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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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嫁給我吧!
總有一天,你會變成我眼裡的一條狗,不管你再怎麼狼心狗肺,我都會告誡自己不要跟畜牲一般計較。
——何曉曼
出門的時候腳步有點急,冷不防跟一個人撞了下。
“哎喲,你幹什麼?撞疼我了!”一個熟悉而柔弱的的聲音(說得難聽點就是快要養不活的聲音),嬌滴滴地嗔怪道:“你這人走路怎麼不看人吶!”
曉曼停下腳步,冷睨著她,道歉:“對不起,我走路只看人!”言下之意,對方就是非人類了!
方若蕊沒料到竟會遇到曉曼,吃驚之下,美眸連忙瞥向裡面,大概是疑惑她方才有沒有跟段逸楓碰面。
曉曼懶得跟她計較,抬腳就準備走人。
“等等!”方若蕊動作迅捷地攔住曉曼的去路,美眸閃過嫉妒的光芒,用委屈的語氣質問道:“為什麼逸楓走到哪裡你都跟到哪裡?”
曉曼很無語,冷冷地答道:“應該換種說法,為什麼我走到哪裡你們倆就跟到哪裡?”
聽曉曼的口氣,今晚應該是跟段逸楓湊巧碰上的,並不是約好見面。方若蕊鬆了口氣,她就知道這兩人再也沒有可能複合。臉上的神色輕鬆了許久,覷著曉曼,又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出來啊?”
“我一個人怎麼啦?”曉曼挑了挑眉梢,反問:“難不成看我一個人,你就以為可以和你的姦夫合夥欺負我?”
“啊?逸楓,曉曼她……怎麼這樣說話呢!”方若蕊很委屈地嬌嗔一聲,就柔若無骨地撲進了剛從裡面出來的男子懷裡。
曉曼見段逸楓也出來了,就冷哼一聲,懶得跟他們吵,轉身想走人。
“你站住!”段逸楓低聲喝道。
“幹什麼?!”曉曼停步—回身—火大,清眸滿是戒備地瞪著這倆鳥。
“不幹什麼!”段逸楓刀刻般的五官輪廓繃得很緊,黑瞳裡滿是陰雲,語氣森冷地道:“只是提醒你,跟人說話的時候嘴巴乾淨點!誰是姦夫?”
你就是姦夫!當然這句話曉曼沒罵出來,她只是冷睇著他,冷笑:“唔,對不起,我忘了,你們倆現在已經轉正了,不算偷情!”
這話更讓兩人臉色變得難看,沒錯,他們倆當初是揹著她搞到一起的,不管怎麼說,段逸楓曾經的正牌女友是何曉曼!
“曉曼,你不要總是這樣犀利好不好?你覺得我們對不起你,有沒有想過,我比你更慘,我爸爸才是被壞人冤枉的!現在他正滿世界流浪,連一個安穩的晚年都享受不到!”說到這裡,方若蕊便語聲哽咽,伏在段逸楓懷裡輕輕地低泣著。
“跟她說這些做什麼?”段逸楓微蹙劍眉,輕輕拍撫著方若蕊的脊背。
何曉曼懶得跟他們爭吵,更噁心他們這幅恩愛纏綿不夠的樣子,作給誰看?以為她還會希罕嗎?她只是噁心而已!
“逸楓,我真的不想處處針對她,為什麼我們走到哪裡都能遇到她?我只是讓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買點東西的功夫,她就出現了!”方若蕊的語氣裡是濃濃的委屈和不甘,相信段逸楓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是他任由這一切發生的,假如當初他沒有輕易地放過何曉曼,現在就不必再看到她礙眼了。
段逸楓不由煩躁起來,慍怒地望一眼曉曼,沉聲喝道:“你還不快點滾!”
本來,曉曼是打算走的,但聽段逸楓這樣說,她還就不走了!邁前一步,她目光冷冽地望著他,道:“該滾的人是你!”
