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故人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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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章 ,故人嘆
102章,故人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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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一聲沙啞的低吟聲自面色潮紅的女子口中傳來,熬夜數日雙目通紅的男人聞聲嘭的一聲站起身來,欣喜激動的跑到床邊伸手探向女子額際。
在觸到她滾燙如火的額頭時,男人面上的笑意頓時冷卻,心一陣陣抽痛。
“婉兒……”
片刻之後,女子感受到自己被一個冰涼卻又舒適的身體抱在懷裡,滾燙的身子感受到那股冰涼之後頓覺舒爽,緊皺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那男子看到女子放鬆下來的面色終於露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
只是半響之後冰冷不堪的身子已被她滾燙的身軀再度暖熱,男子眉頭一皺,溫柔的起身抽出自己的雙臂。身著一件中衣再次來到門外平躺在雪地之上,讓刺骨的寒涼浸透自己的身體,待周身完全冰涼下來之後,他才哆嗦著身體走到門內,翻身上床再度將女子攬入懷中。
她已昏迷了三天,這三天自己似乎蒼老了三十歲。
那夜他驚慌失措的闖入南姜皇城的西城門,在得知她被一箭射中心口的那一刻,他暴聲怒吼著從姜思祺的懷中奪過昏迷的女子。看到她蒼白的面容,看到她嘴角浸出的一似鮮血,當時便想衝出城門,一劍砍死對她下了毒手的秦墨。
他發了瘋一般的抱住女子四處奔波,抓住南姜城那些廢物一般的老太醫不放,可是女子被他們連夜救治了三天三夜都不見甦醒。
他以為,他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
燕辰逸痛惜的閉上眼睛,心疼的磨砂著女子滾燙的身軀,眼角流出一滴滴晶瑩的淚珠。他趕了十天的路程,終究沒有從秦墨手中將她安然無恙的解救出來。
如若失去了她,得天下又如何?
感受到懷中女子漸漸退燒的體溫,燕辰逸終於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三天三夜了,他陪著她整整三天三夜,再加上十天趕路不斷都沒有好好歇息,他早已支撐不住。
而女子能否安然活過來,全憑……
不知姜思祺能否闖過‘仙石玉龍洞’,帶回那個寶物。
女子高燒雖退,但是體熱不斷,頭腦燒的發漲,夢囈般的呢喃著。表情痛苦不堪,雙頰滾燙緋紅。
三天前,秦墨已經攻破了南姜城,只損耗了五萬兵力便一舉奪得南姜大國,囊入自己懷抱。而姜思祺則是攜著剩餘兵衛闖出南姜,現下不知蹤影。
燕辰逸帶著自己的三十萬大軍連夜護送阡洛離開姜都皇城,朝著西方路途奔波而去。當日他闖進南姜皇城之時,蜀軍還未攻破城門,林麟奉勸他藉機佔領姜城,憑藉燕軍的強悍實力,再加上糧草充足供應不斷,奪得南姜城與蜀軍一戰勝算極大。
可是當時的他眼中心中唯有阡洛一人,他本就是為她才想要奪得這個天下,若無她,縱得天下又如何?
整整三天,向來最為威儀霸道的燕辰逸像老了三十歲,面色憔悴不堪,日夜守在女子身旁,但是阡洛依舊未有甦醒徵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在燕辰逸已失去了耐心,準備親自闖入‘仙石玉龍洞’之時,他一腳踹開房門卻見姜思祺一身青衣染血遍體鱗傷的倒在雪地之上。
他的發……懷中還緊緊的護住他誓死也要得到的東西。
第七天,阡洛終於睜開疲憊沉重的眼睛,這幾日來她似是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一個溫柔的男子,源源不斷的為他輸送舒爽的空氣,讓她憋悶的心口舒暢不已。
夢中的她似是吃了什麼冰涼可口入口即化的甘甜食物,吃下去之後自己滾燙不堪的身體竟是立刻被壓制般的退了下去。
睜開雙眼,猛然看到眼前那面色蒼白疲憊不堪的英俊男子,阡洛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眼窩深陷,嘴脣脫皮乾燥,俊臉蒼白無一點血色,劍眉緊皺成一團……
阡洛伸手想要為男子舒展開眉頭,不料輕輕一動,才感覺到男子冰涼的身體,女子猛地一驚,立刻回身緊抱著男子,想要給他帶來一絲體溫。
“燕辰逸……醒醒。”
被一聲沙啞卻又好聽的聲音呼喚著,燕辰逸自疲憊的夢境中張開雙眼。眨了好幾下渾濁的視線才變得清明,待看到女子正焦急的看向自己時,燕辰逸明顯激動的猛然坐起,一把將女子攬入懷中。
“你終於醒了……”
嘶啞低沉的聲音傳來,拂入阡洛耳際,女子側身趴在男人的心口,聽著熟悉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那股香氣入鼻的龍涎香,連日以來的不安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大大的笑容綻放在阡洛臉上,撒嬌般的蹭了蹭燕辰逸的心口,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般的自男子懷中直起身子,焦急的問。
“姜思祺呢?南姜如何?秦墨已經攻破城門了麼?”
燕辰逸聞言眉頭緊緊一皺,略有心疼的拍了拍女子的後背,沙啞著聲音疲憊的躲過女子的視線。
“姜思祺不會再出現了。南姜已被秦墨攻佔……”
女子聞聲雙目募得睜大,不可置信的愣在**一動不動,良久她才緊張的搖搖頭。
“不可能,姜思祺那混蛋才不會有事,他在哪,他還好好的,對不對?”
