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節

第16節


前夫,咱倆不熟! 契約新娘一百天 應孕而生 瘋狂醫生 異世尊者縱橫 滅魔志 重生之無賴至尊 神級聖騎 天驕豪婿 龍虎道

第16節

銅鏡前。少年伸手拿起案上的眉筆,牽著女子的手讓她坐於梳妝檯前,低頭為她描眉

好生熟悉的畫面

只是,那兩人是誰呢

是誰呢

怎麼這麼熟悉

“先生,先生”一名宮人喚道出神的我。

“啊”我回過神來看向那名宮人,“怎麼了”

“先生可覺得新衣合身”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想再回想起那個畫面卻是一場徒勞。嘆口氣,算了,不去想它了。怕是一個夢境吧

“尚可。”我淡笑著說道。

夢境

既然是一場夢的話又何必去計較那麼多呢

人生如夢,似幻似真。

就由它去好了。

我便是如此想到的,只是當時的我並不知,我的一個不經意的看法會對蘇域往後的人生造成多大的痛苦。我也不會知道,那些個在我腦裡閃過的片斷在多年前曾真實地發生過。

我以為是夢境,也就未去深想。未去深想,自然,也就不會記得片斷後面的事:

少年低頭為那名女子描好眉,畫好紅妝。

女子看向銅鏡裡的自己,回頭淺笑著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少年說道:

“今日思慮畫的眉是最好看的。”

少年笑容溫和道:

“是因為今日你我將成親麼”

“自然”

試完新衣,我本來還打算著要在慕容白這吃了晚飯再回去的。但事實表明慕容白是個極其小氣的女人。

因為她居然用了以大婚在即,新婚夫婦不宜見面且我應該學習宮廷禮儀為由,要趕我回縱府。

我氣的一口氣沒提上來,睡都睡過了現在給我扯這些。走就走誰怕誰啊

於是我雄赳赳氣昂昂的回縱府去了。

到了縱府時已經傍晚,吃過了晚飯後,我喚來下人:

“蘇姑娘回來了嗎”

也不知道蘇域怎麼了,到現下都沒回來。不應該啊,她不是去和太后娘娘談心去了嗎難道說她和太后談心談著談著就談崩了,一怒之下把太后給殺了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蘇域這女人發起瘋來簡直不敢讓人直視,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喚來了下人,打算問下看看。

萬一蘇域真把太后的脖子給擰下來了我也好做好準備不是

“回先生,蘇姑娘帶話給你說她出城遊玩去了,七日後回來。”

出城遊玩她還真有心情去

“我知道了”我點頭道。

那瘋婆子行蹤不定我已然習慣,我就說她肯定是在秦國住不長的。現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浪,指不定又在哪兒約了野男人喝花酒去了

鬼谷山通天峰

“掌門。”橫一推開門,對著屋裡坐著正在看書,一臉斯文敗類樣的柳如風說道,“秦國的訊息。”

“念。”柳如風看著書,隨口道。

“是。”橫一應道,然後從懷裡拿出秦國的線人送來的信,“鬼谷弟子縱與秦王白將於七日後完婚,另,蘇域長老同行。”

柳如風放下書,詫異道:

“瘋婆子也去了”

橫一嘴角抽了抽,對於掌門對自家師父的稱號他已然見怪不怪了:

“是的。”

柳如風想了一下,回想起三年前蘇域痛不欲生的模樣,直接就皺起了眉。

當年的事他也是迫不得已才那麼做的,如今縱與慕容白的婚事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他完全不敢想象讓蘇域親眼看見縱與別人成親的畫面

他太瞭解那種痛了

“不能讓瘋婆子呆在那。”柳如風皺著眉說道。

“可”橫一猶豫不決道,“師父想做的事”

誰敢阻止

柳如風當然知道橫一想說的是什麼,他有些頭疼道:

“算了,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

“諾。”橫一告退道。

柳如風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因為房子所在地建在通天峰上,所以視野很好。

他看著天邊的夕陽,忽然記起三年前的那天也在這個時候

三年前:

“師兄師兄”蘇域一身血紅色長衫抱著縱橫衝進柳如風的住處,“思慮他”

柳如風從蘇域懷裡接過縱,伸手探了探鼻息,眉毛一皺,抱著縱就走向裡屋。

一個時辰後,柳如風一臉疲憊地從屋裡走出來。蘇域見狀立馬迎上前去:

“他怎樣了”

蘇域此刻眼底一片慌亂,沒有人知道她有多痛,沒有人知道她有多惱

今日她們明明是在成親的

那個她愛的小孩,親自為她描好了眉,送她一襲血紅色長衫,笑容溫和的對她說道:

“你終於成了我的妻。”

她亦笑道:

“可我依舊是你師叔”

少年明眸皓齒,低頭吻上她的眼:

“師叔娘子,你好”

多完美的畫面啊,應該足夠蘇域回味一生了

像夢一樣,她終於牽起她的手兌現多年前的承諾:

“我鬼谷縱橫有朝一日,必娶蘇域為妻。笑看紅塵,不憶往昔,與卿朝朝暮暮,定不負之”

所以當柳如風一臉沉重地說出縱的病情時,她平靜道:

“我要救她。”

柳如風沉默道:

“需取她所愛之人的心尖血”

蘇域笑:

“那又何妨”

“可她醒來後,會忘記你們相愛的過往。”柳如風別開了臉,不敢看蘇域。

“忘記相愛的過往”蘇域感到從心臟處傳來的疼痛。

明明,她們好不容易才成的親

就要忘了麼

“還能再想起麼”蘇域啞著嗓子顫抖著聲音問道。

那是柳如風,第一次見到蘇域脆弱不堪的模樣。

他閉上了眼,狠下心說出那個足以讓蘇域陷入絕望痛苦一生的事實:

“不可能。若她再想起蠱毒逆行會死”

“會死”蘇域重複了一遍這個宣判她愛情死亡的結果。

那麼無能為力,那麼蒼白可笑。

她眼角不爭氣地劃下兩行清淚,刺骨的寒意像狂風暴雨般席捲她全身,她喃喃道:

“那我豈不是,永遠也不能說愛了”

“對”

柳如風伸手將蘇域抱入懷中,他了解這種痛,卻又什麼都不能做。

這種痛,比死了都還疼

而死,有時候是種解脫。

懷裡的蘇域卻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她一襲血紅色長衫,站在夕陽裡,目光看向**躺著的那個她深愛的少年,一字一頓道:

“我,只要她能活”

那怕,她會忘記她們相愛的過往,而自己永遠也不能言愛

沒關係。

只要她能活著就好了,她有漫長的一生能陪在她左右。

只要她好,她便一切安穩,歲月靜好。

本章完

、第十五章大婚

第十五章大婚

成婚前的那七天裡,這些個秦國人成功的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我現下終於是知道了為什麼柳如風和蘇域,一個四十八歲,一個二十八歲都還沒成親的緣故了。

太痛苦了

這七天,我每天都在小桃子的咒罵中度過,諸如:死斷袖,王八蛋,沒眼力勁的東西,土鱉,蠢貨之類的詞彙。同時,也在禮儀官們的各種折磨中度過,諸如:頭上頂著磚練走姿,行禮的方式,大婚的程式之類的宮廷禮儀。

多麼痛的領悟,讓我成功的對成親絕望了。

可是我還來不及痛苦就已然到了大婚的日子了。

四月初十,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萬物生長。

寅時不過,我就被人從**拽了起來,我心裡那叫一個氣憤啊,不停地在心裡咒罵著這些惡毒的秦國人不拿我當人看。

實在是沒睡醒,我磕著眼睛坐在梳妝檯前,由著那一群宮人們為我梳頭穿衣,在折磨了近一個半時辰後,我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睏意稍稍有了些減退。一直閉著的眼皮子睜開了些,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漆黑的窗外,問:

“現下是什麼時辰”

“回先生,剛過卯時兩刻。”一名年長的宮女對我說道。

“”這麼早雞都還沒起床吧深更半夜的就把我從**拖起來,這樣真的好嗎

真的好嗎

我忍著想罵人的話,在收拾好了自己後便人模狗樣人模人樣地走出門。在看到了縱府那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架勢時,我深深地感覺到了我是娶了一個多麼敗家的娘們啊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了,儘管早就知道了君王的婚禮不止場面大,還動靜大,規矩大,麻煩大。可是當我真的親眼所見時,作為鄉下的我,還是被嚇傻了。

