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 夜似故人來

07 夜似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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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夜似故人來

那麼隨口的一說,卻不想,秦旖旎之後真的買了一枚戒指,一枚簡單到樸素的尾戒。用鍾凌染的話說,那哪裡算得戒指,分明就是一個閃著光的鋼圈,還平白開價到兩千塊。

聽到這話,秦旖旎往往只是笑笑。鍾凌染不知道的是,其實唯有簡單平淡,才能到得極致永恆。

那夜買完戒指之後,已經入夜很深,秦旖旎前腳步出超市,後腳超市便關門打烊了。珠寶專櫃的售貨小姐在下班之前還做得了一樁生意,很是高興,一群年輕女孩們興高采烈地走出門外,去對面的公交站打車。

秦旖旎站在微寒的夜色裡,看見霓虹依舊閃爍,人行依舊匆忙,滾滾塵世中,那麼多人生活得如此簡單,卻快樂。這份快樂,卻沒有她的一份。

她知道,她或許永遠都無法讓自己得到那份簡單的快樂了。有個人,將橫亙在心間,直到她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明天就將是這次出行的最後一天了,今夜過後,她又將再次沉入那無望的日復一日。陳醉……魏峰……怕是都無法再見到了。思及此,內心便不自覺地苦悶起來。她想不明白的是,茫茫人海,無窮無盡,為何要讓她遇見那樣一個陳醉,現如今,又讓她遇見一個長得與之幾乎一模一樣的魏峰呢?

苦笑,或許是天註定,老天嫌棄折磨她到此境地還不夠,非得在死水一般的生活裡再次投入一枚石子,讓她在水月鏡花裡再經受一次煎熬折磨。

眼睜睜看著那樣一個人消失在眼前,後會無期,石子入水波瀾轉瞬即逝,希望升起轉眼飛逝,一起一落間,她彷彿一下子又老去十年。

循著夜景走到江邊,開闊的江面上,倒影著這座城市的萬丈輝煌,卻在寂靜的冷夜裡,生出些許悲涼。

她選了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坐下,尾戒在暗夜裡發著光,微弱卻倔強。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讓冬夜裡凜冽的空氣充斥肺腑,讓自己瞬間清醒許多。

在這樣的夜色下,在這樣的寂靜的時光裡,她做著這幾年來一直習慣於做的事情,靜靜地想著一個人。

思緒飛揚,回憶永遠是最美麗的。

良久之後,起身腿已經有些麻木了,終究還是要離開,回憶除了用來摧毀自己,一無是處。

隨意找了家酒店住下,將自己徹底清洗一遍,洗去腦海裡這一天荒唐的境遇。臨睡前,

習慣性地伸手去床頭櫃找那些瓶瓶罐罐,摸了個空,又伸手將包拿過,卻依舊沒找著。

這才想起來,那些藥應該是全數都放在了今天那間醫務室的小桌上了。出來時,因為許安然的一通攪和,一時情急也忘了拿回來。

無法,只能寄希望於這酒店的配備了。將房間裡的櫃子抽屜前前後後翻找了兩三遍,東西還真不少,兩盒避孕套,一瓶潤滑油,甚至還有**……男女那點事兒需要的東西,可說都備齊了,但就是沒有她要找的安眠藥。

有些無奈,她這到底選了傢什麼樣的酒店。

她無力地躺下,閉了閉眼又馬上睜開。沒有安眠藥,她果真還是無法入睡的。這幾年來,過於清醒的時候總容易讓她陷入回憶的魔咒,淺眠更是帶起一陣陣無可抑制的夢境,唯有安眠藥能讓她稍稍解脫。

此時,沒了安眠藥的慰藉,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入眠的了。

她坐起身,又躺下,向左翻轉過來,不消半刻又翻轉向右,眼睛睜了又閉,閉了又睜,夜色從忘記拉起的窗簾裡流瀉進來,在她眼裡翻轉著。

實在沒了辦法,只得坐起身來,呆呆地盯著眼前的白色被單怔了好一會兒。今天這一天的遭遇,簡直讓她身心俱疲,明明累到完全不想動彈了,卻仍是無法睡去。

失眠的人,最痛苦的便是此刻。

最後,終於還是決定出去碰碰運氣,看附近是否還有哪家藥店沒有關門。

一決定,即刻便快速穿了衣服。只是還未出得酒店房門,電話響了。

她腳步頓在門口,聽著對於她來說仍舊有些陌生的電話鈴音,在房間裡寂靜地響到第四聲,才轉身往回走。

這個電話號碼,一年中保持通暢的時間,不過半個來月,唯有她出了療養院這段日子,她才會將其開通,主要用來保持與療養院的聯絡。如果她在外遇到一些困難,便可第一時間透過這個號碼從療養院那邊取得幫助。

而知道這個號碼的人,統共不超過三個。一個院長,一個李護士,另外一個,便是楊明遠了。

這時已是深夜,電話那頭的人,十之八九,只能是楊明遠了。

拿起電話一看,果不出所料。猶豫了兩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有些不確定的男聲,卻確是楊明遠。也許,這個電話常年

廢棄,就算保持通暢的幾日,也是斷斷續續的,就好比一段半廢棄的鐵軌,你永遠不知道遠方呼嘯而來的聲音,是否就是你所等待的那輛列車。

秦旖旎轉眼看了看時間,“嗯,是我,我是秦旖旎。”如此生疏的回答,在秦旖旎看來,再正常不過。自從那次一氣之下走掉,楊明遠已經半年沒跟她見過面了,就連電話也沒有一個。這聲“喂”,是這半年來他給她的第一個字。

那頭靜默了三秒,似乎是一怔。

“旖旎,你在哪裡?”劈頭蓋臉來了一句,有些霸道,似也有這隱隱的焦急。

就像秦旖旎所知道的那樣,對於秦旖旎的每一次出行,楊明遠一清二楚,甚至行蹤他都需要掌握。秦旖旎無奈,卻無法阻止他這種近似禁錮的瘋狂舉動。但好在他並沒有干涉她的行動,她便也不去管他,只以為把他當了空氣,他便也就覺得無趣了。但整整三年了,似乎並不像秦旖旎所想的那樣,楊明遠對這個遊戲似乎樂此不疲。

“我在酒店。”秦旖旎老老實實回答。

“哪家酒店?”果然,楊明遠刨根挖底。

秦旖旎失笑,哪家酒店,只怕他早已查得清清楚楚了吧,卻還是給她臺階一般,循著聲問了下來。不知是故意,還是隻是為了尋找一個話題,以為續她與他之間的這場交談。

從前,她與他唯一能聊得多一些的話題,只有一個離婚。雖然楊明遠每次一談到這個話題,臉色便不好看,但秦旖旎卻不管那麼多。

“XX酒店。”依舊沒有戳穿對方,如實答道,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出了房門,走到酒店大門口,往外走去。

“這麼晚了,睡了麼?”那頭,楊明遠繼續找著話題。

“睡了。”秦旖旎答得乾脆,企圖早早結束這場對話。明明早已沒了這般對話的必要,她就是不明白,楊明遠為何還要這般做戲,也不知這戲到底做給誰看。

但她想不到的是,這謊話扯得有點不是時候。

“睡了還要出門?”

秦旖旎腳下一滯,心知不對,轉頭看向酒店門前泊著的高階轎車。

下一刻,楊明遠自夜色中走下車來,手依舊維持著握著電話的姿勢,嘴邊露出一絲笑容,兩人遙遙相望,他站在那裡,對著電話裡的秦旖旎道了一句,“旖旎,好久不見,你還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