燕辰逸無言,房間內一陣沉默。
少頃,簡陋的房內傳出一道聲嘶力竭的哭喊聲,那一聲感人肺腑的呼喚,讓人聞之只覺心頭一片抽痛,只覺天地昏暗日月無光,仿若如臨末世般的絕望。
女子大哭一場之後便再次昏厥在燕辰逸懷裡,睡夢中猶自喚著那個讓她之前最為討厭的名字。
“姜思祺……無良鳥……”
三日之後,憔悴不堪的女子在燕辰逸的陪同下,再次來到了那一片紅如血白如雪的彼岸花叢林之中,二人縱馬前行,越過了那一片猩紅的曼珠沙華,緩緩來到黑漆漆的洞口之處。
此刻洞穴已封,看不見裡面光景,而洞口之外赫然立著一道無字墓碑。
女子頹然跪在墓前,伸出蒼白無力的小手觸上那一塊玉製墓碑,突然展開一抹美麗的笑容。
鮮紅如血的一片彼岸花叢中,女子一身白衣和一身黑袍的燕辰逸立在墓碑之前,佇立良久。
“姜思祺,你不是說此戰之後,讓我贈你一曲麼……”
“姜思祺,你真不是個男人,竟然失信於我……”
“姜思祺,我來實現承諾了,你說,我給你唱什麼曲才好……”
迴應她的只是一陣陣冰涼刺骨的風聲,迷離夢幻的彼岸花香氣似是讓女子看到墓碑前站立著的,一臉痞笑的青衣男子。
女子淡然一笑,於萬花叢中緩緩起身,伸手觸在墓碑頂上,目光卻是朝著被巨石封閉的洞穴而去,輕輕低吟。
“我不信你離我而去……我相信這首曲子,你能聽得到……”
一架古琴自燕辰逸手中遞出,阡洛淺笑著抱琴席地而坐。
她前世學過古琴學過琵琶,今生卻只彈過琵琶並未再碰古琴,只因……
纖纖玉指挑動琴絃,優美憂傷的曲調從琴絃上飄然而出,婉轉迷人哀婉不已,女子啟脣而歌,聲線迷離。
“風沙漫延,擾亂晴天,丹心照明月。
遙望城外,兵器相見,浮生又一劫。
君獨守皇宮已非昨日威嚴,誰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問也不怨。
君本意欲,壽與天齊,留萬代功名。
故人西辭,不問情意,有何難說明。
打亂了君一統天下的約定,誰可以同行。
原來不需要用戰爭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故人,發已衰白,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
只盼君能收起戰臺,斷頭換不來。
最後的城牆破開,登高望海,一片煙火海。
無能為力,屍遍滿地,故人心已遠。
君本意欲,壽與天齊,留萬代功名。
故人西辭,不問情意,有何難說明。
打亂了君一統天下的約定,誰可以同行。
原來不需要用戰爭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故人,發已衰白,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
只盼君能收起戰臺,斷頭換不來。
最後的城牆破開,登高望海,一片煙火海,
無能為力,屍遍滿地,故人心已遠。
手一揮,膝一跪,拿玉杯賜天下無罪,
沒有人,喊萬歲,只有故人看君落淚,
君蕭蕭,拔劍鞘,還以為就此一了百了,
人在生,責在身,與誰同歸都不可能。
故人,發已衰白,風塵覆蓋,不奢求重來。
只盼君能收起戰臺,斷頭換不來。
最後的城牆破開,登高望海,一片煙火海,
無能為力,屍遍滿地,故人心已遠。”
……
石洞之內,一青衣男子背靠巨石緩緩滑落坐在地上,滿頭白髮如雪未綰任何髮髻徑自披散下來,他面色如玉眼神朦朧,遙遙看向洞內怪石嶙峋色彩不一的鐘乳石,嘴角勾起了一抹淡雅的輕笑。
“美人兒,看來那仙玉雪蓮極為好用,竟真的能救你一命……”
一曲罷,阡洛終於起身,將古琴擺置墓碑之前,輕聲喚道。
“我找到了我的鐘子期,只可惜他已離我而去,前世今生,我都不會再碰古琴,再彈琴曲……”
如若失去知己,此曲此歌該唱與誰聽?
一直靜靜站在女子身後的燕辰逸聞聲,俊逸的面容淡雅一笑,上前拉住女子的手,溫柔的說道。
“你還有我。”
女子聞聲輕輕一笑,調皮的眨眨眼睛輕輕點頭,自懷中掏出一塊墨雪麟狐玉。
黑白分明的玉石中央,一道貫透的菱形小口赫然而出,女子輕輕的磨砂著手中這塊合二為一的玉石,疼惜般的觸到那個小口。
“所幸沒有射到這兩隻千年墨雪仙狐……”
一黑一白兩隻仙狐遙遙相望,雖中央隔著一道貫穿的口子,但依舊無法掩飾它們清明的眸中那一抹深情。
“燕辰逸,你還是想得到這個天下麼?”
男子聞聲眉頭一挑,非常不以為然的霸道口氣再次從他口中傳出。
“我只想得到你。”
說罷便一把將女子打橫抱起,徑自抱著她撥開眼前的彼岸花叢,朝著前方走去。
“那我們去西楚,得到最後至寶之後,你便隨我闖蕩江湖如何?”
“我的女人,自是我到哪裡她跟去哪裡,哪有我隨你的道理?”
燕辰逸隨阡洛一路向西,朝著西楚國而去,而他手下的大軍竟是收到了男子的飛鷹傳書,信中竟是說……
(接近尾聲了,嘿嘿,好激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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