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醜態百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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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醜態百出（一）
面對馬世坤的忽然變節，傾城顯得很平靜：“那好，本宮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會來陪葬。”她聲音一硬，說道：“陳御醫，你就如實說吧，皇上還有幾天壽命？”
“這個嘛。”陳御醫似乎為難。
“說！”傾城大喝一聲，眾人也驚跳了一下，都豎起耳朵聽著。
陳御醫瞄了一眼娘娘的臉色，小聲說道：“大概、大概還有一旬！”
傾城聽聞，眼前發黑，就暈倒在了夫君身上。
幾個宮女驚呼，圍了上去：“娘娘，娘娘！”
玉明扶起娘娘，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娘娘，您沒事吧？這、這一定是陳御醫胡謅的，您可千萬別信啊，皇上怎麼可能回天乏術呢。”她欲哭。珍珠也好不到哪裡去。
傾城假裝人事不省，軟靠在玉明懷裡。
陳御醫上前，說道：“玉明，快，掐娘娘的人中。”
“這可如何是好，皇上病得不輕，娘娘又暈厥，太后又不在宮裡，這哪裡還有皇家的威儀？”柳如煙不知何時入內。
眾人見如太妃來了，就都行禮：“太妃娘娘萬福！”神色不一。
柳如煙扭著腰肢走到傾城身旁，說道：“呦，瞧娘娘這臉白的，真是，唉，你們也別愣著了，玉明，快，掐人中吧。”
玉明掐了掐娘娘的人中，傾城只好轉醒，眼淚汪汪的樣子，好像背過氣去。
“傾城，你也別難過，皇上這不還好好的嗎。”柳如煙說著軟話：“哦，哀家其實已經歇下，是宮女說皇上這邊有異樣，本宮這才趕來看看，多個人多雙手。”
傾城心說：這倒好，又來了一個跳樑小醜。於是，哭著說道：“嗚嗚，太妃娘娘來得正好，皇上都這樣了，本宮能不哭嗎？本宮是陪著皇上生死過的人，可這次連御醫都束手無策了。嗚嗚嗚。”眼淚隨著話語落下，令人為之動容。
“唉，人命在天，誰還能抗過天呢。”柳如煙心裡是歡喜的，可表面上卻是一臉愁容：“早聽說皇上被黃蜂蟄傷，想不到還這麼嚴重。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陳御醫愁苦著臉，說道：“是啊，皇上原本就病著，再被黃蜂蟄傷，又不斷喝酒，更沒有及時服用解藥，這才鑄成大錯。微臣該死，微臣實在該死啊！”他幾乎頹廢在地上。
傾城暗暗欽佩他的能力。
“咦，馬御醫，別人都跪著，你為何卻站著？”柳如煙看著馬世坤，向他發問。
馬世坤似乎看到了希望，對柳如煙說道：“太妃娘娘明鑑，皇后娘娘見醫治皇上無望，將所有氣都撒在了我等身上，微臣覺得冤枉，這才激憤起來。”
“哦，還有這種事？”柳如煙睨了一眼皇后：“娘娘，這馬世坤說得可對？哀家可不敢偏幫誰。”
“沒錯，這是本宮的意思，本宮是皇后，難道還不能替皇上做主了？”傾城說道：“太妃能來看望皇上，本宮很是欣慰，只是這後宮之事
望太妃還是別管了。”
柳如煙走近金御麒，看著他如死人一般一動不動：“唉，皇上啊皇上，你怎麼這麼時運不濟呢。”她用手上的絹帕擦拭眼睛，看上去難過：“唉，這真是令人難受啊。”
她的惺惺作態傾城看得真切，卻不能發作，說道：“太妃，你還是回喜福宮吧。本宮想多陪陪皇上，一想到皇上可能隨時••••••”傾城欲言又止，然後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嗚嗚，我好怕啊，倘若連皇上都沒了，本宮這皇后當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無妨，雖然皇上並非本宮所生，可太后姐姐不在宮中，你又傷心難過，凡事總要有個人做主，哀家這個太妃還是可以有點用處的。”柳如煙拍著傾城的肩膀：“傾城啊，你可要堅強啊，想開點吧。”
傾城用手捂住眼睛，很難過又傷心的模樣。
“事已至此，陳御醫，還有什麼藥可以給皇上服用，趕緊去準備，還有你們這些內侍宮女，該值勤的去值勤，該歇著的就去歇著，留兩個照顧皇上和皇后吧。”
玉明和珍珠自然被留了下來，尤其是玉明，是真的擔心娘娘的身體，唯恐娘娘隨時暈厥過去。
