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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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養你
那一排的櫻花瓣隨風飄落。一片片的落在地上。她從小就希望看櫻花雨，沒想到這次看到的時候，是和那個最喜歡的人，然後結果卻是不如想象中那麼的美好。此刻她除了懊惱自己的衝動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還有其他事情麼？”他問。
“沒了。”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間，然後一言不發。
“那我走了。”他說完之後就轉身，抬手招呼了站在遠處的吳君麟走了。
在他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她才開始流眼淚。那種一滴一滴都可以看清楚的眼淚。那種可以數出地面上有多少淚花的眼淚。她心中都是痛，她對著他離開的地方一個人低喃：“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畫面重疊。
當NI蹲下身抱著自己低喃的時候，她才慢慢的發現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年之前，他所說的戲謔的話語。
“怎麼？還在想過去麼？”糖糖突然間出現，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嗯。”在背光的地方，只要他看不見。她從來就不會否認自己的情緒。也只有一直陪著她經歷過高中暗戀歲月的糖糖才知道，她有多喜歡。
“手沒事吧？”生怕她再陷入回憶，她瞬間轉移了話題。
“沒事。剛還拿稀飯來喝呢。”她笑笑地抬了抬那隻被擔著的手。
“什麼！”糖糖有點嚇到，“你別鬧了！醫生的叮囑你是不是又忘記了？”
“沒有啊。”她笑嘻嘻地轉頭，然後很肯定。甚至還不忘把手從擔護中拿出來。
“行行行！”看著她一副要急於證明的樣子，糖糖立刻認同。不過卻從認同中發現了什麼。她回過身看了看剛才那個把她叫走的人，他正一臉認證的記錄著拍攝的場景。總感覺出點點的不對頭，有不好說出是什麼不同。
“卡！”導演在最後一片花瓣落下的時候喊停。緊張的氣氛瞬間沒有了。演職人員都屏息地看著這一場戲演完的。不知道為什麼，沒來由的在所有的氛圍之下，就算那種老套的情節，現在看來都是一種美好。當NI一臉淚痕站起來，笑嘻嘻地看著所有人的時候才證明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般的美景。
“好厲害。”他突然在耳邊表揚起她。
“什麼時候過來的？”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她盡然淡定地習慣了他的突然襲擊。
“剛才。”他沒有改變動作還是依舊彎著腰用和她一樣的高度平視著世界。
“哦。有事？”她也不回頭，慢慢地感受著右耳邊傳來的他的呼吸。
“你很厲害。”他是第一次誇獎她。
“哪裡？”她覺得很可笑。
“因為，你居然記得。”他說完轉頭看著左邊那一張原本不會化妝的臉，此刻卻有了淡淡的粉黛，莫名的覺得很美。
“我一直都記得。”右邊傳來的微涼呼吸和微弱的喘氣，讓她知道，此刻自己正在被好好地看著。如果一回頭就一定可以彼此貼近。
“謝謝你，那麼記得我。”聽不出他話裡的是諷刺還是嫌棄。只是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讓人心一顫的道謝。
“不……不客氣。”她還是避免不了害怕。還是避免不了的想要躲開。
“這個戲，我知道。”他很肯定的給了個答案。
“知道？”她不太明
白，轉過頭去問。可是卻在轉過頭那瞬間親到了他的嘴脣。一時間定住。她睜大雙眼好好地看著眼前那張臉，他眼底出現了絲絲的得意，反應過來的時候，瞬間推開，卻沒想到害的自己也從椅子上跌落。又摔倒了受傷的右手。
“吳庚麟！”
“幹嘛？我在呢。”他居高臨下笑嘻嘻地看著那個跌在地上，被摔得齜牙咧嘴面部扭曲的人。
“我的手如果廢了，怎麼辦！”她自己努力站了起來。
“那就廢了唄。大不了下半輩子我養。”他看著一身是灰的她抬頭挺胸一臉不服氣地看著自己，心中滿滿的都是些幸福感。
“鬼才要你養呢！”她越說越火大，臉漸漸漲紅。
“哦？那你就是鬼咯。”他笑笑地看著她。
“才不是！”
“就是！”
“就不是！”
“就是！”
……
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回的對著。在場的其他人也沒人願意去打擾。甚至有人開始開始休息，坐在一旁好好的看著他們爭吵。
“半個小時得有了吧？”阿杰回過頭，問問同樣一臉看好戲表情的糖糖。
“嗯。有了。”她點點頭。
“不勸勸？”他用手拐拐了拐她。
