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9章 他想她,瘋一樣的想

第119章 他想她,瘋一樣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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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他想她,瘋一樣的想

第119章 他想她,瘋一樣的想

寒風凜冽,她嬌小的身軀跪在冰涼的地上,莫雲承擔不起這個‘大禮’,趕緊過去,蹲在地上,“清秋,別這樣,快起來。”

“答應嗎?”她不起。

過去的一切,是刻在骨子裡,她忘不掉!她快要死了,她不能絕地反擊,去把在他那裡受到過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一一的要回來。

罷罷罷。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是麼?這一世就當是來給他做點綴,她認。

那她離開,死也不想還在他的監視之下。

“清秋……其實……他不壞的。他……他知道錯了,他會彌補你……”

“你在替他說好話?”

鬱清秋什麼都知道,知道莫雲和言馳之間的一切……所以她不適合說言馳的一切的好,尤其在鬱清秋的面前。

“沒有。”莫雲現在對言馳沒有半點想法,只是覺得……如果他能在這個時候陪在清秋的身邊,那是最好。

人死了,也是孤獨的死,太可憐了。

她轉而又想,她真的不能替清秋做這個主,“那你想去哪兒?”

…………

凌晨四點。

言馳醒來是在醫院裡,漆黑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空氣裡隱約還有藥水的味道。

他記得他從接了一個研究所的電話,說什麼有新的發現,他過去。

在路上發現有車跟蹤,於是就給屬下打電話,一會兒好幾輛車子出動,在路上追逐的時候,有小小的摩擦。

他撞到了頭,暈了過去。這兩天若不是一直在發燒,倒也不止於會暈。

坐起身,頭沉重的厲害,全身痠痛。開燈,不見手機。

下床,感覺腦子裡有東西一晃,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他定了定,沙發上睡著兩個人。

他走過去,其中一個就醒了。

“言哥。”

“我手機呢?”聲音粗噶的不行。

“成兩截了。”他指著桌子。

確實……成兩截呢,螢幕碎成了渣,已經無法再用。

“你的手機給我。”

屬下猶豫了一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醫生說你再燒下去,就讓我們給你準備棺材。”這話當然是自己說的。

“別廢話。”

屬下弱弱的把手機遞過去,言馳拿過來,坐下,手機解了鎖……才發現他記不住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莫雲,鬱安,還有那幾個派出去保護她的人,一個都記不住。

該死的。

手機扔在桌子上,肌肉緊繃。

“去備車。”

“你要幹嘛啊?你……剛剛掛了水,燒都沒退呢,這不好吧?”

胸腔滾燙的難受,身體裡如火一般,這種坐立不安的感覺說不清是生理還是心理。

“去!”一個字,言簡意賅!

屬下左右為難,這人是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不知道自己已經燒兩天了?這他媽不要命了?

他跑去外邊,外面霜雪滿天。這才幾月份,剛入冬沒多久就下雪了?

“言哥,下雪了……你說,你要幹什麼,我去給你辦。”

言馳呼了一口氣,側頭,一個眼神甩了過去!

“那個,我……我現在就去!”幹什麼,幹什麼!屬下拿了外套就跑。

言馳閉眼歇息了一會兒,起身,拿上外套,出去。開門,一股沁寒的涼風吹過來,他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就在這閉眼的一瞬間,迎面拳風襲來。

他避讓,同時出手。

可他在門口,避讓的空間非常有限,後背撞到了門框上,肌肉痠痛。緊接著後腦勺被捱了一拳,他的頭本就疼痛難忍,這一拳下來,眼前冒起了無數的星星,兩腿一軟,倒了下去。

“臥槽,你打他頭幹什麼,你不知道他頭受過傷啊,打壞了你賠的起?”走出去的屬下扶著言馳,說道。

“我一時著急,難不成還真的讓他到處跑啊。對他,咱兩隻有偷襲啊,他有個屁的事兒,不就是鬱清秋,咱兩去看看得了。”

“也是!”

把言馳扶到**,看他滿臉的病態,不禁淬道,“丟人啊,為了個女人命都不要了。”這話也只敢在言馳睡著的時候說。

“我去叫醫生,你去打電話看看鬱姐有沒有出什麼事……這大晚上的,還下著雪,能有啥事。他不知道自己外面有仇人啊,今天跟蹤他的是誰?”

