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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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
又是這麼對待我,床頭不給我放錢也就算了,連銀票都不給我現下坐那跟個大爺似的
“你不去御書房”憋了半天我還是沒憋住,終於開口問道她。
她翻了一頁書,淡淡道:
“你管”
我:“”
說好的賢良淑德呢這娘們兒怎麼這麼凶
我乾笑了兩聲:
“你今日不忙麼”
眼睛沒離開書面,語氣平靜:
“嗯。”
我:“”
不應該啊前兩天大婚,按理說應該是積壓了不少的公務才對啊她怎麼就那麼閒呢她
我站起身來,走了兩步,還是有些不適。心裡破口大罵慕容白無恥昨天晚上她是在捅茅廁嗎那麼用力
“坐回去。”她忽地開口道,目光還是沒從書上移開。
“啊”我沒反應過來。
她終於抬頭看了我一眼,口氣卻是不容置疑:
“回**。”
“”我看了她半天,又想了一下,然後問道她,“你是在關心我嗎”
應該是吧可是她幹嘛這麼凶還有就是,她耳朵怎麼又紅了
她放下了書,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皺著眉問道我:
“不疼了”
刷的一下我一張俏臉瞬間就紅了個大半,她這人怎麼越來越沒個正經了
“我我不”
“好了,”她嘆了口氣,“怎麼又結巴了”
我:“”
我心裡翻了個白眼,要是你被人這麼問你也會結巴的吧她卻是伸手牽起了我的手,淡淡道:
“你不用怕我的。”
“我”
我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麼卻被門外的宮人打斷道:
“王上”
慕容白眼底劃過一絲尷尬,卻依舊是冷著聲音說道:
“講。”
“回王上,李毅少將軍迎楚國長公主回王都了。”
聞言,慕容白立即鬆開了我的手,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抬手看了看自己剛剛被她牽過的手,上面還有她的氣息,然而她的背影卻已然離開了我的視線。
原來還是會失望呢
看見她將國事放的那麼重,心裡還是會吃味呢
沒什麼的,我安慰自己道:時間還很長,我總會等到她的
一個人呆在殿裡,有些無聊,打算看看慕容白平時看的書,剛翻了兩頁就聽見有人進來了,我抬頭見到來人,十分詫異。
穿著王袍的慕容白見我看向她,她瞥了我一眼,一邊走來一邊說道:
“要沐浴麼”
“啊”我完全沒反應過來這個本應去忙於政事的女人對我說的話。
她見我呆呆傻傻的模樣,又是一聲嘆息:
“長生殿後面有一處溫泉,我帶你去,”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室內的。”
我:“”
我愣著神跟著她的步子走著,一邊走一邊覺得今日的慕容白有些個不同,但哪裡不同,我又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感覺今日的她對我有點太溫柔了吧
到了那間裡有溫泉的屋了,屋裡面積很大,看溫泉的樣子應該是天然的。至於這屋,這樣是順著建造的吧。
“你先去洗罷,”慕容白站在一邊對我說道,“一會我來接你。”
我一聽急忙擺手道:
“別別別你要是忙你就先去忙吧,我又不打緊的”
聽了我的話,她卻是皺起了眉:
“誰說你不打緊的”
“啊”我沒反應過來。
她又繼續道:
“你好好洗吧,我今日無事。”
說著她便出了屋子。
我留在原地瞪著眼看著慕容白離開的身影,她這話的意思是今日要陪上我一整天麼其實她,也很體貼的不是麼
我一邊想著,一邊倒也聽了她話的去溫泉裡泡了個舒服。
哎呀呀這生活真帶勁
洗完澡,出了屋子,只見慕容白隻身一人側立於日光之中。她一身黑色長袍,鑲著金邊的衣領衣袖在陽光下反著光。她好看的容顏陷在陽光裡,我心頭一動:
“欣然”
她緩緩轉過身來,看向我:
“好了”
我點了點頭。
她道:
“走罷。”
說著便提步向前走去,我也只好屁顛屁顛地跟上。
