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測試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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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測試終結
聽著電視裡傳出的歌聲，躺在沙發上的女孩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在想事情，偶爾的拉著嘴角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麼特別開心的事。
明天就是除夕了，可是她兼職的那家KTV卻要明天晚上9點才能放假，媽媽答應她說會等她回家，這怕是最讓她開心的事了，否則她一定會像小惠姐一樣要罵人了。有點神情恍惚的抬腕看了看時間，時針指著12點，可自己卻睡不著了。
不是因為害怕睡覺，而是怕做夢，這幾天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閃現一個個畫面，過電影似的把這幾年裡發生的事情過一遍，那沾著血的畫面格外的清晰，自己是不是要去看看醫生了，總是醒來之後覺得他們還都在，甚至讓她覺得他們就在自己的身邊。
“嗡嗡……”嚇了一跳的女孩伸手從懷裡拿出手機，翻開機蓋看了看，陌生的號碼，這個時間了，誰會打電話給她。
“喂，是哪位啊，喂，說話啊，你不說話我……離漠是你嘛，離……”螢幕白了白幾秒鐘後又黑了，她卻還盯著手機愣愣的出神，又是‘嗡嗡’的響了兩聲，女孩動作很快的立馬接通，張口就喊道“漠，漠你說話啊”
“靜舒嘛”電話裡傳來的女聲遙遠的有些失真，卻熟悉的讓她的眼淚立馬流了下來。
仰著頭看著頭頂的白熾燈，淚止不住的從腮邊滑下，直到最後的失聲痛哭，而電話那頭的人早已經慌了，聲音急促笨拙的安慰著“靜舒，你別哭，別哭好不好，靜舒，你……對不起，我不該，不該打給你，我……你別哭了好不好，如果不想聽到我的聲音，我立馬就掛掉”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就偏不放過她，哭的更大聲了，讓她掛也不是不掛也沒話安慰，也就她能把這個跺跺腳都能引起地震的人逼的無話可說。
“靜舒，你別哭了，我掛了還不行麼……”
“你，你敢，你敢掛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握著電話，抽抽噎噎的威脅著，果然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我不掛，不掛”的聲音。
繼續哭了一會，最終平靜下來的人爛著雙核桃眼，撇著嘴說了一句“掛吧”。
兩個字立馬把對面焦急、愧疚、憐惜各種情緒都體會個遍，並且等了近一個小時的人雷的怔怔的定住了。手機裡傳來的忙音刺激了她，一雙大大的黑亮眼睛盯著黑了的螢幕，神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就連手機的螢幕從新亮了起來都沒怎麼在意，還好最後她還知道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接起電話，恢復了平日冷冷的語氣“喂，說”
“……就這麼經不起”六個字讓坐在老闆椅裡的人激動的跳了起來，她的眼神如同點著的汽油般瞬間的發亮“不想聽我說話，我掛了”
“別啊，我都給你嚇死了，別掛了，求求你”小玉臉上的表情快要哭了。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不留我”淡淡的聲音，滿滿的不滿。
“姐姐，我叫你姐姐，我剛才心臟都快嚇出來了，你說掛就掛，我一點都沒有準備的”即便是在通話中，靜舒也能想象的到小玉委屈的表情和動作。
“我可比你還小兩個月，當不起你姐姐，再說我也不想當”揪著茶几上的小熊耳朵，靜舒在說到‘再說我也不想當’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是是是，是我的不對”點頭哈腰的認錯，好大會才反應過來她看不見。
“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過來”
“我，我只是想打了試一下，誰知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還說我呢，你不是也沒睡嘛，是不是工作到現在，身體要緊，不要總是拼了命的工作，知道嘛”管家婆似的語氣讓小玉的眼角溼潤了。