“鬼知道,這男人就不知道低調,天天樹敵。”

“嘖,等他醒來,我倆又遭殃。為了他好,沒準我們還得捱打。”

“這賤人!”

兩個人趁著言馳昏迷之時,各種吐槽。之後,一個打電話,一個去找醫生來。

………

十分鐘後,醫生離開,已經診斷完畢。著重交代病人不許出去,只能在這兒休息。

“鬱姐怎麼樣?”

“說是在睡覺,屋裡門都沒有開,挺好的。”

“那就好。”

兩人接著便又躺在沙發,呼呼大睡去。

外面雪花還在飄,雪不大,但在深夜還是積了一層。天寒地凍,醫院的院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這世界正沉睡著……

不會有人注意到翩躚而行的人,正在一步一步的遠離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清秋……”

夢囈之聲,嘶啞又沉悶。似乎是一根線正在纏繞著他,讓他發出了那種敲人心絃的嗓音,“別走……清秋……”含糊不清,被夢魘困擾著的虔誠囈語,飄落在深夜裡,似有回聲,卻無人在聽。

………

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夢也很長很長……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胳膊上有冰涼的**往身體裡輸送……還在輸液。

他坐起來,靠著,不禁苦笑,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有生過病。倒是明嫣病過幾次,折磨了他媽好幾回。

每次生病都是因為踢被子,明嫣小時是家裡的寵兒……當然只限於在四合院。誰都不捨得凶她,踢被子外公外婆還誇她腿有勁兒,長大了一定是個身體健康的孩子。

都不捨得管,那就只有他,凶她,若是在踢被子就把這腿給鋸掉,反正長了也沒用,嚇兩次就好了。

門開。

兩名屬下進來,看他醒了,嚇一跳。兩兩相望,各種心虛。

“言哥,你醒啦……”

“等會兒再收拾你們,手機給我。”他再次伸手。

兩個人心裡同時一跳,這一次事情玩大了。昨天晚上是沒有發現鬱姐消失,可是今天早上人就不見了。

“怎麼?”言馳看他們的神色,心知有事。掀開被子下床,同時去拔針,一扯,血就飆了出來。

“言哥言哥,你揍我們好了,你把我們打一頓,你……”

不對!

“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說!”

“鬱姐……鬱姐……留了一封遺書……就……”實在是說不下去。

言馳如同被當頭一棒,拔腿就跑。夢裡,夢裡她留了一封信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是夢,是夢!!

…………

小院子的前面有來來往往的車轍印,還有腳印,這場雪下的小,但是時間挺持久。

院頭被雪覆蓋,錯落在寒風裡。他進去,屋子裡還是如同前幾天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屋子裡整整齊齊,臥室的藤椅上還有一件她穿過的羽絨服。

莫雲的房間也是乾乾淨淨,很整潔。一切都乾淨的像她們從來沒有住過一樣。

其實每個人在消失後,她會不會出現,你的心裡會有感覺的。

去年她走了,他知道她早晚會出現,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

這一次,她不會再回來了,這種感覺很明確。

言馳從房間裡出來,手背上還有先前留下來的乾涸的血,額頭包著厚厚的一層,臉蒼白的近乎於透明。。

“言哥,信……”屬下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言馳接過來,開啟,這不是她的字。當然她已經看到,也不會再寫字,她口述,莫雲代筆。

【若你真的想要彌補,那就不要把觸角伸到我僅有的生命裡,此生就這樣,別見,就當這是一封遺書,願你讓我死也瞑目。】

下雪了,雪花落在了黑色的字型上,黑白相間,模模糊糊。

這個冬天來的可真早,這麼快就開始下雪。

下面還有一行,是莫雲的。

【我會好好照顧她,你別來了,我陪她,你……你忘了她吧。】

莫雲喜歡他,所以心永遠都是向著他的。

你忘了……她吧。

五個字忽然間如同是重石瞬間砸到了胸口上,他開始劇烈的咳嗽。

胸,憋的生疼,驚覺方才許久都沒有呼吸。

雪花落入到了脖子,剎那間就化了,冰涼刺骨。

“言哥……”屬下嚇了一跳,咳成這個樣子,這……

言馳把紙收起來,捂著胸口,好大一會兒才平復過來。可剛剛那場心裡的浩劫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以至於腿都抬不起來。

