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節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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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害的見解儘量地與他底受輕蔑之感分開;把這種傷害歸之於誤會、恐懼、熱情或其他任何事項都是可以的。

五十八 論變易興亡

所羅門說:“世上沒有新的事物”。同此,柏拉圖也有一種見解,以為“一切的知識都不過是回憶”。同此,所羅門又發表他底意見說:“所有的新鮮事都不過是遺忘了的事而已”。由此可見利司河不但在地下流,在地上面也流。有一位玄妙的星命學家說:“要不是有兩件東西是固定的一件就是天上的恆星是永遠居於固定的距離,永不走近,也永不走遠的;另一件就是諸天繞地底每日轉動是永遠守著一定的時刻的,世上就沒有一件東西會支援一刻之久的”。凡物都是在不停的變化之中,永無停歇,這是的的確確的。那掩埋一切的大殮衣有兩種:洪水與地震。至於大火與大旱,他們是並不能完全消滅人群或物類的。費唐底車不過跑了一天。還有那以利亞時代的三年之旱也不過是限於一域,而未能全滅人民的。至於那西印度常有的天火,他們也是範圍甚狹的。但是在別的那兩種毀滅由於洪水和地震的中,還有可注意者就是那幸而得救的遺民多是無知識的山居之民,他們是不能關於以往有任何報告的;所以許多人或事都湮滅遺忘,那種情形就和一個人也沒留下是一樣的。如果你對於西印度底人民詳加研究,大概他們是一種比舊世界中的民族較新較幼的民族。而以前在該地曾有的毀滅大概也不是由於地震如埃及僧侶關於阿提闌提斯島告訴索倫的話,說該島是在地震中被海吞下去的而是被一種當地的洪水所滅的。因為地震在那些區域中是不常見的。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們卻有傾瀉的大河,大得使亞、非、歐三洲底河流與之比較起來簡直有如小溪。還有他們底安第斯山也比我們底山高得多;由此大約可想見有一部分人類是在洪水中得免的。至於馬基亞委利底評語,說是宗教派別底互嫉是古事被人遺忘底大原因之一;並誹謗格瑞高瑞一世,說他曾盡力毀滅一切異教底古昔文物,關於這個我卻不曾發見這種的熱狂能產生什麼大效果或者能延續多久;例如薩比尼安之繼承一樣,他登位之後,就又恢復古代文物了。

諸天界底變易不是本文所應討論的。如果這個世界能延長到那麼久的話,柏拉圖底“大年”也許會生效,這種功效不在乎把人們個個都使之返魂復生因為這種說法不過是某種人底妄想,這些人是以為天體於人間的這些事情上有比實際更細密的影響的而在乎使世界大體重新。同此,彗星對於事物之大體的確是有力量有影響的;但是一般對於彗星,多不過是仰而望之,並注視他們底行程,而不善於觀察他們底影響;尤其是不善於觀察他們底分門別類的影響,就是什麼樣的彗星,大小如何,顏色如何,光芒底方向如何,在天空中的位置如何,出現底期間如何,發生什麼樣的影響。

曾經聽見過一種無甚重要的說法,這種說法我不願人們遽爾棄置,而願意人們對之稍加註意。據說在荷蘭國我不知道是荷蘭底那一部分有一種說法,說是每經三十五年,則同樣的,同次序的年成和天氣又要重來;如嚴霜、大潦、大旱、暖冬、涼夏一類的事情皆是;他們把這種情形叫做“復始”。這個說法是我願意提及的,因為我曾經追數以往若干年間的情形而發現有與這個說法相符之處也。

我們現在且離開這些關於自然的事,而談人事。人事中變易最大者無過於宗教派別之興衰升沉。因為宗教派別,有如軌道之於行星一樣是最能支配人心的。唯一真正的宗教是“建築在磐石上的”;其餘的則是飄浮在時間之波濤上的。所以現在且說新宗教興起底原因,並對於這一點貢獻點意見;不過個人底薄弱的見識能夠延緩或阻撓這種重大的變更到什麼程度,這個程度就是我所要貢獻的意見底限度。

