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我們和好吧(2)

我們和好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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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好吧(2)

短短兩個月第二次光顧這個綜合型大醫院,實在不知道是該說有緣還是說造孽。

掛號,診斷,驗血,做皮試,打針。

這一下子就在我身上戳了幾個窟窿。

讓我最不能理解的是,醫生給我開的是吊針,卻在打吊針之前又給我加了針屁股針。

屁股針最大特點就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無以倫比的痛,我情願多加十針吊針也不要打這個。

我在醫生面前可憐巴巴地說,我不要打屁股針,我不打,求您了。

醫生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怕打針?你這是高燒,打點滴前要打的這一針是解熱鎮痛的。

我還想繼續軟磨硬泡的,秦科冷著臉訓我,這你也能討價還價,你當這是玩兒呢?

我可是發燒的人呢,你怎麼能凶我呢?

我最終還是癟著嘴坐在了打針的臺子上,打針的女護士戴著口罩晃著針筒語氣輕浮地說,把褲子脫下來。

我磨蹭把褲子拉下一小塊,整個人都掛在秦科的脖子上,只把**的那一小片臀部擱在打針的坐架上。

活像是砧板上的五花肉。

護士塗著碘酒,一邊不耐煩地說著“放鬆放鬆,屁股放鬆”一邊把針狠狠地戳進了我的屁股上。

那叫一個痛啊!凶殘,太凶殘了。

護士在我背後吊兒郎當地說,行了,打完了。我含淚提好褲子,那半邊屁股全都僵掉了。

打完了這個針,又要到隔壁打吊針。

雖然醫院的護士異常凶猛,設施倒是挺溫馨,還提供了床位

架子上掛著那四瓶點滴,秦科把薄毯蓋在我身上讓我先睡一會兒。

我閉著眼睛躺在床位上,暢想著怎麼和秦科言歸於好。

原來的就是個稀飯腦袋,現在發了燒更是成了糨糊的,一想問題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點滴早已經吊完了,頭不暈了,身體也不覺得熱了,這燒來得快退得也快。

我下意識去找秦科,他正頭枕在手臂上伏在床邊睡著。

我有些內疚,都是我,秦科才會這麼慘,大半夜跑上跑下不得休息。

我對自己說不要緊不要緊,等我跟他和好了,我會好好補償他的。

我坐起來,可剛湊到他跟前,秦科就醒了。

他剛睡醒,眼睛朦朦朧朧的,臉上還有一道輕微的壓痕。

估計是我的臉離他太近了,他明顯有向後傾的動作,看清是我才皺著眉說,你醒了。

然後起身來探我的額頭。

我說,燒已經退了。

他淡淡地“恩”了一聲,把手收回來說,打了針早上退燒是正常的,但是晚上可能會又燒起來,所以藥和針不能停。

他的手就搭在床爆我笑嘻嘻地上前把手蓋上去。

他把手抽了出來,我再蓋上去。

他又把手抽出來,我再次蓋上去抓牢。

秦科輕巧地掙脫開來,然後坐回到椅子上淡淡地說,你要是還想休息就在躺一會兒,休息夠了我們就準備回去。

我學他,抱著手臂,晃腦,嘖嘖嘖,昨天還著急地揹著我跑上跑下,我睡著後還不停地拿手放在我腦門上看燒退了沒,怎麼才過一晚上就故意耍冷淡呢

他看著我沒說話,半晌才緩慢地說,看來你昨天晚上很清醒啊。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在說出租車上我的“燒後亂性”之舉。

我不理那茬兒,而是看著他說,秦科,咱和好吧。

我玩著打吊針貼在我手背上的膠布繼續說道,那天李盟宇跟我說了,我知道是我誤會了你誣賴他喜歡我。恩,那個啥,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走到這一步,這個問題已經不能再繞了,只能說開。

秦科勾著嘴角說,看樣子,他終於和你表白了?

這孩子,聽話怎麼不聽重點呢。

我說,恩,但是我已經義正嚴詞地拒絕了他,我和他是絕對不可能滴!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他!

這句話說的莊嚴無比。

秦科拇起的嘴角終於化成了一抹和諧的微笑,他說,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他不客氣了?也該知道為什麼我會限制你們的“正常交往”了?也能明白為什麼我說那不是誤會而是底線了?

我連連點頭,秦科繼續微笑說,你現在總該知道你錯了吧?

我點頭。

他說,以後還會不聽我的話麼?

我。

他溫柔地笑著說,乖。

雖然和好了我很開心,但是開心之餘我又很無奈地想,當初就是為了避免這種主權淪喪的情況,絞盡腦汁才想到了裝病這麼個“好”方法。好麼,病是病得死過去又活過來,憑白繞了一大圈卻還是逃不過這樣的結局。

就好像孫悟空怎麼也逃不出如來的手掌心。

唉,有句詩就是寫我的——心比天脯命比紙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