“不知好歹!”段逸楓大怒,推開粘在身上的方若蕊,陰寒著俊臉就對她逼過來。
曉曼的手已經探進挎包裡,握住了防狼器,只等他靠近前就一擊必中。
不過這次還是沒有機會展示她防狼器的威力,因為警惕性一向很高的路遙在外面久久不見曉曼出去,便過來察看,正好看到了如此劍拔弩張的一幕。
不等曉曼做出反擊,路遙便一個箭步衝過去,攔在她的前面,警惕地看著段逸楓,冷聲質問:“你要幹什麼?”
段逸楓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怔了怔,語氣不善地說:“滾開!”
路遙對段逸楓仔細端詳一番,確定了他的身份之後,眼中的戒備更深,冷冷地警告道:“我是冷市長委託給何小姐的私人保鏢,有義務保護她的人身安全,不讓匪徒近身傷害她!”
她這樣說,就在很明顯地暗示,曉曼上次遭到綁架,大家都很清楚是誰做的!也就是說,路遙已經認出了段逸楓的身份。
段逸楓沒有再跟路遙爭辯,而是目光幽冷地瞥向曉曼,用略含譏誚的森冷語氣道:“別以為傍上冷彬就可以目中無人,少張狂些,好處多著呢!”
“多謝段總裁的告誡,我也想對你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早晚你都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曉曼拉住路遙的手,對她打個眼色,說:“我們走!”
倒不是怕段逸楓,而是路遙的出現提醒她,現在這種時候最好不給冷彬惹麻煩。
“慢著!”段逸楓再次阻止她們,他繞到她們的前方,盯著路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幹什麼?”曉曼頓時緊張起來,她看著段逸楓陰冷的目光,很清楚他又在打什麼主意。是不是路遙替她出頭,他就要對路遙下手了!“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又想殺人嗎?早晚你會遭天遣!”
段逸楓隱忍的怒氣終於因為曉曼的破口大罵而暴發出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對她揮來了一巴掌。
曉曼目瞪口呆,發現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就算有防狼器也白搭,因為根本就沒有機會將它從包裡拿出來再瞄準,段逸楓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一聲驚叫還未及喊出口,她甚至能看到方若蕊美眸中趁意的笑,眼看這巴掌就要當眾捱上,卻忘了身邊還有位保鏢呢!
路遙用實際行動向曉曼證明了她的實力——她竟然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段逸楓揮向曉曼的大手。段逸楓一招被阻,馬上就轉而對著路遙下手了。
一男一女就在蹄花店的門口開戰,這實在太引人注目了!一個是衣冠楚楚的俊男,一個是英姿颯爽的美女,各不相讓,打得難分難解,瞬間引來了許多圍觀者,包括燕妮和裴天楚。
他們倆也沒想到段逸楓會跟路遙打起來,吃驚之餘,當然就要拉架。
“段總,你這是幹什麼?當街跟一個女人打架,勝之不武,敗了今後可是沒臉出來見人的!”裴天楚打著哈哈勸道。
段逸楓其實已經在心裡後悔了,就如裴天楚所說,他跟一個女人動手,勝之不武,敗……那倒不至於!他有信心制服這個女人,但是需要一點兒時間。
“逸楓,算了!看在裴少的面子上,放過她們一次!”方若蕊也看出情形有些不妙,趕緊趁著裴天楚開口的機會借坡下馬。
一拳揮出,逼退路遙幾步,段逸楓停止打鬥,指著路遙說:“我記下你了!你等著!”
“等著就等著,以為我怕你!”路遙毫不示弱,對著段逸楓仰起下巴。
曉曼連忙站到路遙的身前,神色嚴肅地說:“你這隻瘋犬最好別亂來!有什麼毒計只管衝著我施,不關路遙的事情!”