“蒽，我知道，你也是，現在在哪裡，沒有在家麼”
“沒有，明天才能放假，還要工作一天”
“你剛才……”
“小玉，我困了，你也早點睡吧，如果實在睡不著，我給你唱催眠曲”
“才不要”
“幹嘛啊，我唱的這麼難聽啊”
“不是不是，只是怕聽了更睡不著了，呵呵……”
“哼，打不到你是吧”兩個人刻意的避開那個話題，聊到最後靜舒在哈欠連連中和小玉結束了通話，然後帶著微笑的睡著了。
清晨的光芒照亮房間的時候，那躺在沙發上的人終於抖了抖眼睫轉醒了，趴在她身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人扯開許久不曾笑過的嘴角，那笑容裡的釋然在陽光下如同窗外溶化的雪般明亮。
“再賴床就要遲到了”耳邊的聲音就像是催眠劑一樣讓人聽了更想睡覺，但是原本趴睡在沙發上的人聽了這話卻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像是上了發條一樣立馬從沙發上蹦了下來，披頭散髮的衝進了洗漱間。
“小玉，你什麼時候來的”抹開臉上冰冷的水，眯著眼睛抓過架子上的小包準備走人，眼角卻瞥見了那一抹佇立在視窗的淡淡粉紅，上官小玉。
“這麼冷的天，把臉擦乾，還有衣服也沒穿好，早飯也不吃嗎”每天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嘛，怪不得瘦成這樣，不理會她錯愕的眼神，其實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泛紅的眼眶。
“啊，我在樓下吃”傻呆呆的愣了好長時間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小玉原本就不比她矮，現在硬是比她還要高一些，大概是瘦的只剩一把骨頭的關係吧，原本長長的發剪短了，齊耳的碎碎落落，剪影般的影子歪
歪扭扭的投在小小的沙發上。
“在外面買的哪有自己做的乾淨，別愣著了，來吃吧”招小狗一樣的手勢招呼她，靜舒走近了才看見桌上擺著的東西，一碟小菜，一小鍋米粥和裝在盤子裡的白白的饅頭。
靜舒再次錯愕，張著嘴問道“小玉，這……是、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是我變出來的，快點吃，一會就要涼了”凶神惡煞的模樣到後來慢慢變的柔軟。
“呵呵，就知道小玉最好了，對了，小玉，你什麼時候來的，而且你怎麼進來的……啊”
小玉一掌蓋在她的頭頂，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問題，最終還是抵不過那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眼神，道了一句“吃完了，一會告訴你”
於是對面響起了某人加快速度的西里呼嚕的吃飯聲。
“小玉，你不用送我去上班，從這裡走過去很近的”從側面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和暴怒的臉，靜舒真的很怕她惱急了會把前面的車子都給炸了開道，不過還好小玉忍住了脾氣。
結果走路也只要二十分鐘的路程，兩個人愣是多走了一倍的時間，反正早班唱歌的人很少，也是最後一天上班，遲就遲了，讓人惱怒的是這家KTV很會剝削人，靜舒明明是晚班，她家那到了更年期的經理聽說她過年就不過來上班了，立馬把她調到早班，還要她9點才能下班。
經理那張褶皺的臉就在靜舒面前哭訴著讓她原諒，說什麼最後一天，要靜舒多培養一下和同事們之間的感情，還說會給她些額外的加班費，屁加班費，加班兩個多月也沒見到半毛錢的加班費。
不過和這些同事卻是相處的很愉快，打過招呼進到更衣室把工作服穿上，出來之後就聽到好朋友小惠姐在喊她，說有人找她，正在詫異的時候就看到小玉走了過來。
“小玉，你不是有事去了”明明下了車跟她說再見看她走掉的。
“沒事，跟你們那更年期的經理借人去了”
“啊”小玉拉著她隨意的找了個包間進去了，接著小五（TKV的同事，最喜歡聽靜舒講她們大學裡發生的事）走了進來，端著一盤爆米花和許多零食，還朝靜舒擠了擠眼睛，看小玉看他，臉紅著跑了出去。靜舒嘴角抽了抽，暗道‘你臉紅個什麼勁’
“小玉，你這到底買什麼藥呢”
“沒什麼，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嗎，今天的加班費我給了”小玉豪氣的撕開了爆米花袋子，香氣立刻四溢開來，鉤的靜舒開始流口水，哪裡還問什麼問題，先吃了再說……
（小編：貌似某人剛吃過飯了。小玉瞪眼：要你管，看你把我們家靜舒餓的，還有人形沒。靜舒淚汪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