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拯救揚州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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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拯救揚州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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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龍翔所賜，這幾天下來葉函吃遍、喝遍、逛遍揚州所有知名的茶坊、酒肆和ji院，味蕾和腸胃飽受折磨，小小的心臟也在昨晚的夜襲中飽受驚嚇，幸好有“寶衣”護體，安然度過了穿越宋朝以來所遇的第一次劫難，也讓她基本摸清了揚州的茶坊市場情況。從龍家別苑回到裴家茶坊後，葉函閉門不出，細思振興茶坊的計劃。
在眾多茶坊中，裴家茶坊以兼營浴場為特色，但在開業一年後的新鮮勁一過，目前這一洗浴特色已不吸引客戶上門。想到現代長沙的洗浴城，蒸浴、桑拿、藥浴、溫泉PA林林總總，可以拿來一用。不過條件所限，裴家茶坊沒有地下溫泉，葉函也無法發明蒸浴和桑拿設施，只有藥浴這一項，葉函很有把握以“養生、益壽”的概念包裝，吸引有錢人來消費，也是可以立即執行、立竿見影的措施之一。
不過對於揚州這樣一個熱衷享樂、以歌、酒、舞、ji為特色的城市，單有藥浴是無法讓裴家茶坊佔領市場的第一把交椅。還得有酒有”色”才行。
對於酒，葉函已有的設想，與龍翔的拼酒，激發了她釀製現代酒的想法，讓她對振興揚州的裴家茶坊又多了一重把握。只是對歌舞這一塊很是頭疼。想起月瑤的琴聲和歌聲，她對龍翔所唱詞的意境，她腦海裡不由浮現一個輕點梅妝的佳人，坐守窗前，思戀情人的畫面。
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擬歌先斂，欲消還顰，最斷人腸。
葉函輕吟詞曲，腦海裡不由一動。宋代的歌舞此時仍跟唐代相同，樂器與歌舞搭配，還沒有劇情的出現，說到劇情，葉函不由想起課文中所學元代的雜劇——《西廂記》和《竇娥冤》。這些雜劇能留傳七百年之久，可見劇情是非常吸引古代人的。最宜改編的無疑是《西廂記》，崔鶯鶯與張生的愛情故事從唐代流傳到現代，改編這個故事，古今老少合宜。
想一想，葉函不由興奮起來。雖然王實甫寫的《西廂記》早已不記得太清，但幸虧看過這部黃梅戲，也看過這本小說，大致的情節還是記得的。
葉函仔細回想所看過的情節細節，一邊構思劇本和臺詞。為了不改變歷史,讓元代的雜劇作家王實甫因為她“下崗”，葉函決定按現代音樂劇來改編,
改編這部戲，是一個大工程，從編劇本，到配曲，再到表演，起碼需要一個月以上，想到這裡，葉函興奮的心不由又低沉下來。
為了短時、高效，看來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想到月瑤彈唱時看龍翔的眼神，葉函振興裴家茶坊的計劃終於成形。
※※※
這幾天裴思儉也沒有來問葉函計劃進展如何，不過每次看葉函的眼神，都是無比殷切和信任。當葉函來到他跟前，說起她的計劃，裴思儉不由無比驚異，裴天佑則睜大了嘴，半天也合不上。
“藥浴？我沒想到。”裴天佑拍了拍的腦袋，大叫出聲“你說的這些藥材，都能備齊，不過你的說的蒸餾酒，我實在無法搞懂。”
葉函並不懂釀酒之法，不過宋代的酒度數很低，有點像果酒，她想只要用現代的蒸餾法，將茶坊現有的酒提煉，讓酒味更醇，度數更高，也是一個很大的改進，像龍翔那樣的愛酒之人，一定會迷上。
叫佟掌櫃準備好蒸酒所需用具，葉函帶著裴家父子來到廚房。按葉函吩咐，廚房內早已清掉閒雜人等，只留下了一個可靠的大廚。
葉函回想了一下鄉下外婆蒸酒的過程，以及高中化學所學的蒸餾酒的大概製作方法，然後花了一番口舌教大廚製作。葉函用酒杯接住從竹管蒸餾而下的酒，讓裴家父親和佟掌櫃品嚐。
“似我們以前的酒，又更清洌，更濃香，而且更回味無長，如果多飲數杯，怕不勝酒力。”
佟掌櫃品味良久，說道。
“這種蒸餾法，可以提煉任何酒，就像太白坊的秋露白，一樣可以，一經提煉，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葉函的說法，讓裴家父子和佟掌櫃同時心頭一振。
“這個蒸餾酒嘛，是專利，必須要採取保密措施，這樣我們的對手就無法模仿了。”葉函看著大廚，對著三人說道。
