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80章 我要你,我等不到明年

第280章 我要你,我等不到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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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我要你,我等不到明年

第280章 我要你,我等不到明年

這夜色撩人的很,如水的月光,像一塊巨大的柔軟的白紗,輕罩而來。

落在房間裡,免不了有些良辰美景的旖旎之色。

兩個人躺在**,都沒有脫鞋,腳都在窗外,且小腿交纏,上身在床裡,緊緊相貼。

原南風,你聽不聽話……這個話說的,像在逗弄、威脅小朋友。

一下子,原南風沒有找到任何話來回絕。原芷藍推了他一把,“下去。”

他胸口一晃,**揭竿而起。

“你敢!”

這個**還沒有付諸行動,就被扼殺到了搖籃裡。原南風動了動放在她後背的手,“不會有人發現。”

“……”

原芷藍嘆口氣,坐起來。摸摸頭,帽子還在,扶正。原南風躺著,看她後背線條優美,細細的肩帶像是隨意的搭在她的身上,襯的這肌膚泛著珍珠式的光澤。

他眸裡有股熱度,熾熱的很,抬手,指尖還沒有碰到,一件灰白色的衣服就擋住了這光色。

她攏好外外套,回頭,“你胃好些了?”

原南風沒有起來,就懶散的躺著。眸中落入了她去仙的容貌,“好多了。”

原芷藍朝著他的胃看了一眼,原南風自然沒有放過這一眼。

“去檢查了嗎?”

“嗯。”

“怎麼處理的?很嚴重?”

原南風笑了下,眼睛裡都是燦晶晶的東西,如微涼的湖泊突然照進了暖陽,“我去檢查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哪兒有毛病呢?”

“你的胃……”原芷藍停頓,神情變得有些沉,“你上次不是檢查,然後……”沒有拿到報告。

這話還沒有說完,門一下子被推開。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原芷藍對著他一把推了過去,他就勢一滾,到了床裡邊,原芷藍靠在了**。

“別開燈。”原芷藍出聲阻止了門口的人,看到了她正要去摁開關。

雲彩停住,她兩腿發軟,“我睡不著,不舒服。”

原芷藍隔著被子捏住了什麼,應該是他的手吧……他正在往過靠近,呼吸就在她的腰側。

她不禁挺直著上身,瞳孔僵硬。

“不是給你藥了?”

“我吃了啊,可還是不舒服,我想和你睡。”

“不行。”原芷藍呼吸有些不穩。

“為什麼不行,我不想一個人睡。”

原芷藍抬手,一巴掌拍了下去,她不敢動,可這股調情手法讓她背部有微弱的延展難耐。

“你……你幹嘛發火,你又不討厭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拍被子幹嘛。

原芷藍咬著脣,她打了他,可根本不管用。他繼續用這種方法從腰窩挪到了小腹這邊……

“我肚子疼,可能是要來例假。不方便和你……”

“你被窩裡有東西?”雲彩打斷了她,她這才看到床的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東。屋子裡光線很弱,床的裡側更是昏暗,若是不細看,根本看不清。

原芷藍額頭都冒出了汗,她錯著牙,最後乾脆閉眼,等睜開眼睛時……

一個劇烈的喘息從嘴裡吐出來,“我真的肚子疼,所以只能看腿部的蠕動來調節注意力,不能和你一起睡,改天。”她特意動動腿。

“我看你喘的挺厲害,要不……我給你弄水喝。”

“不用,我躺會就好,每個月都一樣。或者你去哪裡給我找點止痛藥。”

“好,你等會我。”雲彩出去,因為拉肚子腿軟走到門口摔了一跤。

她一消失,原芷藍掀開被子,他抱著他的腰,臉貼在她的腰側。被他碰過的地方,酥麻的好像要把肉都給暖化。

“滾起來!”原芷藍沉聲說道,原南風翻身,看著她,眸中如濃霧在飄蕩,無端的性感萬分。

當然他知道,在這個地方不能做太多。

起來。

“一會兒雲彩會再來,在她回來之前,你,消失。”

“我自然會走,但是你什麼時候走?明天還是後天?”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走就隨時可以走?”