我大概是知道有個什麼楚國長公主來秦國了,當然我也記得慕容白說的要讓單寒飛入贅楚國的事,為此慕容白還許了幾座城池。更不會忘了慕容白是要讓我出這個頭
真的是。
不過我現下心裡好奇的是,按道理來說慕容白今日應該是會很忙才對,可是她現下同我一起呆在這長生殿又是幾個意思
“”我看著她那筆直僵硬的背影,忽地就有些懷念昨晚的慕容白了,正想著,忽然就覺得一股寒氣迎面而來,她回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驚的我一背冷汗,我看著心情很不好的慕容白怎麼覺得她這眼神是要把我五馬分屍呢。真是喜怒無常的女人。
“嘿嘿嘿嘿”我賠笑著。
她卻不買我的賬:
“想什麼”
“我”我能說我在想昨天晚上你被我壓在身下的感覺麼雖然只有那麼一小會。
她盯了我半天,就在我以為她要發火時她卻轉移了話題:
“去用午膳罷。”
我一愣:
“可我才剛吃完早飯沒多久啊”
“怪我”她挑眉。
我:“”
我只想知道這個臉厚的女人真的是慕容白嗎說的是什麼廢話不怪你難道要怪我嗎是誰昨天晚上把我捅到昏死過去的是誰讓我今日早上痛到下不了床的她還真好意思說出口來我都不好意思聽了好嗎
“我吃”沉默了半天,我才從牙縫裡逼出了這兩個字。
可是還是心裡不舒服,於是我是嘴賤道:
“你是女人麼”
她橫了我一眼:
“比你女人。”
我:“”
“你不懂溫柔體貼、憐香惜玉嗎”我還是不死心地質問道她。
“你是玉嗎”
我:“”
用過了午膳後,我本來是要打算去睡個午覺的,但我剛上了床準備躺下時忽然發現慕容白站在床前皺著眉,看著我。
“怎麼”我不解道。
“這麼心急”她問道。
這,麼,心,急
我他孃的瞬間就想歪了我一張俊臉漲成豬肝色,我破口大罵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你要不要臉了你才心急你全家都心急別以為昨天晚上我讓你壓了你就可以天天壓我了流氓無恥憑什麼讓你壓我啊我壓你了嗎你就這麼猖獗”
罵完後,後者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吃完飯後不要急著躺下,胃不好。”
我:“”
慕容白又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轉身打算出去了,臨到門口她停下了腳步,聲音淡淡的沒有起伏道:
“還有,是你自己說讓我壓也可以的。”
說完後她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人徒傷悲。
我“”
我,為,什,麼,當,初,要,說,那,句,話
天作孽,尤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次日
當我從**爬起來,睡意朦朧地開始自己穿衣時,那個昨天名義上是陪了我一天卻是實際上氣到我吐血的人開口問道我:
“這麼早”
同時也喚退了欲上前來服待我的宮人們。
這時候確實是挺早的,因為這個時辰點裡身為一國之君的慕容白正準備去早朝。但本著睚眥必報的心裡我就是不想順著她:
“呦,怎麼會早呢雞都起床打鳴了好嗎”
她點了點頭:
“嗯,雞也在穿衣了。”
“”她這意味深長的話讓我心窩子都疼了起來。
你們見過哪個作妻子的當著丈夫的面罵他是雞嗎
我冷哼了一聲,不打算理她。
我鬥不過她我還和她鬥什麼鬥
剛穿好衣打算出去,慕容白卻又是問道我:
“去哪”
我十分冷淡且高貴的說道:
“你管”
“我管。”她卻如是說道。
然後走到我身前皺著眉說道:
“出宮”
我:“”
真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娃。
見我默認了,她嘆了口氣:
“下午早些時候回來,楚國長公主訪秦,有一場國宴。”
我愣了一下:
“國宴我要出席”
“你是王君。”她淡淡道,“還有銀票麼”
我乾笑了兩聲。
“床頭櫃子裡有,自己拿。”她淡淡道,然後便去上早朝去了。
我倒是十分開心的,絲毫不介意那女人拽得要死的語氣。雖然我不是一個以出賣**來賺取錢財的人,但是慕容白這娘們終於知道了要往我床頭上放錢了啊
