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卷：痛·愛情_234 他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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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卷：痛·愛情_234 他的瘋狂
凰北玥在人看不到的陰暗處，臥在沙發上，手指玩弄一個紅酒杯，酒液在高腳玻璃杯中晃盪搖曳，人群舞動，音樂律動，都絲毫喚不起他一點點的情緒。
蒲生阡陌走過來，單膝跪下，貼著他的耳沮喪地說：“少爺，我看到鬱小姐和唐北臣、鬱輕爵在一起……他們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啊，鬱小姐進來了……”
他讓開，凰北玥的視線穿越人群，落在門口那個渾身顫抖的女人身上。
顯然蒲生阡陌的話加劇了他心裡的空虛、不悅等情緒。他目光冰冷而灼人，如同深邃大海底下隱藏著無數的波瀾。
鬱可燃渾身都在顫抖，視線近乎**地在人群中搜索凰北玥。
終於，她看到了凰北玥。她盯著他，死死盯著他，彷彿看透了他全身，彷彿在看一個黑沉沉的深洞，看的他渾身發冷。
他倏然從沙發上直起身子，和她再度冷冷對視。
四目相對，兩道無形的視線在空氣中怦然相撞。
鬱可燃脣角扯開一絲悽豔的笑容，想走過來，可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卻一個轉身，竟然跑出了宴會廳。
這一刻，凰北玥只覺得心臟被什麼掏空了。
好像有一種未知的危險和絕望洶湧而來。
他也不不知道怎麼，就提起腿追了出去。
“少爺！”蒲生阡陌想跟他一起去，可是凰北玥冷冷喝道：“滾，不要跟著我！”
……
鬱可燃在夜色裡狂奔，下山的路陡峭，天色黑了，山中氤氳著團團冷氣，她沿著臺階往山下走，一副漫無目的，卻無論如何也停不下腳的樣子。
她想質問他！可是她瞪視著他，卻覺得無話可說。
是她信誓旦旦地說要相信他。可是到頭來，卻是她沒辦法相信他！
她真的沒辦法相信他！
“鬱可燃！”身後，凰北玥的聲音擲地有聲地傳來，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更是加快了腳步，下的更快了。
石階在她腳下忐忑不平，她腳跟發軟，只覺得再這樣走下去，一定會摔倒。可是她沒辦法，如果她不跑就一定會被他抓住，那樣她就一定會質問他。
他一定會不承認，她一定會生氣，歇斯底里，甚至跟他大打出手。
這樣的事情不是她想看到的，但是隻要他追上她，她一定會這樣做。
她已經不相信他了！她想質問他，卻強迫性地告訴自己不該質問她。
她心亂的一團麻，她真的好矛盾！
忽然，腳下一軟，她身子一歪，眼見就要跌倒，這樣陡峭的臺階，只
要跌倒，必然會翻滾下去，那樣她就會被嶙峋的石頭磕破腦袋。
可是，或許只有這樣她才能逃出困局。只要磕破了腦袋，從此就不會再想這些爾虞我詐，就不會再經歷信任和欺騙。
“小燃！”一聲大吼，凰北玥在她跌到之前便撲過來抱住她的身體，兩個人一起向臺階下滾去。
身體好痛，心更痛，鬱可燃在凰北玥懷裡突然放聲哭泣，兩個人滾向臺階下，轟——撞進了一片草叢，鬱可燃幾乎要磕昏迷了，緊緊閉著雙眼，眼睛裡有淚擠出，掛在眼角，在冰冷的月光下如同翕動的蟬翼，冰涼極了也絕望極了。
凰北玥也受了傷，可是他沒顧得上自己的傷，先檢查鬱可燃摔的怎樣。
鬱可燃左手和右腿均骨折，此刻手腕和腳腕耷拉著，痛哭地皺著眉。
她哭了？
可是她從小到大受過那樣多的傷，都不曾因為疼痛而哭泣。這次怎麼倒是哭了？
她衣服也被石頭刮破，尤其是上衣，完全撕裂，雪白豐盈的胸部半露，大腿也開了叉，露出雪白修長的腿。
