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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不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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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不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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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看熱鬧,順便看心情決定是否撈你啊。哎哎哎,這裡是警局,在這對我施暴不怕再被抓啊!”

柴焰的拳頭在陳未南說出“施暴”兩字時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她四下裡看看,之後悻悻的放下了拳頭。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柴焰,能把你那嫌棄的眼神收收不,我出場費很貴!”

“說說,多少錢?”

柴焰是個不愛開玩笑的人,她這麼一說陳未南倒沒了底氣,他歪著頭湊近柴焰的臉,眨眨眼問:“你怎麼了?”

他睫毛細長,濃密的像扇形的刷子,柴焰張張嘴,真地很想告訴他她可能要在律師圈混不下去了。她看著映在陳未南眸子裡自己的影子張著嘴,說:“沒事。”

突然,她扯住陳未南的脖領子,湊近嗅了嗅。陳未南嚇壞了似的呆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一下,等柴焰聞到他脖頸,他才僵著動作說:“柴焰,你屬狗嗎?”

柴焰生氣的鬆了手,心想她剛剛怎麼從陳未南身上聞到了遲秋成的氣息呢?她沒留意陳未南臉已經紅到耳根了,正不知所措的哼著變調的曲子——兩隻小蜜蜂。

陳未南一緊張唱歌就跑調,外加腦子空白,所以他唱了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一片“左飛飛右飛飛”的嗡嗡聲裡,柴焰總算想起了陳未南沒回答的那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在警局的?”

“左飛飛……你同事打電話告訴我的……右飛飛。”

“哦。”柴焰坐在陳未南的車裡,窗外天黑的可怕,她看著兩道車燈掃過的路面,雨被截成一道透明的光柱,密集砸向地面,濺起大大的雨花。

這種鬼天氣好像柴焰此刻的心情,壓抑、沉重。

陳未南說他是從牙醫診所裡跑去的警察局,出來前一個來拔牙的病人正準備打麻藥,麻藥瓶開封了,陳未南也跑了。

“你看你看,這一趟,我搭了油錢,還廢了一隻進口麻藥,你連聲謝謝也不說。”送柴焰到家樓下的陳未南不滿的抱怨。

柴焰也覺得沒必要把兩人的關係鬧得這麼僵,站在小區門口,柴焰手扶著電子門,站在那似乎想了想:“要不你上來坐坐,喝杯茶再走?”

她看看天,雨依然大。

陳未南做了個受寵若驚的表情,卻又馬上變臉,“那是你和你小男友住的地方,我才不去。”

不去就不去吧。柴焰進了樓,有著光滑漆面的電子門在她身後咚的關上了,她想起忘了和陳未南說謝謝,之前她不知道陳未南為自己潑了沈曉一杯水的事。

想想,她放棄了再回去的念頭,決定還是下次再說吧。

陳未南不知怎麼突然整個人沉寂了下來,他伏在方向盤上聽雨聲,又過了幾秒,他直起身,扯住領子,湊到鼻子旁使勁聞了聞。

難道沒洗乾淨嗎?

遲秋成在五點多時回了家,他才進門就聽到一陣乒乓聲音從樓上傳來。“柴焰,你幹嘛呢?”

“遲秋成……”玄關前方樓梯上,滿頭是汗的柴焰探出頭,她穿著套改良的訓練服,臉上溢滿笑容,她很誇張地朝遲秋成招手,“上來,陪我打一場。”

“柴焰,我訓練一天了。”

“就一場。”

“好吧……”遲秋成遲疑了一下,放下包,換了拖鞋,“我去換身衣服?”

“不用不用,你不換我還可能贏你,換了我就死活贏不了了。”柴焰人看上去很興奮,身體倚在欄杆上,上半身幾乎探出了欄杆,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的。遲秋成哪還敢再多言,他蹬蹬蹬上樓,一把把柴焰拉進懷裡,“你傻啊?不怕摔下去啊?”