於是我十分歡快的拿了十幾張銀票,迎著晨曦的光出宮去浪了。
出了宮,到了王都的街上瞎轉悠。這點正好是出早市的時候,我像一個十足的富家公子一樣,一路逛著早市一路陪著那些小商們瞎扯,天南地北一頓瞎說。時間倒也過的快,天大亮後太陽也就出來了。早市散了卻又上了白市,白市的商家們明顯要比早市多,但早市買的卻是些個生活用品,白市賣的又是些日常用品。除了早市白市外,秦國還有夜市與草市。什麼時候出什麼市,哪一個市在哪賣,賣些什麼都是有嚴格的規章制度的。如有違背,那將是處以重刑。
秦國是個等級與刑法十分嚴厲的國家,王、臣、士、農、工、商分層很嚴格,六大等級自上而下管理。每個秦國人一出生就限定了等級,不得越級,而且不同等級之間不得通婚。這樣的國家制度會使效率很高,能齊心做大事這也是為什麼秦國能立國一百多年不敗而且百姓多尊敬君王的原因。
但同時,這樣的制度也會激起百姓的不滿。加之自古以來,歷代君王都是奉行重農抑商的政策。因為商業的高速發展不利於君王的統治,儘管慕容白在位已然對商業放鬆了很多,但因為問題積累的太久太多,所以現下秦國商業仍被打擊的十分嚴重。
這麼搞下去的話,要變法會很困難吶
鬼谷山出縱橫派,縱橫縱橫縱者為商,橫者為武。鬼谷山的治世之道都是從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出發的。換句話來講,我若是想要在秦國實行變法的話就一定會從商業開始整頓。
可問題是
秦國百年來都是依靠農業發展富強的,若要推翻他們固存百年的思想去搞個新花樣出來,先不說朝堂上的那些頑固不化的大臣們會怎麼弄我,光是整頓商業,被觸動利益的那些人就能弄得我永不翻身,死翹翹了
這真的是在玩我啊
變法會被暗地裡的人搞死,不變法會被慕容白玩死
我橫豎都是要一死了麼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舊人相識
第二十一章舊人相識
我越想越心寒,越心寒我就要越想。所以我已然沉醉在了我思想的大海里了,壓根沒注意到身前已然站了個人。
“谷公子”一個好聽的女聲輕聲問道我,“公子出什麼事了嗎怎麼愁眉苦臉的”
我回過神來看向來人,只見一名長相十分嬌美的妙齡女子身著一襲淺色長裙站在我身前,她身後還跟了個丫鬟。
原來是那日在雅琳居見過的琳琅。
“原來是琳姑娘,”我笑著行禮客氣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一點小事煩心罷了。多謝琳姑娘記掛了。”
“叫我琳琅便可,”她溫柔地笑了笑,“需要我幫忙麼”
“那你也叫我從南就行了,”我笑,“不如尋個僻靜處我再同你討教一二可好”
“也好。”她應道。
醉仙樓
“琳琅倒是尋了個好地方。”我一邊吃茶一邊笑著對琳琅說道。
此時的我們處在醉仙樓二樓的一處雅間裡,地方是琳琅尋的,不過倒是僻靜風景又好。不過更令我詫異的是,我來王都多日竟未知道這醉仙樓的茶竟是這般的好。
琳琅笑了笑,雅間就她與我倆人,說話她倒也放開了許多:
“替從南尋個好地方,我自是應盡心盡力的。”
我笑而不語。
眼前這女子相貌十分美麗加之又很聰慧,我們不過一面之緣,她卻如此待我。不得不讓我心生疑惑,要麼她是有什麼企圖,要麼她就是歡喜上我了。然而無論哪一種,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她若是有所企圖,那便定是知曉了我的真實身份。這對於微服出巡的我來說,真是很頭疼的事。她若是歡喜上了我,那我就更沒什麼好下場了。要知道前天晚上我就是因為她,才會被慕容白那個女人壓的
不提這破事了
“從南可是有心事”琳琅沏了一杯茶,遞到我面前問道我。
我接過茶,淡淡道:
“心事倒是沒有,只是府上的下人們讓我很頭痛罷了。”
我見她不說話,便故意試探道:
“我家府中下人眾多,管家卻管理不到位,加之幾個親戚朋友在府裡當差,得了勢又欺於他人,我卻礙著情面不能辭退。如此長久以來府上的下人們定會對我有所不滿,這讓我十分頭疼”
她淡淡一笑:
“我在雅琳居多年這種情況也是有的,而我常有的做法則是讓他們升一批,降一批。”
