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7章 你女朋友呢,不關心你嗎

第277章 你女朋友呢,不關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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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你女朋友呢,不關心你嗎

第277章 你女朋友呢,不關心你嗎

桌子上放的有打火機,言馳早就已經戒菸,因為這個打火機是限量版,就一直珍藏著。聽著原南風的話,不免也想同他一樣,把所有的情緒都用煙霧吐出來。

但還是忍住。

“怎麼死的?”

原南風拿過垃圾桶,把菸灰彈在裡面,眸在黑夜裡落在忽明忽滅的菸頭,聲音顯得很低,“他是軍人,後來轉業做緝毒警。屢破大案,殺了不止十個毒販。我們不接觸這一行不懂其中厲害。”

煙拿在手裡一直沒有在吸,就看著那火紅的點兒,“後來他老婆出現,有了家,就轉業做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刑警,破一些小案子,或者維護治安。”

“我記得他有個兒子。”言馳這時候開口。

“對,有一個兒子,才三歲。”煙快要燃盡,要燒上手指,原南風也沒有把它給熄滅,又再度開口,“有了孩子,他自然不可能在出生入死。但是他們局長捨不得他這個人才,總覺得那些簡單的小案子埋沒了他。七個月前,他偷偷的上了我的船,執行祕密任務……”

說到這兒,煙已經燒了上來,手指灼傷滾燙,他捏著菸頭,慢慢的用力。

“毒販都是一窩,報復心非常強,哪怕是他已經轉業,依然是毒販們的眼中釘。那一次,我的船上混進去了三個毒販,他們都是持槍上船。出事後,其實是有勝算的,但是毒販們綁架了一個小男孩兒。”

原南風把菸頭扔進了垃圾桶裡,又拿出了一直,想點燃,最後又啪的一聲把煙扣在了桌子上,聲音清脆,隱忍的情緒有幾分爆發。

“以孩子威脅他,他是警察是軍人,他的本能就是去救那個孩子。但,就是那個小男孩兒在他的心口連發三槍。”

說到最後,原南風是咬牙切齒,那個畫面,過去了七個多月,到現在,依然不敢回想。

言馳也沒有說話,這一瞬間的壓抑,沉重窒息。

“那個孩子跑了?”言馳處在這個地位,吸毒這種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點的,東南亞那地方對於毒是非常猖狂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容小覷,婦傴孩童,都有可能為了那點利益,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死了。”

“怎麼死的?”

“我殺了他。”原南風看著自己的相信,聲音沙啞到了骨子裡,“我們從來不欺負老人小孩兒,那一刻,我卻恨不得把他的皮給剝下來。”

“百里做了五年的緝毒警,他怎麼會不懂這孩子的蹊蹺,只是他也是一個父親,一時動了惻隱之心。”然後就了結了自己的一生。

言馳想喝水,書房裡沒水,只是口乾舌燥的很,“你不是在醫院裡躺了幾個月麼,都好了吧?”

“我沒事兒。”原南風低低一聲,掌心裡的煙已經成為了灰燼,“大家只知道翻船是事故,不知道這是人為。官方也不會報道事實真相,事關重大。”

死了十條人命,原南風所說的那幾個混上船的,百里死前殺了那三個毒販,加上百里,都不在統計裡。

“這件事百里老婆不知道,他們局長就說派百里去執行絕密任務,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百里死後,他老婆肚子裡又有一個,這個時候,更沒人敢把訊息告訴她。”

“原南風。”言馳的聲音清朗了很多,“你是打算和你嫂子在一起?”

“胡說什麼。”

“那你打算把原芷藍怎麼辦?”

原南風的身體很僵硬,抬頭,定定的看著原南風,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的手機24小時都必須開機,手機裡有追蹤定位軟體,短期之內我也不能出蘭城。”

“什麼意思?”

“巢除卵還在,他們還有餘孽。”

“……什麼?”