“嗯,那你要多久,我耐心不太好。”是越來越不好,尤其是這次回來之後。

原芷藍下床,把衣服整理好,腰還有被他吻過的痕跡,還有被他用牙撕咬過的顫慄。

她穩了穩心神,“我暫時不會下去。”

原南風深深的呼了好幾口氣,身上燥熱的很,這會兒也起不來,某個地方很尷尬。

“你屋子裡沒有空調?”

這裡是山上,哪怕是夏天也涼快的很。常年不用空調,熱了有風扇。

原芷藍把風扇拿出來,對著他吹。這股風都帶著燥熱氣,原南風過了兩分鐘才下來。

勉強把那股衝動給壓下去,可他卻又直直的朝她走過去,那股氣勢,以他為中心剎那間分佈了出去。

她本能的後退,背靠在櫃子上,“原南風。”

他走近,也沒用做什麼,離她一米遠的距離停下。腳併攏踏在地上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撻的一聲,清脆幹練。

“什麼叫暫時不下去?那什麼時候下山?”

外面有了走路聲,應該是雲彩回來了。

“你先走。”

“給個日期,我不想沒有期限的等。”人都等幹,她還是無動於衷。

“明年吧。”

“不行。”

雲彩已經走到了門口,原芷藍有些急,“在這兒不適合談這些文問題,我也不能給你解釋什麼,今年我不……”

門開了。

“雲安,我拿來了……”藥。

就在雲彩說話的那一瞬,雲安被一個男人給……強吻了。

原芷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焦急,急切,還有莫名的悸動,讓她把腳趾頭縮成了一團。

他吻的並不深,也不算很長,也就半分鐘吧。退開,他的眼神鎖著她,不許逃離。

“我要你,我等不到明年。”

雲彩已呆,然後就是氣氛,這兒……這兒是寺廟,還是後院的寢室。

剛剛在被窩裡動彈的,應該就是他。

我要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太過直白。

“明年。”原芷藍堅定。

“不行。”他再次重申。

原芷藍呼了一口氣,抿了下脣。然後抬手把帽子給摘了。

………

風扇吹出來的風終於有了點涼氣,吹在臉上,吹在眼睛裡,以至於都不太能睜開眼,也不太能看得清她。

所以原南風站了足足三分鐘都沒有動,眼前只有她的光頭,不算是特別光,有極短的頭髮長出來,因為短,可見頭皮的白。

用了三分鐘他才平復自己,肢體是僵硬的,慢慢開口,“為什麼要剃髮?不是留了那麼多年?”

“想剃就剃了。”原芷藍看到雲彩都快要發飆,她只想讓原南風走,“這兒你不能呆,先離開。”

“原芷藍。”他重重一聲,帶著隱忍的嘶厲,“我遲早要來接你的,現在沒有一切後顧之憂,你……你就把後路給斷了。”

“………”

原芷藍想要解釋,話都到了嘴邊,又頓住,“趕緊走!”

“好。”

這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他轉身離去,不像來時的小心翼翼,現在光明正大。

走到門口還聽到了雲彩的質問聲,“雲安,你在幹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

他沒有挺完,轉身下去。

原芷藍目送他離來,才有空去搭理雲彩,“別那麼大聲。”

“你……你居然敢在屋裡藏狗男人?”

“你不說誰知道?還有,不許罵人。”

“你……”雲彩氣的在屋裡徘徊了好幾圈,一直碎碎念,“你就不能再等等嗎?師父屍骨還未寒,要是被大師姐給知道了,我跟你說,你就等著被抽鞭子吧。”

原芷藍嗯了一聲,自己在腰上揉了一把,“所以你別說,否則你就是從犯。”

“你……”雲彩氣死了,“你還威脅我?”

