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6節

第56節


塵世 嬌女重生 寵溺小妻:我的監護人老公 情定三生:帝君追妻囧記 泯滅 騙個男神當老公 遛鬼 一劍光寒十四州 婚前寵約:高冷老公求抱抱 背後有人

第56節

頷首道:“多日不見,尚可安穩”

簡安抿著脣不回話,眸子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柳如風。算算時間,他們三十年之約也快到了,所以柳如風來,是為了將她帶走的麼

柳如風眉目含笑,只是兩鬢已然斑白,就算她再怎麼不去在意,可歲月依舊帶走了年輕的他,那個曾清朗俊秀,意氣風發地叩開簡府的大門,說要娶她的他。

見簡安沉默,柳如風笑了笑,道,“今日我來,是有要事告知與你。”

“什麼”

“軒逸在秦國。”

簡安一愣,不可置通道:“軒逸他在秦國”

柳如風點點頭,道:“雖然現下還不能確定他藏於何處,但我想,他定然是為縱橫而來。”

“縱橫”簡安皺了皺眉,長長地嘆了口氣,“她是個好孩子,可她卻想毀了王兒。”

“所以你逼慕容白生下那孩子”柳如風無奈道,“何故如此,你明知道”

“對,我都知道。”簡安打斷柳如風的話,道,“可我不能由著她們我的孩子,身上擔著的是整個秦國,她不能無庸”

“無庸”柳如風笑了笑,有些嘲諷,“你女兒可是厲害得多。”

簡安抿著脣不說話,事實上她也的確知道自己女兒的厲害之處,她被困在養心殿裡,這便是最好的例子。

“小輩們的事便由她們去了,”柳如風勸道,“何況縱橫是師兄的孩子。”

“慕容白也是我的孩子。”

柳如風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習慣了對她妥協,但他也有底線:

“各退一步吧,你莫再使絆給縱橫了。”

“”簡安不說話,她看向柳如風,看了很久很久,忽然輕聲道:“你老了”

“都老了。”柳如風看著她,笑,“可心還依舊。”

簡安怔了怔,而後別過了臉,冷冷道:

“我未曾愛過你。”

“我知道啊,”柳如風走到她身前,彎下腰,曾俊朗的眉目里布滿歲月的痕跡,他輕聲道,“我說我的心,沒有變過。”

“”簡安忽然紅了眼眶。

柳如風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淡淡道:“簡安,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愛的,從來就只有你。我們耗了三十幾年了,再耗下去,我怕沒時間了。”

簡安靠在柳如風的懷裡,紅著的眼眶中終於流出淚來。

對啊,他們耗了太久,久到現下已然不再相信愛了。一個謊言,困住了兩個年輕人,當歲月的年輪碾壓過曾經的執念後,剩下的,只有滿心的不捨。

柳如風,柳如風簡安在心底輕念道這個名字,良久的沉默後她開口道:“如風”

“我在。”

“再為我吹曲笛吧,就吹那年,你為我送親時作的那首”

“好。”

一首淡然憂傷而又強作歡喜的笛聲傳遍養心殿裡的每一個角落,歲月無情人在變,一聲嘆息情多愁。

“如風。”

“我在。”

“我會守承諾。現下還不是時候。”

“我知道,我都知道”

陳國允城

今日已是陳軍第二次攻城了,已然黃昏,但戰鼓還在鳴。我洗了把臉,啃了兩個饅頭,正欲上城樓時李武便派人來喚我。

“隊長,李將軍有請。”

我頓了一下,然後便跟了上去。

李武所在的原本是這允城城主的住所,現下已然變為秦軍議事廳的地方後,我便發現了除了李武還有李毅在。我心裡有些疑惑,但面上不顯,淡定地走上前去,行了行禮。

“末將谷從南參見將軍。”

李武輕咳了一聲,對我道:“無須多禮。”

又對我與李毅二人道:“今日喚你們二人來,是有要務需你們去辦。”

我與李毅行禮道:“願聞其詳。”

“陳軍攻城已然五日了,勁頭卻是越攻越猛了。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我軍怕是會吃虧。”

我低著眉,靜靜想著。確如李武所說,秦軍向來不易打持久戰,再說這允城又原是陳國所有,這幾日光是安撫城中的百姓就費了很大心力,時日久了,恐生變故。

“將軍所言極是。”李毅抱拳道。

“如此,我便命你二人趁天黑之際,各領一千人從敵軍背部繞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李武在圖紙上指出道。

“末將領命”

“末將領命”

我與李毅異口同聲道。

“那便先去準備吧。”李武道,“從南先留下。”

“諾。”李毅告退道。

李毅走後屋裡便只剩下我與李武,李武道:“知道我留下你,是因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