“遲秋成,你別這麼凶我,和陳未南那個傢伙似的。”

遲秋成表情凝滯片刻,似乎是在想怎麼讓語氣緩和下來,冷不防右腿被絆,人瞬間失衡摔在地上。

一陣眩暈過後,他睜開眼看著笑得正得意的柴焰。

“笑!”他佯裝生氣地說。

“就笑。這叫兵不厭詐。”她伸手拽起他,“再來。”

“不許再耍花招。”

“不耍,不耍。”柴焰笑著,趁著遲秋成沒站穩,她又一個過肩,頭暈目眩之後,遲秋成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板上。

遲秋成一臉苦相,“柴焰,我這老胳膊老腿,不禁折騰了。”

“我摔疼你了?”知道遲秋成這一下摔得不輕,柴焰蹲下想看看他摔壞哪裡沒有,不想她才蹲下,一直動不了樣子的遲秋成突然翻身,星火閃電的功夫,柴焰就被遲秋成制服在地了。

她沒有輸的意識,反而咯咯笑個不停。笑了一會兒,她不笑了,平靜的表情出現在她臉上,喜憂莫辨。

“遲秋成,你知道嗎?我不是傻子,沈曉的那些小手段我耍起來未見得不如她,我是不稀罕也不捨得耍,我把她當朋友。”

收起平日裡的張牙舞爪,柴焰的聲音平緩柔和,嘴裡說得好像是別人的一件普通事,沒有陰謀,無關情仇。

“今天我被抓進警局了,因為我把沈曉打了。她想告我,我騙了她,說我手裡有她的把柄。遲秋成,我是氣不過。同事知道了我被辭退的理由,sophie想幫我

保密,是沈曉洩露出去的。下午我聯絡了幾個朋友,他們的理由倒是千奇百怪,結果卻出奇一致,不接納我。沒人要我了。”

“我要你。”遲秋成摸著柴焰的頭髮,她髮質很好,一頭長直髮襯得她脣紅齒白。紅脣微張,“秋成,親親我。”

遲秋成乖乖的低下頭,輕輕貼上了那脣。哀傷的氣氛讓吻慢慢加深,柴焰……然後我是霸道任性的脖頸以下不能描寫一百多個字。

叮咚一聲響。門鈴響。

遲秋成一個激靈,終於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他放開柴焰,臉上仍帶著可疑的紅暈,“我去開門。”

柴焰拉住他,“不開。”

叮咚,又是一聲。

遲秋成無奈地看了眼柴焰,摸摸她的頭,說聲:“乖。”

是送快遞的,也不知是跟著哪個鄰居進來的,上來前沒有讓他們幫忙開樓下的電子門禁。

想起是幾天前買的擺燈,遲秋成接了筆,簽收時落筆的第一個字竟然寫成了陳。他回頭看了眼客廳,柴焰沒下樓,他放了心,低下頭,把那個陳字劃掉,再用練了不知多少遍的字型寫下了“遲秋成”三個字。

遲秋成拿著快遞迴房間,柴焰正在樓上整理剛剛的殘局。波及的地段不多,就桌上擺得兩個相框掉在地上,其中一個的玻璃碎了。柴焰穿著拖鞋,正在清理。

“你待著別動,我來弄。”遲秋成放下東西,快步朝樓上跑。

“遲秋成,你是不是以為這一次打擊我就受不了了?告訴你,不許小瞧我。本小姐我才不會因為一兩個小人,一點點打擊就認輸,我不會退出律師圈,我要等到東山再起那天,捏死沈曉那個小王八蛋。”

柴焰站在遲秋成頭頂,豪情萬丈的好像一個古代女俠。女俠給自己鼓勁似的跺下腳,紮腳了。

“遲……遲秋成……腳……疼……”

辦好離職的幾天裡,腳瘸了的柴焰沒閒著,透過一個網上中介,她租了個房子,自己做起了律行。說是律行,很言過其實,不過是一個二十多平米的房子,裡面擺張辦公桌,一個三人沙發,再加一個放獻件的書櫃罷了。

掛牌營業後的三天裡,她的律所裡沒來一個客戶。

第四天,天氣晴,在房子裡呆的無聊的柴焰站在門口,打算晒下太陽。這一晒不要緊,就在房子正對門的街上,隔著一大片明淨的落地窗,柴焰看到戴著白口罩正和她打招呼的……陳未南。

陳未南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把他的第九家分診開在了她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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