“不是。”原芷藍苦笑,把她拉到**,耐心解釋,“他你又不是不認識,不是老來麼?他想來不太管這些規矩。”

雲彩當然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才沒有尖叫,否則他完了他!

不過……

我要你,這話聽著還挺霸氣。

“你幹嘛不解釋你不下山的理由?”

原芷藍剛剛差點就說了,只是一瞬間又給打消,“在這一年內我們都是戴孝的人,不能下山,不能和別人糾纏。我要是告訴了他,我怕他又開車到這兒來,師父不在,大師姐可沒有師父好說話。”免不了又得詬病。

說的也是。

“那你怎麼知道你不說理由後他就不會來呢?”

“應該不會吧。”原芷藍摸著頭,扎的手心疼,她淡笑,笑容裡有些飄渺,“他出去了幾個月,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但是他說現在已經沒有了一切後顧之憂,那過程一定很艱難。忍了那麼久,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經歷過,而我卻剃了發。”這種落差,太大,一腔熱情,突然就被潑了冷水。

他應該很生氣,很生氣。

“剃髮和不剃髮,差別很大。我現在在他心裡,就是下定決心出家的尼姑。”原芷藍嘆氣,“快睡。”不說這些俗事。

雲彩咕嚕一聲,然後快速爬到了她的**,“雲安,你真是作孽,你看你把人家害的,一把年紀還不結婚。”

“………睡!”

原芷藍躺了下去,摸摸腰,還是熱的,恍惚裡還有那種被親吻的觸覺。

仰頭,看著天空,忽地一笑,也不知道在笑鞋什麼。只是這種笑很久都沒有過了,有十來年了吧。

“**。”雲彩哼了一聲。

“……”原芷藍沒理,翻身,睡去。

………

原南風下山,直奔言馳的家。

一家三口在客廳裡玩兒,言馳和言小妍坐在地上,鬱清秋在看書,沒有一個人傭人,也沒有任何人吵鬧,只聽得到言小妍叫著爸爸媽媽的奶聲。

“乾爸爸。”言小妍一看到他就衝了過去,原南風把她摟起來。

“叫爸爸,不能叫乾爸爸。”

言小妍眼珠子轉了兩圈,“原爸爸。”

行吧,隨他去。

好幾個月,兩兄弟第一次見面,自然……

“命挺大啊。”言馳在他的胸口打了一錘。

原南風還回去,“那必須,為了我女兒,我也得活下來。”已經十一點,都還沒睡,想當然這是在陪言小妍。

鬱清秋起身,和原南風淺淡的交談後,“我帶女兒去睡覺,你們聊。”

“不要,我要和爸爸一起。”言小妍才不睡呢,抱著原南風的脖子,想想不對,又去抱言馳,這個才是爸爸。

“把我比較靠譜,你爸怕你媽,找他沒用。”原南風把她的手給拽回來。

言馳,“……”

鬱清秋沒有說什麼,隨言小妍去,“早點帶她上來睡。”

“嗯,你先去休息。”言馳送她到樓梯口才折回來,回來時看到言小妍拿著自己的奶瓶往原南風的嘴裡塞。

原南風嫌棄的搖頭。

言馳沒理他們,暱了眼原南風,這個時間他來這兒,那必然……

“你是從寺廟裡來的?”

原南風沒有回,把奶瓶放下去,任言小妍自己玩去。他看了眼四周,又看看言馳,挫敗的往後一靠,閉眼,眼部周圍**。

“以後真成孤家寡人了!”

“什麼意思?”

原南風呼了一口氣,直起脖子,無限挫敗,“她剃了頭,現在是真尼姑。”

“………”

“其實對我來說她有沒有頭髮都沒有關係,只是我始終得為她考慮,她的名聲得顧及。”尼姑談戀愛,傳出去很難聽,總不能真的胡來啊。

他無所謂,可她不行。

“哦。”言馳沒再說話,有些困了。

“你什麼時候結婚?”