李武笑了笑,道:“今夜你領軍去偷襲找個機會,便離開吧。以你的武藝,這並不是難事。”

我沉默了一下,問道:“要我做逃兵”

“縱橫”

我對李武笑了笑:“武叔叔,縱橫知道你的好意。但我答應了慕容白,我要回去的。”

“回去怎麼回去”李武皺起眉,聲音壓低了幾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現下的情況明明出征前王上下的令是讓你做的閒官,現下呢你是領兵殺在最先面的先鋒。你在這朝中得罪了多少人你自己心裡清楚,王上權勢再大也有管不到的時候命令從王都下達到前線,中間隨便一個環節發生變故就能弄死你”

我沉默著。

“你久在深山,後在宮中。你根本不知道這官場的險惡,我現下能護你,再過幾日便不一定了”

“什麼意思”我意識到有些不對。

李武冷笑了一下,道:“朝中派你單獨領兵作戰的詔書怕是快下來了。”

我怔了一下,奇怪道:“我才官居七品,讓我領軍作戰怎麼可能”

“朝中恐生變故啊”李武失神道,“人走茶涼,兵權是雞肋啊。”

我還想說些什麼,李武卻是擺了擺手,對我道:“算了,多說無益。機會只有這麼一次你自己想吧。”

“諾。”

當時我並不懂李武說這一番話的意思,我以為他只是受了柳如風之託來勸我歸山,我完全沒往深處想。後來當我只身一人面對敵軍十萬時我便懂了:原來一開始,他們就做好了讓我死在戰場上的打算。

亥時允城門開

我與李毅各領一千精兵趁夜出城,我東,他西,趁包抄之勢向陳軍潛伏過去。豈料行軍才不過半個時辰,甚至還未到包抄點,陳軍便忽然鳴鼓出兵,再次攻城。

我心叫道不妙,這陳軍若是大批部隊攻了過來,我豈不是反被包抄了我立馬下令讓部下向反方向撤退,可令傳下去了半天,卻依舊還在前進。

“副官怎麼回事”我吼道。

卻半天不見副官人影,我心裡罵了聲娘,然後抽出劍,吼道:“全給老子停下往回撤”

鼓聲漸近,我聲音吼得再大也只有身旁近些的幾十近百人聽見,更多的仍在前進。我氣地說了句髒話,陳軍近了,再拖下去怕是撤不回去了。於是當即下令就地隱蔽,然後急步跑向前沿,到了先頭部隊,我壓著火氣問道:“為何不停你們要違抗軍令嗎”

一名伍長上前道:“隊長,我們接到的軍令是繼續向前。”

我鐵青著一張臉,氣地說不出話來,我明明讓副官下令讓部隊回撤,現下他們卻告訴我他們接到的軍令不是這個。

我回頭看了看越來越近的陳軍,思索了半刻,朗聲道:“眾將士聽令就地隱蔽,準備作戰”

這完全將我計劃打亂了,我所在的軍隊就因那軍令下達的錯誤,現下就要被陳國大軍包了餃子了而且還是自己送上的餡

陳軍鐵騎率先衝上前來,逼不得己,我只能手提長劍,嘶吼道:

“殺”

“殺殺殺”

儘管氣勢吼的再足,可在面對陳國幾萬大軍時我們如同螻蟻,任人砍殺。我提著劍,砍向朝我攻來的陳軍,現下我們在陳軍側部,只要拼了命抵抗住,一鼓作氣,撕開個口子,就能等到援軍的到來。

可不過半刻我便發現這是在痴人說夢,因為陳軍主力調了個頭,迎面直撲過來

我奮力抵抗,心裡也知道這是在逞匹夫之勇。刀劍混亂間,我險些分不清敵我,只知道不斷地砍向向我攻來的人。身旁不斷傳來因受傷而發出的低吼聲。我大腦一片空白,鮮血柒紅了我的頭髮那是我第一次正面直對戰場上的殘酷。我曾以為我做好了準備,可真的面對修羅場時,我還是在恐懼。

我怕我失言,不能回去。

“先生”一名將士殺到我身旁,對我道,“屬下奉了將軍之令,掩護先生離開”

“離開”我張了張嘴,哆嗦出了一句話,“我還能離開嗎”

