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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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懷上了!
我以為你是偶爾落在我心頭的一粒塵埃,只要伸手就可以抹得無影無蹤,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原來我錯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是扎進我心裡的一根倒刺,強硬地拔出來,我的心口就會留下一個大洞,汩汩地冒著血,怎麼都止不住!
——段逸楓
曉曼一怔,難道那些匪徒被殺是邵傑讓人乾的嗎?
看到女子眼裡的驚悸,邵傑這才自悔失言,趕緊補了句:“這說明我命硬,誰要敢動我,準會不得好死!”
這是什麼邏輯?曉曼不願再跟此人扯下去,就說:“你命硬我也離你遠一點兒吧,免得一不小心惹到你,也會不得好死!”
“你當然不會有事的!”邵傑笑嘻嘻地繼續纏著她,頗有些戀戀不捨。“小野貓,我真想你!再陪我一會兒,我又不碰你,就跟你在一起聊聊天……拉拉手都不行嗎?”
說到拉手,曉曼才發現此男竟然又拉起了她的手,實在很無語。再次甩開他,指著他警告:“別再糾纏我,不然我告訴……我的未婚夫去!”
“你去啊,以為我怕他?切!”看著女子如受驚的兔子般飛快地逃走,邵傑很忿懣。他又不是老虎,為什麼她每次見著他都避之唯恐不迭呢!
“你當然不會怕冷彬,不過人家兩人可是名正言順的關係,就有理由來罵你個狗血淋頭。”一個含著盈盈笑意的嬌媚聲音在邵傑的身後響起。
邵傑回過頭,蹙起濃眉,表情似乎很不滿:“你怎麼回來啦?”
“不歡迎嗎?”喬子愛打扮得美豔不可方物,任何男人見著她都會不禁眼前一亮。
“你說呢!”可惜邵傑已經對她產生審美疲勞,既沒驚豔更沒有驚喜,隨口反問她一句,他便轉身準備上車。
“傑!”喬子愛趕緊跟上來,攔住他的去路,笑靨如花地問道:“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
“沒有!”很簡單的兩個字回答,邵傑目不斜視地準備繞開她。
“可我很想你啊!”喬子愛伸出柔軟的雙臂,準確無誤地摟抱住他的健腰,嬌聲道:“傑,我好想你!”
邵傑俯首瞧她一眼,勾脣邪笑道:“是想我的身體了吧!”
對於男子露骨的話,喬子愛並沒有難堪,反而咯咯一笑,美眸籠起一抹痴迷:“傑,我就喜歡你的直接了當!”
看著女子美眸中升騰起的**,邵傑有些意興闌珊,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很認真地說:“你喜歡我哪一點兒,我保證改!”
“咯咯!”喬子愛膩上他的身,伸出香舌舐舔著他性感的鎖骨,媚聲道:“你的全身我都喜歡,難不成你還準備全部換掉?”
“靠!”邵傑想將她扯下來,無奈她纏繞得太緊,只好說:“你先鬆開,我們上車!”
這話很有效,喬子愛戀戀不捨地鬆開他,重獲自由的男子這才得已脫身。
見男子開啟後排車座的門上了車,喬子愛美眸閃過一抹喜色,連忙也跟著上去。不過她並沒有急著糾纏他,而是從紳包裡拿出一些資料圖片,還有一些香氛精油,對邵傑說:“這次我回北京,專門去拜訪了一位退休的老軍醫。聽說他對理療先天性風溼病很有造詣,就求了些特製的精油,想送給媽媽,讓她泡一段時間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邵傑的媽媽劉淑嫻患有先天性的風溼病,花了多少錢遍訪名醫都沒有根除,每逢陰雨天就會關節疼痛。喬子愛對婆婆的病情如此上心,果然讓邵傑冷淡的臉色轉變許多。
“你回北京就鼓搗這些東西?”邵傑接過來瞧了瞧,不過是些精油香氛之類的東西,效果怎樣誰也不知道。
“還有啊!”喬子愛挺起胸脯,千嬌百媚地一笑:“看我新做的衣服怎麼樣?法國服裝設計師專門為我量身訂做的,包括裡面的內衣,也好漂亮!”
邵傑睨她一眼,邪魅一笑:“脫下來我看看!”
喬子愛美眸一眨,得意便從紅脣邊溢開。對待男人,就得有耐心會手段,幸福是自己爭取把握來的。玉手搭上高聳,以極撩人的動作慢慢解著胸前的扣子,酥胸半露,春光乍洩。
男子的眸色深沉許多,伸出大手粗暴地撕開她的衣襟,美麗的墨荷大朵大朵地盛在女子的私祕處,襯著如玉的冰肌,實在是場視覺的盛宴。
“狐狸精,你是越來越會勾人了!”邵傑大笑著將她按倒在座椅上。
喬子愛如願以償地掀起紅脣,緊緊地摟抱住他,在心裡默唸:邵傑,我一定要抓住你,不惜任何手段!這次我知道自己該保留什麼,丟掉什麼!
