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公主
絕品天驕 冷血總裁壞壞壞 總裁盛寵寶貝妻 亡靈海盜 真鏡 秦少寵妻:夫人太呆萌 異能匪王 鬼嫁傳說 惡魔主人別惹我 渣男別跑
十七公主
“容軒主!”方綺墨的聲音突然響起,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容宿霧站起了身,看見從遠處奔來一臉欣喜的方綺墨,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她揹著光,面孔反而模糊了起來,倒是身後那片大把大把遮蓋不住的陽光刺入他的眸中,讓他辨不清人影。 問晴與方綺墨擦身而過,一個是驀然地向外走,一個是興奮地朝裡進,兩張面孔交錯之間,有一霎那的靜止。
等他回過神,問晴的背影早已走遠,方綺墨的含笑的面孔卻在一瞬間放大。 “我聽皇兄說,容軒主將我的耳飾找回來啦。 我這幾天尋了很久,不知容軒主能不能先讓我看看?”她是一副小女孩的心性,精緻的娃娃臉上寫滿天真的渴求。
“自然。 ”他從身上掏出那對薔薇花朵的藍寶石耳飾,遞到她的手中。
方綺墨笑靨如花地接了過去,小心翼翼地確認過耳飾上毫無損傷,這才笑嘻嘻地又遞了回來:“能不能勞煩容軒主為我戴上?”
容宿霧不便推辭地接過,低頭看了看她的耳垂,彷彿被雷擊一般怔住了。
平時……方綺墨戴著耳飾看不出來,此刻她的右耳之上,長著與暗香一模一樣的一枚硃砂痣,依舊是鮮紅的梅花狀,彷彿鮮血一般扎得他雙眼生疼。
他幾乎是帶著不可置信的驚異神色,“是……是你?”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第一次微微顫抖。 原來,害怕竟然是這樣地滋味。 他在害怕什麼?是害怕自己認錯了人,做錯了事,還是害怕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他一路披荊斬棘地走來,玩弄過無數的手段與抱負,從未屈居人下。 他信奉的無非是不打敗仗,小心翼翼經營著這一間從父輩手中傳下的書坊。 不輕易說錯一句話,不隨便踏出一步路。
這樣縷縷算計的步驟之外。 居然還有他料想不到地錯誤……
方綺墨的笑容仍舊是擺在臉上,微微嬌嗔地表情彷彿在責怪他的手笨,戴了這麼久還未戴上。
他此刻只希望聽見她說出一個“不”字,他希望他的害怕和擔心是假的,他希望自己不曾辜負昨夜幾乎想與之共度一生的女子……
終於容宿霧花了幾乎一盞茶的時間才將耳墜為她戴上,方綺墨偏過頭,嘴角輕輕揚起。 含笑道:“容軒主不記得了嗎?我提醒過你的,還親口問過你,那枚玉佩是從何而來……”
是……他記得。 不過因為那一日十二皇子搬家,之後又要替暗香安排新戲,忙亂起來就忘記了。 心底中那些洋溢地幸福背後,總讓他隱隱覺得有一絲的不對。 那塊陰影原本被壓抑到幾乎不見的角落,偏偏在此刻又逐漸放大起來,將幸福也遮蔽住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答話。 只是斂了眉,呆呆看了看方綺墨的耳垂。 “的救命之恩,容某自是不敢相忘。 ”
“是麼?”方綺墨的眼睛伶俐地轉了轉,笑問:“容軒主要如何謝我呢?”
他究竟是怎麼了,從未有人將他逼迫到幾乎冷汗淋漓的地步。 謝?如何謝?腦中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他自然是從她地某種看出與丹硯相似的意味。 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那些對暗香的告白,兒時善良的少女,竟然是面前這位排行十七的公主!
因為少年時得的那一場恩惠,而愛上與她有同樣胎記地女子,到頭來才恍然發現,愛上暗香的理由,原本是不成立的。 這個極大的諷刺將他弄得心煩意亂,一時間頭腦中想念的仍然是暗香今晨含情脈脈說的那一句“我等你回來……”
似乎從昨夜起,他們的關係不僅僅只是戀人,幾乎升格而成了一對準夫妻。 容宿霧甚至想起他昨夜對暗香提過要子嗣的念頭!
此刻這一切的一切未來。 全部被一個愛上暗香的理由所推翻。
容宿霧從未如此狼狽過!
他不知所措地站在了方綺墨地跟前,第一次覺得面前地道路四通八達。 卻沒有一條路能夠讓他走。 東南西北中,每踏一步都是錯的。 彷彿一盤博弈,他在一開始便下錯了棋,此刻滿盤皆輸,無顏以對。
尤其是,他不知道今後該如何面對暗香。
“容軒主似乎在想著其他地事情?”方綺墨仍舊是笑意吟吟。
“……”他扯動了一下嘴角,仍舊是微微地笑著。 “公主希望我如何答謝你呢?”那一塊玉佩,他甚至還佩戴在腰間,忍不住捏在手中,幾乎有送還於她的念頭。 不過既是皇家的東西,送出手易,送回去便比登天還要難!他早已吃過一回苦頭,自是不會再萌生出第二回。
可是為何……為何記憶中那個真實的少女出現,他的心中確有彷彿被佔滿,再也塞不下任何人的感覺?
方綺墨揚起眉頭:“我還未想好……不如留著等我想起來了再告訴你!”
她的回答更是讓他心中記掛的那塊陰影急劇放大。
氣氛一時間冷了許多,方綺墨在僵硬的空氣中仍然掛著一抹看上去無害的天真笑容,她突然開口問道:“不知道容軒主有沒有留意過,暗香姑娘與我一樣,也有一顆這樣的硃砂痣。 ”
真是那壺不開提哪壺!
他只好答:“公主福澤深厚,這枚別緻的硃砂痣的確不多見。 ”
“容軒主……有沒有聽皇兄說過起過我?”她似乎自顧自地要講起自己的故事,不管容宿霧願意不願意,這個故事自然是非聽不可的了。
他只得穩住了散亂的呼吸和急遽的心跳,耐著性子聽她接下去的話。
“我的孃親並非宮中的女子……是以我遇見你的時候,我還沒有被父皇接到宮裡去……我只記得那天格外的冷,孃親抱了我去那條古玩鋪子裡,她喚我守在巷口,給我買了一串糖葫蘆,然後便扔下我一個人。 之後我便遇見了你,給你了那塊玉佩。 孃親還為你擦洗了傷口,但是卻沒有多餘的錢替你請大夫。 你昏迷之時孃親從你口中問出了你的來歷,打發人去接了你回去。 沒過多久,父皇派來的侍衛將我接回了宮去,孃親卻沒有同我一起。 我在皇宮中喚十二皇兄的母親為母后,她也視我為己出,對我極好,不過我仍舊記得我孃親的模樣,就像我記得你的模樣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