“走吧。”沙啞的聲音像腳踩在白雪之上。

“我們去哪兒……”

“去哪兒都行,不用再跟著我。”

“我……”

言馳沒有在說話,指了指門口,屬下想安慰,可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什麼時候安慰過人,出去。

雪落紛飛。

他站在院子裡,發已白,臉也白。四周白雪皚皚圍繞著他,總是有一股悽美的斷腸人在天涯的牽絆人心。

………

第一次喝醉,和莫雲在一起,睡了一夜,什麼都沒做。

第二次喝醉,其實沒有那麼醉,藉著醉意和她做了。

第三次喝醉,被嚴思文涮了。

第一次救人,為接近莫雲,那時年少懵懂,想要認識她。

第二次救人,是鬱清秋,他一生的糾纏從那時開始。。

第三次救人,是嚴思文,他娶了她。

這一輩子還真是和女人有著無法言說的……緣,只是孽緣有點多。

對莫雲有過自己都說不清的悸動,那種悸動讓他很想要靠近她,總覺得那股成熟女人的味道,是母親身上特有的。

他是一個沒有父愛的人,只有母親疼。可他年少時太過調皮無知,從來不好好學習,也不會去討某人歡心,明舒寵他,卻又惱他。

所以媽媽,外公外婆就特別的喜歡明嫣,因為她聽話,嘴巴又甜,又是個軟綿綿的小女孩兒。

外公跟他談過,不要氣你媽,你爸又不疼你媽,你媽夠可憐了,你讓他省點心。

那時候不過十來歲,正是對外界一知半解又想去窺視清楚的時候,也正處於叛逆期,這種勸說,他哪兒懂。

媽媽每次看到他和明嫣都是笑眯眯的,所以他不知道媽媽心裡的苦,總覺得能這麼笑,不會可憐。

後來大了,便深覺自己的所作所為過於過份了點兒,但這個時候人已去世。

莫雲的出現讓他找到了媽媽身上那種相似的氣質,溫柔典雅,總是微笑著的,從來不會對誰凶,也不會給誰冷臉。

一度以為,他是喜歡這種女人的。所以在她結婚的時候,他說希望那男人能好好對莫雲,有了孩子兩個人自己照顧孩子。

鬱清秋……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那麼重要,或許是醒來時她看著他哭的時候吧。但他對於感情是一個不怎麼熱衷的人,不會覺得她有趣,就去招她。

但她還是在他的身邊,一直在,處處可見,…兩個人的關係有時候真的需要一個第三者來刺激刺激,柏炎就是這個人。

吻了她,和脫了她的衣服,間隔了一年,身體契合的那一瞬……他感覺覺得等了這種滿足感,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麻木了。

或許真的是因為她太愛他,所以……他便沒有學會珍惜。他儘量避開言彥華的一切做法,他天天回家,無論多晚都回。

盡到一個男朋友該盡的一切責任……但是莫雲又來了,可憐兮兮的出現。

他想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欺負,只是單純的保護,並沒有其他意思。

是真的太過於自信和自傲,忽視了清秋。

至於嚴思文……衝動之下做出來的決定,那時覺得只要清秋能安全的離開就行了,娶誰不是娶啊……

一杯酒下肚,胃裡火辣辣的,又第二杯……真奇怪,以往兩杯就不省人事,今天兩杯了,腦子裡卻清晰的可怕。

肩膀被人輕輕一拍,有濃濃的香水味。微微側頭,肩膀上一個塗著墨綠色指甲油的手指。

他回頭,繼續喝酒。

那女人身段如蛇一樣,往過一靠,貼著他的臂膀就坐了下來。

香氣在鼻尖縈繞,他放下了酒杯。這酒吧……好久都沒有來,鶯鶯燕燕又多了。

“言少爺,一個人喝悶酒啊,受了傷少喝點哦……”