“太妃娘娘，時候不早了，您還是回宮歇著吧。”玉明行禮說道：“這裡有奴婢和珍珠看著，還有九真也可以幫忙。”
柳如煙打了個哈欠，說道：“那好，哀家先回去，倘若有事，隨時可以去喜福宮稟報本宮。”
“好的，娘娘，奴婢知道了。”玉明目送她離去：“恭送太妃娘娘。”
柳如煙走出御龍殿。
暗處，馬世坤正遠遠看著她走來。直到太妃接近，他才出來現身：“太妃娘娘走好。”
見四周無人，柳如煙走近馬世坤，壓低聲音說道：“這次可是真的？皇上真的不行了？”
“應該千真萬確。”馬世坤說道：“皇后娘娘聽聞皇上不治，哭得跟淚人似的，連說話的脾氣都變了，還將氣撒在了我身上，還說要讓人陪葬呢。”
“這個慕容傾城可不容易對付，你可別小看了她。”柳如煙說道：“你做得很好，幫哀家盯著陳向涵，陳向涵醫術在你之上，按理說是不會胡說八道的吧。況且，這皇上本就有病，時而好時而壞的，最好這次一命嗚呼得了。”
“娘娘，倘若皇上真的那個了，微臣可就都指望您了。”馬世坤堅定說道：“雖然微臣的醫術不如陳向涵，可比他會做人，只要娘娘和瑞王有需要，微臣一定赴湯蹈火。”
“你說，瑞王能成為皇帝麼？”柳如煙如此問，顯然沒將他當成外人。往深了說，這馬世坤還是她向先皇推薦的，和她也是沾親帶故。
“娘娘，微臣很感激娘娘沒有將我當成外人。”馬世坤一陣激動：“說起來，微臣想喊您表姨母很久了！”
“呵呵，你知道就好。”柳如煙對他說：“不過，我倆的關係還是別到處說了，等哪天瑞王得勢，你就是
御醫院第一御醫，懂了嗎？”
“微臣先謝過皇太后娘娘！”馬世坤奉承：“皇上一病不起，馬上就快嗚呼了，表姨母就等著好訊息吧。”
“是啊，哀家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也不知道瑞王現在何處？”柳如煙望著不遠處的燭火：“是餓著還是飽著？”
“瑞王會平安入宮的，請娘娘寬心。”馬世坤說道：“天黑路遠，讓微臣先送您回喜福宮吧。”
“好，走吧。”柳如煙將手搭在他手上：“讓哀家先試試當皇太后的感覺。”
“太后慢走，奴才伺候您了。”馬世坤哄她開心。
果然，柳如煙咯咯笑著向前走著，很是開心。
夜色更濃的時候，添福殿內忽然出現一條幽靈般的影子。影子輕手輕腳入了殿中央，黑暗中打開了一個火摺子，一點一點摸索著櫃門。
黑影似乎早有方向，走到一排櫃子面前，打開了其中一個，見裡頭果然躺著一個藥瓶子，信手取來，正想走，耳邊忽然生風，一回頭，有人就站在身後。
“小偷哪裡走！”傾城親自出馬，終於等到了要等之人。
對方見勢不妙，趕緊想溜走。傾城追了上去，赤手空拳與黑衣人打鬥起來，打了幾個回合，她隨即說道：“原來還是個女人，讓本宮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她去撩對方臉上的黑麵紗，卻沒成功，她不敢小瞧了：“倒還有兩下子，可本宮又怎會輕易放棄呢？看招！”
雙方又是一番纏鬥，響動引來了侍衛和宮女。茹小雅見狀，說道：“娘娘，讓侍衛來吧，她跑不了的！”
“哼，你還是乖乖投降吧。”傾城大聲喝道：“你看，人都來了，你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黑衣人還是不為所動，想著往屋頂方向逃竄，傾城及時施展輕功，跟她到了屋頂上。兩人又是一番糾纏，傾城逐漸佔了上風，正想用點穴功點住對方的穴道，不料對方舉起了藥瓶。
“你再上來，我就將這藥瓶扔下去。”女子的聲音很好聽，卻帶著冷酷意味，有點耳熟：“就讓她們都痛癢難忍吧。”
“你要知道，今天你已經走投無路了，還想與本宮討價還價，真是異想天開，就算你仍了藥瓶子，本宮還可以再製的。”傾城猜測她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解藥是可以重製，可過了醫治最佳時辰，她們將失去原本的花容月貌，娘娘真想試試嗎？”黑衣人說道：“倘若放走我，藥還是您的。”
傾城對她說：“你以為本宮會傻到讓你來偷盜這麼重要的東西，告訴你，那是假的！如果你喜歡仍，本宮還有很多，你要不要？”
“什麼？這是假的？”黑衣人半信半疑：“不可能，您撒謊！這怎麼會是假的？”
傾城站在屋頂上，英姿颯爽，她嗤笑道：“呵呵，你不信本宮也沒有辦法，不過，你既然知道解藥，就一定見過，不信你可以開啟瓶子聞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