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百世情緣_547 身負諾言,無懼命運

百世情緣_547 身負諾言,無懼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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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情緣_547 身負諾言,無懼命運

鬱可燃他們回到酒店,各回各房間。

鬱可燃目送上官十七的離開,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個複製人到底什麼身份?

為什麼他說他五年前出廠,卻知道二十年前上官非池的事情?他甚至知道上官非池骨灰撒在摩天輪下。如果他五年前才出廠,怎麼可能知道二十年前的事?

然而唐茵卻說上官非池並沒有死,而是二十年前失蹤。

而另外一人,易雲,卻說上官非池的確死了,是他親手為上官非池下葬。

三人兩種真相,上官非池到底死沒死?

易雲應該不會騙自己。或許,上官非池真的死了。

而唐茵和上官十七一定在某個地方撒了謊。

唐茵給自己的上官非池最後的一封信上寫了:北海道的雪。

就是這幾個字,吸引她鬱可燃來到日本。

她沒奢望上官非池真的在日本活著,她只是想探究上官非池為什麼會寫這幾個字,他又和北海道有什麼關係。

可是或許,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陰謀。

鬱可燃覺得有些頭痛,預感到自己似乎墜入到一個天大的陰謀中。

鬱可燃搖搖頭,強迫自己停止思考。

如果再想下去,自己一定會發瘋。

鬱可燃開啟浴室去洗澡,洗過澡後,用吹風機吹乾了頭髮,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著窗外深沉的天空中點綴著幾顆星子。忽然,響起扣扣幾聲,有人敲門。

鬱可燃走過去,透過貓眼看到來人竟然是上官十七,那個複製人!

她開啟門,男人禮貌道:“可以進去跟你談一談麼?”

鬱可燃點點頭,讓開路,男人擦著她的肩膀走進去。

鬱可燃關上門,冷靜地睇向男人,眸子裡是無比強大的氣場:“來跟我坦白從寬了麼?”

她語氣是輕佻玩笑的,男人卻神色平靜而鄭重。

他那麼鄭重,鬱可燃倒不好開玩笑了,便道:“你不是要跟我談談麼?談什麼?”

上官十七道:“唐茵騙了你。”

“哦?”鬱可燃佯裝不知。

“她給你上官非池的那最後一封信,目的是把你吸引到日本。”男人神情十分真摯,有一瞬間,讓鬱可燃心臟砰然一動。

他繼續道:“上官非池的確死了,不可能來到日本的。唐茵騙你來日本,恐怕只是想讓你離開華東。”

鬱可燃神情慢慢地沉下去:“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沒有騙過我麼?”

他道:“我自然也有錯。比如我告訴你我二十年前伺候上官非池,就是騙了你。可是我確定,上官非池二十年前的確抱病而亡了。”

沒想到他會坦白從寬。

鬱可燃有些驚訝,只聽他繼續說道:“我五年前才出廠,但是我的確知道二十年前上官非池臥床那段時間的事情。其實我並不在現場。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雖然是複製人,但是具有人類的意識,特別是我的模板的意識。不知道誰造出了我,但是我剛睜開眼睛,便具有上官非池的基因,所以他過去發生了什麼我一清二楚。”

鬱可燃神色越來越鄭重。

曾經以鐵面人、千冷鶴、汀蘭1號為代表的第一代複製人具有人類的意識,但是為了追求自由產生叛亂,被幻獄消滅。從此以後,出產的複製人全部摘除了人類的基因,成為了沒有人工智慧的空殼子。後來,複製人的製造技術從幻獄流傳到各個國家,導致各個國家的掌權者均熱衷於製造複製人。一則節省人力成本,二則複製人沒有意

識,完全聽令於主人,十分好用。

而眼前這位,分明沒有被摘除記憶。這是製造廠商的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鬱可燃暫時把這一切拋之腦後,問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既然你具有智慧,遺傳了上官非池的記憶。那就告訴我,二十年前,上官非池發生了什麼?”

“我說過了。”男人一字一字道:“抱病而亡。”

鬱可燃眼眶有些發紅:“我想聽細節。”

“好吧。”他說道:“你離開華東奔赴獨島之後的第五年,他開始整日整日地咳血,掉頭髮,各個國家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咳血,掉頭髮?”原來信紙上的血,是這麼來的。

鬱可燃豁然發現,上官非池的症狀,分明是不死人變異前細胞劇烈排斥融合的症狀。

當年她變異成不死人之前,也在不斷地咳血,掉頭髮。那時候司夜剛滿十歲,卻從日本請來了老和尚加藤工信要監禁他的母親。

她氣急,又逃不出去,便開始在監禁的居所咳血。

可是她大約一個星期後便不再咳血,也不再掉頭髮,反而身體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她的細胞停止了新陳代謝,永遠不會死亡。其實她一直都好奇,她本來中了HP病毒和汞毒,快要死了,是凰北玥給她喝了他的血,從此身體產生了良性變化。而凰北玥喝過不死人上官曜的血。既然凰北玥也喝了不死人上官曜的血,為什麼他會死?

難道不死人其實是可以死去的?死去的方式就是血液流盡?!