我心頭一動,抬起頭盯著她的雙眼,語氣森然道:
“你知曉我的身份。”
這女人太聰明瞭,是友還好,就怕她是敵。
她輕笑一聲,然後伸出手來輕輕地敲了敲我的額頭:
“小子,怎麼做了王君後竟未認出我來”
我一愣,記憶中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對我
“你是藥姐姐你的臉治好了”我吃驚地喊道她,“阿森呢”
真是一別經年,我怎麼也沒想到再見她時會是這般光景。
我剛滿十四歲那年曾與蘇域一起在天下游玩,天南地北一頓好吃好喝。然而卻在冬日裡被江湖上往日的仇人追殺,因被下了黑手,中了小人的奸計。我身中劇毒,蘇域也是遍體鱗傷。但她卻仍拼死抵抗,後我因不忍拖她後腿,在逃避敵人追殺時跳入崖底。卻被一男一女救下,帶回了藥王谷。
自然,那名女子就是我口中的藥姐姐。只是當日她曾因臉上有傷而被毀容,如今這般模樣我竟不認得了。想必她應該是被阿森治好的吧。
阿森,也就是那時救下我的那名男子。他是藥王邳彤的後人,姓邳名森,字味允。
“你還知道問起他來啊”她好笑地敲了敲我額頭,“自從你被你那個什麼師叔尋回去之後就沒音信了。阿森整天都在唸叨著你,可你呢”
我尷尬的笑了笑。
也確實如她所說,我在被阿森救下一個月之後就被蘇域尋到了。後來就回了鬼谷山,那時我還記得同蘇域說過有時日我要與她再一同去拜會他們的。可是後來我好像是受了什麼傷,記性變的不大好了,有許多個記憶我都記不大住了。後又忙於習武讀書,受師父教誨也就忘了那事。再後來蘇域丟下我一人下了山,直到前些日子才再相會。
那日在藥王谷一別,想不到已有三四年了。如今再相會時,我竟認不得她了。
“藥姐姐,你怎麼會在秦國你的臉”我尋問道她。
“你還是叫我琳琅吧,我本來就同你一般大,別叫我什麼藥姐姐藥姐姐的,當時我只不過是端了碗藥給你,你就叫我藥姐姐藥姐姐的”她笑著說道,“不過沒想到與你相別三四年,你竟長得如此清秀好看了。”
我紅了紅臉,當時只有十三四歲的我個子是不怎麼高。好吧,我承認那時有點矮。所以見到她比我高就叫她姐了
不過如今我竟比她高了大半個頭,想來也真是歡喜啊。
“琳琅”我試著叫了聲她,心裡因是故人相識的原故也多了幾分欣喜。
琳琅笑著點頭應道我。
我像是忽然記起什麼似的問道她:
“不過你怎麼忽然到秦國來了還成了那雅琳居的”我意有所指道。
琳琅輕笑道:
“我本是秦國人,在秦國有什麼不對嗎至於我為什麼什麼會出現下雅琳居”她頓了頓,笑,“掌櫃出現下自己店裡有什麼不妥嗎”
我愣了一下,因幾年前見她與阿森呆在一起我便一直以為她也是藥王的後人。原來她竟是秦國人,可她開什麼店不好,偏偏開了個青樓,那我那天逛青樓豈不是
我立馬變得有些沮喪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琳琅見我這般模樣便笑道:
“好了那日是我聽陳媽說來了個少年貴氣的人,心下一猜便估計是你,再問了問你外貌,與猜想的相符一二。所以便去瞧了瞧,不過你倒是沒把我認出來。放心,我不會拿此事笑話你的,再者,你逛的青樓還少了麼”
我掩面嘆息:
“你坑我呢早些年你又不長這樣,沒認出來多正常”
早年認識她時,因容貌殘缺所以在藥王谷時她都是以紗掩面。如今她相貌倒是好了,可我又沒見過她毀容之前的模樣,不認識也太正常了吧可她倒好,仗著我對姑娘的喜歡,硬是裝作不認識我還來哄騙我
琳琅聽我說完後笑地更加的歡樂了:
“難道還怪我不成”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充滿了無奈之感。
正好方才那會她點的菜也上來了,出來這麼久我倒是真餓了。見飯菜來了,便立馬舉起筷子就開動了起來。
“你慢點”琳琅見我這餓鬼樣,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問道我,“莫不是慕容白沒給你飯吃不成”
我一邊扒著飯一邊回道:
“她整天板著張死人臉的,對著她有什麼胃口的”
說是這麼說,可我這人就是沒骨氣,偏喜歡對著慕容白倒胃口。
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