儘管冷彬已經替她請了假,不過曉曼還是開車去了雜誌社上班。心情太煩躁,她想借著工作暫時忘掉這些令人鬱悶的事情。
午餐叫的外賣,直到下午二點多鐘,曉曼才接到燕妮打來的電話。
“老大,我……我有點兒事情,手頭的工作就勞駕你幫忙了!”燕妮的語氣有些躲閃,一聽就是做賊心虛。
曉曼顰起秀眉,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外面呢!”燕妮囁嚅道:“還有事,掛電話了。”
“等等!”曉曼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追問道:“你是不是跟裴天楚在一起?”
“……”預設。
“燕妮,”曉曼拍了拍自己額頭,恨鐵不成鋼:“你傻了?怎麼又跟他在一起?難道忘了前些日子失戀的痛苦?你跟他在一起不會有結果,難道還準備再重蹈覆轍……”
“何曉曼,我可沒得罪過你!”電話里居然換成裴天楚的聲音,很不滿地說:“你老在燕妮面前講我的壞話很不厚道哦,忘了你剛進雜誌社的時候,是誰大力支援你的採訪工作!”
“這是兩碼事!”曉曼正色道;“裴天楚,你也知道為人要厚道些!燕妮是個好姑娘,希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她的心!”
“你怎麼知道我會傷她的心?她離開我才會傷心,現在她在我的懷裡開心著呢!”裴天楚很不悅,警告道:“我跟她的事情你少管!先管好你自己吧!冷彬現在對你很失望!”說完就很不客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曉曼更鬱悶,半晌負氣地扣了電話,看什麼東西都覺得礙眼,便將面前的紙張都一古腦地推到旁邊。
“咚咚咚!”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曉曼整理下心情,壓下火氣,對門口說:“進來。”
許明美拿著一隻男式手機走進來,對曉曼說:“老大,有位老太太讓我把這隻手機交給你。”
曉曼接過來,疑惑地問道:“哪位老太太?”
“我也不認識啊,她說你認識她的,她姓劉。”
哦,原來是段逸楓的媽媽。曉曼凝目打量這隻手機,應該是段逸楓的吧!劉芹將段逸楓的手機交給她有什麼用意呢?
這時,她自己的手機響起來,連忙接通了,是劉芹打來的。
“曉曼,你的助手把逸楓的手機交給你了嗎?”劉芹的聲音還是那麼慈祥,囑咐道:“有時間的時候看看吧!”
曉曼有些不解地道:“劉阿姨,你把他的手機給我做什麼呢!我工作很忙,也沒有興趣看他的手機!”
“是這樣的,我回家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你好像並不知道逸楓給你發的簡訊。我不想讓他太苦了,起碼讓你知道他的痛苦和掙扎。他的手機有備份簡訊的功能,他給你發了很多簡訊,不過有的發出去了,有的只是保留在草稿箱裡,看了真讓人心酸。我整理了一下,將其他人的簡訊都清理了,只保留了他發給你的簡訊,還有你回覆給他的簡訊!”劉芹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看完了,也許你會對他的印象改觀一些。阿姨就不多說什麼了,還要忙著去聘請律師在法院開庭的那天為他辯護。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不想讓他在牢裡待太久,把我一個孤老婆子獨自留在外面!”
“哦,”老人家為兒子聘請律師辯護是可以理解的,曉曼安慰了她一句:“我們都相信法律公平,假如他沒有做得太過份,相信不會被重判!”
掛了電話,曉曼拿起桌上的男式手機,輕輕按了開鎖鍵,打開了備份存稿箱。
果然,所有他發給她的簡訊都備份在裡面,而這些簡訊她卻一條也沒有收到。
“曉曼,我以為你是偶爾落在我心頭的一粒塵埃,只要伸手就可以抹得無影無蹤,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我錯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是扎進我心裡的一根倒刺,強硬地拔出來,我的心口就會留下一個大洞,汩汩地冒著血,怎麼都止不住!”
曉曼微微地失神,這是段逸楓說出的話嗎?這樣帶著絕望的憂傷,令人看了心酸。
有一滴清澈的**濺落在手機,曉曼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是她的淚水。她竟然——流淚了!
忙不迭地鬆開了手機,她不敢再看下去,也不想再看下去!
