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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想和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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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想和你一生一世

在丁楠計劃著端午節去W市看石軍時,他告訴她,端午節後,他會送剛剛高考完的女兒來北京遊玩一週。

於是,在距離他第一次來北京看她整整二十天後,兩人第二次見面了。他把同來的女兒安置在北京的妹妹家後,去找了她。

之前,他對她網聊說,無論如何,讓我們再努力一次,再好好磨合一下,看彼此究竟合不合適。

其實,後來想想,一週或十來天的時間,能磨合出什麼呢?各自生活了近四十年的兩個不同的獨立個體,性格秉性脾氣習慣各異的兩個人,要磨合到和諧默契的程度,她總覺得,那是非幾日之功的,那是需要很多很長的時間的,需要建立在深深的瞭解之後的,而深深的瞭解又是需要經歷很多事情和很多溝通的。十天,能經歷什麼呢?如果一定要在十天內給出一個合不合適的結論的話,那這結論的合理性或公正性又有多少呢?

為了好好和他磨合,在他第二次到京之前,她好好收拾和整理了一下燕郊的房子。房子一直空著。其實,她不想用磨合這個詞,她更願意用生活這個詞,生活似乎更人性化一些,她想在這裡和石軍好好生活幾天,過有家的日子,體驗家的感覺,買菜做飯,吃飯睡覺,休閒放鬆。

他又來到她單位附近等她下班。她走過去,投入他懷裡,牽著他的手到了燕郊的家。

兩人在小區的木亭子裡相擁靜坐,在石砌的小徑間牽手散步,在客廳的沙發上依偎著閒聊,她給他看之前網聊時沒講完的異地戀故事《沒有錢,我們的愛能走多遠?》。他躺在那裡,為她搖著那把他送給她的淡藍色的摺扇,她把頭靠在他胸前。

“像不像個大枕頭?”他拍拍自己的胸。

“像極了。”她也摸摸他。

“真想這樣天天和你在一起。”他很感慨地說。

“那你來北京啊,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等女兒上大學後吧。”

“然後,我們就住在這裡,好有家的感覺。”

“不住你們家房子,我要掙錢買房。”他男人的自尊上來了。

“怎麼突然想起買房了?最近聊天感覺你壓力挺大的,壓力主要來自哪裡啊?”她抬起身子,看著他。

“來自你啊,要掙錢買房娶媳婦了啊。”他看著她的眼睛,半開玩話半戲謔。其實,就算不是她,也會有別的女人帶給他這種壓力,他總得娶媳婦的,她很明白。

“可是現在買房很難啊。”想到天價的房子,她很憂慮。

“再難也要想辦法買啊。”

“我不會給你任何壓力的。如果在W市,我們和你父母住一起,不行嗎?”

“可以啊,我是怕你不習慣。”

“上次見面說我多疑,說我不信任你,這次發現我什麼缺點了?”

“這次沒有。幹嗎要翻舊賬啊?要向前看!”

“好吧,向前看,那你說說,準備怎麼和我向前啊?”

“想辦法掙錢買房娶你啊。”

每次看他的髮型,都會心動。有時她就會伸手去摸他的頭髮,硬硬的,扎扎的。想起一句話,看男人帥不帥,就看他敢不敢留平頭。這樣想時,她就覺得很幸福。

其實那幾天,他的手機也時不時會有資訊來往,但她已經懶得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去搶著看了,心裡突然覺得很累,就順其自然吧。

她陪他去逛了附近的宋莊,因為喜歡看他逛藝術品交易市場時臉上的痴迷和享受。他流連忘返,興奮地挑著自己中意的東西。

“不是半年沒發工資了嗎?那你平時的開銷怎麼辦?”她忍不住問。

“吃老

本啊,時不時幫別人刻點印。”他說。

“那還買這些不中用的東西?”

“這也花不了多少錢。”

兩人又牽著手去逛了燕郊的晚市。他們穿著最普通的家居服和休閒短褲,站在露天裡吃東西,在地攤上挑挑選選。彼時,他放下了他一向的品味,她拋開了她端著的矜持,他們一如大街上最不起眼的市井男女,感受著人世間最平凡的幸福。

“哪天實在不行了,最差咱們還可以擺地攤烤羊肉串呢。”他指著路邊的烤串攤說。

“你會烤這個?”她很驚訝。

“那年和朋友去青島玩,看那邊烤串生意不錯,在那裡做了幾個月。”

“後來呢?”

“後來當地人看我們生意好眼紅,把我們趕跑了。”

“哈哈---”

“現在學生培訓班生意挺火的,如果開培訓班,我可以教教書法啊,篆刻啊,你能教什麼?嗯,你可以教作文。”

“好主意。”

“剛才那餅挺不錯的。”

“我發現你這人能上能下,能高能低啊。”

“本來就是普通老百姓嘛。”

“可是,你又想著富養女兒啊,這是兩種不同的生活態度。”

“不同情況下做不同的事啊。”

“聽說過那句話吧?說的是結婚時間長了後,摸著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一點感覺也沒有。你覺得那個階段怎麼樣?”她問他的同時,牽緊了他的手。喜歡問他對某些人、事、物的看法,以此可判斷兩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是否相同。

“那個階段也很好啊。感情有很多階段,不可能每個階段都像戀愛這樣甜蜜,難捨難分。那個階段雖然很淡,但也是相濡以沫生活的一部分吧。”他如是說。

逛完晚市,兩人買來半個西瓜,他若有所思,突然就問:“一個東西,最好吃的部位,你是最先吃,還是留著最後吃?”