“我生日吧。”

“嗯。”原南風漆黑的眼睛盯著天花板,“那是最後期限!鬱清秋結婚,她不可能不下山,下來了她就別想走。”

“………”言馳還是沉默。

原南風還沒有消化好自己的情緒,言小妍來了,拉著他們倆的手,“爸爸,我要捉迷藏。”

“姐姐,十一點了,你居然要捉迷藏?”原。南風問。

言馳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帶孩子真是個……苦差事啊,若是個男孩兒還能吼,女孩兒卻不行。

“我不是姐姐,我是你的寶貝女兒。”言小妍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的認真。

就是這個姿態,就是這個語氣,讓原南風心頭化了幾分,再累也陪!

言馳在心裡哼了一聲,言小妍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百用百靈。

趁著原南風陪女兒玩,他悄悄的摸上了樓,反鎖門,去了**。

鬱清秋已經昏昏欲睡,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下抱著,“等下睡,機會難得。”

言小妍那孩子太會纏人,而且就纏他!

鬱清秋抿著脣,捶了他一下,臉頰嫣紅,有羞澀,有動情之色。

……

原南風在樓下捂著狂烈跳動的太陽穴,在心裡第五次罵言馳之後,他把言小妍從窗簾後面給揪出來。

躲的什麼玩意兒,半個身子都在外面,他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去找她。

“女兒。”

“爸爸。”

小屁孩子精的很,言馳在就是乾爸爸,言馳不在就是爸爸。

“爸爸帶你去別處躲。”好人做到底。

最後累的直接在沙發上睡了去,早上睜開眼時,鬱清秋在廚房裡做飯。

頭髮隨意盤起,家居服,做飯的動作不是很嫻熟,可就是這種不嫻熟透著一股難得的溫馨?讓人牢記於心的誠意。

他在那兒看著,忽然覺得,這就是家的意義,有她,有孩子,拌嘴都是幸福。

“言馳呢?”他問。

“他昨晚陪孩子很晚,累著了,還在睡。”

是陪孩子累的嗎?言小妍不是他陪的?

“去洗洗吧,一會兒吃飯。”

“嗯……”他眼裡透著晨光,“你不能把婚期提前麼?比如說,下個禮拜?”

“……”鬱清秋嘆氣,“你急什麼,好事早晚輪到你。”

“她要是不嫁怎麼辦?”原南風似笑非笑。

鬱清秋回頭,巧笑倩兮,“那你也別娶,看誰耗的過誰,等老了,搞黃昏戀。”

“………”原南風走了。

………

他是真的很想讓言馳的婚期早點來,她必定會下山。

原南風第二天去找了林意嬋,該放下的得放下,林意嬋也是花甲之年,親生母親,該對她好一些。

吃飯,聊天。林意嬋倒是不催婚,她多少也是懂兒子的,但自然也焦急。

緊接著又去了公司,忙到焦頭亂額,足足兩個月。

還有兩個月,就是言馳的婚禮,這份耐心好像越來越少,快要被磨盡。

說快也快,一晃就是新婚前一夜。

言馳包下了整個酒店,供大家玩樂。這種場景,就是成雙成對,歷弘深兩個口子,言昱寧兩口子,就連她的手下全子和王如都把老婆給帶了來。

只有他,一個人,兩袖清風。

這種場景難免就讓人生出一種‘你看他好可憐’的同情之心。

“原哥哥。”明嫣跳了過來,一頭海藻般的黑髮,跳的時候,頭髮也在跳,當真是明豔。

“叫原總,或者原哥,不準叫哥哥。”歷弘深義正言辭的糾正,一臉端正和內斂。

明嫣哼了一聲,“我從小就這麼叫的,你管我。”

歷弘深沒作聲,直接把她給拖走。去了暗間。

原南風太陽穴又開始跳,這兩條,真他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