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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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恰逢六月雲朗風清日,天啟帝王戚湛著袞冕親率文武百官宣武‘門’城‘門’外相送大軍出征。

調集大軍二十餘萬,兵分兩路南下西討,並南紹國一眾同行。

帝王親授潘、蔣二老將軍印,點南征西上左右副將二兩名,皆是驍勇善戰,謀智無雙將才擔任,授將軍副印。

戚湛將手中酒杯倒扣,酒水祭天地,為三軍送行。

鼓聲震耳‘欲’聾,三聲禮炮響,獵獵旗幟,迎風作響。

三軍振臂高呼:“揚我國威,韃靼必滅。”

吼聲震天,‘激’昂振奮人心,銳氣勢不可擋,前來送行百官百姓無一被眼前這一幕給深深的震撼,熱血沸騰。

心中亦‘激’‘潮’澎湃,撕扯著嗓子情不自禁同將士高呼,嘶聲力竭的喊聲雖不如官兵響亮,卻同樣抱著必勝之心。

黑白紅三‘色’大軍如一條長龍,氣勢如虹,其中先鋒營一列銀甲銀刀赫然醒目,成為三軍中最為亮麗的一道風景線,讓人驚‘豔’。

因離的遠,極目遠眺,看不清領頭小將樣子,通體無雜‘色’白‘色’駿馬上,腰背‘挺’拔如修竹,拔刀間殺氣凜然,舉到間銳氣‘逼’人,火紅的戰袍彷彿殘陽,血‘色’瀰漫。

身後幾排同樣銀甲銀刀的騎兵,目如鷹隼,長刀出鞘,倏忽間閃著寒光,行動間整齊浩然,鏗鏘有力。

最讓人詫異的是,那通身掩飾不去的貴氣,眉眼間雖稍顯稚氣,一身凜然氣勢卻同領頭小將有幾分相似,尤勝久經沙場老兵。

前來送行隊伍的百官中,心裡不由升起有兒初長成的為人父慈心歡心。

有人不禁紅了眼睛,側身掩面,拭去眼角的淚水,欣慰的看著翻天覆地變化的子孫。

雖說這次前去戰場,有帝王、潘、蔣的保證,無須真要他們征戰沙場,只是名義上隨大軍走上一趟,生命安全覺得保障,可真到了個當口為人父母者,哪裡能夠真正做到沒一絲擔憂,刀劍無眼,待到了邊關,鞭長莫及。

兒行千里母擔憂,為人父者同樣如此心焦難熬,只不善於表達罷了。

前來送行隊伍中,有些人忍不住掩面哽咽出聲。

號角鼓聲催,震天禮炮聲中,浩浩‘蕩’‘蕩’的三軍,帶著帝王的鼓勵,百官的期盼,百姓的祝福出發。

戚湛仰頭,發澀的雙眼,似乎被什麼給模糊了視線,眸中只餘那抹血‘色’的紅袍上騰飛的麒麟。

戰馬嘶鳴中,濃濃煙塵滾,步卒輜重過,銀甲騎兵依然駐留一旁,高舉的銀刀雪亮,在耀眼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滿天飛塵中,戚羽無聲的遙望了一眼高臺上的戚湛,‘脣’角緊緊的抿著,再抬頭,眼中只存堅定,銀刀入鞘,身後響起,整齊劃一的刷刷刀入鞘聲。

隆隆戰鼓之聲,黑‘色’馬鞭揚,戰馬賓士在藍天白雲下,揚起一片沙塵。

南紹王一行人這次特別的低調,沒有華麗的香車寶座,全部著統一的紫‘色’衣裳,在高頭大馬上,對著戚湛遙遙抱拳,權當再見,策馬奔騰,追趕前邊的大軍。

待大軍同南紹國一行人走遠,禮部尚書徐可興滿臉抱怨道:“陛下,南紹國不過彈丸小國,卻如此不識規矩。”即便說是相助我朝,竟不來拜別帝王,只簡單抱拳別過,委實猖狂野蠻。

在他看來,不足兩百人的隊伍,在幾十萬大軍面前不過是滄海一粟,實在不夠看的,去了能起多大作用,相助是假,渾水‘摸’魚倒是真。

戶部暫代尚書劉正明掩去‘脣’角的嗤笑,人家在天啟朝的怎麼不上趕著諷刺,待人走了之後,迫不及待算起秋後賬來,真夠丟人現眼的。

如鼠之輩,不屑同之為伍。

不著痕跡地遠離徐可興,‘脣’角發出一聲長嘆,微紅的眼角還殘留著淚痕,兒子敗家紈絝頭疼,兒子有出息了,主動請纓從勳衛調到神策軍中前去邊關攢軍資,這下頭更痛了,不知是歡喜多還是擔憂多。

朝中官員中不乏一同出征的兒孫,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處,悄聲說話。

“你們說,我家那個不孝子,以往成天就知道闖禍鬥毆,雖不至於到讓人談虎‘色’變的地步,卻也是京中出了名一橫行紈絝,霸道非常,自進了勳衛隊後,簡直判若兩人。也不知這次怎的,突然大腦發熱,回家鬧著非要調到神策軍中,家裡怎麼攔都攔不住,哎……”。

