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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不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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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不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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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前夕,城市下了場大雪。漫天雪花自青灰色雲層深處墜落人世,一天間填阻了道路,或高或低的房子的夜色裡熠熠閃起熒光。滿是錯亂足印的小徑盡處,有人從歐式尖頂房的圓窗裡哈出口氣,白霜迅速被熱氣驅散,再馬上捲土重來,比之前更厚的冰層漸漸在玻璃上堅固好地盤,窗裡的人只好看著窗外更加模糊不清的夜景。

陳未南百無聊賴的垂手站在窗前,閒著的手指有下沒下的在**比劃著字跡。

“柴焰?”

他肩膀一沉,回頭看見側目睨著自己的陳砌。陳未南蹙著眉,手慌亂的在玻璃上擦著,可他用體溫融化而成的柴焰卻依舊固執的掛在玻璃上,字跡晶瑩剔透,映著遠方霓虹。

“你小子不會是喜歡柴焰吧?”

“我喜歡她?別開玩笑了,我品味那麼差,喜歡那個凶婆娘?”陳未南瞪著眼睛,一臉驚嚇過度的樣子換來陳砌一聲略帶深思的長“哦……”

“這麼說你不喜歡她嘍。”陳砌低頭擺弄著指頭,“那你覺得我追她怎麼樣?”

嚇!

陳未南看著陳砌,陳砌也同樣回視著他,眼神像在說:你說了你不喜歡她,難道是假的?

“你追好了,只要你追的上!”當這句話被陳未南一時意氣講出來時,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隨後的日子裡,他是有多懊惱,因為陳砌真的追到了柴焰,他喜歡的女生成了他哥哥的女朋友!

陳砌沒做其他更過分的事,只是每每看到他或是聽人說起他,陳未南就總會想起他窩囊窩火的青春期,他不是真的討厭陳砌,是討厭他自己。

時隔多年,當他同柴焰走到了一起,這種討厭沒有消減,反而加劇許多,不為別的,就為他不是柴焰唯一的男朋友。

他知道小氣是病,他有病。

***

此刻,再次回憶起自己有病的陳未南眉頭蹙緊,注意力漸漸從梁沉身上轉移去了柴焰那裡,他幾步走近柴焰,拉她到自己身邊,“官司推了,這個案子我不許你接。”

“為什麼?”

“不為什麼,不喜歡陳砌。”

“是你媽打電話來拜託我的。”

“你嫁的是我還是我媽?”陳未南倔強地看著柴焰,篤定他的堅持會奏效,殊不知柴焰眉眼倏然,口氣清淡地說:“陳未南,我們還沒領證呢。”

陳未南氣結,轉身走去門口,中途他想起什麼,復又折返回來,拉起梁沉,“你跟我走。”

“為什麼?”

“煩你,不想讓你呆在我家裡。”

陳未南很快帶著梁沉離開了,柴焰站在空寂寧靜的房間裡,脣邊旖旎尚在,可身上的燥熱感卻早已消失了。

陳未南這個傢伙,太孩子氣了。她長嘆一聲,又覺得陳未南只有在面對和自己有關的事情時才會這樣,她搖頭失笑:“那個白痴忘了拿外套。”

她看看外面漸黑的天色,打消了給陳未南送外套的念頭。

***

沿著滿是落葉的馬路走了一會兒,陳未南後知後覺的覺得冷,他停下腳搓著手。

“冷?我看你還是回去吧,沒長抗凍的肉,就不要挑戰什麼賭氣新極限。”梁沉嘆氣,“今天本來想和那個女人好好聊聊的,全被你攪了。”

他個頭沒陳未南高,細腿跨立站著,人更顯得比陳未南矮些,旋身準備離開的他步子沒邁開,人便被陳未南拎了回去。

“我說你可以走了嗎?”

“呦呵,那你還想限制我人身自由?”

“我沒那本事。”陳未南打個哈欠,“不過警察有。”

別忘了你是怎麼進我家的。陳未南眼神裡透漏出如此資訊。

“那你不讓我走算怎麼回事?我不回去我家裡人該擔心了。”梁沉頓時眼淚汪汪。陳未南卻鄙夷地擺擺手:“表演太浮誇,收收。”

他四下裡望望,指指最近一家矮房子,“去那兒坐坐。”

才開始晚餐供應的餐廳裡,三兩坐了些人。四橫四縱十六張大堂方桌,陳未南在一個懸著葡萄型吊燈的座位上坐下,叫了兩個菜,從回來起,他還沒怎麼吃東西,如果柴焰做的那些算的話。

等菜時,他手交疊、撐著下巴,細細打量著梁沉:“你姓……”

“梁沉,怎麼了,律師的男人難道有責任要協助律師查案?”梁沉手捻著沖天立起的頭髮,劣質髮膠讓成束的頭髮少了清爽飄逸,他翹腿踮腳,對陳未南很不屑。

陳未南卻絲毫不在意,他垂眸沉思片刻,“你認識遲秋成嗎?”

“遲秋成?那是誰啊?”梁沉眉毛皺了皺。

“你不認識嗎?遲秋成?”恰好服務生端著菜走來,杯盤落下間,陳未南聽到了梁沉很堅決的否定回答,“不認識。”

哦。陳未南低應一聲。他抬眼又仔細打量起梁沉,寬寬的前額,高鼻樑,單眼皮,外加說話時獨有的神情,說梁沉和遲秋成沒關係,陳未南真有些懷疑。可那小賊一臉的否認,再問下去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了。插起塊牛柳放進嘴裡,隨著牙齒研磨,鹹甜微辣的牛汁滿足著味蕾,細嚼慢嚥後,陳未南嚥下去,抹抹嘴,他又問起陳砌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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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是說……陳砌耍流氓了嗎?”