“那些人會斬草除根,弄死了百里,還會弄死他的妻兒。在警局沒有給我撤這個定位之前,我必須守在他們母子三個身邊,寸步不離。”

定位也是為了保護他,怕他遭遇打擊報復。如果這個定位裝置撤了,那就說明危險消除。

言馳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沒有說話。

“我兩個月前就已經回來。”有些話點到為止,“言馳,我不怕死,但我怕原芷藍有一點的不測。”

“你不準備告訴她?她應該可以接受真相。”

原南風沒有說話,眸裡都是軟肋。言馳明白了,如果把這事兒告訴了原芷藍,按照她的性格,可能她不會怕,可能會跑下山來。

百里的老婆有一個三歲的兒子,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原南風呆在她的身邊,要讓她不起疑百里的去向,還要時刻保護她的安全。

若是再來個原芷藍,分身乏術。

“還有不到三個月就要生了。”原南風又開口,“這期間我可能哪兒也去不了,你之前不是派人在寺廟下面,繼續吧。”

“嗯。”

原南風起身,“我走了。”

言馳也站起,把他送到樓下,看著他出門,看著他走出了院子。言馳至今不知道他傷在了哪兒,也無法想象那一日在船上,究竟是怎樣的驚心動魄。

“爸爸……”

孩子的哭聲在空大的別墅裡,言馳連忙上樓,烏漆麻黑,女兒從嬰兒房跑出來,走向他們的臥室。

“寶貝,爸爸在這兒。”他三兩步的上去,開了走道里的燈,言小妍鼻子哭的通紅,打著赤腳跑過來,投入他的懷抱裡。

言馳抱起來,小傢伙身上很涼。

“不要一個人睡。”

一個人睡又失敗,言馳把她哄著不哭,才去臥室,“媽咪已經睡著,你別吵。”

“嗯。”言小妍聽話的點頭,放在**,言小妍就鑽進了鬱清秋的懷裡,把凍的冰涼的腳往她腿上一塞。

鬱清秋夢中給冰的抖了下,言馳躺進去,把女兒扒過來,“媽媽身體不好,不許這樣。”

言小妍撇撇嘴,然後……把腳放在他的肚皮,“爸爸暖。”

“好。”涼的很,言馳用手給她捂著。又勾手,把鬱清秋給勾過來,一同抱住。

看著母女倆在懷裡睡著,心中的不安也舒緩了很多。也慶幸,鬱清秋已經無事,可以和他永遠在一起,再不受其他之苦。

手指無意識的在她的臉上撫摸著,手下的滑膩讓人愛不釋手。

他和原南風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和稀泥,如今他已穩定,自然希望原南風也能美滿。

總是不能,至少也不要顛肺流離,也不要擔驚受怕。

鬱清秋被他給摸醒了,睜著惺忪的眼睛,看到了他臂彎裡的女兒,於是也往進擠了擠,去抱女兒。

卻被言馳拿起來,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鬱清秋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對於言馳來說,就是無法形容的嬌媚。

“問好了嗎?”

“嗯。”

“怎麼樣?”

“以後我慢慢說給你聽。”言馳柔柔的道,“先睡覺,女兒睡了,一會兒弄醒了她。”

鬱清秋聽聞此話,也沒有再追問。這冷天真冷,抬腳,往他的腿心裡擠。

言馳接過,淡笑,“晚安。”

“晚安。”

鬱清秋含含糊糊的睡去,言馳看著她們倆遲遲沒有睡意。

………

半夜,雪已經停止,除了馬路中央,兩旁都是皚皚之色。路虎在街頭穿裙,最後停在了東方之城的別墅內。

這是唯一一棟在別墅裡面有門衛的普通住宅,門口有集裝箱做成了小房子,有空調,有床。

“原先生。”一有動靜,他們就會起來。

原南風進去,進屋,有一股奶粉的味道。開燈,大廳裡有戰車、飛機模型,有塞車,還有嬰兒車。

原南風把車子都擺在一起,擺的整整齊齊然後才上樓,可能是有動靜,驚醒了正在睡覺的女人。

一上樓,她就出來,靠在門上,屋子裡的燈洩露出來,照的她的腳踝瑩白纖細。

“我以為你今晚不會來。”

“怎麼會,不來住哪兒?”原南風淡笑,細細長長的眸子把真正的情緒隱藏得很深,“怎麼沒睡?”

