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火燒地王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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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火燒地王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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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牌樓工地東到蔡鍔路,西到黃興路,南到解放路,北到東牌樓街,總佔地面積147畝,處在長沙最繁華的商業地段,可謂寸土寸金的黃金碼頭。當年葉函跟隨NB地產集團香港總公司經理李治誠一起競拍,以56億元人民幣的高價把李嘉誠旗下的和黃實業打敗,一舉創造長沙單價地王記錄。
上午十點,開完晨會後,葉函驅車來到工地現場。擺在她面前最棘手的就是大批古井的考古發掘工作,將會延誤工程的工期,不僅每天停工的損失在在50萬元以上,還會讓競爭對手搶了市場先機。
在工地現場監管人劉啟明的陪同下,葉函來到工地的西北角,只見現場遍佈了“此有古井,嚴禁動土”警示牌,不由讓葉函心底一涼。在一處標有“古代遺址”的坑落周圍,許多考古人員圍在那裡,在檢視和討論什麼。
兩塊破碎的青磚從泥土中翻了出來,一位拿著放大鏡的女孩在細細察看。“這是宋朝年間的青磚!”那位女孩把磚遞給他左手邊的一個50歲上下的考古人員。“是宋朝的,不錯,小云有長進!”那位年長的考古人員盯住青磚看個不憶,嘴裡卻在不住在誇讚著那位小云。
“咔嚓”一聲按快門的聲音,葉函警覺地觀察四周,居然看到一個記者模樣的人正在拍照,脖子上掛著記者證,手拿相機正對著考古人員拍個不停。葉函走近那人身前一看,那工作證上寫著“楊帆”二字。
“劉總,我有允許這個楊記者到工地來拍照嗎不跳字。葉函氣勢逼人的站在楊帆面前,語氣卻是在問劉啟明。
劉啟明囁囁嚅嚅地道:“這個記者是跟考古人員一起來的,我也沒注意。只看他帶了記者證,就放他進工地拍照了。”
楊帆對著這個戴著工地帽、氣勢逼人的女上司,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是記者,我有采訪權。”
在昨天下午,葉函在電話裡拒絕楊帆到工地採訪後,楊帆就想到了好點子,特意請他在長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上班的高中同學雲舒吃飯,請她幫忙把他帶進工地,沒想到還是
遇到“冤家對頭”。
葉函被楊帆的話一堵,本想發作,不過心思一轉,馬上嫣然一笑。“你想採訪也行!不過你的新聞稿在釋出前得給我看,不能有任何我們專案的負面新聞,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叫保安把你“請”出工地喲。”
看著葉函那嫣然的笑,楊帆的心裡直跳小鼓。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可從不與女人計較。
“行,大家互幫互助嘛,只要你能讓我連續報道,不但不會有負面困擾,還會增加你們專案的知名度,到時未售先火,你可還得要感謝我。”
解決掉麻煩的楊記者,葉函走到那位年長的考古人員面前,遞上自己的名片。
“您是陳所長吧,您好,我是葉函。”陳所長,看了眼葉函的名片,不住地點頭:“真是年輕有為呀,以後這個世界就是你們這代年輕人的了。”
“陳所長,不知現在考古進度如何?預計多長時間我們可以復工呢?”
“目前為止,我們已探出28口古井,準備挖掘,據我估計,後面還會有更多的遺蹟會被發現,起碼要費三四個月的時間。”
“不知陳所長髮掘了哪些有價值的古物沒?”
“這些古井是哪個朝代的?”
