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九章 墨芷殆

第四十九章 墨芷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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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墨芷殆

據聞,墨芷國登封六年,絕王爺弒母殺弟,僅以三十萬大軍便將皇位攫握於掌。

那一日正好是十五月圓之日,百花齊放,整個錦城籠罩在一片花海花香之中,以至於皇宮的一場嗜血之災竟無半點血腥之氣。

我依舊是守在這冰冷如斯的監牢裡,緲月曾說,兩日後花沐顏會血洗皇城。我安然的坐在這裡,無論是金戈鐵馬還是蕭如笙瑟,這些我通通都聽不到。過於安靜,心頭便有一種說不出的動亂。一場殺戮在所難免,這是我以及預料到的事情,一如當初夙言的那場宮廷政變。沒有誰對誰錯,只有死或者不死。

“阿離跟笑兒的事你可有幫我打聽。”我平聲問道,自覺沒有任何的感情。

暗處一片寧靜,也不知隔了多久,只聞見窗戶呼呼的風聲,就是不見緲月回答我。

“緲月。”我喚。

“在。”他回到。

“她們可好?”暗處傳來些許的喘息聲,然後又是一陣莫名的沉默,我有些急,卻也不知該怎麼同他說。正當猶豫,緲月幽幽道,“汝嫣笑重傷,目前在醫治當中。至於那個洛銘國的那個女人……”緲月頓住,原以為我又該等一會兒才能聽到他的回答,剛準備起身,卻又聽到了他冰涼的聲音。

“同你一樣被囚禁在天牢中,只是離你較遠,看守的人也比你這多得多。”

“那芷懿有沒有對她動刑?”我又問。

“沒有,但是據觀察她每晚都會被疼痛困擾,動輒有撕心之態。”

疼痛……

我想,我終究還是不瞭解她。起身,拂了拂早已不乾淨的衣裳,還記得剛從夙言的冷宮中逃出來時也是這般模樣,襤褸不堪,差點被誤認成了乞丐。幸虧在顧城遇上了哥哥,不然這條命也許早就不在了。

晃眼間已經是大半年的事了,如今又陷在這囹圄之中,成或者不成也就在今日了,“緲月,若是他死了記得來通知我,好讓我能緊緊地跟上他。別到了黃泉路上一個人孤零零的連個陪著喝茶共飲的人也沒有了。”

別到了黃泉路,我尋不到他,他也等不到我了。獨可惜這些時日來的相處,獨可惜了他對我的一片信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緲月知曉,只是玲兒姑娘請放心,若是主子有什麼不測我們也會隨主子一到去了!”黃衫輕掠

,從眼前閃過,明處,我見他嘴角輕輕彎起,淡淡的一抹笑容,竟也是這般的好看。花沐顏曾說他不信他的這些手下,而今他要是聽到這番話也許就不會再有那樣的想法了。

“緲月,果真是衷心不二。”我由衷的讚歎,不得不承認我對他的看法一如之前到此刻還是有莫大的改變。當初緲月對花沐顏見死不救到現在的以死相隨又是怎樣的氣魄,向來的冷漠也只是他的外表罷了。

等待,是最難熬的事,高聳的小視窗,那不知名的植物長勢甚好,短短几日那小小的軟枝竟也攀爬在纏繞了窗戶的一週。生命如此強大,亦是如此脆弱。

抬首之間,遠瞥見一顆紅色的煙火在天際燃放開。不言而喻,自然是他行動了!

“你去他身邊吧,此刻多一人便是多一份力量。”

“那你呢?”緲月看到,“我答應主子護你周全。”我擺手,不讓緲月繼續說下去。

“你儘管去,我的死活我自己知道,我子言玲還不至於連保命的能力也沒有。”坦然,我閉眸,緲月自當退身離去。一陣奇香從狹小的視窗饒了進來,細細品味竟是不合時宜的花香。

錦城外十里亭處,三十萬大軍駐紮於此,花沐顏一身戎馬戰袍,腳蹬紫色織錦靴子。從未有過的氣派,將士皆屏息凝望著看似孱弱卻散發著十足王者之氣的男子。

花香陣陣,連這些連日在外征戰的男子們都忍不住嗅上一嗅,將士中也有好事的人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也真是奇了,一夜間滿城的花都開了,尤其是那片紅梅林中,那梅花兒竟也二度爭春了。”也許是無心之語,卻入了花沐顏的耳內,紅梅花開,二度爭妍,也許該是上天註定了吧。

花沐顏策馬揚鞭,一聲清脆有力的“駕”!響徹了雲霄,諸將士意氣風發,隨君戰起!

據聞,那一日,金戈鐵馬間絕王爺領著一干將士從蕪城門進入,而後守城士兵才發覺絕王爺不過是帶了一千計程車兵罷了。眼看著是奪位之戰卻不想竟是這副樣子。餘下計程車兵仍舊是駐守在十里長亭處。

守城士兵浴血憤殺卻也只是落得個死的下場。眾人皆知絕王爺打小身子不濟本就不適合練武,而今這浴血殺敵的氣勢卻讓眾人大失所望,期間的殘忍嗜血不是一般練武之人所能隨意表現的。後世稱,絕王爺是抱著必死之心來奪取皇位的,可

又有人說他大可以率領三十萬大軍踏平了這皇城。眾說紛紜也不知箇中真假孰能信孰不能信。

皇城守衛十萬禁軍,一日間死了八萬餘人,僅憑一千人的力量。

當他驕縱如天一般站在了金殿之上,那女人不過是滿目的滄桑匍匐在他的腳下,他抬腳,狠狠的踢在了她的身上,“你可記得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問完這句話,他腳下的力道更深了。

腳下的女人生生的忍了過去,面目緊緊抽‘搐,似乎寧死也不願多說一句。鳳釵盡落,一地萎靡。

“不記得了?”男子揚聲大笑,“哈哈,哈哈……我當真以為你這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女人是如何的精明呢,沒想到連這麼一件事也不曾記得啊。”他蹲下身子,直視這頹然的女人,一手揪起她散落的長髮,不覺間發現幾縷銀絲徒生在青絲之中。花沐顏一怔,手中的髮絲不覺鬆了些許,轉即不過須臾又牢牢地握緊了。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當真不記得我母親是怎麼死的了?”他揚起的聲調,乍聽之下有如冰川,越發讓人覺得通身的寒冷。手臂不過分毫的力氣便已經將女人的頭髮活生生的拽了下來。

“記得又如何?不過是個狐狸精罷了!”女人唾了口血水,落在了花沐顏早已染紅的衣裳上,不過也只是微不足道的點綴罷了。

“是嗎?”驀地,鬆開了她的發,提起腳,大步走上了那寶座,“你兒子在這個位置上坐的極為不舒坦,如今我代替了他的位置,你說他是不是該感謝我呢?”抬起剛才踹上芷懿太后的那隻腳,愣是踹上了那張龍椅,不著痕跡間的在眾人面前碎裂了。

滿座皆驚,這可是純金打造的龍椅,莫說是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絕王爺了換做身懷絕技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做到。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我詛咒你,我詛咒你跟你母親一樣不得好死!”尖銳之聲不絕於耳,花沐顏燦笑,如雨後木槿一般的燦爛美好。

“詛咒?何須如此麻煩,你大可以一刀結果了我的性命!”調笑一般,隨手拔出身邊人的刀,“哐當”一聲落在了芷懿面前,“我給你一個機會,只有一刀,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日暮時分,大殿內突然寂靜如斯,奇香溢進殿內,肅穆之象不言而喻,只是花沐顏此舉又是何意?

眾人皆不知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