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失魂落魄

2、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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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魂落魄

單治和白晶的事,他早有耳聞。單治的老婆原來是農村人,年輕時比較標緻,但沒有什麼文化,後來隨單治進了城。如今,又老又醜,仍然操著一口家鄉話,單治便有些看不上。單治長得人高馬大,濃眉大眼,五十歲的人像三十多歲的,再加上轉業到地方,頗受政府重視,在局當著一把手,掌著實權,生龍活虎一般,大家都說單治的老婆實在是有些不配。白晶呢,和黃隱一樣也是八十年代的大學生,水靈標緻的一個人,只可惜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嫁了個公子哥。公子哥也是大學生,在醫院放射科工作,業務水平一般,但依仗老子是醫院的院長,整日拈花惹草、胡作非為,拿著貧民出身的白晶不當回事。白晶來局的時候,是個規矩孩子,知道上進努力,但自從嫁了這個公子哥,便一蹶不振,說話陰損,一臉的玩世不恭,放開性子和男人們打情罵俏,不時和外面的男人勾三搭四的,惹來不少非議。單治來局後,開始還算規矩,勵精圖治,等站穩了腳跟,在市區有了位置,便有些不老實。記得有一天的下午,哈小全閒著沒事到白晶所在的科室聊閒篇,單治紅著眼睛推門進來,顯然中午喝多了,進門就和哈小全握手,然後抓著白晶的手不放,有說有笑,白晶眼角眉梢都是媚意,還不停地咯咯地笑著,讓哈小全渾身不自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從那以後,哈小全發現局裡開聯歡會,“在雨中”、“心雨”就成了單治和白晶的保留曲目。有時小範圍吃喝,當時的辦公室主任黃隱必定安排白晶到場,且坐在單治的旁邊,大家眾星捧月似的捧著單治和白晶。白晶能喝點酒,且酒席宴上應景的話說得十分得體,她又時常拿著哥兒幾個找把樂子,損人不吐核,讓單治十分開心。吃喝完了,又免不了唱歌跳舞什麼的,大家都不主動邀白晶,白晶自然是老單一個人的了,他們一邊跳一邊說著悄悄話,有時白晶刺耳地Lang笑,大家似乎渾然不覺,當然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要一把手高興就行了。

誰想到他們粘在一起這尷尬的一幕讓自己撞上了呢。

這回單治能給自己好果子吃嗎?把我一腳踢開,還讓我回一線?那還有什麼前途可言。自己沒根沒葉,父母是老實巴交的退休工人,妻子小玉的父母也是普通人,其他親屬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甚至有人下了崗,他們還請我幫忙找工作呢,誰也救不了我。這些年來,他一向做事小心。在一線的時候,企業請客送禮,他一概拒收,他決不因小失大。他知道自己這份工作的彌足珍貴,現在有多少大學生在待業,有多少下崗職工沒工作,有多少人對自己這份公務員的工作望眼欲穿啊。記得當時,自己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在家待業整整兩年,捱了父母的不少白眼。幸虧趕上社會招考,他抓住機遇,一考便考中了。他第一次穿上服裝回家,父母眉開眼笑,一些同齡人也眼熱得了不得。這些年來,他努力上進,上業大,拿下了大專和大本文憑,加班加點幹工作,拋妻舍子,同樣得到了單治的賞識、大家的認可。他被推薦到黨校青幹班學習“鍍金”三個月,也是副處級後備幹部之一,不比他黃隱差,混到如今這一步確實不容易。來到辦公室後,他知道伴君如伴虎,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關係比較複雜,他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翼翼,多做事,少說話,不該打聽的事決不打聽,不該摻和的事決不摻和,特別是知道內情越少越好。

他使勁把菸頭捻在了地上,雙手狠勁地抱住了頭,他彷彿覺得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他拼命掙扎也無法逃脫。有些事躲都躲不開。他站起來,感覺腹中空空,身後正有一家小飯館。他進了小飯館,小飯館很是火爆,亂哄哄的都是人,都喝得紅頭漲臉,他全不在意,他要了倆菜,一瓶高度白酒。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巨大痛苦中,那感覺彷彿到了世界末日。他向來酒量很大,局裡沒人是他對手,單治宴客時特別喜歡叫上他,每每必定把對方打敗,他落了一個酒星的名聲,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好,這是時下的風氣。他又喝了兩瓶啤酒,才一路晃著出了飯館。

這樣酒氣熏天,回家必定挨小玉的罵。他不由自主地走進了一家髮廊,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姑娘笑吟吟地迎上來,便一下把他拉進了小黑屋。小姑娘湊上來,他聞到了一股香氣。

“先生,做保健嗎?”

“隨、隨便。”

他躺在**,只覺得一陣睡意襲來……小玉今天格外地溫柔,她給他寬衣,破天荒地用嘴給他解決問題,他猛地翻過身來,使出了平生力氣,小玉不斷地哼哼嘰嘰,讓哈小全更為刺激,他嘴裡還唸叨著:“你,你,從,從來不**,今天,怎麼這,這麼Lang?”

當他醒來時,卻發現自己的手緊握著一個陌生女子的小手。他迷迷糊糊地問:“我怎麼在這?”

“先生,你好厲害啊!”哈小全一下子酒全醒了。他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扔下二百元錢,逃也似的衝出了髮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真讓警察逮著了,非得摘了我的鳥食罐不可。前幾天,就聽說一個什麼局的一個什麼所長**,不光被罰了錢,還丟了工作。我他媽的真該死,要真那樣,我對得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