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再入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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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再入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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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顏心裡掛著這事兒,有點兒心神不寧,瞅人不妨,便問小林:“小林哥,這世上有沒有一種玉,是通體紅色的?”
小林道:“不曾聽說
。”
錦顏微訝,便問:“那有沒有甚麼掛件兒,瞅著像玉一樣,紅的發亮,又潤又透……”
小林隨口道:“紅石頭?”
錦顏一窒,只好嚥下不問。正好有條金纓絡的搭鉤壞了,錦顏拿到後頭去修,看只有周師傅一人坐著,忍不住又問了一聲。周師傅為人一向寡言少語,平素同賀朱氏和朱掌櫃都不多說,更別提跟她了。沒想到她這一問,周師傅卻抬頭,著實的看了她一眼,問:“前頭收著的?”
錦顏一愣,道:“不是,我在旁人家裡看到過,忽然想起來了。”
周師傅便點了點頭,道:“世上有種紅玉,叫高原玉,便是通體殷紅,但一向只是傳說,從來不曾聽說哪兒當真有過,但那種紅色,據說喜慶堂皇,是絕不會像你說的,紅的迫人的。另外還有種叫血玉,又叫血沁……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般的人壓不住,別說佩著,就是放在家裡,也要招病招災的,還是儘量遠著些的好。”
錦顏聽他說的十分鄭重,不由訝然,道:“這血玉,為甚麼不好?”
周師傅低頭修那搭鉤,不再說話。修好了,便頭也不抬的向她一遞。錦顏只當他不想說,只得謝了一聲,拿了纓絡起身,誰知周師傅咳了一聲,便在身後道:“這血玉是極邪氣的東西,人死後下葬的時候,拿那玉件兒當做口銜玉,塞進人嘴裡,若是人還不曾死透。最後一口氣嚥下的同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進咽喉,久置千年,屍身腐爛,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就成了屍血玉……這東西含著人死前那股子怨氣。又在屍體咽喉處待了千年,那陰氣非同小可,不是命格極貴的人,根本就壓不住這股子陰氣……”
他停了一停,瞥了錦顏一眼,又道:“不過這種玉。通常都是潑灑的血點子,或者滋成個血網,像你說的,通體血紅的。實在少見……我從來不曾見過。想必這玉,在沒當成陪葬的物件兒時。也是個至寶,所以就算沁了血。也紅的如此通透……”
錦顏直聽的毛骨悚然,連謝也忘了,便晃了出來。好歹捱到關了店門,回了家,只說累了,連飯也不曾吃,就躲進了房裡,心裡頭來來回回,只想著一件事兒,這邪氣之極的血玉,不會是鑽進珠子裡的吧?可是這珠子才只有彈珠大小,哪可能裝下這麼大的玉如意?
遲疑的捻了珠子,在掌心揉來揉去,珠子又柔又潤,在指間漸漸變暖,發熱……突然的,便覺半明半暗的窗子消失了,眼前湧動著一團團的霧氣,身周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清
。那縈繞的微風,那馥郁的異香……處處恍若上一次夢中的情形,可這一次,卻是完全清醒的。
錦顏又是驚訝,又是緊張,定了定神,試著張大眼睛,細細的看向四周,起初什麼都看不清,只有白茫茫的霧氣,漸漸的,便有五顏六色的光點慢慢的在迷霧中跳動,先是星辰一樣一點一點,後是焰火一樣一朵一朵,再後來便霧氣似被微風吹散,顯出一個金碧輝煌的所在。
她試著向前邁出,一步步走近,明明看著觸手可及,可走了數步,也不曾當真觸到。看眼前既不像一間屋子,也不像一個山洞,若是硬要說它像什麼的話,那……這幾乎是一個璀璨的冰球,卻是無比巨大,無數個面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耀眼生花,細看時,卻看不清究竟是什麼,便好像……拿全天下的珠寶來組了這麼個稀罕東西似的。()
錦顏來來回回的轉了十幾圈,可是既找不到門,也找不到窗,甚至找不到邊兒,好像這是一個無限大的東西,不論怎麼走,都是原地徘徊,幸好並不覺得累。她終於放棄,停下來,看腳邊仍是厚厚的砂粒,香香綿綿的,金燦燦的,索性坐下來,仰頭看著面前七彩的光芒。
這裡究竟是哪兒?眼前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難道……難道真的進了這珠子裡頭不成?葉錦念曾說這像個小天下……難道這珠子裡頭,真有個小天下?金銀珠寶匯成的小天下?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可是,卻又明知道是真的。
忽然又想起今天那枚血玉,這樣看起來,這血玉難道真的被這珠子吞下去了?天哪,難道竟然無意間做了賊?這裡這麼大,要去哪兒找這枚血玉?
一念還沒轉完,就覺得手扶的地面有些異樣,本來綿軟的沙灘上,有硬硬的東西,慢慢在掌心凸起。她眼睛仍是看著前面,捨不得轉開眼晴,手卻下意識的來回摸索,掌間細沙不住滑落,漸漸現出長圓的形狀。錦顏急低頭去看時,那大小形狀,不是那血玉如意是甚麼?
