忍不住只是覺得悲傷,悲傷那些記憶一片一片的排山倒海般湧來
快要把自己壓垮掉。
左澈從前車的後視鏡裡看見未央無聲的哭泣,眼睛裡是一塊巨大的墨玉,他就這樣看著她哭,心底的疼痛便蝕骨般漫上來。你有你的幸福你有你的悲傷,我除了站在你的世界之外觀看早就已經沒有別的動作,我們何時何地已經漸變的如此陌生和無奈了呢?未央如果是因為我那麼我很抱歉,很抱歉。抱歉不但沒有給你帶來快樂反而讓那些回憶越走越遠。
可是愛一個人究竟有沒有錯呢?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間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了手腳,無法擁抱你無法安慰你無法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那樣蹲在你的面前眼角帶笑問道:“你還好嗎?”
汽車不斷地拉遠著街頭的景物,就像是拉遠了他們的回憶,拉遠的路那麼遙遠,遙遠的像是穿越雲霧的時光。他們全都默不作聲,司機都隱隱感覺到車內的不同尋常的氣氛。在行走了比較長的時間後,汽車終於到達她的最終目的地——哈佛
她從車上走下來藍色的雀尾大耳環在風裡叮鈴成脆響,容顏是素面朝天的,不施粉黛,黑色的長髮在風裡像是無根的浮萍一樣到處漂,你說你是風的孩子,我現在終於相信。
她回頭看著左澈,看著他從逆光的方向走過來,眼睛清澈像是一碧如洗的天空,他們都曾那樣相親相愛,可是現在卻終究陌生了。
左澈,我不是你的柏拉圖,你亦不是我的烏托邦。我們只是在時光深處不小心相濡以沫的兩條小魚,不小心的遇見陪伴了再久也還是要分別的,也許今天以後我們的相見裡不會再有這樣的親密了。
請原諒我左澈,請原諒我對於唯一的執著,我不需要其他的陪伴,在愛情裡我已經是一個輸家,可是即使這樣我也還是無法去愛你。這是我的固執也是我的執念,我必須要等到他,必須要他親口說,他不愛我,也許那個時候我才會死心。
愛一個人說到底都是執著的都是自私的,左澈,對不起。這是我的選擇,失掉尊嚴也不悔的選擇,一個人能遇上自己愛的人到底有多麼不容易,我只是不想放棄,起碼要讓我知道我努力過不然誰會甘心呢?左澈,你不也是如此嗎?我們都是如此固執的孩子啊,在風裡自由不羈。
她拿出手機站在盛起的風裡給淺顏打電話,冗長的鈴音之後是女孩剛剛睡醒後略帶沙啞性感的聲音:“我是顧淺顏,你是哪位?”
她是剛剛換掉的手機號,還沒來得及通知任何一個人,盛夏的風裡她的眼睛是深邃的黑,彷彿一片起在夜色裡的濃霧。
“是我,淺顏,我來美國了。”
我剛從睡夢裡清醒過來,眼睛帶著些許霧氣和惺忪的睡意,看著電話裡陌生的號碼閃爍著猶疑了一會按下接聽鍵,聽筒的另一邊是驟然而起的大風,呼嘯著像是吹進了我的心裡,
我想著真像是現在的美國,起著像是能將人捲起的大風,我在這頭猜測著這無數的可能性,卻木然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她說:“淺顏,我來美國了。”
不久之前我還在江南的白色樓閣下面看著滿園芍藥的一邊,女孩低著雙眸手裡捧著一本書,神態認真自若的樣子。而如今一轉眼她已橫渡大西洋來到了我所在的地方。
我在這邊微微一笑,但我相信她一定能感受得到。我說:“未央,歡迎你來看我。”聲音是平靜的但是帶著些許的喜悅,靜悄悄的生長在我的心底。
“淺顏。我很想你。”我聽著她在電話的那一邊輕輕地說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她說:“左澈和我一起來了,這一路上都是他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照顧我的,他來看看小妖替左黎,現在左黎在家族的密閉基地裡練習沒有辦法回來,他說,左黎很想小妖。”
我聽著未央聲音輕輕淡淡的一如很久之前那般舒心,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有什麼在改變,這種突如其來的錯覺讓我有一瞬間的走神,我握著話筒站在三樓的窗前看著遠處的藍天像是水洗過一樣:“未央,你和左澈現在在哪裡?”
“我們就在你的樓下,淺顏。”
我向左邊看去,風裡的少年和少女挺立著深邃刻骨的眉眼站在那裡,嘴角帶著清澈的笑容彷彿能夠洗淨所有的塵埃,洗淨所有的不愉快。他們站在那裡向我揮著手,一如多年以前。
我穿上外套就向樓下跑去,撲面而來的風和來來往往的人群裡,我就這樣一眼找到了他們,只需要一眼就已經足夠,因為我們曾經那樣相親相愛過。
“左澈,未央。”我跑向他們伸出雙手,他們將我抱在懷裡,我們沒有說話只是捶打著對方一拳,
左澈依舊是時光裡驚豔的眉間少年,帶著清澈的如同墨玉般深邃的眼睛,裡面群星璀璨。而未央也是舊時節里美好的模樣,幽黑的眼睛裡面是微微上翻的清華光影,他們並肩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璧人。可是我比誰都清楚,他們不會相愛,從秦若西進入未央生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樣一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神祕的光,像一場看不清的霧。那雙眼睛時光流轉帶著攝人魂魄的驚豔和璀璨。
我曾經問過左澈,為什麼不在一起,為什麼不告訴未央,你愛她已經很久了,他只是輕輕搖著頭說,他還小,他還不能給未央任何東西,他需要長大起來,需要能力才可以守護她。
也許從一開始左澈就搞錯了,愛就應該早些說出來,錯過總是人生的主題曲,它其實一點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就像現在,未央遇見了秦若西,他便再也無法立足。我看著左澈,他對我輕輕一笑,只這一個眼神我就已經全部知曉,只是左澈你現在有沒有很難過,就像當初的我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