上次的險遇還歷歷在目,段逸楓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她怕路遙會遭到什麼不測。
段逸楓一陣氣結,他知道現在在曉曼的心裡,他已經形同瘋獸,冷血無情。索性也不申辯什麼,攬著方若蕊的纖腰,轉身就走。
“段總裁,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問你啊!”燕妮突然掙脫開裴天楚的胳膊,跑到段逸楓的面前攔住他跟方若蕊的去路,故作不解地道。
“我沒心情跟你閒扯,滾開!”段逸楓俊臉鐵青,陰雲密佈,完全是發飈暴怒的前兆。
“別發這麼大的火喲!就兩句話,說完我就滾開!”燕妮笑嘻嘻地,並不因為段逸楓的暴怒情緒和惡劣的態度而不自在,兀自問道:“上次我們老大跟冷市長訂婚的時候,你明明到場參加訂婚宴的,為什麼沒有對新人送上祝福,卻一個人躲在柱子後面偷看呢?難道你怕我們老大讓保安趕你出去?其實她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那天她知道你賞臉去了,還問起你的下落,責怪我不該不過去招呼。其實我真的想過去招呼你的,問題是,我轉身的功夫,您老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很意外。除了曉曼,任何人都想不到段逸楓竟然會去參加曉曼跟冷彬的訂婚宴!
尤其方若蕊更加吃驚,她怔怔地看著段逸楓,吶吶地道:“你竟然偷偷去訂婚宴上看她……”
“胡說什麼!”當著眾人的面,段逸楓實在有些下不來臺,他想不到這個細眉細眼,看起來總是笑眯眯的女孩竟然如此腹黑,比路遙難對付多了。這些話無疑將他置於非常窘迫的境地,別說眾人異樣複雜的目光,就是方若蕊這裡就很難交待。難堪之下,索性來個抵死不認帳:“要麼是這個丫頭看花了眼,要麼根本就是信口胡說!我—沒—去!”
“真的?”方若蕊委屈地走過來,撲進他的懷裡,哽咽道:“逸楓,我相信你,你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會吧?我看花眼了?”燕妮表示很難苟同:“拜託,我正值青春年少,又沒患老花眼青光眼,哪裡會看花眼?再說,我跟段總素昧平生,為什麼要誣陷你呢?這種事情只有無聊又變態的人才會做得出來!”
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的意思是,假如她誣陷段逸楓,她就是個無聊又變態的人。同時也暗示,段逸楓和方若蕊以前對曉曼的誣陷是無聊又變態的行為。
路遙衝裴天楚打了個眼色,暗暗豎起了大拇指,又向下彎了彎,意思是,他這次挑女朋友的眼光倒不錯,不過燕妮如此伶牙利齒,日後也有他受的。
裴天楚聳聳肩,對此表示很無奈。
氣氛僵持的時候,曉曼打破了沉寂,用譏諷的語氣說道:“燕妮,那天你確實沒看花眼,不過估計是認錯人了!段總裁是什麼身份的人?那個躲在柱子後面鬼鬼祟祟不知道想什麼卑鄙下流主意的猥瑣男怎麼可能是段大總裁呢?假如他真去過,還能這樣罵自己?”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被扭傷了,難怪燕妮稱曉曼老大,要論口角鋒利,的確在燕妮之上。
曉曼俏臉上滿是無辜,她轉首徑直問段逸楓:“段總,你說那天跑到我訂婚宴上偷看的猥瑣男是不是很下流卑鄙無恥?他是心理變態有偷窺癖呢還是面目猙獰醜陋見不得人呢?”
“何曉曼!”段逸楓氣得渾身亂戰,那天頭腦發熱跑到訂婚宴上去看她,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事情。此時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他承認不得,否認又等於罵自己,一張俊臉由青轉紅又由紅轉黑。
曉曼對他攤了攤手,揚眉譏嘲道:“真噁心啊!當然我沒罵段總,是罵那個見不得人的猥瑣男!”
有一兩聲幾不可聞的輕笑響起,是燕妮和路遙忍俊不禁。裴天楚歎為觀止,饒有興趣地看著段逸楓被曉曼奚落得灰頭土臉,惱也不是怒也不是淡定更不是!
