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曲折的情路_215 鎮魂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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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曲折的情路_215 鎮魂之歌
“紹凡，這兩天你都沒好好吃東西，消瘦得厲害，伯母很擔心，讓我上來看看你，這是她特地燉的雞湯，你嚐嚐看。”
顧靜嫻端著盤子從樓下走上來走到書房內。那天從外面回來以後，季紹凡就是這個模樣，也不說話，吃得很少，晚上又熬夜不知道在做什麼，一整夜燈火通明。
她們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更加憎惡。
如果是為了別的事情或許還好，可為了一個她們都討厭的女人黯然傷神，還真讓人惱怒。
偏偏這中間怒氣最重的人卻不能發洩，因為季紹凡為之黯然傷神的人是顧傾城，她名義上的妹妹，所以有什麼不滿的也要全部都放在心裡。
裝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她賢淑地將盤子裡的雞湯倒到碗裡，用勺子不停地攪拌著散熱。遞到季紹凡的面前，催促著：“紹凡，快喝了吧，再不喝涼了就不好了。”
好幾天不見，他就憔悴了那麼多，嘴巴上一圈青鬍子，臉色也有些發黃，看起來分外疲憊的感覺。
看著顧靜嫻，只能無力地扯扯脣角，柔聲道：“你也不方便，拿進來做什麼，快去休息吧。”
顧靜嫻則扯著他的胳膊，親暱地叫著他：“紹凡，我要看著你喝下去才安心。”
季紹凡沒辦法，即使沒心情吃，也不能辜負她們的一片心意。
咕咚咕咚，兩口就喝完了，小湯匙還是放在碗裡，並沒有動彈，“現在我喝完了，你也趕緊去睡吧。”
顧靜嫻收拾著東西，又有些猶豫著，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停留在原地，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季紹凡過了兩分鐘沒有聽見關門的聲音，所以又再一次從書堆和檔案中抬起頭來，顧靜嫻還在。
“小嫻，怎麼還在？有事？”
顧靜嫻心中暗喜，她就等著他開口，如果他一直沒有察覺，她可就不知道怎麼把戲唱下去了。
“紹凡，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季紹凡點頭，示意她說。
“是這樣的，這次的事情我想來想去都是我的錯，傾城她是我妹妹，紹凡你是我的未婚妻，不管哪一邊，對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所以我……”她欲言又止，臉上是那麼傷感的神情，任何人見了，都會覺得她是個感性的人，“我知道這次的事情對傾城的傷害是很大的，所以，趁著明天產檢，我想去見她一面。”
季紹凡的目光略微閃爍了一下，不過隨即展顏笑道：“好，你說什麼都好。”
這件事情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雖然一切都進行得有些馬虎，可是該有的樂趣一點也沒少。
“紹凡，真的麼？你最好了！”抱著他的胳膊，驚喜地叫著。
顧靜嫻的內心卻在冷笑著，一切果真和她預料的差不多。季紹凡是不會拒絕人的，尤其她還懷著他的孩子，更加不會對她有什麼出格的行為。
要見顧傾城的理由和藉口有很多，但是這個最為容易製造話題。她懷孕了卻不忘關心妹妹，可見她
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這樣的名詞加上去，才會讓整個散發出一種永恆的魅力。
顧傾城，你等著，我終於可以讓我的孩子在黃泉路上好好等著你了！
她把這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根本不給她反擊的機會。
是親妹妹啊，卻要分得如此清楚，可見不一般了。
顧傾城尚沉浸在吃完飯的喜悅中，肚子吃得圓滾滾的，心情好得很，因為今天終於看到冷昳琤吃癟了。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怕這輩子只有一次，所以一定要好好幾年。
可別的人幾年都是用紙張和筆記錄一些什麼，只有她記錄的時候才這麼不修邊幅，錄音紀念。
“你在做什麼？”
顧傾城答：“在作紀念。”
“什麼紀念？”什麼紀念是用手機錄音的啊？
“紀念冷大少的囧神日記成立第一天！”
只要囧神日記在手，那就萬事好辦，一切好說。
反正這件事情不管怎麼傳遞都是一樣的方式在傳達同一個資訊。為了紀念，為了記錄，為了寫實。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又有些高高在上地望著她：“傻女人！”
這個定義似乎很親切，至少他沒有什麼異議。
此時顧傾城尚不知，有巨大的陰謀正朝著她跑來，而不管她怎麼躲，這都將註定她人生中最大的一個轉折。
孕婦產檢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大部分人都是男的陪著過來的，而她此時就一個人，肚子守著門口的方向，想著他們是否會回來。