“被孩子踢的睡不著,真想……”文五月一笑,“真想現在就去給剖了。”

“才七個月,現在剖等於謀殺。”原南風的語氣很柔靜,就是聊天的口吻,“快去睡吧。”

原南風轉身。

“今天碰到的那女孩兒是誰,你心愛的人?”文五月撥弄了一下長髮,懷了孕的女人總是有一股韻味在,嫵媚多姿。

“不是,那是我兄弟的老婆。我跟你說過,我單身。”

文五月往門上一靠,嗤笑,“你不是有愛的人麼?”

“你不知道麼,她已經遁入了空門。”

“所以你打算在我身邊混?你是看上了我,還是……喜歡當後爹?”

“……”

“沒事兒找你女朋友去,別在我這兒晃悠,我是你嫂子,別讓人說閒話。”文無月似笑非笑,“你打不過我老公,趁他沒回來,你趕緊走,別自取其辱。”

有那麼一瞬,原南風有一種被凌遲的感覺。好一會兒,才平復,“嫂子,你老公回來後儘管來打我,打不過,是我活該。但是他走前交代過我,他沒回來,我就得守著你。”

頓一下又道,“進去睡吧。”

原南風轉身就走,文五月那張含笑的眸,實在讓人不敢多看。

他走了,文五月的笑容一點點的退了下去,最後倉皇關門,進屋,關了燈,蹲在地上。

她和百里五六年的時間,看過他殺敵,看過他下廚,也被他耳提面命無數次在外面不要說認識他,也曾被他威脅只准呆在家哪兒都不準去,也有多次像現在這樣在家裡苦苦等他平安歸來。

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被人保護著,出門也有保鏢,不,那不是保鏢,那是他們警局的人,包括門口的門衛,都是他們警局的。

也就昨天一次,在南水苑裡呆了一天,肚子不舒服去醫院,沒有保鏢跟。

這種徵兆很不好,像出事後不得已的決策。

“媽媽。”兒子在叫,從**探出頭。

文五月抹黑過去,“媽媽在呢。”

“爸爸……”三歲有些話其實說的並不是很清楚,“夢到了爸爸,給我帶了好多吃的。”

“嗯,爸爸回來會給你買的,快睡。”文五月原本沒事,因為兒子的話,紅了眼眶。

兒子鑽進她的懷裡,無意碰到了她的肚子,自覺有錯,頓時趴下去親親,爸爸說過,他是男子漢,要保護好媽媽,現在爸爸不在,他不僅要保護媽媽,還要保護妹妹。

“妹妹,晚安喲。”

文五月淡淡一笑,“趕緊睡,沒準爸爸明天就會回來。”

“嗯。”兒子貼著她的肚子睡。

文五月強迫自己睡覺,但願……但願明天一醒就能看到她的英雄。

………

華燈初上的甲板,大浪拍案,掛在天空邊上的殘陽半落不落,薰染的整個甲板都帶著一種如血的殘厲。

地上已經躺了兩個,還有一個挾持著一名男孩兒,那孩子在哭,他有一頭棕色的頭髮,半黑不黑的面板,眼淚直掉,“叔叔救我!”一聲又一聲,驚恐害怕。

“別怕,別哭。”百里手裡拿槍,他已經滿頭是汗,五官凌厲眸精銳,“聽叔叔的話,男子漢,要勇敢,掉眼淚豈不丟人。”

子彈上膛,咔嚓。

小男孩兒嚇得不敢出聲,控制毒販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懼色,“你敢往前一步!”說的是蹩腳的英文。

話落,手裡的槍一個聲東擊西,在甲板上開了一槍,甲板頓時一個洞口,可見下面沸騰的海水。

這一槍,在百里的腳邊。

百里反笑,兩排潔白的牙齒如獸之牙,孩子又害怕的開始大哭,嗷嗷大哭。

百里繼續笑,逼近,陰沉的聲音壓倒了哭聲,“往左五釐米,快!”