“讓開。”感到手上的疼痛之後，她抬起手避開，“勸了幹嘛？高中又不是沒試過。勸了還不是打回一句‘要你管‘，我可不喜歡自討沒趣。”
糖糖是清楚的，從高中他們認識開始，就算他們沒有彼此喜歡的時候，他們的默契有時候都會比別人多。就算吵架，兩個人也可以對罵一個話題一個下午。就算是中間有課堂，也都還是會罵。這種對頭冤家是從小小又一次被他徹底激怒開始的。
“蘇小小，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才進教室一把就把手上的東西砸在桌上。
“什麼進水了？”她拿過桌上的東西好好的看了看，“這個是什麼？”
“是什麼？我們兩寫的紙條！”他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可以那麼輕易就忘記自己做過的罪行。
“紙條？”她好奇地看了看他，然後又轉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東西。細細看來確實是紙條。那些她的字跡還特別的清晰。但是這份所謂的紙條，不是原件看紙張還有紙張上的那些墨跡估計是影印來的。
“你哪來的？”她反問。
“我還想問你，哪來的！我從來都覺得你是那種低調的人。但是沒想到你居然麼卑鄙！我們聊天就聊天啊，你居然把它影印出來，還到處貼，你要炫耀什麼！”他生氣地道。
“什麼！”才聽到之後，她立刻低頭往自己課桌的抽屜裡翻找起來。但是無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那個原本應該擺在她抽屜裡的草稿紙。
“怎麼不見了？”她邊翻邊唸叨。
“是不是這個。”沒想到是張凌將那本原本應該在她抽屜裡的本子擺在了桌上，伴隨的是一個嫌棄的表情。
她蹲著將視線從抽屜裡轉移到桌上。那本寫著她名字的草稿紙出現在了眼前。她緊張地拿過本子便開始翻閱起來。
“怎麼會在你那裡？”小小好奇地問道。
“喝。真好笑，倒是要問你怎麼會放在我那裡的。”張凌反問。
這一問倒是讓她愣住了。她努力的回想
，可是怎麼都沒有想起來是在哪個時候曾經去過張凌那裡，或者是有意把東西放在那裡。
“我沒去過。”她一臉不知道的看著他倆。倆個氣勢洶洶的人，就那樣死死地等著她，讓她一定給出答案。她再一次搖頭，否認道：“真的不是我。”其實她不怕紙條內容被人知道，她怕的是那些偷偷寫在最後的小心情，小故事被人知道。那樣的話，自己喜歡他的事情就會被揭曉，那樣他們之間的那種開心就沒有了。
“那這寫東西怎麼說法？”吳庚麟還是咬著不放，一定要刨根問底。
最後實在不行，她大喊：“既然要印那麼多東西發給那些無聊人士看，那就去找影印店的阿姨對啊！今天早上我都和糖糖在一次，除了上廁所的時間外。難道我上廁所的時候從廁所遁走去找的？”請問，廁所有後門？““好！去對峙！”被這麼一刺激，向來不喜歡有人違背的他也就上心了。原本只是想問清楚是不是她私下去弄的，如果不是的話也就算了。但是現在這樣一弄，就算真不是她，他也不相信了。一定要對峙出結果才滿意。
氣沖沖的兩人就這樣拿著東西來到了影印室，而身後跟來了更多的好事者。
“麻煩，我們想找你問個問題。”蘇小小最先開口，打斷了在店裡忙著的阿姨。
“什麼事情？”阿姨不明白的抬起頭，好好的看著他們倆，看到的時候嚇得向後退了一步。第一次，她的小小影印室裡擠下了好幾十人。而且透過窗向外看去還有更多的人在外面。
“我們就想問一下，這個東西是不是這個女生來找你影印的？份數大概有一百份左右。頁數是十頁。”吳庚麟邊說邊將手中的紙張遞了過去。
拿過遞來的紙張，阿姨才看第一眼就知道了。想都沒想就道：“不是。”
“你確定？”聽到答案的吳庚麟又問了一遍。
“我確定。阿姨再怎麼忙，都還是會記得這點事情的。而且這個影印量除了老師外就不可能了。那時候我還好奇是什麼答案呢。那個影印的人說因為太多，所以要我一份份訂好，然後再整理好。那個時候我就好奇了，我問她是不是要給同學發資料。她避閃的很厲害，所以我也就想著奇怪。過去，總說不好看別人的隱私，但是這次阿姨不小心看了。看了之後阿姨就好奇了。怎麼會那麼無聊的紙條都要影印一百分。所以後來我還特意觀察了下來付錢的人。不過很奇怪的是我用一節課影印完了之後，來取的居然是個小夥子。如果不是他說是他女朋友來複印的，我才不會拿給他呢。現在怎麼，你們也要影印？這東西有什麼玄機麼？”說著便往復印機走過去，準備打開復印起來。
“不是。”吳庚麟一把搶過了阿姨手中的本子，然後拉著蘇小小就往外走。連句謝謝都沒有。所有圍觀的人也都散做鳥獸。
“謝謝！”被拖著離開的她高聲到了句謝，還不忘開心的扭過頭和影印室的阿姨說再見。
“不客氣！”好心的阿姨也開心的回了回她的話。
也就是從那次的事件開始，蘇小小挺直了腰板做人。從前在他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她，再後來愈來愈厲害，有的時候會因為一個問題和他爭執的面紅耳赤，不過好在每次結果都是她是對的，不然糖糖早就已經幫她收屍一萬次了。因為每次都可以看到吳庚麟緊握拳頭，青筋暴突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