也許是記者的天性,楊帆不等葉函再問,接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發現了一些碎瓷,也發現了一些古磚。”陳所長不急不慢地說,楊帆趕緊拿出紙和筆記下。
“在以五一廣場為中心的8萬餘平方米的範圍內,自1998年至2004年底,清理髮掘古井已達500餘口,自戰國、西漢到魏晉、唐宋、元明清都有,越靠近廣場中心,戰國和漢代的井就越多。不過這裡目前發現的古蹟以宋代的居多。像我手裡的這塊青磚,還有前些日子施工工人挖出的碎瓷,基本上宋代的,也有少部分是漢代的。”
“不知陳所長,有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先例,既能保護遺址,又能進行商業開發。”
“小姑娘,真聰明。”陳所長讚許地看著葉函。
“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長沙古蹟雖多,但原址保護並開發的很少,讓長沙失去了這個文化名城的古味。”陳所長嘆息地說。
“我曾經去雅典新衛城博物館參觀過,底下一層直接建在古老雅典城市的遺址上,透過玻璃就可以看到發掘現場在你的腳下。走在那裡,彷彿置身於時空走廊,非常奇妙。”
“這主意不錯,如果像雅典新衛城博物館那樣,將我們的商場直接建造在古井遺址上,地面以強化玻璃鋪就,從上往下觀賞考古遺址,暢想古代人的生活,一定很轟動。”葉函想象著未來的商業綜合體,如果一樓的商場也那樣設計,人們踩著建國、漢宋、明清各時代的古井群逛商場,無疑非常具有震憾力。
※※※※
“起火了!快來救火呀!……”
正當葉函和陳所長說得投機之時,從工地的西北角傳來“救火”的呼聲。那裡是建築民工的工棚,是近百名工人的宿舍。
濃煙不斷從活動板房的上空冒出,當葉函脫掉高跟鞋跑到工棚附近時,卻發現有兩個人先於她趕到,正是那陰魂不散的楊帆和那個考古的女孩子。
“快!裡面還有五箱宋代蓄水池的文物,幫我搬出來!”那位女孩子焦急地對在場救火的工人喊。
作為記者的職業本能,楊帆正準備拿出相機拍照,卻被葉函給擋住了。
“都什麼時候了,新聞重要,還是救火重要?”葉函怒目圓瞪。
看了葉函一眼,楊帆放下相機,跟著雲舒衝進放文物的那間活動板房。明火還未蔓延到這間板房,但裡面的煙越來越濃,楊帆和雲舒搬了一箱出來,眼睛已睜不開,喉嚨刺痛。
“咳!咳!”從小得支氣管炎的葉函與一名工人也搬了一箱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又衝進了板房,只是那名工人沒有再跟著她衝進去。
消防車的警笛聲越來越近,葉函知道自己應該出去指揮和善後。但腦袋越來越暈,全身越來越無力,艱難地拖著一箱文物往外搬,想喊人來幫忙,卻發現一張嘴,就有煙往喉嚨裡冒。“來……”還沒嚥下一個字,葉函眼前一黑,暈倒在地。只是在倒的瞬間,只依稀看到兩個模糊的影子朝她撲來。
※※※※
“火衝起十幾米高咧,不曉得有沒有人受傷。”劉志堅一邊喝著悶酒,一邊看著電視裡的新聞。忙了一天,終於把工地起火的事善後,劉志堅躺在公司為他所租酒店公寓的沙發上,全身無力。當聽見葉函也在工地現場,並衝進板房救火的訊息時,他的心就被揪緊,趕緊放下與美國某著名規劃設計公司負責人的洽談,來到工地現場。
可是大火都熄滅了,卻找不到葉函的一點身影,同時失蹤的還有個記者和考古人員。由於沒有發現屍體,這場事故也不好定性,全市的新聞報道都以“無傷亡”統一口徑報道。
搬出來的四箱文物還完好無損,還有一箱在板房的門口,只是過了火,木箱被燒焦了部分,裡面的陶瓷和青磚很幸運,沒有被損壞.可是卻憑空消失了三個人。
難道他們都被消成灰燼了嗎?可是那日的火燒得並不久,很快就被消防隊給撲滅,那間板房裡的灰燼也被拿去做DNA鑑定,並沒有人體組織的任何成份。
“葉函,你在哪?”看著手機裡葉函的照片,劉志堅低低地念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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