裴思儉放下酒杯，沉思了下說道葉姑娘見識廣泛，老夫自愧不如，如此蒸酒法競然教給了我們，如果你保留，定可以此謀利。這樣吧，葉姑娘，以後裴家茶坊的賣酒所得，你可以從中抽取一成。”
“謝謝裴伯。”葉函並沒有推辭，而是對著裴思儉心照不宣地笑了。裴思儉不愧是從商高手，雖然葉函並沒有把這個賣酒分成放在心上，因為她有上百種可以賺錢的方法，但裴思儉如此做，也讓葉函更為感激，以後要在宋代生存下去，還要找到毫無迅息的“火燒鬼”，她需要的第一桶金。
※※※客來如潮
夜幕下的城池燈火輝煌，裴家茶坊外熱烈喧譁，寶馬香車賓客盈門。茶坊內人聲鼎沸，佟掌櫃已忙得手腳發顫、合上眼就想睡覺的地步。
龍翔盡情泡了一個小時的藥浴，試了薄荷花和**兩種不同的藥包，終於洗盡近十日處理船坊和漕運事務的疲勞，與裴天佑坐在二樓的雅間裡，推窗即可看到中間的戲臺上，上演的精彩好戲。
這個臺子是按葉函的要求搭建的，在一樓的大廳中間特意空出以前的座席，建了一個戲臺和琴臺。身著白衣的琴師正在彈的是《訴衷情》，而演的卻是崔鶯鶯與張生十送長亭的愛情故事。
這正是葉函為了短時、高效而想出的點子。因為不是全能,不懂編曲;同時也不現代歌曲能否在這時代被接受，為了保險起見，同時也為了效率，葉函決定運用宋代現有的曲,全新串詞,上場表演。
只見此時葉函扮了張生，一步一回頭，看著崔鶯鶯，欲語還休。崔鶯鶯容顏憔悴，靠在紅娘的身上，玄玄欲泣。臺上只有一縷琴音若有若無，欲斷不斷。
臺下轟然叫好，不少陪家人來品茶的仕女，都在用絹帕擦拭眼淚。龍翔看了看戲臺上扮演張生的葉函，環顧了座無虛席的一樓茶廳，掏出一張手帕大小的紙道沒想到與你們才分開十日，裴家茶坊竟然紅遍揚州，今日剛回揚州，居然被人塞了這樣一張紙，我就來瞧瞧熱鬧，沒想到果然今非昔比呀。”裴天佑看了看那張紙，那是根據葉函的意思寫的：
欲強身體健呼？欲延年益壽兮？浴裴家蘭湯，沐芳華！
欲賞才子美人兮？欲聆古今情事呼？天下戲，聚在裴家茶坊！
欲與知己醉？欲銷萬古愁？天下第一烈酒，唯藏裴家茶坊！
這段話總共寫了一千多張，請了近十個秀才來書寫，由於書法也不，也寫了五十來張，找人在揚州的繁華路口派發，沒想到派到了龍翔身上。
裴天佑轉眼看了看戲臺中央的葉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都是葉的的主意，我只是當他的下手，沒想到葉是經商奇才，不到十天，就讓裴家茶坊的生意扭虧為盈。現在，你看佟掌櫃，都忙得黑天黑地，連招呼你的都沒有啦。呆會我也得去幫忙，看來店裡要多招人手了。”
“不僅是經商奇才，怕還是演戲的高手吧”龍翔看著戲臺中央的葉函扮了張生，風流俊俏，情意綿綿，讓臺下看戲的仕女們，看得目不轉睛，不由對葉函更添好奇。
聽著龍翔語帶雙關的話語，裴天佑不由懷疑龍翔了葉函的女性身份。“太急，我們一時沒找到演張生的合適人選，所以葉自告奮勇地上了臺，說實話，聽過這麼多曲，看過這麼多歌舞，還從沒見過這樣的表演，開始聽葉說這個計劃的時候，我還沒有十足把握，沒想到現在這麼受歡迎。我父親有意要把葉留在茶坊幫忙，你現在喝的酒，可有一成的銀子要進葉的口袋喲。”
“這就是葉家鄉的酒？”龍翔舉起酒杯，細細品嚐，“果然很烈，這種酒，待喝得二十杯，我恐怕就要醉掉。”
“所以呀，這酒可不便宜,要1兩銀子一壺。”裴天佑得意地伸出一個指頭。裴天佑正得意著，又聽得臺下一片叫好聲，不由更興奮起來，好似客人為叫好似的。
“咦，是他？”龍翔聽得叫好聲，望戲臺一望，原來是有人丟了一錠銀子到戲臺中央。而丟銀子的那人，正是那天在太白坊同桌的黑衣。
臺下的客人見有人丟銀子，叫好的聲音更大，有的自命風流的哥竟然效仿，也丟了銀子上去。
演崔鶯鶯和紅娘的兩人不由呆住，扮演張生的葉函，看了那位丟銀子的黑衣子，著實也驚了一下，不過馬上鎮定，又轉回頭，來到崔鶯鶯的身旁，輕攬她的肩膀，俯身到她和紅娘的耳旁悄聲說道：不要發呆，繼續演，演好了，這臺上的銀子就分給你們。
臺上的人看著，只道張生不捨崔鶯鶯，居然如此大膽親熱，叫好聲，起鬨聲不由讓整個茶坊變得更為火熱。
演崔鶯鶯和紅娘的兩人終於不為所動，入情入戲，待得曲終，葉函領眾人謝幕，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戲雖落幕，客人仍在回味，正感不足時，輕快舒緩的琴曲《高山流水》叮咚響起。眾人伴著琴曲，品茶的品茶，飲酒的飲酒，喝湯的喝湯，又多了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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