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1章 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病

第261章 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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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病

第261章 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病

最後原芷藍送雲慧回寺廟的路上,是警車開道,百里的兄弟在後面押送,他留下來查案。

這件事,原芷藍確實難逃責任,歉疚不已。晚上出去的時候,如果和雲慧說一聲,大概她就不會出來找,也不會遇到歹徒。

據警方分析,應該是歹徒看到雲慧深夜一個人,所以意圖不軌。拖到草叢中,雲慧反抗,歹徒氣極,斃命。逃走的時候,剛好原南風的車來了。

村子附近的警方,辦事很不利。在短時間內報警,結果依然讓凶手跑了。

回到雲泉寺,師父雲泉已經知道此事,痛心不已,先去安排雲慧的後事。

那個晚上,原芷藍又再次失眠,接連兩三天都是,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雲霧和雲空兩個人看到她,雖不說話但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她們就認為是原芷藍行為不軌,所以才害死了雲慧。

於是,她又想吃藥了。

身體已經產生了依賴性。

………

四天後,師父雲泉把她叫了過去,師父是一個非常慈祥的人,眉間一顆痣,看起來就是得道高僧。

“前幾天一直在忙雲慧的事情,她的家人也來了,所以沒工夫管你,你狀態很不好,怎麼回事?”

原芷藍盤腿坐在師父的面前,她就像個瀕臨死亡的人,想要依附她。

就像兩年前一樣。

“師父,是我害了她。”她面容慘淡。

“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雲泉笑容可掬,寬慰著她,“你們回來之前,來了一個男人,是南風集團的創始人。”

原芷藍愣住。

“他說了那一晚你被劫持,雲慧出去找你所以才被殺害,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原芷藍沒說話,漂亮的瞳仁有疲憊滄桑之色。

雲泉接著道,“他也說了並不是想要來騷擾你,就想看看你,畢竟你是他的家人。”

原芷藍繼續沉默,定定的看著師父。她就像一個在迷霧裡的人,急切的需要人拉她一把。

“雲慧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要自責,不要放在心上。我這兒是佛門淨地,是普度眾生的地方,沒有那麼苛刻,如果你願意,我給你放半天假,去和他談談,但是不準過夜。”

“不需要。”原芷藍當即拒絕,和他,沒有任何話講,“抱歉師父,我讓您一直擔憂。”

雲泉,微笑,“孩子,不要鑽牛角尖,我能收留你,但我救不了你。”

聰慧去雲泉,怎麼看不出來這幾天她情緒上的不正常。寺院裡這麼多人,只有原芷藍是她救回來的,重度抑鬱。

那,隨時會死的病。

這兩年讓雲慧陪著她,結果雲慧又死,給她的打擊不小。

原芷藍說不出話,抬頭,看著師父,她眼睛裡有求救,有無助。像在泥窩的最底層,發出了微弱的呼聲,“師父,我怎麼辦?”

她知道自己有病,幾年不好。鬱清秋能一刀解決自己,她不想。

師父依舊含笑,“下山吧。”

原芷藍搖頭,“我沒有地方可去。”哪兒都去不了。

“塵世是利器也是丹藥,更是一種修煉。你依舊可以帶髮修行,去看看世界。累了,還到師父這兒來,想還俗了,我依然答應你。”

原芷藍下地,雙腿跪地,“師父……”磕了三個響頭。

雲泉含笑看她,寵溺,包容。

………

美國,加州。

嬰兒病房裡,原南風全副武裝,所有的衣服都是無菌服,看著正在熟睡的小嬰兒。

因為病,所以臉色不太好,有些黃,很瘦。但是眉眼中,還是看的出來,有言馳的影子。

他握了握她的手,不太敢用力,手太小,又很軟。

拿手機錄了影片,拍了照片,收起手機的時候,孩子醒了。

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年,眼珠子都泛著黃,很可憐。

他戴著口罩,低頭,不敢靠的太近,“嗨,寶貝。”

孩子茫然的看著她,不怒不笑,沒有任何表情。原南風愛憐的摸著她的額頭,輕輕的撫摸。

孩子的皮肉動了下,嘴微張,應該是在笑,非常微弱的笑容。

他心頭軟如細沙,也笑。

醫生進來,孩子醒了,就有一系列的檢查,他只能出去。

在走道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個孩子實在是招人心疼。

“南哥。”羅甫務恭敬的叫他,“孩子怎麼樣?”