孩子反應很快,往左,就在那一瞬間,彭。子彈穿透了毒販的喉嚨,百里飛過去接住孩子,毒販倒地,死不瞑目。

死前穿過百里看向他的身後,就是這個眼神,百里醍醐灌頂,不對!

這個眼神不對,以及剛剛他在發出指令時,這個哭泣的孩子也過於迅速了點兒。正常普通的孩子,在大哭中,不可能精準的聽他的話。

回頭。

那男孩兒手中的槍,已經到了他的胸膛。男孩兒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砰砰砰,一連三槍,乾脆利落,一點不脫離帶水。

“叔叔,我本來就是男子漢。”男孩兒笑道。

百里在倒地的瞬間把槍推了過來,“殺了他。”三個字說完,氣數到頭。

他早就中槍,他腹部的這一槍是為百里擋的。槍支到了他的腳邊,勾起。

兩槍同時響起。

一槍中了男孩兒的頭,一槍中了他的肩胛骨,男孩兒倒地,他爬起來,把剩下的子彈全都送給了男孩兒。

船隻開始傾斜,他拖著百里的身體埋入了海里,百里用最後的力氣就說了一句話,“保護我老婆和孩子。”

他的三槍都在心臟,要害之處,沒有救。

……

醒來的時候,一頭冷汗,衣服全溼。他對著漆黑的臥室,意識過了好久才恢復過來。

恍惚裡還以為自己躺在那個破舊的醫院裡,眼前是那些醫生焦頭亂額說著聽不懂的話。

起身,再次洗澡。

溫熱的水從頭頂衝下,在肩頭的疤痕處停留片刻又沖刷到了腹部,那兒有一大片都是錯綜複雜的疤。

洗完澡,才發現傷口有火辣辣的感覺,七個月過去,這些傷並沒有休養好,只是保住了命。

躺在**習慣性的翻著手機,空鬧鬧的什麼都沒有,相簿裡也沒有她的照片,微信裡也沒有她。

這四下無人的臥室,最是容易**。

摁了她的號碼,這個號碼在通話記錄裡出現了無數次,又被清空無數次。

這一次和往常一樣,還是沒有打出去,扔手機在**,黑暗又襲來。

一室的沉悶。

………

一晃又到了新年。

原芷藍都不知道這一個多月是怎麼過的,說快又快,說慢又慢,每一天過完都覺得是在浪費生命。

大年三十那天,鬱清秋讓她下山,言小妍生日,她沒有去。

以後應該不會再下山,她終究是個尼姑,不可什麼事都往下跑。

後來在微信裡看到了鬱清秋髮的小影片,很多人,言家人,還有明嫣一家,都是給言小妍慶生的,她看了兩遍,沒有看到原南風。

師父身體越來越不好,現在已經不見人。原芷藍去了幾次都沒有看到,雲霧她們在商量新的主持事宜了。

正月過完的時候,原芷藍被派下去拿藥,因為她老下山,對各大醫院也比較熟悉,就讓她去,比較冷門的藥,是治療宮勁癌的,她跑了三個醫院,都沒有找到。

去往最後一個醫院時,碰到了爺爺。正在醫院裡揹著手,自言自語。

原芷藍原本沒有打算上前詢問,在爺爺撞到電線杆、身邊又沒有人陪同時,她只有過去。

“爺爺。”

爺爺回頭,額頭紅了一大片,“你是誰?”

病情還是沒好,還是沒有認出她。

“您在這兒幹什麼呢,沒有人陪麼?”

“你管我,我……我願意一個人出來。”

原芷藍看他那樣子,明白了,迷了路。她強行把爺爺帶去了醫院,也沒有什麼毛病,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竄來的。

原芷藍只有送他回家。

“我不要你管,你給我走開。”爺爺鬧脾氣,無數次的拍開胳膊上的手。原芷藍的手背被拍紅,但還是忍了。

上出租。

“爺爺,您現在住哪兒?”