許久不曾想起凰北玥的死,鬱可燃這時候又想起來,心情變得無比沉重。

耳邊,複製人十七的聲音緩緩傳來:“是的,上官非池不斷地咳血,掉頭髮。當時為他診斷的蘇韻西醫生說,他身體被一種截然不同的細胞侵略了。本體細胞和侵略細胞互相排斥,排斥的結果就是機體死亡。”複製人說道:“後來,我才知道,他喝過不死人的血。血液在他體內沉積,變異,潛伏很久之後在那一晚徹底爆發。”

鬱可燃聽著他的解釋,確定上官非池真的喝了不死人的血。

加藤工信說,不是每個喝了不死人血的人都會變異成不死人。這也需要身體機能的配合的。

她體質特殊,就變成了不死人,永葆青春。上官非池或許是體質排斥,未成功變異。

那麼,是誰給他喝了不死人的血,讓他產生了變異?難道是納蘭?

有可能啊,畢竟他曾經是幻獄的一名信徒,是納蘭的左膀右臂。納蘭給他喝血,是非常有可能的。

“一個星期後,他沒有熬過去,就那麼死了。骨灰撒在了華東東京的天空。”眼前,這個像極了上官非池的複製人喃喃說道:“他死的時候很平靜,據我DNA中儲存的記憶顯示,他最後那一晚整晚昏迷,並未寫什麼信件。”

鬱可燃聽罷,心緒波動的厲害:“唐茵果然騙了我。不過她騙我來日本又是為了什麼?”

“這就是我今天來跟你談的目的。”十七道:“你剛來日本,便發生了死亡飛機事件,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你是說,死亡飛機事件跟我有關?”鬱可燃剛得知這次事件,便覺得冥冥之中似乎上天要引領她來到一個未知的領域。

是誰害死了飛機上的人,的確值得探究。

十七道:“即便跟你無關,這次事件背後的那股力量,也讓人忌憚。你難道不想查清楚麼?或許是幻獄復辟也不一定……如果幻獄捲土重來,恐怕會以死亡飛機事件為契機。而導致這次事件的是病毒。恐怕幻獄

帶給全世界的將會是比HP病毒更可怕的超級病毒,如果真這樣,全世界都會阻撓他們的惡行。”男人幽幽道:“我想你也不想幻獄復辟,影響凰家在南方的統治吧,凰大少奶奶。”

一句凰大少奶奶,讓鬱可燃重新審視了自己如今的地位和身份。

她被囚禁二十年,可是她一點都不怪小夜和加藤工信。她本來就要守在獨島的不是麼?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自從聽聞上官非池未死的謠言,她便逃出了獨島,差點忘記了自己肩負著沉甸甸的責任。

當年,她一心一意放棄上官非池和女兒無淚,來到南方獨島,便下定決心用餘生所有的力量幫助凰家守護南方軍區,守護獨島。

她是凰北玥寡居的妻子。

是凰家的女人。

十七又道:“或許唐茵也想查清楚幻獄最近的動作,她自己的權力卻又處處受制,脫不開身,所以才騙你來日本。你代表的是南方凰家的力量。如果你查出什麼,便是凰家和幻獄的矛盾,和她華東區無關。如果你和幻獄真發生什麼爭端,她的華東區便可以暗中操作,漁翁得利……”

男人的一席話驚得鬱可燃一身冷汗。

“你分析的……很對。”鬱可燃只覺得脊背冒出涔涔冷汗。

她伸手扶住牆壁,臉色慘白:“我以為我的行為只是自己的行為,卻忘記了我代表著凰家,差點掉入唐茵陷阱了。可是放棄查這件事的話,我,我不甘心。”

今天晚上,那個神祕的巨大黑影,竟然搬得動千斤的集裝箱。

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且將三個人打成肉泥的,估計也是這個神祕的怪物吧。

不知道怎的,查不出這件事,她心裡不甘心。

而且,飛機上的二百多個死人,也讓她總覺得不安全。

似乎看出了鬱可燃的心思,十七道:“鬱可燃。你不想知道我是誰派來跟在你身邊的麼?”

鬱可燃豁然抬眼:“誰派你跟著我?”他不提醒,她竟然差點忘了拷問這複製人跟著她的目的。

十七道:“記憶。”

“記憶?”

十七道:“是的,記憶派我來找你。”

鬱可燃怔然。

十七繼續道:“上官非池雖然死去。但是他的記憶永遠地留存下來。”他靠近鬱可燃,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眸子漆黑如墨,就像是深沉天幕最亮的那顆天狼星:“他在我的腦海裡不斷地翻騰不休,他似乎也不甘心就那麼死了,他總是叫我幫他問問你,多年以前,為什麼你那麼狠心,拋棄他和女兒,奔赴一個死人?而且一去就再也沒訊息。為什麼他傳來抱病而亡死訊的時候,你卻從沒想著逃出去看看他的墳墓,哪怕有看他的心思也好,可是你呢,你好像對他的死無所謂,反而那麼平靜地跟一個老和尚學習梵唱?上官非池和凰北玥,雖然都死了,可是你依然那麼偏心。不管他們活著還是死了,你的心一直都偏心凰北玥……可笑麼?這就是那個死人的小心眼……他死了,卻總是藉著記憶逼迫我,讓我隔著萬水千山,也要找到你,傾訴他情感上的冤屈……”

他喃喃地說著,而鬱可燃早已經在他高壓的眼神下,崩潰淚如雨下。

“不是我偏心……”鬱可燃緊緊靠著牆壁,脊背都是牆壁冰冷的觸感。她被他逼的退無可退,他高壓的眼神也讓她倍覺壓力。可是她眸子雖然染滿風霜,薄脣卻緊緊抿成一個固執的弧度:“我身上肩負著使命。我答應過北玥哥,要替他活下去。我要幫守護小夜和南方。身負諾言,所以無懼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