***

柴焰坐在房間裡,沉心繼續研究案情。

案件的原告朱雨是一家外貿公司的前臺祕書,據她說,陳砌是從一個月前開始頻繁出現在她生活裡的,尾隨搭訕都有,不過按照第一次會面的情形看,沈曉方面打算起訴陳砌民事侵權的可能性大些,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陳砌對朱雨進行了性騷擾。

這個陳砌。柴焰闔眼,指肚按壓兩下眼珠。她有些頭疼,因為她知道陳砌的案子並不好打,因為朱雨不是第一個告陳砌的人,而之前,陳砌因為糾纏年輕女性,敗訴過不止一次。

敗給沈曉?柴焰自嘲的搖著頭,這種想法,她根本不應該有。

合上厚厚的卷宗,她拿起一旁手機,指尖在電話簿上滑了幾下,調出了陳砌的號碼。

要打嗎?她考慮著。

如同有著心電感應一樣,陳砌竟然先一步打了過來。

“大律師,在哪裡?”

“幹嘛?”

“我在你家樓下,想和你聊聊我的案子。”

“……”柴焰很不適應這樣一本正經的陳砌,片刻沉吟後,她起身,邊對著話筒講:“我下去。”

直到走近小店,陳砌還在埋怨著柴焰為什麼不邀請他去她家坐一坐。

“請你?還是算了吧。”柴焰擺擺手,她和陳砌之間沒什麼陳未南還難免多想,邀請陳砌去家裡……柴焰可以想得出陳未南會是怎樣一張黑臉。

可此刻的她,無需想象,因為陳未南已然黑著臉在遠處看她了。

小區附近環境不錯的店不多,柴焰和陳未南選了同一間。

多了不少食客的飯店,空位難尋,柴焰也沒費心思找,徑直走到陳未南旁邊,拉開椅子坐下。她身後的陳砌也依樣坐在了梁沉身旁,甚至揚手打了聲招呼,“嗨。”

換回梁沉一個白眼。

“好久不見,未南。”陳砌微微一笑,先行開口,“最近遇到點麻煩,被人告了,柴焰接了我的官司,是我的代表律師。”

“有耳聞。我們剛剛還在聊。”陳未南抬抬手指,指去梁沉,“不過陳砌,你怎麼這麼多年了,毛病還沒改,有流氓癖好嗎?”

“no。”搖搖頭,陳砌拿起桌上的空杯,提壺倒了半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復又舔舔嘴脣,“是因為我最喜歡的那個被你搶走了。”

他意指柴焰。

陳未南臉脹得通紅,梁沉卻覺得現在的情景有趣的很,他搔著頭,嘴角扯著,“他倆都喜歡你?他們認識,是什麼關係?朋友嗎?”梁沉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讓陳未南覺得問題難堪,他平息下呼吸,退開椅子起身,“陳砌,我出差才回來,人累,先回去了。”

餘光裡,柴焰在位置上不動如山,微微的失落隨著他邁去門口的步伐掀起巨大波瀾。直到推開門,再次站在滿是淒冷秋風的街上,陳未南吸吸鼻子,低聲罵了句自己:陳未南,你真他媽窩囊到姥姥家了。

***

陳砌看著柴焰,“我們現在聊聊案子?”

“陳砌,像這樣整天無所事事,把給別人添麻煩不當回事,有意思嗎?”

“我不明白。”陳砌嘴角吟笑,指尖摩挲著水杯邊緣。

“你這個官司我拒絕,不接了。”

“是我嬸嬸拜託你的,你也拒絕?”

“就算是天王老子拜託,我不願意的,也會拒絕。”柴焰起身,“你再激他一下試試。”

柴焰離開了。

飄滿菜香的飯店,食客們在煙火氣裡邊吃邊聊,有桌卻人聲冷清。

半晌過去,陳砌側頭看梁沉,“你不是問我他是誰嗎?是我兄弟。”

“哦。”梁沉低低的答。

“你怎麼不驚訝?”

“我在想,他們剛剛沒結賬。”

“……”

沉默片刻,陳砌苦笑著看桌上的空盤,幸好點的不多。

***

偶爾有車駛過的街道,陳未南垂頭走著,路燈將影子拉得忽短忽長,始終拖在他腳下。他人沮喪的很。

突然,有腳步聲急促地從身後傳來,片刻後,柴焰追上他。

影子再被拉長時,一高一低兩個影子交疊在了一起。

“你不是和我生氣了嗎?幹嘛還追出來,陳砌不是還在裡面?”

“因為我的男朋友是你不是陳砌,還有,是你生氣先跑出來的,我沒生氣。”

“……”

陳未南的臉微紅,他抓緊柴焰的手,問了忍了好多年的問題:“你當初一直說不想交男朋友的,為什麼答應了陳砌?”

“因為他和我說,某個人說我品味那麼差,是個凶婆娘,不會有人喜歡。”

“……”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知道。

陳未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焰卻沒放在心上的搖搖頭,“沒事,這是革命內部矛盾,依靠暴力就可解決。”她捏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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