他畢竟是這兒的老闆,有了心情也會抖一抖那些撲上來的女孩兒,前提是:在有心情的時候。

是什麼時候讓他花名在外的呢?大概是原南風那人在造謠吧。

“言少爺,言總……”

言馳又倒了一杯酒,頭微微揚起,光影斑駁,他的臉龐有一種頹廢到讓人窒息的俊美。

“不嫖。”兩個字淡淡吐出,滄桑性感。

“……言總,說什麼呢,我也不是出來被人嫖的……”

“那就滾。”輕飄飄的聲音卻是落地有聲,從頭到尾他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女人氣憤又失落的走了,迎面撞上了眉間有痣的男人,一身的高挑,穿梭於夜場,氣質卓絕。

他過來,靠在言馳的身邊,“把人家美女氣走了?”

言馳沒有說話……怎麼就喝不醉呢,已經三杯了,大腦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刻骨。

原南風沒有要酒,他不想碰,會上癮,會一起醉,還是不了,免得出事兒。

“說說看,又怎麼了?”他瞄了眼他腦門上的紗布,隱隱有血往出滲透。

言馳蒼白的手指捏著酒杯,聲音很沉,“我女兒呢?”

“在醫院,兩個多月我不可能天天守著,放心,我有可靠的人在那兒看著,不會出事。”

言馳又喝了一口,想要喝完,被原南風給攔了下來。

“我不想給你收屍,你還是悠著點兒。”

言馳單手襯著頭,沒有開腔。

“別露出這種被人上了還被人拋棄了的表情,說吧,又和鬱清秋怎麼了?”

“她走了。”

原南風嗤笑,“又不是第一次走,至於?”

對,她不是第一次走,有前科。他死死的皺著眉心,原來她早就不想留在他的身邊。

從去年開始……哪怕是今年的相遇,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他重新在一起。

即便,是有他的孩子。

她從來都是一口咬定,那孩子是柏炎的,從來都是!

她一直都在想辦法逃離,一直都在,只是他不允許,強行把她留著,用孩子作為籌碼。

到了最後,孩子都沒用了………

【若你真的想彌補,那就不要把觸角伸到我僅有的生命裡,此生就這樣,別見。就當這是一封遺書,願你讓我死也瞑目。】

多重的恨!

是他的一廂情願,害了她!

“怎麼了?”原南風看他情緒不對,言馳握緊了拳頭,眸血絲很多,拿過酒,往原南風身上一摟,“陪我喝酒。”

“我不喝。”

“不行。”

“……老子是男人,別用你那種語氣跟我說話……”他一口酒灌了上來,瞬間進了原南風的喉。

他下意識的嚥了,“你他媽講不講衛生,這是你喝過的杯子。”

“你喝不喝?”

“滾!”

言馳把杯子一放,抓著他的肩膀,“好久沒跟你打架了,走,幹一場。”

原南風細細的看著他的眼睛,紅腫狼狽,還有濃稠的想要發洩的一種悲痛,這個眼神好像……從來沒見過。

“行。”

正好他也需要發洩,但原南風還有理智在,把他拖回到了自己家的豪宅。哪怕是血肉橫飛那也是在自己家。

言馳到底還是喝多了,搖搖晃晃……但是喝多了的男人,動手更是不含糊。

兩個人開始廝打,拳腳所到之處皆快準狠。但言馳畢竟是有傷之人,不過十分鐘就敗下陣來。

躺在地上,無法站立。

額頭的血滲的更多,原南風喘了一口氣,踢了他一腳,“還行不行?”

沒人說話。

他也躺了下來,他打算等到言馳快要嚥氣的時候,再把他拖到醫院。

言馳睜眼看著天空,漆黑的……也不下雪了,什麼都沒有。不對,有,有一個女人,貌美如花,正在**等著他回家。

是她,她回來了。

言馳嗖的一下坐了起來,“清秋。”

原南風又一腳,“你瞎?”

她又走了,怎麼又走了……他想她,瘋一樣的想。

無力又倒下,旁邊有一個人,他翻個身一下子抱住了他,“清秋。”

原南風,“………”

“我知道錯了……你快點回來……好不好……”

原南風,“………”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