“我哪兒知道,我不回家,你……給我鬆開,就討厭你們這些假好心的路人。”

爺爺很瘦,面黃,頭髮全白,看著心裡很不舒服。原芷藍不能讓他在外面出什麼事情,就只有送去南水苑。

在門口的時候,門衛和爺爺打招呼,說他幾個月都沒來了。爺爺哼了一聲,說他煩死人。

原芷藍,“……”

領著上了樓,試探性的摁了密碼,開了。一進去爺爺就衝她吼,說她是賊,不然怎麼知道他孫子家密碼。

最後命令她去做飯,他要看電視。

原芷藍再次嘆氣,去廚房,收拾了半小時,打掃衛生。最後發現什麼都沒有,米都沒。

她記得那一晚原南風帶著那女人從這兒出去,難道沒有住在這兒?

最後只有打電話訂外賣。爺爺大概是太孤單了吧,吃完飯就撒潑,不許她走,得比這兒陪著

眼看著天就要黑,她還要送藥回去。哄了半天才說動爺爺,說明天再來,爺爺才放她出去。

爺爺這樣實在不放心,不知道原家人怎麼弄的。

走到一樓快遞郵件時,她看到了原南風的那個郵箱有一片紙冒出來,她鬼使神差過去,摁密碼,信箱彈開。

一個快件,上面時間是一年多前,沒有拆開過,表皮全是灰。

吹開,這才看到是醫院寄來的。

開啟,是那一年原南風在醫院裡的身體檢查報告。

看完,她已是,面如死灰。

胃癌,早期。

………

她也忘了自己該幹什麼,就坐在小區外面的臺階上,天氣回溫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清涼。

前面來來往往走了很多人,一個一個陌生的腳步。她看的眼睛很疼,才想起許久都沒有眨眼。

低頭,把頭埋進膝蓋裡。只覺這空氣的稀薄,讓人越來越難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嘆息,伴隨著,“你要趴多久?”

她一愣,抬頭。他站著,根本看不到他的臉,恍恍惚惚的不真確。

她口中有一股腥甜,隱忍,“你蹲下,太高,我看不見。”而她腿軟的厲害。

他在她的面前蹲下來,路燈的光很昏黃,兩人的視線在接觸,無形的熱度在慢慢的擦起了火花。

“怎麼會來?”他問。

“在醫院碰到了爺爺,我送他回來。”她細細的看著他,頭髮剪短了不少,和言馳以前一樣,板寸,很短,突顯出了分明的五官。

她心中如有跟刺在攪動著。

“我今天有點忙,所以……”

“你最近去醫院了嗎?”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他最先停下來。眸光流轉,從她的臉上轉到她手裡,捏著一張紙,只有最上面露出來,市人民醫院。

“不舒服?”他本能的去摸她的額頭。

“不是我。”她迴避。

“嗯?”

“你……”原芷藍輕輕的開口,“你怎麼樣?好了沒有?”這個檢查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他應該是知道的,他從來沒有留過短髮,現在卻剪短。

人也瘦了很多,精氣神不是很好,難免讓人聯想到壞結果那裡去。

原南風微微一頓,似有不解,“我挺好的。”

“真的?”

“嗯。”

原芷藍捏緊了檢查報告,想說什麼到最後還是沒有說,只是在手心裡攥了攥。

起身。

坐的久了身體發麻,起身的時候腿不穩,往下倒,他正好蹲著,也是半起身的狀態。

或許是故意的吧,按照他的反應,輕而易舉的就能扶好她。最後卻一同跌了下去,跌坐在地,她手裡的紙張微微鬆散。

恰好讓他看到了最關鍵的字。

“………”胃癌?

還沒有說話,手被握住,低頭,她的眼神急切,“去醫院。”

“……嗯?做什麼?”

“去檢查。”

他咧嘴,微微失笑,近在咫尺中,她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她自身的還有香火味,格外的好聞。

“檢查什麼?”

原芷藍的手鬆了又松,幾次想要給他看,又幾次停止,“你女朋友呢,她不關心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