段逸楓同樣是她心裡的一根刺,終於拔出來了,雖然傷口已經癒合,可那抹傷永遠地存在著,她不敢觸及。
將手機塞進了抽屜裡,她繼續工作。只是,像著了魔一般,她的精神恍惚,怎麼都無法集中精力。
那隻手機彷彿有一種魔咒,吸引著她重新探進去手抓起了它。
她在怕什麼?為什麼不敢看段逸楓發給她的簡訊?難道怕她的意志會崩潰?怕她堅守的陣地會淪陷?
不可能的!無論如何,她跟段逸楓之間都徹底結束了!說是老天的捉弄也好,說是命運的折磨也可以!反正他們之間再無任何可能!
只是,她一直誤解了他!現在有一把鑰匙擺在她的面前,可以讓她瞭解到他真正的內心,對也罷錯也罷,他們倆總歸都真心付出過,給彼此一個瞭解也算一種交待!
她到底還是再次打開了手機,調出了後面的簡訊,一條條,敘述著男子那說不出口的愛。他一直在愛情和仇恨的沼澤裡掙扎著,痛苦到無以復加。再多的說服和理由統統不管用,哪怕他讓全世界都相信了他根本不愛她,可是他卻說服不了他自己也騙不了他自己!
從他們分手到現在,他的迷茫無措狂亂,他的徘徊彷徨躊躇,他的痛苦悲傷絕望……都那麼鮮明地呈現在她的眼前,好像是一條打了死結的繩子,突然就解開了那個疙瘩!
這才是真正的段逸楓,他就是她心中的樣子,原來一點兒都沒變!只是命運弄人,他們註定不會相愛,永遠不會!
用手掩住脣,她平息了下情緒,然後按下桌上的內線:“明美,請到我辦公室裡來,把這隻手機快遞到指定的地址!”
打電話給媽媽,告訴她今晚準備回家吃飯。張蘭隨口問道:“冷彬也一起來嗎?”
猶豫了一下,曉曼說:“他加班!”
“是不是又吵架了?”母親的心果然細如髮。
“沒有。”曉曼嗔了一句:“媽,難道我就不能偶爾回家吃頓飯嗎?不帶上他就是跟他吵架了?”什麼邏輯啊!儘管……她真的有跟冷彬鬧彆扭。
“好吧!好吧!”張蘭聽見寶貝女兒不高興了,趕緊安慰道:“媽媽給你做好吃的!下班路上慢點開車!”
回家吃了飯,難得媽媽沒有在餐桌上問東問西,不然連飯都沒有胃口吃。
飯後,才準備回自己的臥室,便聽見門鈴聲響。
張蘭過去開門,滿臉笑容地說:“怎麼不早點來呢?我做了你們兩人的飯!”
“加班呢!”冷彬客氣地笑笑,走進來,對正準備回臥室的曉曼說:“回去吧!”
回哪兒去?曉曼停下腳步,俏臉微沉,答道:“我想在家住幾天。”
“冷彬那裡才是你的家呢!”張蘭連忙過來勸道:“人家專程跑來接你,面子夠大啦,什麼彆扭不能解決?快回去!”
曉曼看一眼冷彬,再看一眼張蘭,不再說話。
冷彬走過來,輕輕拉起她的手,薄脣彎笑:“還在生氣?”
“你們倆鬧矛盾是吧!我一猜就知道!”張蘭搖搖頭,勸道:“小兩口哪有不吵架的?等結了婚,絆嘴的日子還在後面呢!曉曼年紀小,有點小任性,你比她大十幾歲,好歹讓著她一點兒嘛!”
“我一直讓著她的,阿姨不信可以問她。”冷彬俊面一直掛著溫淡的笑容,只是曉曼偶爾抬頭看他一眼,感覺他深邃的鳳目裡卻有些冷冽。
“呵呵,我相信!”張蘭趕緊將曉曼往外推,“快跟冷彬回去吧!馬上就要結婚的人啦,還鬧騰個不休!”
曉曼就這樣被趕出家門,悶悶地下了樓,剛想去開自己的車,卻被冷彬攔住:“上我的車,明天早晨我會讓人來幫你開走!”
猶豫了一下,曉曼還是上了他的車。
兩人之間始終很客氣,誰也沒提昨晚的事情,也沒提段逸楓的事情。
跟著冷彬回到居處,沒看到路遙的影子,卻聽冷彬說:“我放了她兩天假,讓她回去跟孩子團聚幾天。”
“唔,”曉曼應了聲,也沒有多問,就默默地上樓去了。
進了自己的臥室,她動手收拾衣服。家是回不去了,回去張蘭就往外趕,她決定明天租房子,三天之內搬出去。
正在低頭忙碌的時候,冷彬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狹長的鳳目微眯,注視著收拾東西的她,良久,他語氣帶著點笑意地問:“準備跟我分居?”