當那曾受一般人信仰的舊宗教為黨派門戶之爭所破裂,當那個宗教底主持者德行墮落,醜事甚多,而其時代又是愚魯無知而且野蠻的時候,若再有誇張詭異之人起而倡導,那末你就可以預料有一種新的教派要崛起了。謨罕默德宣佈他底律法的時代,正是一個具備上述諸點的時代。如果一個新教派沒有兩樣特性,你就不必怕它,因為它是不會傳播的。這兩種特性之一就是,顛覆、代替、或反抗固有的威權;因為再沒有比這種事更受一般人底歡迎的了。其二,就是許人尋歡取樂,貪**縱慾。因為,那些在理論上標新立異的邪說例如古時的埃瑞安派和現在的阿米尼安派,雖然他們對於人底心智有很大的影響,然而他們對於國家卻不能產生什麼大的變革,除非他們藉助於政治上的擾亂。新教派底樹立,其方式有三:或以異兆奇蹟底力量;或以演講勸誘之善辯與聰明;或以兵力。至於殉教底行為,我把它列入奇蹟之內,因為這些行為好象是超乎人類天性底力量的;對於特優至美,值得驚羨的聖潔生活,我也可以把它列入奇蹟之內。若要阻止新教派底興起,確實再沒有比如下的方策更好的辦法了:就是,改良弊端,調和小的意見分歧,對新教派中人處之以寬而不用流血的壓迫;並且用獎勵擢升底辦法把主要的首領收服過來,而不以暴力酷虐激怒他們。

軍事中的變化升沉是很多的;但是主要的變易是在三種事情上的;在戰爭底地點或“舞臺”上;在兵器上;在指揮作戰底策略方式上。在古時戰事似乎總是由東至西的;因為波斯人、亞述人、阿伯人、韃靼人這些都是侵略者都是東方人。高爾人是西方人。這是真的,但是我們所讀到的他們底侵略只有兩次:一次是到蓋萊西亞,一次是到羅馬。但是東方和西方並不是固定的地點,而戰爭底方向,我們也不能確定為自東至西或是自西至東。但是南與北是固定的;並且遠處南方的人來侵北方的人,這種事即非從來未有,也是很少見的。事實是與此相反。由此可見世界底北部是天然好戰的區域;不論那是由於北半球底星宿,或者由於北半球底大陸南部就現在所知差不多全是海洋或者這是最顯而易見的由於北方氣候底寒冷,這種氣候就是不假訓練而能使人體力頑強,血氣旺盛的。

一個巨大的國家或帝國分裂或顛危的時候,你就可以確知將有戰事。因為龐大的帝國們在他們盛的時候,是把他們所征服的土人底力量削弱或消滅而以自己底保衛力為倚仗的;到了他們敗亡的時候,一切就都顛覆了,而他們也就成為魚肉。羅馬帝國底情形就是如此;日耳曼帝國在查理大帝崩後也是如此每隻鳥雀各爭一羽;西班牙到衰敗的時候大概也會遇到這樣的情形的。類此,大國之獲得和合並也是引起戰爭的:因為,一個國家發達到過強的時候,它就和洪水一樣,一定要氾濫的。如羅馬、土耳其、西班牙,皆可為鑑。觀察世界底情形,當野蠻民族最少,而且所有的蠻族都是除非確有可以為生之道則多不肯結婚或生育的時候如今日差不多世界各處的情形皆是如此,韃靼國除外,就沒有人口充斥橫流的危險。但是若有多數繼續繁殖而不預籌生產自養之道的民族,那末在每一兩代中這些民族必有一次要把本族底人口移殖到別的國家去;這種事情古代北方的民族是常用抽籤底辦法決定的:他們抽籤決定那一部分人應當留住本土,那一部分應當出外謀生。當一個本來好戰的國家變為柔靡的時候,就一定會有人向之作戰。因為這樣的國家到了這種衰頹的時候多是變得很富的;如此,一方面這個國家底財富獎誘別國與之作戰,而另一方面其武力之衰頹也鼓勵戰爭了。

至於兵器,那幾乎是不能有所定論的;然而我們也可以看到他們是有時代有變易的。因為在印度底奧克西掇克斯城早就有了大炮,這是的確的;這種大炮就是馬其頓人所稱為雷電與魔法的。並且中國人知用大炮已過二千年之久,這也是人所共知的。關於兵器底性質與改進可言者如下:第一,要能及遠;這樣就可以減少危險;這由大炮和毛瑟槍就可以看出來。第二,打擊底力量要大;在這方面槍炮底力量又比一切的攻城器和古代底發明為大。第三,用起來要靈便;例如,要在任何天氣中都可以用;搬運輕便,等等。