她想了想說:“留著最後吃,因為總能看到希望。”

他沉思一下說:“女兒也是這樣選的。我選擇最先吃。嗯,吃西瓜吧。”

想著他空間裡那篇日誌《半個西瓜的啟示》,她舉起勺從旁邊挖了下去。

他瞬間明白了她,說:“從中間吃吧,中間的甜。”

她執拗道:“不,我要從旁邊開始吃,我要養成體貼你的習慣。”

她喜歡他這樣和她拉家常,喜歡他和她聊這些最具體的生活細節,每當如此時,她就覺得安心和幸福,覺得他未來的藍圖裡有她。為此,即便貧賤,她也願意和他一起吃苦,哪怕是擺地攤。

最後兩天,兩人住到了北京市裡。

在市裡,像所有熱愛生活,善於發現生活的美的人一樣,他似乎對一切都感興趣,對未知充滿了興奮和好奇。他張大了圓圓的好看的眼睛,洞察並欣賞著周圍的一切。小學門口,他入神地觀察不同形式的親子告別儀式,繪聲繪色地向她形容。夜晚的地攤和廣場裡,他留意形形色色的人和物,對她描述著他的感受。文房四寶展上,他拍下每一個有悠長韻味的瞬間。她喜歡他帶著探究帶著笑意的孩子般的眼神,樂於和他分享這點點滴滴的每一個生活細節。

最後一天時,不知怎地,他有些心不在焉,對她也忽冷忽熱,她不經意的一句話也能迎來他的抬槓和不滿。

在新換的酒店房間裡,兩人看著電視時,他很快睡著了。醒來後,睜著惺忪的眼,他說,這幾天到處逛,太累了,還想睡。

看他仍很疲憊,她便說:“看你累的,要不你在這裡休息,再睡一會。我出去辦點事,回來後再來找你。”她

想著該去交一年一次的檔案費了,週末人家休息,這幾天為了陪他,她請假了,時間正好。

“出去見男朋友吧?”他的語氣讓人琢磨不定。

“你這到底是調侃呢,還是試探呢?”她問。說實話,每次他這樣問時,她還是很開心的,這證明他在乎她,在懷疑,試探,和吃醋。

“唉,麻煩,煩。”他坐起來,似乎有些煩惱。她猜他是考慮到兩人之間的種種現實問題,距離,孩子,房子,工作等等的障礙。

“煩什麼?煩我了?”都說女人細膩**,聽他這麼說,她馬上問。即便心裡想著他可能是因為現實的問題而覺得困擾,但嘴上仍是不鬆口。

“不是。”他說。

“就是。”她較勁道。

“你說煩你,就是煩你吧。”他無奈地說。

“滾,你給我滾回W市去。”她佯裝怒道。

“別這樣。”

“晚上請你在湘鄂情湘菜館吃飯吧。就要走了,請你好好吃一頓吧。這幾天也沒吃好。”

“不用,幹嘛那麼客氣?”他說。

“那裡味道挺不錯的。孩子他爸來看兒子時,經常請我們在那裡吃。”她也是無意之說,哪知卻激怒了他。

“哦,你老公帶你們吃飯的地方啊。”他說。他的“老公”一詞深深地刺傷了她,他分明是故意的,他以前每次說起呂波,都用的是“你前夫”。

“那你算什麼?我們算什麼?”她很傷心。

“你說我們算什麼?”他反問。

“你每次說我男朋友啊,老公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是試探呢,吃醋呢,還是什麼?”不知怎地,她想弄個明白,她很想知道,她在他心裡,是什麼樣的位置。

“沒什麼,開始討厭你了。”他看著她說,眼睛裡仍有笑意。也許是玩笑,也許是半開玩笑半認真。

她站起來,推門要出去。她想佯裝生氣,看他的反應。他卻坐著沒動,沒理她。她的拗勁上來了,心想我偏不走了。又坐了回去。

晚上,他躺在那裡饒有興趣地看著電視劇,她卻想兩人靠在一起說說話,聊聊以後怎麼辦。

“就這麼說吧,一邊看電視一邊說。”他說。

“不要,三心二意的,能說什麼?我不想你看電視,我想你專心地和我聊。”她任性道。

“我習慣了有點聲音,在家裡我睡覺還開著電視呢。”他的目光一刻也不離開電視。

“可是我習慣靜靜地說話,你為什麼不能順著我?在燕郊你不是這樣的,很專心地和我聊。”她說。

“那是因為燕郊的電視壞了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他的視線似膠著在電視螢幕上,興味盎然,不時還發表評論,心不在焉地應著她的話題。

那一刻,她多麼希望他能關上電視,依在她身邊,認真莊重地和她聊聊兩個人的明天。

她一生氣,走過去,“啪”地一下關了電視。

他隨即背對著她躺下了,很快傳來了沉睡的鼾聲。

她卻睡不著,心裡很為他的冷漠傷心。就要天各一方了,最後一夜,似乎不該是這樣的,難道不該是千言萬語難捨難分嗎?

凌晨五點鐘,手機鬧鈴響了,他需要早起去接女兒一起去機場。

“我送你吧,送你到公交車站。”在酒店樓下,她說。

“不要了,時間不早了,我要走得很快。”他略蹙著眉頭,沒有笑意。

她被他的表情和眼神嚇著了,怯怯地站著。在凌晨五點鐘的晨曦裡,她看著他一步步走遠。那一次,他走得很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