曉曼知道這種語氣是他即將被激怒的徵兆,不過她不打算妥協。跟他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變味了,她需要重新考慮跟他的未來。
放下手裡的東西,她走到飲水機前給他倒了杯常溫水,放到藤編几上,客氣地對他說:“你稍坐喝杯水吧!”
冷彬走過來,俊面似笑非笑,銳利的鳳目凝睇著她,伸手輕輕幫她理了理散亂下來的秀髮,柔聲道:“別跟我這麼客氣。”
不知為什麼,曉曼心裡竟然有些惴惴地,這樣的冷彬讓她有些陌生。也許,他們之間瞭解太少,畢竟他們僅僅相處了三個多月。
“彬,我想跟你談談。”曉曼轉過臉,不著痕跡地脫離他的碰觸。
指尖還留著她臉頰的餘暖,男子薄脣緊抿成線,不過很快他就恢復淡然,慢慢走到藤編椅裡坐下,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微微含笑地道:“想說什麼?”
“我,”儘管很難開口,不過曉曼覺得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否則結婚後會有更多的麻煩更深的矛盾。“我突然覺得……我們結婚不太合適。”
“唔?”冷彬微挑眼尾,饒有興趣地睇著她,點點頭:“說下去,什麼地方不合適?”
“我……我是自尊心比較強的人,不太適合……不適合做你的妻子。”曉曼有些歉疚地說出這些話,冷彬對她付出不少,而她卻總是難以達到他的要求。對她這樣差強人意的合作伙伴,私人認為還是摒棄她另尋高明比較好些。
“呵,”冷彬輕笑出聲,銳利鳳目裡的寒光閃閃卻跟他彎出的燦爛笑意毫不相襯。“曉曼,你為什麼認為做我的妻子就必須不能夠自尊心強?難道我是個十分霸道粗蠻不講理的男人?”
“當然不是!”曉曼臉色訕訕地,怎麼說都是她理虧,面對冷彬的質問,她無法反駁。
他對她寵溺縱容,幾乎什麼事情都由著她的性子,不肯讓她受半分的委屈。她挑不出他的過錯,他是最完美的男人也是最稱職的丈夫,就算擅自刪掉她的簡訊她也無話可說。畢竟那是她的前男友發來的,他這位準未婚夫有權利那樣做(他說的她這位準未婚妻有權利刪掉喬子愛的簡訊)。她對他一直懷著感恩的心情,也為他的付出感動過心動過,可是,她總覺得跟他之間有一段很遙遠的距離,他站立的高度她永遠都無法攀爬上去,只能對他仰望著。
自從父親故去,段逸楓的絕情拋棄,她一度迷失了自己。直到重新看清了段逸楓的心,她才找回了自己。其實她要的東西很簡單,而冷彬卻無法給予她。
“你很好,真的!也許我這輩子都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可……”曉曼迎視著他冰寒的目光,接著說下去:“可不是我想要的!”
冷彬眼角跳了一下,薄脣勾起,良久,語氣突然變得不可思議地低柔:“你想跟段逸楓重修舊好?”
“不是!”曉曼趕緊否認,她鄭重發誓:“我決不會再回他的身邊!哪怕這輩子都不嫁人!”
“哦?”冷彬蹙起俊眉,似乎有些不解:“那你為什麼非要跟我分手?”
“我……”其實曉曼也不是鐵心要跟他分手……只是……只是想冷靜沉澱一下自己的感情。“我想再考慮下我們的婚姻!”
冷彬點點頭,痛快地說:“可以!”
“……”曉曼怔怔地站著,喉嚨堵塞,突然間想哭。
“不止結婚的事情,任何事情我都沒有逼迫過你!曉曼,捫心自問,我什麼時候勉強過你?既使我們倆發生關係,也是你主動要求的!”男子眯眸凝睨著她,語氣有種冷漠的疏淡。
滿臉通紅,曉曼羞得無地自容,她竟然等不得租房子,現在就有落荒而逃的衝動。
“我說過,婚娶自願,別說現在,就算結婚後,你想離婚……也可以隨時提出來!”冷彬優雅起身,看樣子準備結束此次談話。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似乎記起什麼事情,又停下腳步轉過頭說:“暫時我住在市府的宿舍裡,你不用往外搬了!等考慮清楚,我們再作決定!”
房門闔上,曉曼便癱坐在椅子裡。很快聽見冷彬發動車子的聲音,車子駛走後,一切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雙手捂面,曉曼覺得好沮喪。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弄到這種局面?是她太較真了嗎?