“應該沒有大問題,你在這兒守著,我去打電話,有情況叫我。”

“好。”羅甫務嘆口氣,憂心死了,都住大半年,還沒有多少起色。

原南風走到走道的盡頭,到了秋天,天氣寒涼,開啟窗戶,吹著他額前的碎髮胡亂的搖擺。

“言馳。”

“嗯,我女兒怎麼樣?”那一頭言馳的聲音也是低沉的,他在國內,有事走不開,能放心的只能是原南風。

他過去鎮場子,遇事有人。女兒不可再出任何意外。

“我剛剛到,目前不是很樂觀,只能說穩定。”原南風揉了揉眉心,“鬱清秋呢?”

言馳沒有回答。

這個沉默已經能說明事情了,也不樂觀,和言馳依舊在冷漠中。

“懶得問你。”原南風的目光拉長,“有空去雲泉寺看看,她在裡面,暫時她不會下山,你去捐個香火或者給寺廟搞個暖氣。”

馬上就到了冬天,寺廟裡冷得很。

“還不死心?”言馳反問。

原南風猛地一閉眼,“這不是死不死心的事情,是我知道了她在哪兒,我就不能不管,總不能讓她受苦吧。”

言馳呵的一聲笑,分不清那是什麼,是嘲弄還是……苦笑。

“行,原芷藍交給我,我女兒交給你。”

“嗯。”

………

原南風大半部分都在醫院裡,吃喝拉撒,羅甫務是輔助。

每晚他睡沙發,時刻關注著孩子的動靜,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要起來,觀察好久,直到確定孩子沒有問題後,他才再次入睡。

一個星期後後,言馳來了訊息,說原芷藍不在寺廟,下山遊歷去了。

“還俗?”

“有可能吧。”

**正式而起!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兒,卻走不開。

二十天後,孩子的情況好了些,他可以抱她。

白天抱著孩子在病房裡晒太陽,聽從醫生的囑咐,給她講故事。

雖然她一句話都聽不懂,但起碼看起來在很認真的聽。

“寶貝女兒。”他抱著她,看她有些發紅的臉蛋,嘖,真想親一口。

他33歲,這個年紀,對於家庭如飢似渴,尤其是孩子。

那一年他25歲,有做爸爸的機會,那種父親的感覺遠遠現在這麼強烈。

“啊。”

孩子張嘴發出了二十多天裡第一個單音節,不知道什麼意思。他卻渾身發熱,尤其是心臟的位置。

“我就是你爸爸。”他諳諳的道,心頭湧動,“你親爸,不要言馳。”

孩子看著他,眼珠子在微弱的轉動,盯著他的嘴看。

………

孩子的病情在一天比一天好,一個月過去,臉不那麼黃,飯量也比以前大了些,體重胖了半斤,哪怕只有半斤,但也是好兆頭。

原南風要回國一趟,一個月沒有去跟船,也得去公司。

全子來接機。

原南風開車,黃昏的陽光還有些刺眼,他戴著墨鏡,臉頰異常冷峻。

“你先去一趟公司,我稍後就來。”

“你去哪兒?”

“有事。”原南風落下兩句,把全子放在了容易打車的地方,他去了雲泉寺。

去的時候,寺廟裡正是晚膳時間,在後院,雲泉接見了他。

………

“下山沒有回來。”雲泉對誰說話都是溫溫軟軟,那眼神似海納百川。

“不是還俗?”聽師太的意思,她還會回來。

“沒有還俗。”雲泉打量了他一眼,“我聽過一些你的事情,幾年前,你重金懸賞找人,出手很闊綽。”

原南風身姿筆挺,氣質矜貴溫潤,已不見少年的輕狂,已足夠穩重。

“讓您見笑,那時是太想見到,找不到人,焦急,所以出此下策。”

“年輕人總是瘋狂的。”雲泉未多做解釋,又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她的病一定和你有關。”

原南風笑容一斂,“她什麼病?”

“抑鬱症。”

他一僵。

“她來這兒時間不長,只有兩年。我看她那次,她正準備跳橋自殺。”

有什麼東西從原南風的腳底一下湧上來,直達大腦,於是,那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她的心病,她一直不肯說,越是不能說越是嚴重,我不喜歡我的弟子和男人糾纏不清。可她既沒有朋友,又沒有親人,可能只有你。在生命面前,任何規矩都可以跨越,去找她,去解開她的心結。”

原南風久久無法自控,她……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病!

七年,在寺廟裡她只有兩年,還有那五年她到底是怎麼過的!

“謝謝師太,我感激不盡。”

“若能痊癒,我這兒是留是走,不要強迫。”

“是,那她在哪兒?”

雲泉說了地址。

原南風鞠躬,轉身,離去。

雲泉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喃喃出口。佛門是淨土,它帶著感情和溫度才是真正的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