今天說好了的，讓他休息，可是他卻說會過來陪伴她，說好了他處理完事情馬上就過來但是還是過了這麼久，時間都快到了依然沒有他的身影。
顧靜嫻等在門口。忽然有些猶豫了。
一對小情侶正在門口吵架：“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這樣是有道理的是麼？那好，那你賠我！我在你身上耗費的青春，付出的一切，你能還來嗎？你先把那些全部換掉，我們在解決這一個！”
男的也不讓步：“憑什麼什麼都是你說了算，你是什麼？你的青春？難道我就沒有青春了？我也是少年過來的，我美好的少年時光，就為了你放棄了多少打遊戲的時間，為了你有多勤工儉學，可你現在卻這麼說？！”
兩個人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有關的人都已經感受到了很多的。不能強求的東西始終都不能強求什麼，很多人在這裡也有這樣的，在不想要孩子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這個孩子突然像是天使一樣降臨在他們的身邊，給了他們溫暖，給了他們幸福，可也給了他們負擔和壓力。
原本平靜的生活被徹底打亂了，如今無法探知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心有焦慮。
只是生活所迫，原本美好的幻想在現實的壓迫下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摸摸圓滾滾的肚子，已經四個多月了，這肚子裡的孩子差不多成型了，在B超的檢查中，都能夠清晰地看清楚孩子的樣子輪廓，那個就是孩子。
“三十六號，
顧靜嫻！”
顧靜嫻已經等不到姍姍而來的季紹凡，只能一個人躲了進去。
“在！”
關上門的瞬間，心咯噔一下。
醫生很認真地寫著病歷卡，在上面寫了一串的別人看不懂的字，看了一眼出聲：“一個人來的？丈夫沒來？”
顧靜嫻抓緊了自己的手，略有些不自然：“嗯，他忙。”
這些話其實不該是她說出來，這些話本該是屬於彼此的自己的祕密。
“躺上去。”
顧靜嫻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了，很明白醫生的意思，躺在病**，醫生從座位上走過來，用一個冰涼的聽診器按著她的腹部肚子上。
大概是母親都有一個很**的感覺，所以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她是一個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而發生了這種事情的人，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你要做什麼？”
因為今天的順利稍微改變了一下，而且她在肚子上不知道塗抹了什麼，令顧靜嫻有些慌張。
“你不用擔心，只是為了讓聽診器能更好地測出寶寶的狀況而已，並沒有什麼危害。”
顧靜嫻一邊看著醫生，一邊又注視著自己的肚子裡。
的確，隨著聽診器的移動，可以看見畫面裡那個模糊的小東西安然地睡著，黑乎乎的一坨，可是很奇怪，她就是有這樣一種強烈的感覺，這是我的孩子！
目不轉睛地看著，似乎提前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她雖然還是很新奇，但卻沒有這麼誇張。
“我能聽聽寶寶的心跳嗎？”很神奇的是跟本沒有事先想過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出於本能的。
醫生欣然，爽快地把耳機聽筒給她，她能夠聽見寶貝一聲聲有力的心跳。
顧靜嫻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時刻，忽然在緊要關頭，卻恰恰停止了自己的腳步。
她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語道：“寶寶，你要乖乖的哦，這次不能讓你出來，下次還是有機會的。等到一個適當的時機，我會讓你重新回來。”
而現在，不是正好時節。
做好檢查，顧靜嫻第一時間就是欣喜地把這個訊息告訴季紹凡，然而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他估計心情也很好，所以非常明亮。
“我有點事不能過來了，你什麼時候做完，到時候派人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會解決。”充滿笑意地回絕了，中國人現在不是講究文明乘車嗎？果然是文明瞭許多，但是人也更急重了，果然是有點令人在意。
他說了句路上小心，當即掛了電話。
而現在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彼此的心裡因為比較枯燥，的確讓人心煩了很久很久。
我們在一起，我們只需要說清楚就好。
她摸了摸肚子，嘴角揚起一抹陰陽怪氣的笑容，極為詭異。
顧傾城，你就嚐嚐看怎麼被一步步吞噬！
從裡面出來，她臉上最為輕鬆和放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