急想拂開細看,上頭覆著的金色細沙,卻似乎拂之不盡,不論怎麼拂,都是隔著金燦燦的一層。她剛翻了個身,雙手去扒,就聽外頭有人叩了兩個門,低聲的叫:“丫兒,睡了沒?”
聲音便似是從天外傳來的一般
。錦顏嚇了一跳,猛然一直身,眼前忽然一暗,已經回到了自家床頭,她仍是半躺在**,手裡攥著那枚珠子。
這就從珠子裡出來了?錦顏摸了摸臉,還是覺得做夢似的。外頭葉林氏又叩了兩下,道:“丫兒?丫兒?醒醒,你賀大哥來看你。”
誒?這麼晚了,賀子涵來做什麼?錦顏微訝,急應了一聲,隨手把珠子塞進衣服,起身穿上了袍子,趿上鞋,就去開了門,果然便見賀子涵站在院裡,錦顏問:“賀大哥?怎麼這時候過來?”
賀子涵急急的道:“顏兒,你沒事罷?”
她不明所以,“沒事啊?我有甚麼事?”
他早上前兩步,伸手把了把她的脈,卻似乎沒把出什麼來似的,平了平氣息,又把了一回,才道:“還好沒甚麼事。”又拉她手,道:“你到房裡來,點了燭,我瞧瞧你的臉色。”
錦顏道:“怎麼了?”
賀子涵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今個師孃回來,說是有點不舒服,喝了劑安神的藥才睡下的,結果剛剛叫我過去,說你是跟她一起去的,關門的時候,就瞧著你神思不屬的,怕有甚麼事,打發我過來瞧瞧。”
錦顏這才恍然,道:“伯母沒事罷?”
“沒事。”
葉林氏在旁聽著,早急的不行,進堂屋把燭點了,問:“丫兒,倒是怎麼回事?”
錦顏笑道:“今個有個買玉的,正病著,帶了點兒病容。伯母就是自已嚇自己,哪有什麼事兒,我這不是好好的。”
賀子涵早把她推在椅中坐了,把燭臺端過來,舉到她臉前細看。錦顏笑的一口小白牙,兩頰紅撲撲,眉眼水盈盈的,燭下看來,竟是明豔無儔,賀子涵竟看的痴了,葉林氏叫了兩聲,才猛然回了神,險些失手跌了燭臺,急退開兩步,道:“她沒事,好的很。”
葉林氏哪會瞧不出,不由得就有點兒笑,細瞧了他兩眼,賀子涵更是侷促,咳了兩聲,整了整辭色,才道:“這麼晚擾了伯父伯母,實在對不住
。我這便得走了,我師父師孃還聽信兒呢。對了,顏兒,師孃說,您若是累了,明兒就歇一天。”
錦顏道:“我不累。賀大哥,我送你出去吧。”
賀子涵一笑,道:“好。”
葉林氏只笑眯眯的,由著錦顏把他送了出門,賀子涵看左右無人,才上前一步,低聲道:“顏兒,你知道麼,剛剛師孃一說,真的嚇到我了。我敲門的時候,腿都有點發軟。”
錦顏心頭一跳,反若無其事的道:“賀大哥,瞧您說的,你是大夫,哪會這麼容易嚇到。”看賀子涵還想說話,便笑吟吟的彎彎腰:“天也晚了,我就不遠送了,賀大哥慢走。”賀子涵瞧了她兩眼,只得嚥下不說,轉身上了馬車。
錦顏把大門關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東廂房,黑沉沉靜幽幽的,回來便問:“娘,阮大哥沒回來麼?”
葉林氏早通開了火,坐上鍋,道:“說是要出門一趟,定不準甚麼時候回來。”一邊又掀鍋下了面,道:“你晚上也沒吃飯,空著肚子睡覺可冷著呢,娘給你下碗麵。”
錦顏只得坐了,又問:“那阮大哥是什麼時候走的?”
葉林氏隨口答道:“前天一早就走了……”偷偷瞥了她一眼,又搭訕著道:“我瞧賀家哥兒,對你倒是真關心的,剛才我叫了半天門你也不應,我還沒事呢,他倒急的直兜圈子。”
錦顏鎮定自若的道:“醫者父母心。”
葉林氏又氣又笑,杵了她一指頭,卻也不再說,停了停,又問:“今個倒是怎麼回事呢?你賀伯母這是怎麼了?”
她便笑道:“我不是說了,就是去瞧了個病人。”
葉林氏瞪了她一眼,道:“還裝!那病人病的厲害不?難道是撞著了不乾淨的東西……”
錦顏只得笑道:“真沒事兒,娘,真就只是個病人,哪有啥不乾淨的東西啊!再說,賀伯母說了,我八字硬著呢……”一句話還沒說完,葉林氏便哎喲一聲,手裡的筷子失手滑進了鍋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