“先生小心”那名將士忽然抬劍向我身後刺去,我側身一躲,回過頭便發現原來剛才有一名敵軍趁我說話之際,欲取我性命。可正是這一躲,側面便湧上一批敵軍來,我心一沉,抬劍防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體力也開始漸漸不支了。偏偏這時又從敵軍中衝出一名手持的中年男人來,我後退了幾步,與他正面過招。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這話並無道理,不出五十招我便被那人壓地死死的,我欲逃走,豈料他回身一槍,直擊我命門。我心下大驚,偏身躲過那致命一擊,卻才出龍潭又入虎穴。只見白光一閃,劍鋒迎面劈來,我躲閃不及,生生捱了那一刀,正中左臉,雖未傷及性命卻是深可見骨,血沿著臉頰滴落在我拿著劍的手背上,現下我已然感覺不到疼了。我大吼一聲,用湛瀘使出縱橫劍術,逼得圍殺我的敵軍退到了我三丈以外。我喘了口氣,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名持的男子。只見那名男子上前一步道:

“閣下英勇,只是你的部下已全被斬殺,若你能歸降,我等自然不會為難於你。”

我吐了口血水,將劍撐在地上,不讓自己倒下,笑:“在下從軍不足一年,一介布衣,不懂軍規,但我至少懂得戰死沙場是何等殊榮。”

“如此,那便不客氣了”男子持槍,下令道,“上”

眾人再度朝我攻來,我從地上抽出湛瀘劍迎了上去,身上劍傷越來越多,就當我還在為自己計算能活幾刻鐘時,忽聞秦軍的廝殺聲,我心大喜,一腳踹開正與我糾纏的敵軍,抬眼望去,只見李毅一身銀色戎裝,騎著馬,手提長劍向我趕來:

“從南小心”

我心說這小子不愧與我交好,終於來救我了

比起我這初上戰場被人壓著打的人,作為少將軍的李毅便驍勇得多,他只率領三千餘人便殺入敵軍內部,生生撕開一道口子,救下快把血流乾淨的我。回了城內,他放下我後便再度將馬調頭重回戰場。我愣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經此一戰我才知道自己的不足。

軍醫趕來替我救治,見我渾身是血卻是嚇了一個哆嗦,我這時才發覺身上的疼。軍醫替我清理傷口,我怕身份被發現,便拒絕了,只拿了藥便讓人扶著我回了營房。等我清理好自己身上的傷,我才看見左臉那一道約摸兩寸長的刀傷,深可見骨。

“縱從南”李武撞進我營房中,急聲道,“我只聽人回報說啊你臉怎麼回事”

我斜靠在桌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失血過多,我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卻還是問李武:

“現下戰況如何”

“虧得你方才拖住了陳軍主力部隊,現下我軍佔盡先機,天不亮,便可獲勝。”

我苦笑了一下,心聲道我可不是拖住什麼主力,明明是我遭人圍著打,現下想來都是一頓後怕

“對了我不是讓人帶你走嗎你怎麼”

“武叔叔”我虛弱道,“我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那你”

“罷了,我本就,不想走的”我雙眼有些發沉,聲音低了下去,“讓我好生睡睡一覺別宣軍醫累”

“賢侄賢侄”李武還在說著什麼我卻已然聽不見了,靠著桌邊便暈了過去。

這一睡便睡了兩日,好在李武真依了我,沒有找軍醫來,不然的話我這女扮男裝的身份便是保不住了。醒來後我讓人打了水來,又問了問戰事,果真如李武所說,這一次我軍大獲全勝。我鬆了口氣,洗了洗身上的血汙,又上了藥,該包紮的地方包好了。只是臉上的傷太重,逼不得已又去喚來了軍醫,讓他替我縫上幾針。這下好了,本來長得就不怎麼樣的臉還添了劍傷,怕是更醜了。可在這營中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因為兩戰皆有功,官升三級,從四品將軍。而我臉上的劍傷則成了眾將士讚歎的理由。

都說我少年將軍,有勇有謀,可我自己知道我這次是有多幸運。我完全不適應戰場上的瞬息變化,如些被動,怕是遲早要交代在沙場上。所以傷好了個七七八八後我便找到李毅,讓他教我戰場之事。

秦王宮養心殿

慕容白沉著一張臉來到養心殿後院,太后簡安正在餵魚。慕容白撤了下人,上前冷聲道:

“太后娘娘。”

簡安手一頓,垂下目光,道:

“太后”

慕容白麵無表情,可眼裡卻是帶著火:

“孤想知道,鎮**中,太后娘娘是否動了手腳。”

簡安轉過身,看著這個傾秦國之力教匯出來的最優秀的君王,沉下聲音道:“怎麼王上在懷疑我”

慕容白冷笑了一聲,道:

“孤不敢,孤只是想來提醒一下太后娘娘,孤的夫君是怎麼上的戰場,那他就得怎麼平安地歸來。孤知道太后權傾朝野,可這秦國,是孤的。希望太后日後切莫替孤操心,太后年歲大了,就在養心殿好好養心吧。”