方若蕊的胸口一陣冰冷,此情此景,她當然很清楚到底誰在說謊。何曉曼和冷彬訂婚那天,段逸楓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宴已是不爭的事實,只是他並沒有正大光明地露面,而是躲在角落裡看了他們幾眼,沒想到會被燕妮看到,結果現在成了大家奚落嘲笑的話柄。
段逸楓為什麼要去自取其辱?方若蕊再也無法跟他把這場雙簧戲唱下去,用力地推開他,哽咽道:“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事到如今,段逸楓索性也不再否認。他沒有看旁邊傷心哭泣的方若蕊,而是怒視著曉曼索性承認道:“沒錯,那天我是去了你們的訂婚宴,不過你別自作多情!我只是想看看你們這對狗男女是真恩愛還是假恩愛,原來……不過是在眾人面前作秀罷了!”
“誰是狗男女?”曉曼被他罵火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跟方若蕊說什麼相親相愛,說什麼在跟我戀愛之前就跟她好上了!我呸!既然相親相愛為什麼不一直愛下去,為什麼你要來勾引我?明著跟我談戀愛,暗中早就跟她搞到一起,還讓她未婚先孕,你們倆才是貨真價實不折不扣名符其實的狗男女!”
“x!”段逸楓被她罵火了,一巴掌習慣性的掄過來,不過他忘了曉曼現在身邊已經多了位女保鏢,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任他欺侮。路遙再一次及時地替曉曼攔截住這巴掌,然後又跟段逸楓鬥到了一起。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裴天楚蹙起眉頭,提醒曉曼:“走吧!待會兒引來了記者就不好收場了!”
他們都是知名度頗高的公眾人物,很快就會引來嗅覺靈敏的記者。曉曼將段逸楓痛罵了一頓,也稍稍發洩了下心裡的怨忿,便點點頭,先跟裴天楚迴避了,然後讓燕妮拿著相機在旁邊記錄段逸楓跟路遙激戰的精彩圖片。
作為段氏地產的總裁,他這樣當街跟一個女子打架當然很**份和風度,相信刊出來之後很有轟動媒體的效果。
別的記者還沒來,那就讓《名流》雜誌社捷足先登吧!誰讓她們兩位一個責編,一位是小記呢!這樣現成的圖片新聞擺在眼前,浪費了才叫暴殄天物。
方若蕊一手捂著胸口,痛苦地申吟道:“逸楓,我的胸口疼!”
這句話果然是最有效的勸阻,段逸楓趕緊停止跟路遙的激戰,走過來扶住方若蕊,關切地問道:“怎麼樣?我送你去醫院?”
“嗯!”方若蕊點點頭,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段逸楓抱起方若蕊,走到燕妮身邊,伸手搶過她手裡的相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叭!”一聲,相機和裡面的寶貴圖片資料一起宣佈報廢。
原來段逸楓並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他雖然在跟路遙打架,眼睛卻早就盯上了對他拍個不停的燕妮。
突然遭此襲擊,燕妮目瞪口呆,直到那輛銀灰色的邁巴赫訊息無蹤,她才回過神來,哀哀地撲向光榮犧牲的相機。
“真可惜,摔壞了!”曉曼同樣很惋惜,她想不到段逸楓越來越狡猾了,好不容易拍到這樣的珍品圖片就這樣毀於一旦。*
開車回去的路上,曉曼讓路遙開車,她給燕妮打了個電話。
“裴天楚呢?我還有話沒跟他說呢!”今晚跟燕妮一起出來,主要目的就是教育警戒裴天楚的,結果因為碰到段逸楓,就把這最最重要的事情給忽略了。
“老大,拜託,我們在玩呢,有話改天再說吧!”燕妮的語氣裡有著一絲乞求,生怕曉曼會對裴天楚說些傷害感情的話,令裴天楚對她的印象不好。
曉曼當然聽出燕妮的忐忑,這個丫頭,真是重色輕友,生怕她把她的寶貝男友給嚇跑了。好心賺了騙肝肺,“哼,懶得管你!”
“謝了老大,拜拜!”燕妮暗自捏了把冷汗,趕緊掛了電話。
握著手機,曉曼暗自鬱悶了一會兒,難道她的熱心就這麼不招人歡迎嗎?