還好這成親的錢不用我出。

我估摸著這慕容白二十三歲才成婚的,全朝上上下下應該沒少操心吧為了這件事,太后以及朝廷重臣們怕是搜腸刮肚,千挑萬選,操碎了心。

聽小桃子說,這場婚禮的大小事宜都是由太后親自主持操辦的,在禮部和翰林院官員商議後,由翰林院負責起草文書,禮部負責制冊造寶,並會同司禮監、內府等部門,備辦用品、禮品。

欽天監的擔子也不輕,負責選擇良辰吉日,以便執六禮。

只是成個親而已,至於這麼大費周章的麼我摸著下巴心想道,架勢那麼大,也不知道慕容白那女人是怎麼受過來的。我看著天邊漸漸升起的太陽,有些出神地想道: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慕容白在做什麼啊

她現下想的,又是些什麼呢

秦王宮

今日秦王白大婚,整個秦王宮都很熱鬧。興許是因為大婚的禮儀,王室成員、朝廷命官也難得一見,也許一輩子就遇到這麼一次,所以宮裡的人都來湊熱鬧了。

卯時三刻時,宣政殿外。只聽見欽天監官員用無比威嚴莊重的聲音向整個秦王宮朗聲道:

“吉時已到”

於是,這大秦的主人慕容白,一襲黑色的長袍,袖邊鑲著大喜的紅色,依舊是冷清的眉眼,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大婚時該有的喜氣。

她隻身一人,在大臣、侍衛、太監簇擁下,在樂曲聲中步入宣政殿,升座。

王公大臣伏地叩拜,高呼萬歲。

宣制官奉詔書,站在東側上,高聲宣詔,任命正、副二使,去縱府親迎。樂曲聲中,二使奉節、奉詔。

禮成,慕容白退朝。

整個過程,慕容白都是面無表情的。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想什麼。

自己就這麼成親了,在二十三歲這一年。

這一年,距慕容文的死己有七年。原來時間這個東西真的會改變一個人,改變了那個曾說過只會嫁給慕容文的少女。

那年他們都還年少,都還追逐著彼此的夢想,以為一個承諾便可以相守到永久。可時光荏苒,舊人已不再回來,此去經年,故人可會怨她違背了的誓言

大概,是不會的。

縱府

我穿著件紅色金鑲邊的黑袍禮服,身形筆直地站在縱府大門前,身後站著的是縱府的下人們,前面對著的是來看熱鬧的王都百姓們。

恩,確實是一場盛大的婚禮。

待王宮裡派來的正,副二使到了府上宣讀完旨意後,我便上了馬,開始了親迎。

親迎。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技術活外加體力活。

技術活麼是因為規矩太多了。

由正使持節,副使捧問名詔書;儀仗隊、鼓樂隊在前開路,自縱府出發,一路吹吹打打、浩浩蕩蕩地繞了大半個王城。

體力活麼是因為我快餓死了。

大半夜的把我從**拽起來折騰到了現在也沒給我口飯吃的,能不餓嘛

好不容易到了秦王宮,都是晌午了。

我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本以為到了正午門口,進去就行了。

結果結果我太高估了這群秦國人了

我從馬背上翻下來,看著這緊叩不開的正午門,問道身旁的小桃子:

“這是幾個意思”

回答我的是一對白眼,我心裡一陣無奈。

我當然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只是我沒想到在與秦國國君成婚的過程里居然還有這些個民間習俗。

有沒有搞錯啊我還餓著啊

但是他們並不會關心我是不是餓著的,他們關心的永遠只有慕容白。

我抬眼看了看以小桃子為首一群秦王宮的人,一個個的都死死瞪著我。我嘴角抽了抽,逼不得已,最後還是提了提嗓子,對著正午大門朗聲道:

“喜氣擁門闌,光動綺羅香陌,行到紫薇花下,悟身非凡客。

不須朱粉損天真,嫌怕太紅白,留取黛眉淺處,畫章臺。”

語罷,正午大門開啟,出來了以兩名宮人在前,後面一群御林軍跟著的隊伍。

我腰間一麻,頓時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請先生給開門吉利錢~”

當兩名宮人將畫軸完全開啟時,我已然深深地沉醉在了上面寫的數字上了。

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

這是天長地久的意思嗎

可真是好昂貴的天長地久啊

“先生,您若是交不出這開門吉利錢的話。王上您可是見不著的哦。”

八成是這兩宮人覺得光打劫還不夠,還要在語言上刺激我。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下,你們這些秦國人這樣變相的搶劫真的好嗎

真的好嗎

我討好的笑道:

“我倒是想給,可實在也沒有那麼多銀子啊”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我娶媳婦這麼窩囊了。

“這個嘛,奴婢們可不知曉。”

我:“”

就在我和那兩個宮人在門口大眼瞪小眼僵持的時候,內務使端著盤子朝我走了來:

“下官見過先生。”

“恩,有事”我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下官奉命,將這東西交給先生。”

我一聽,還以為是吃的呢,急忙抬頭看去,結果卻只見到了盤上放著一本米黃色的冊子。

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內務使沒眼力勁,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也就只能拿起來看。翻開第一頁就看到幾行字,大概內容就是說什麼這次的開門吉利錢由內務暫時借給王君,等日後王君還清就是。

我看了一眼那內務使,笑而不語。

心裡不停在咒罵他全家上上下下,這根本就是賣身契啊

儘管我在不爽,但是現下為了娶慕容白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屈於這秦國人的**威。我一臉的不情願地將自己的名字簽上之後,按了手指印,就這麼的,我把自己給賣了

不過好歹,這開門吉利錢算是過去。

終於進了秦王宮了

好不容易進午門,我又坐上內務府準備的馬匹繞了整個秦王宮敲鑼打鼓走了一圈,這才繞到舉行大婚場地的太和殿。

你這就以為完了麼

不,當然沒有完。

秦國人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嗎你以為所以我在太和門外被攔了下來時,我是一臉的淡定。

不過好在這次這些人並沒有怎麼為難我,只是讓我將節和表交給司禮監太監。再由司禮監太監持節、表,到太和殿復王命,開始舉行正式的婚禮。

終於到了重點了我心想道。

太和殿

穿著一身喜袍的我和慕容白,在大殿長長的階梯下相遇,階梯兩邊站著的是王宮大臣們。

我看著眼前穿著與我一樣新衣的慕容白,雖然面容冷清但還是那麼風華絕代,讓我為之沉淪。我頓了頓,然後伸出了手作出邀請狀。慕容白的目光始終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意料之中的,她伸了出手放入我的掌心。

我緊了緊她的手,然後牽起她的手,迎著那九十九步階梯拾階而上。

樂聲起。

大殿之上,我與慕容白共牽紅色彩帶,一同進入太和殿。

坐在大殿正位上的是太后與柳如風,他倆笑的是如此開懷,而底下臣子也都是一一道賀,內容也無非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等等

柳如風

我瞪大了雙眼,上面坐著的不是應該是蘇域嗎怎麼成了柳如風了

我疑惑的目光看柳如風,但那個老流氓只是朝我十分曖昧地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我腦門一黑,算了,懶得理他們

反正只要有人出席我大婚就行了。

婚禮繼續。

只聽見一邊的司禮太臨朗聲道:

“一拜天地

二拜月老

三拜高堂

夫妻交拜

禮成。”

在大腦一片空白中,我與慕容白當著秦國王宮大臣們以及我師父的面拜完了堂。

不要問我有什麼感覺,我只有餓的感覺

拜完堂之後,迎親和冊立王君用的節、證書、金印等等,都放在大殿內臨時設定的桌子上。我與慕容白一同走過去,裝模作樣地檢視一遍,才升座。

就這麼,我成了大秦國君的夫。

慕容白的丈夫。

放眼望去,王宮中到處張燈結綵。各主要宮殿,都備足了鞭炮、紅色燙金雙喜字兒大蜡燭。

御路上都鋪了紅氈子。

中和韶樂設在太和殿前,大樂設在太和門內。法駕鹵簿陳設在太和殿及庭院。

王公大臣們都喜氣洋洋地站在太和殿上和太和殿庭院中。

靜鞭三響,在鼓樂聲中,王公大臣向秦書禮樂志八卷十八君王納王君載。

禮畢,婚宴開始。

從太后下旨開始喜宴開始,慕容白就被宮人們帶回長生殿。而身為新郎官的我,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的王宮大臣們,已心生絕望了。

看來這喝酒是怎麼也推脫不去了

好在我九歲就開始逛青樓了還怕了你們不成

然而我低估了他們

八成這些個人因為前幾日我爽了慕容白訂婚宴的事,心裡還是十分不快的。所以現如今有了機會,自然是把我往死裡灌。

這不,這邊來敬酒那邊也有敬酒,一杯不夠要三四杯五六杯的來。酒過三巡,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