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五章 瞞天過海

第一百五十五章 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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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瞞天過海

安七一把拉住小雙:“別慌,公主此刻在陛下身邊,正是最安全不過的,倒是你,貿貿然跑出去,萬一磕了傷了怎麼辦?”

小雙被安七說得頓住了腳步,一張雪白的臉漸漸有了血色,頭腦也冷靜下來。的確,此刻陛下身邊才是守衛最嚴密、最安全的。小雙走之前,沐氏坐的位置正在陛下右後側,應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可是我總有些怕,萬一娘走開了呢?萬一刺客就是衝著陛下去的呢?”

“那你也別去,你去能幫得上什麼忙?”安七按住小雙,“還是我去吧,最起碼我不會受傷。”

沒想到夏花攔住了安七:“我去吧,你會武功,能保護小姐,你留在營帳裡,問我就出去看一眼,馬上回來。”

說完,夏花一掀帳篷,躬身鑽了出去,叫小雙來都來不及攔。安七依舊握住她的肩,不讓她出去。

外面的吵嚷聲漸漸小了下去,安七小心翼翼將帳篷掀起一條縫,往外望去,只見亂跑的宮女內侍沒有了,一隊隊侍衛手持長槍,靜默地來來去去巡邏。

“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好像也沒出大事。”小雙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到了安七背上,順著她扒出的縫隙往外瞧。這個時候,若真的是出了大事,萬萬不會這麼小的動靜,早有御林軍明火執仗跑出來抓人了,而不是僅僅只是隨著出來狩獵的侍衛巡邏搜人。

突然她們的營帳一陣輕響,兩人詫異地望向門口,進來的竟是三皇子。三皇子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見到她們也是一臉驚惶不安。小雙首先反應過來。三步兩步跑到三皇子面前,警惕地看著他:“殿下怎麼會來我的營帳?”

三皇子臉色不自然地白。雙手絞扭在背後,不知如何作答,一臉想退出去又不願意退出去的表情。

安七比小雙更快看出端倪,三皇子背後的氈子上,漸漸有血滴了上去,把好好的擺氈子暈染出了一朵朵梅花。

安七跳到小雙身邊,手悄悄拔了根簪子在手裡,隨駕出行不能帶武器,但她頭上的簪子是特製的。是她慣常用的武器。她一手悄悄抓住了小雙後背的衣服,一手將握著的簪子露了一個尖頭出來,全身的氣息調整到最佳狀態,就防著三皇子突然暴起。

三皇子不過堪堪十歲小兒,雖然身量比小雙還高,卻不善矯飾,加上背後受傷嚴重,很快就顫抖著萎頓在地。

安七見小雙蹲了下去,急得直叫喚:“小姐?”

小雙不理安七。直直盯著三皇子:“你是那個刺客?”

三皇子又痛又驚,卻仍然緊咬牙關,沒有呼痛:“不是我,我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那你跑我營帳幹什麼?”

“來不及了。我來不及回自己營帳了。他們要抓的那個刺客也是背部受了傷,我不能讓人知道,否則永遠也洗不清嫌疑了!”三皇子雙眼隱有哀求之色。卻不肯出言求小雙。

小雙想也沒想,雙手如電。抓住三皇子的腰帶——一拉,三皇子的小身板就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莫說三皇子。就是安七也嚇愣了:“小,小姐,你這是幹嘛?”

“快,去拿止血要來,把這個血窟窿堵上!”小雙雙手不停,很快扒了三皇子的衣裳,接過安七遞過來的傷藥,毫不客氣地狠狠拍了上去。

“嘶!”三皇子終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手下得可真重啊!

小雙一邊草草給三皇子包了傷口,一邊指揮著安七去把夏花偷偷帶著的男裝找出來給三皇子穿上,絲毫不顧及他看到男裝後眼中驚疑不定的神色。

“可是這血跡怎麼辦?”髒汙的衣裳可以藏起來,但是白色氈子上的血跡怎麼拭去?

小雙環顧四周,看到桌上的一套瓷杯,狠狠心,抓起來就往桌沿狠狠磕了下去,頓時一地碎瓷片。安七還沒看懂她要幹什麼的時候,小雙已經蹲下去撿起了瓷片,用力握在了掌心。

“使不得!”安七嚇壞了,上前掰開她的手掌,可是晚了一步,小雙的手掌已經被碎瓷片割開了幾個口子,鮮血汩汩冒了出來。

而已經包紮妥當,換好衣裳的三皇子更是在旁邊驚得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小雙不僅救下了他,還割傷自己,為他隱藏行跡。

“別看了,先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了。”小雙推安七佈置現場,自己則痛得倒抽冷氣,滿腹後悔。早知道這麼痛,就該割了三皇子的手,自己一時情急,倒吃了苦頭!