渾身的力氣彷彿瞬間被抽離,她一動不動地坐著,怔怔地發著呆。
冷彬生氣了,他生了很大很大的氣,她看得出來。他居然也想跟她分居,所以他主動提出去住市府的宿舍樓。他說,他們倆都需要考慮清楚!
原來,對於他們的婚姻,他也不是義無反顧!
一抹苦澀綻出脣角,曉曼無力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竟然有種心灰意冷的失落。
開庭這天,法院很低調,媒體也很低調。看樣子政府裡有人示意低調審理此案,不願造成太大的影響。
曉曼沒有去旁聽,卻也關注著此案。她想透過網路和媒體查詢結果,但很失望,沒有任何的訊息傳來,直到冷彬打來電話。
“曉曼,段逸楓的案子已經判決下來,他投案自首在先,犯下的罪責也不重,只判了七年。”冷彬永遠都知道她心裡面最想知道什麼。
“哦。”曉曼應了聲,自從冷彬搬去市府宿舍住,他們一直冷戰,這是冷彬幾天來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語氣居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心情好點沒有?”男子頓了頓,問她:“晚上可不可以請你吃飯?”
一種異樣的情緒從心底升騰起來,鼻子酸酸的,曉曼沒吭聲。
“還在跟我賭氣?”他的聲音含著一點兒笑意,軟語哄道:“是我不對,對不起。”
這傢伙,越來越差勁!生氣的時候就讓她摸不著頭腦,消氣了又來哄她,她才不要理他!被冷落了這幾天,她積攢了滿腹委屈,悄悄抹去眼角的淚,不願讓他知道她哭了。
“別哭,好寶貝,在那裡等我,我馬上過去!”男子卻好像站在她身邊一樣,清楚她的一舉一動。
“不用!”曉曼用紙巾揩乾淚水,籲出一口氣,說:“我已經租到單身公寓,明天想搬出去住。”
電話裡久久地沉默著,然後傳出咔嗒一聲輕響,他結束通話了。
每次打電話,他從沒有先掛過她的電話,都是等她先掛電話。這是第一次,他先掛她的電話。
監獄的探監室,方若蕊眼睛腫得像桃核,她穿著寬鬆的罩衫,雙手緊抓著電話,望著玻璃那邊的男子,失控地哭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恨你!”
男子俊面如籠寒冰,握著電話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嗚嗚,我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你就這樣轉身走了,不管我了!我從法國回來找你,沒想到你……”方若蕊又心疼又怨忿,泣不成聲:“你竟然跑來投案自首!你讓我和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打掉!”段逸楓的回答直接又幹脆。
哭聲頓時停住,方若蕊呆呆地望著他,半晌才不敢確定地問道:“你說什麼?”
段逸楓凝望著她的目光不含半分感情,吐字如冰:“我說你去把孩子打掉!”
“不!”方若蕊的眼淚又流下來,她無助地乞求道:“逸楓,這是我們倆的骨肉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來?”
“我們之間……完了!”段逸楓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黑眸射出寒芒。“我不會承認這個孩子,假如你執意要生,那是你的事情!”
方若蕊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你這個無情的負心漢!我跟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半分感情嗎?就算我爸爸一時糊塗犯下錯誤,他都已經被判了無期徒刑,難道還不夠嗎……”
“他被判了無期徒刑,你呢?”段逸楓冷漠地睇著她,“你敢說你絲毫不知情?”
“我……”方若蕊一陣心虛,不過馬上就態度堅定地說:“我真的絲毫都不知情!你想想,十幾年前的事情,我才有多大?我爸爸會對我說那些事情嗎?”
這倒也是!段逸楓現在也不想計較她到底知不知情,因為他已經不在意這些了!“你聽著,你還有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我都不會要!你聰明些就趕緊去做了,然後趁著年輕找個好男人嫁出去,因為——我和你之間永遠不會有任何結果!”
說完,段逸楓就扣斷了電話,轉過身毫無留戀地離去。
“逸楓,你回來!我還有話想跟你說,還想再看看你……嗚嗚!”方若蕊哭得肝腸寸斷,不停地拍打著隔音玻璃,試圖喚回離去的男子。可就算她喊破喉嚨拍腫手背,男子也沒有再回頭看她一眼。
“小姐,請你冷靜點,這裡不允許大聲喧譁!”很快就有獄警過來制止她。
方若蕊這才停止了哭叫,美眸射出駭人的惡毒,令獄警都不禁退後一步。“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哭兩聲怎麼啦?啊?我就哭你敢怎麼樣?”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