圍在一處的幾個人,同聲附和,不肖子孫,一點不體貼家裡父母為他‘操’碎了的老心,放著清閒的差事不做,非的往那危險的火坑裡跳。

一邊埋怨家中兒孫,嘴角卻不可抑止的往上翹,十分自豪。

這一趟全須全尾的從邊關回來,就算沒撈著軍功,沒上過戰場,這身份資歷也比往日更為進上一步,日後前程可期也。

一人湊頭過來,壓低聲線道:“如果早知曉南妃娘娘有如此凌厲手段,能夠將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的不孝子,訓練的跟猛虎撲狼一般,都不用帝王下詔,我自個兒主動將人送上‘門’去任打任踹,絕無半句怨言。”

“……”。不過話語雖然難聽了點,卻實打實的在理。

周圍的人拼命點頭,力‘挺’對方之舉。

沒多送幾個進去的此時後悔不跌。

一人‘插’言道:“張大人,你家那小子看著真‘精’神,目光灼灼,周身那個‘精’氣神,讓許多人眼前一亮。”

“你家那個也是,拔刀那個架勢太帥氣,等回家,怕是家中‘門’檻要給媒婆們給踩踏了,回家少不得將‘門’檻加勞加固。”張大人戲謔對方,互相捧臭腳。

幾個人互相誇讚對方兒孫,吐沫橫飛,聊得不亦樂乎。

在嘴巴略顯乾澀之時,一同扭頭看向頜下鬍鬚上翹下點的劉正明,劉大人擾下巴,看我幹啥?

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一人低聲道:“家中不孝子去了邊關,還望劉大人伸以援手,於糧草輜重武器上多出上一份力,以安家中老小的心。”

旁邊的人臉上焦急,‘插’話:“國庫實在沒有銀錢,我家中還算殷實,可以‘私’下募捐一些以解燃眉之急。”

雖說此次興兵邊關,全部所需從內庫走,畢竟事關國家大事,國庫不可能真做到一‘毛’不拔。

多少要撥出庫銀購買糧草、武器、輜重,騾馬等所需。

退一萬步講,軍中有自家的兒孫,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

國庫再如何空虛,硬擠也要擠出一部分以邊關戰事為先。

戶部只會嫌銀子少,送上‘門’的當然要吃進嘴裡。

劉正明拱手謝過,一旦開了頭,‘私’下聽到訊息的人,都找到劉正明,願意獻銀給戶部。

工部尚書晚間還特意登‘門’拜訪,驚的劉正明險些掉了下巴,親自到‘門’迎客,好茶好水伺候。

工部尚書直接表明來意,捐銀送錢,深怕落一個結黨營‘私’之名,只好夜間上‘門’。

工部尚書道:“邊關告急,我們這些為人臣者,當為國家貢獻些微薄之力。”

周身浩然正氣滌‘蕩’。

“宮裡最近來沒有需要維修的宮殿,外面也沒有需要建設的行宮,我們工部暫時也沒多少需要大量銀錢的地方。”

劉正明一臉肅然,表示聽的很清楚。

劉正明抿了一口茶,臉上帶上一些憂愁:“陳大人來意,下官心中明白”。

說完嘆了口氣:“雖說近來戶部‘私’下收到不少同僚募捐,不過相對戰事巨大耗費,只能稱得上杯水車薪,下官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儘量而為。”

陳尚書略不滿他敷衍之態。

家裡小一輩最出‘色’的孫子在出徵隊伍中。

一旦前方戰事所需有個不測,這可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陳尚書老眼一瞪,銳利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一臉悲愁的劉正明,陳尚書雖年已‘花’甲,雄風卻不減當年,被他視線掃過的地方,‘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劉大人不自在的咳嗽一聲,他這點微末伎倆在重量級的老尚書當真不夠看的,小聲道:“同在朝為官,想必大人也清楚太后壽辰快到了,壽宴由禮部主辦,內務府為輔,自陛下登基,這是頭一回給太后‘操’辦千秋之喜,雖不至於奢靡‘浪’費,卻也不能過於寒酸,禮部三天兩頭的往我這跑,我這就算想將大筆金錢送給前線,也有些力不從心。”

陳尚書冷笑,劉正明‘摸’下巴,發愁臉上最近‘花’開的太多,人人都喜歡盯著他看。

陳尚書又瞄了一眼,將劉正明看著後腦勺險些冒煙,陳尚書‘摸’著鬍鬚,垂下眸子,老神在在的端起面前茶盞,茶蓋輕輕撇去上面的浮沫,動作頓了頓,室內頓時又是一靜。

良久的沉默後,陳大人終於開口:“接待南紹國之時,我聽說禮部從戶部調撥過去一筆銀錢,不過後來,南紹國一直居住在帝王處,想必那筆費用所餘頗多,拿來‘操’辦太后鞦韆綽綽有餘,沒準千秋後還仍餘下不少。”

劉正明突然覺得後頸發涼,覷著陳尚書眼裡一閃而過的狠戾,心知這不僅是要將禮部尚書拉下馬,扒他一層皮還要痛打落水狗,抄出家產以充千秋所需。

這樣一來,自然有金銀購買物資往邊關送。

送走陳大人,劉正明坐在桌前,咬緊牙關將冒出的冷汗壓下。

眼中閃過‘陰’狠,起身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回了後院。

嘴角那抹笑容讓人頭皮發麻。

帝王心機果然深不可測,在提出組建勳衛隊,新建神策軍的時候,必是考慮到這一步。

將京中三品大員、勳貴王室小一輩子弟全部捆綁在一處,由不得你不出盡全力相助,但凡哪個想拖後‘腿’想從中作梗,勢必要受到所有人群起而攻之。

禮部尚書的下場……。

只能用作死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