回到家門口,發現客廳的燈亮著,曉曼便知道冷彬已經回來了。將車子開進院內,果然,看到冷彬的車停在那裡。
和路遙一起進到房內,見冷彬獨自坐在客廳裡自飲自斟。看到她們回來,就回首淺淺一笑,問道:“回來了?”
“冷少早回來了!”路遙走過去問道:“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夜宵?”
“不用!”冷彬微微搖頭,說:“你去休息吧!”
路遙便不再多說什麼,點點頭上樓去了。
曉曼放下挎包,嗔責道:“早回來怎麼都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不想打擾你跟朋友的聚會。”冷彬的俊容含著一絲倦怠,既使再累,他依然在客廳裡靜靜地等她回來,而不願給她打電話摧她回來。
這份尊重和寬容令曉曼動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什麼聚會,不過是無聊時湊在一起打發時間罷了!原本想替燕妮出頭訓戒下裴天楚那個花花公子,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領情,生怕我開口訓她的寶貝男友!”
冷彬微微一笑,道:“大家都說天楚最近迷上了一個小記者,晚上的聚會基本看不到他了!”
“估計也就三分鐘熱度!”曉曼走到冷彬身邊,偷得一個香吻,才說:“我先去衝個澡,回來陪你。”
“……難道子鈞的家人準備把他關一輩子嗎?我真不明白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到底想些什麼!”路遙的語氣有些激動,對冷彬低喊道:“那天冷智宸親自帶人綁走了子鈞,我真想衝上去宰了他!冷少,假如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會一刀結果了他!”
“你冷靜點!現在你跟冷智宸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犯不著為他搭上你的幸福。更何況你還有兒子還有喬子鈞,為了他們倆,你也要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冷彬緩和一下語氣,又接道:“子鈞的事情有我呢,我會想辦法說服喬翻譯官,不會一直把子鈞關在家裡!畢竟他已經滿十八歲,是個成年人了,有權決定自己的生活!”
“跟他們是講不通道理的,子鈞告訴過我,他的爸媽都一樣的固執勢利,根本不關心他真正想要什麼,純粹把他們的價值觀念強加給他,他說那不是他的家,是牢獄!”路遙握住粉拳,滿臉激忿,恨不得立刻衝到北京喬家去跟喬家人理論。
“沒辦法,必須要等待,喬家夫婦再不好也是生養他的父母,再加上子鈞還未到法定結婚年齡,讓他跟你分開一段時間也是好的,可以冷靜考慮下你們之間的感情。”
“我跟他認識三年了,他年紀雖小,對我的心卻是真的!冷智宸的年齡大,他是人嗎?他是畜牲是人渣!”路遙的情緒有些失控,驀地瞥見曉曼走來,便停住了話題,臉色有些尷尬。
曉曼沒想到洗完澡換了衣服下樓就撞見這一幕,她不知道路遙跟冷智宸之間有什麼樣的恩仇,反正聽她的語氣是極度痛恨冷智宸的!
喬子鈞跟路遙戀愛嗎?這更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那個不良少年竟然會愛上成熟的路遙?而且聽冷彬跟路遙間的對話,路遙應該已經有孩子了。
愛情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以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你們休息,我回房去了!”路遙冷靜了下情緒,對兩人點點頭,便轉身快步上樓。
客廳裡只剩下兩個人,曉曼才對冷彬說:“我是不是下來的不太是時候?”
冷彬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向曉曼,輕輕將她攬到懷裡,鳳目籠起一抹溫柔,道:“這裡是我跟你的家,無論時候你永遠都是這個家的主角,其他人其他事都是配角!”
一句話就讓曉曼笑了,她依偎在他的胸前,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紅酒香氣,輕聲問道:“你有煩心事嗎?為什麼要喝酒?”
冷彬不抽菸,偶爾心情鬱悶的時候會飲少量的紅酒,這些習慣曉曼已慢慢了解。
“還好。”冷彬修長好看的大手輕輕捧起她的俏臉,凝視著她的小臉,淡淡地問道:“聽說今晚你又碰到段逸楓了,他還對你動手,路遙為保護你跟他打了一架,是真是假?”