終於急急忙忙收拾妥當後,小雙才有功夫問三皇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在狩獵場裡打獵的時候,突然聽到樹林裡有人喊叫,繞進去一看,大哥的侍衛倒在地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而據說有人看到了逃竄的刺客,射了一箭,正中後背,但還是被他逃走了,於是我們就都追上去了。”

“那你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三皇子小臉一紅:“我這不是見大家去追了,也追上去了麼?”

“你不是說你背上的傷是自己弄的嗎?我看過了,那也是箭傷,你還能自己射中自己的後背?”小雙絲毫不放過任何的懷疑。

沒想到三皇子卻惱怒起來,兩頰赤紅:“我,我是被人射了一箭,可我不是刺客!”

小雙見三皇子神色激動,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相信你。”

原本惱羞成怒的三皇子卻被這句輕飄飄的話弄得一愣,完全摸不著小雙的意思了。

小雙也不理他,只問他:“然後呢?”

三皇子見小雙無波無瀾的表情,於是就焉了下去:“後來大家分頭追,我也跟在後面去了,獨自一人時被暗算了,也沒看清傷我的人究竟是誰。怕自己擔上嫌疑,急急避了回來。”三皇子低垂著頭,快速說完了這段,也就不言語了。

“可是你說那人被射中的時候,你也在,根本還沒有受傷,你怕什麼?”

“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不用憑真憑實據,僅僅是流言也能殺人的?!”三皇子抬頭詫異地看向小雙,奇怪她怎麼會一點都不懂其中的門道,他是個不受寵的皇子,本身和生母在宮中沒有地位,即使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是如果傳出一點風聲,也是不會有人為他辯駁的。到時候他和母親的日子可就越發艱難了。

小雙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對於這些彎彎繞繞,她確實沒有自小就在皇宮裡長大的皇子在行。但她也明白三皇子的話有道理,有時候流言猛於虎,他怕的不是陛下的逼問責罰,而是名聲壞掉之後的冷嘲熱諷。不過,他如今受到的冷嘲熱諷也不少,小雙知道宮裡很多人當面不說什麼,背後都不大看得起他,好在陛下子嗣少,倒沒有為難欺負他的。不過他的母親和就沒那麼好運了,失了勢的低階妃嬪,宮女太監不敢為難,那些正受寵的妃嬪可不會買賬。小雙想到眼前這個過早展現出少年風貌的人,不過還是個十歲的孩子,有了些許的憐意。

時間過去了很久,小雙久久不見夏花回來,漸漸開始坐立不安。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只有膠著著的沉寂讓人驚險膽戰。

就在小雙已經要讓安七出去尋人的時候,夏花回來了,不過是被人押著回來的。

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挾著夏花,把她推進了小雙的營帳。兩個侍衛見到帳篷裡的三皇子,都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平靜地向兩位行了禮,然後就將夏花送到了他們的面前。一個首領模樣的侍衛首先開口了:“稟告嘉惠郡主,我們在獵場裡抓到這個宮女探頭探腦,她說是您的宮女,煩請您確認一下。”

小雙客客氣氣地擺出了笑臉:“這是我的宮女,我讓她去看看我母親可否安全。”她對著夏花又立刻沉下了臉,“不是讓你去找母親的嗎?你去獵場幹什麼?”

夏花縮了縮脖子,心有餘悸地捂住了胸口:“奴婢去看了夫人,夫人好好的和陛下說話呢,奴婢就退回來了。可是這裡奴婢沒有來過,走著走著就岔了路,跑到了獵場,看到好多人拿著刀劍,奴婢心裡害怕,就躲了起來,奴婢不是成心的!”說到最後,夏花幾乎要聲淚俱下了。

小雙這才臉色好了一些,又訓斥了夏花幾句,笑著問兩個侍衛:“你們看,這丫頭確實是我的人,跟了我好幾年了,就是見識少,又不太懂規矩……”

沒等小雙說完,領頭的那個侍衛就開口了:“既然是郡主的宮女,那就沒事了。不過現在刺客還沒抓到,最好不要走出營帳。”

小雙連連點頭,讓安七送兩位出去。兩個侍衛經過氈子上的血跡時,頓住了腳步,狐疑地往營帳四周看去,直到看到小雙包著白紗的手,才互望一眼,走了出去。

小雙長長出了一口氣,剛才又累又緊張,此時放鬆下來,差一點癱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