至於作戰底方略,起初人們是過於倚仗兵數,以多取勝;並且主要是靠著武力與勇猛的;他們預先約定紮營駐陣底地點,於平等的情形下決勝負;他們對於列營佈陣是很不懂的。後來他們就變得多倚仗精兵而不純粹以多取勝;他們漸漸地懂得佔地利,用巧計誘敵一類的事,並且在分配兵力底事情上也更巧了。

在一個國家底少年時代,武事是最盛的;在它底壯年時代,學術是發達的;然後有一個時代武事與學術同時發達;在一個國家衰頹的時代,工藝與商業是發達的。學術也有兒童時代,那時它是萌芽而且一般是幼稚的;然後是它底少年時代,那時它是蓬蓬勃勃而有少年氣的;然後是它底壯年時代,那時它是堅實有節的,最後是老年時代,它就變成乾枯銷竭的了。但是對於這些變易底轉輪看得太久是不好的,恐怕我們底頭也要暈了。至於關乎這些事的記載,那不過是一套迴圈的故事,所以是不適於在本文中論及的。

殘篇 論謠言

詩人們把謠言描寫成了一個怪物。他們形容她的時候,其措辭一部分是美秀而文,一部分是嚴肅而深沉的。他們說,你看她有多少羽毛;羽毛之下有多少隻眼睛;她有多少條舌頭,多少種聲音;她能豎起多少隻耳朵來這是一種詞藻。在這些話後面還有極好的譬喻;例如說謠言越走得遠力量越大;說她底腳在地上走,可是頭藏在雲裡:說她白天坐在一個瞭望樓中,而多在夜間飛行;說她把已做的事和未做的事混在一起;並且說她對於大城市是一種可怖之物;皆是也。但是這些說法中最勝過一切的說法是這個:詩人們說大地即那些向久闢特作戰而被滅的巨人們底母親為了巨人們被滅的原故一怒而生謠言。這個譬喻最好,因為叛逆之徒即詩人們譬作巨人的與招致叛亂的謠言和毀謗乃是兄妹,一陽一陰,這是很的確的。然而,假如一個人能夠馴伏這個怪物,使她俯首帖耳就食於掌心,並利用她去攻擊並殺戮別的鷙鳥,這件事是很有價值的。但是說這種話的人他們也受了詩人底作風底影響了。現在且以一種嚴肅的態度來談一談。在所有談論政治的著作中沒有一種題目是比謠言更少受人論及者,也沒有一種題目是更比它值得討論者。因為我們要討論討論下面的諸節。就是,何為假謠言;何為真謠言;其最好的辨別之道是什麼;謠言如何可以下種,如何興起;他們如何可以散佈,如何增多;以及如何可以抑止並消滅他們。此外還有些關於謠言底性質的事情。

謠言底力量之大,差不多一切重大的事情尤其是戰爭沒有一件它不在裡面有重大的關係的。繆西阿努斯顛覆委泰利亞斯的時候,所用的方法就是散佈一種流言,說委泰利亞斯有意把羅馬在敘利亞的駐軍調到日耳曼,把在日耳曼的駐軍調到敘利亞;於是駐敘利亞的軍隊就非常憤怒,因而生變。久利亞斯愷撒攻龐拜於不備,事前先使龐拜底勤勉之心與防備之務鬆懈。所用的方法也是由他自己很狡詐地放出一種流言,說愷撒自己底軍隊對他已經沒有好感了,並且這些軍隊因為疲於征戰而且從高爾滿載而歸的原故,只要愷撒一進義大利,他們就要棄他而去的。裡維亞謀定她底兒子泰比瑞亞斯繼承帝位底事,所用的也是謠言。她繼續地總是放出訊息說她底丈夫,奧古斯塔斯大帝,御體要復元或者病況轉佳了。土耳其底總督們,常常把土耳其皇帝宴駕底訊息不使那些親衛兵和其他的軍人得知,以免他們依著舊習把君士坦丁堡焚燒劫掠。塞米斯陶克立斯放出謠言,說希臘人要把波斯王熱可塞斯所造的橫跨赫勒斯滂的舟橋毀了,遂使熱可塞斯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希臘。象這樣的例子可以成千,其數愈多則其值得重述之必要愈少;因為吾人處處都可以碰見這樣的例子。因此一切賢智的統治者都應當留神注意謠言,就如同他們對真正的行動與計劃本身的注意一樣。

:20110707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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