曉曼便知道是路遙跟冷彬說了今晚的事情,她俏皮地對他吐吐舌頭,嘻笑道:“你看你老婆像是忍氣吞聲的人嗎?”
“我看——不像!”冷彬開心起來,他將她攔腰抱起,邊往樓梯邁去,邊若有所思地道:“段逸楓越來越偏激,我怕他會再次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以後見到他最好避讓一點兒,假如他太過份,還有你準老公我幫你去收拾他!”
“記住了!”曉曼痛快地點頭答應,假如不是狹路相逢,她才不願招惹那隻姓段的瘋犬。想起一件事情,便微微有些慍怒地告狀:“原本想給你買份蹄花湯補補身子的,也被他給攪忘了!”
蹄花湯?冷彬想了想,沒說話,不過心裡還是感謝段逸楓攪忘了她的臨時起意。那種東西,估計就算捏著鼻子也喝不下去。
曉曼並不知道男子此裡心裡所想,只是感動於他對她的關心和在乎,窩在他溫暖結實的懷抱裡嗅著他身上獨特好聞的味道,忍不住惡作劇般解開他的兩顆鑽扣,在他結實的小腹處吻了一口。
男子頓時渾身一震,磁性好聽的嗓音都變得暗啞:“小丫頭,你在幹什麼?”
“吻你哦!”曉曼無辜地衝他做個鬼臉。
男子倏然收緊了臂膀,將她的嬌軀摟在懷裡,加快腳步,抱她上樓進到臥室。
自從冷彬出院後,曉曼就又搬回到這裡住,不過兩人並沒有再住同一間臥室,曉曼的臥室就在冷彬的隔壁。
其實曉曼並不排斥跟他突破最後的防線,可每當兩人激吻親熱的時候,男子卻總在最後的關頭停止下來。
他似乎有所顧忌才竭力剋制著自己的**,曉曼對這方面的事情又缺乏主動,所以他們至今依然保持著最後的距離。
推開房門進到裡面,藉著起夜燈的昏暗光線,冷彬將曉曼放到**,這才抬手拉亮了桔黃色的壁燈。室裡頓時充盈著暖色光線,一片溫馨。
冷彬伸手扯開了領帶,吻了吻她,嗓音低魅地柔語:“等我,我去洗澡!”
等冷彬回來的時候,曉曼已經睡著了。女子熟睡的樣子像只可愛的小貓,蜷縮在角落裡,有種可憐兮兮的孤獨感。
不是存心冷落她,也不是對她不感興致,而是……冷彬輕輕嘆息著,心裡的柔憐愈加濃深。伸手輕輕撫摸著她散亂的長髮,用指腹摩挲著她細膩的臉頰,薄脣輕輕嘬吻她玲瓏的耳垂,眸波如夜色般輕柔,“曉曼,我等你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我的那天!”
“其實我早應該瞭解,你的溫柔是一種慈悲,但是我怎麼也學不會,如何能不被情網包圍。其實我早應該告別,你的溫柔和你的慈悲,但是我還深深的沉醉在,快樂痛苦的邊緣……”
阿桑蒼涼的歌聲在寂靜地夜裡低低地吟唱著,有種異樣頹廢的悲傷情緒在悄悄瀰漫,原來她還用這首歌做手機彩鈴。
冷彬緊蹙眉頭,起身拿過衣架上的大挎包,從裡面找出正在哼唱的手機。他看了眼螢幕上的號碼,原本如暗夜般深邃的鳳目倏然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
修長白皙的手指迅速按下拒接鍵,等到手機重新不屈不撓地響起來時,他乾脆調成了靜音模式。
銳利的鳳目冷睇著這只不停振動著的手機,緊抿的薄脣微微洩露出他內心的情緒。只是在瞥見手機上綴著的那隻小小桃核帆船時,才稍稍平穩了下。
現在的曉曼是他的!
冷彬靠在床背上,任由這隻手機響了十幾遍,直到十幾個未接電話顯示在螢幕上,最終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