“慕容白,你在威脅我”

“不,”慕容白目光凌冽,“孤是在告知太后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當她從莫善那裡聽到在鎮**內竟然安插的有太后的人時,她覺得她整個人都快炸了,只那一瞬,她所有冷靜便統統消失乾淨了,剩下的,全是怒火:她明明給她的是閒官,下面的人卻敢讓她做了先鋒,上戰場她不想走到這一步來,怕動搖了國之根本,不過現下看來,有的人比她還膽大,都放肆到了這一地步來。既然有人動了她的逆鱗,那她便再也當不了一個賢能的君王了。

“王兒,你莫忘了,你手中的權勢,是誰給的”簡安也冷下臉道。

慕容白笑地十分有深意:

“太后娘娘,您忘了,孤才是王。”

慕容白沉下臉,道:

“莫善”

一名身穿黑色勁裝,手提長劍的女子從暗處一躍而出,道:

“主上。”

“今日起,你便留在這養心殿保護太后。”

“諾。”

“慕容白”簡安胸間劇烈地起伏了兩下,聲音帶著火。怎麼她這女兒囚禁了她在這裡還不算,還要找個人來監視著她

當真是她與慕容寂教匯出來的好女兒

“另外這殿裡的宮人也該換換了,孤怕他們對太后照顧不周。”

“你”

慕容白淡然自若道:“太后,你以為,孤當真不知朝中有哪些二臣麼”

“你”

慕容白勾著嘴角,卻是隱去了笑:

“以前由著他們,那是孤要借他們之手解決一些事,替孤擋去一些麻煩不過現下看來,他們也沒什麼作用了。”

“哈哈哈哈”簡安放聲大笑了起來,她指著慕容白,道,“當真是本宮的好女兒,好好本來宮便要看看,你是怎麼為那個女人毀了秦國的”

“重申一次,”慕容白淡淡道,“孤喜歡鬼谷縱橫,照樣君臨天下”

“好好好”簡安甩袖而去,只能下慕容白一人在原地。

鎮**軍營

自允城一戰後,陳軍節節敗,秦軍勢如破竹,短短兩月就拿下陳國二十三座城池,幾乎進入了陳國腹地。但到了十二月初時,陳國境內大雪,行軍不便。開始時還能與陳軍交個兩次手,到了後來,大雪封山,便休了戰,與陳軍形對峙之勢。

這是開戰幾月裡難得的幾日清閒,儘管所有人都知道這清閒裡暗藏殺機。

我跟著李毅學習作戰技巧,因為有傷,後期上戰場的次數便少了一些。我從軍已然一年有餘,從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下的麻木,我已然變得面目全非。最好的代表,便是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劍傷,以及我左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

今日我起了個早,已是四品將軍的我早已不用去演武場了,可我已然習慣了早起。我怕睡得太久,夢裡戰場上的血會淹沒我。

本章完

、第五十五章一戰定

第五十五章一戰定

“谷將軍早。”路上遇見將士同我打招呼。

“早。”我淡淡地點了個頭,本來想對他笑一笑的,可試了半天,興許是天太冷了,怎麼笑也笑不出來,於是只能冷淡地迴應。好在我在軍中威信頗高,他們也習慣了我冷淡的模樣,並不會感到奇怪。

我呵出一口白氣,雪還在下,我活了二十五年,頭一回見到這麼大的雪,世界都白了,乾乾淨淨的,好漂亮。

“從南從南”李毅朝我跑來,笑著喚我。過了這麼久,他已習慣了叫我的新名字。

“怎麼”

“沒,就是看見你了,叫一聲。”他摸著後腦勺笑地十分憨厚。

我有些無語,沒事叫什麼叫,不知道我現下神經緊繃著,遇上事就以為要開戰了嗎

“你現下往哪去”他見我不說話,問我道。

“四處走走啊。”我隨意道。

“那我陪你吧。”他道。

我頷首,不反對。

走著走著李毅忽然嘆了一口氣,皺著眉道:“也不知道這戰還要打多久。”

我淡淡道:“誰知道呢。以前攻楚國也不過一年半,陳國向來不如楚,大抵用不著多久吧。”

“比起這個我更擔心的朝中的局勢。”

“怎麼”我有些奇怪。

“怕是要出事了”李毅看著遠方,道,“王上似乎要重新清洗朝堂了。”

我皺眉,不說話。我曾經執政時就以鐵血手腕清洗過朝堂,也就只裁了冗員,儘量如此,我仍惹來朝臣們瘋狂的報復。而今聽李毅的意思,慕容白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有些奇怪,因為依慕容白萬事求穩的性子,她不可能會在兩國開戰之際大肆除卻二臣,這個搞不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