凰北玥目光落在她的身體上，只覺得呼吸急促。
“你怎麼樣？疼麼？”他揉了揉她的太陽穴，想讓她睜開眼睛。
鬱可燃卻閉著眼睛，像是哭泣一樣爆出一個字：“滾！”
“他們對你說了什麼？”他並不生氣，倒是平心靜氣地問她。
鬱可燃這才睜開眼睛，溢滿淚水的眼睛射出一道鋒利的，痛苦的光：“凰北玥！他們告訴我，五年前，是你指使鬱輕爵抱走了我的兒子，害死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凰北玥忽然心裡沉重極了。
果然，她什麼都知道了！
他瞞不住她！
忽然，他很想抽菸，可是這裡沒有煙，他還保持著剛摔下來時，覆住她身體的姿勢，卻說不出一句話。
鬱可燃凝凝看著他，他沒有反駁，說明他默認了。
“凰北玥，你讓我相信你。可是我沒辦法相信你……你害了我愛的男人，害了我的孩子，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你愛的男人？”他眸子驀地漆黑：“永遠都不原諒我？”
他是個殺人凶手，他殺了她最愛男人和她最愛的孩子。
“是，我恨你！從此我們一刀兩斷！”鬱可燃冷冷說道，身體骨折了，她好痛，可是心裡的恨意和痛苦掩蓋了身體的痛。她的表情像是再也不想看到凰北玥這個男人了。
她本來沒心沒肺，從不知道這世間情愛為何物，是上官非池的愛讓她獲得了生命為數不多的一段快
樂時光。是孩子的孕育讓她體會到了付出的快樂。
可是這個叫做凰北玥的男人生生扼殺了這一切。
而理由竟然是霸佔她，好獲得她家族的支援，完成他的野心！
是啊，十七歲那年，他已經拋棄了她。
怎麼可能再愛她？
他給她愛的假象，都是為了楊路勢力！
太可笑了！虧她還那樣相信他！
可憐，她如今才想明白。
她以為愛她的人，卻是深深剝奪了她最愛的人的惡魔！
“小燃……”他沉默許久，終於開口：“那些都是我做的！因為我太愛你了！我不允許任何人跟我爭奪你！更不允許你心底有任何別的男人！我只問你一句，即便我用我今後一輩子的時間懺悔補償，你都不會原諒我，再愛我了？”
他聲音顫抖，臉色卻平靜，就如同他以往一樣。
可是鬱可燃此刻討厭透了他這種虛偽的臉：“是，你走吧！永遠不要讓我看到你！”
凰北玥支起身子，瞳仁漆黑如墨，就那樣俯視著她，慢慢地，他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瘋狂：“憑什麼？！憑什麼我為你付出那樣多，算計了十年，卻得打這樣的結局？！為何我掏出一顆心給你看，你卻不相信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的聲音嘶啞、深沉，透出無盡的絕望之意。
“滾開！”鬱可燃手和腳骨折了，癱在地上，卻依舊仰著脖子吼道：“滾開！聽到了麼？”
凰北玥胸口劇烈起伏，他大口地呼吸，想平息胸中的不甘。
可是他太不甘了！
他的人生已經徹底毀了！
所以，他不想失去她！
她是他生命裡唯一的希望！
這次，他非但沒有起來，甚至重新覆住了她的身體：“鬱可燃！我可以滾！但是你欠我的孩子，必須還給我！”
鬱可燃頓時想起，當年，在她年少無知的時候，還懷過他的孩子……可是卻被她生生打掉，沒有徵詢他意見，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久遠的記憶本已經封藏在心臟深處，卻被他挖掘了出來。
“鬱可燃……我要你！”他眸子猩紅，伸手撕開了她本來就破碎的禮服，雙手摁住了她疼痛不堪，無法動彈的身子。
“啊……你要做什麼？不！不要……”她尖叫著，想掙扎，可是身體太痛了，都骨折了，可是即便她身體殘破成一個破布，他似乎都不會放過她。
轉眼間，他已經掀開她的裙襬，褪下她的內衣，用他的利劍，狠狠地刺向她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