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第44章 兄妹還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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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節:第44章 兄妹還是情人
“你家王爺在附近?”憐清打量了眼阿佑,問道。阿佑在的地方,楚殘蕭必定在附近。
“是,王爺讓屬下來請小姐前去用膳。”阿佑愣了下,心道,小姐可真聰明。只是為何小姐今日要戴著面紗。心中有疑問,阿佑卻也知道,這不是他能問的。
一旁也餓著了的慕容聽言,立馬將手中的藥材全數遞給阿佑,又將憐清手中的藥材搶了過來,遞給阿佑,拉著憐清的手,催促阿佑道:“真的啊,趕緊帶路,我們都餓死了。”
阿佑斜睨了眼慕容,沒理她,恭敬地看著憐清。
“走吧。”憐清沒有拒絕,她著實餓了。這小吃能不能吃得到她已無所謂了,沒有風六娘在一旁,吃著也不盡興。
跟著阿佑沒走多久便到了一家酒樓前,巧的是,這家酒樓的邊上就是那回春堂。
這酒樓名喚香滿樓,依憐清判斷,該是這附近最大的一家酒樓了。還沒進去,便能聞得到飄香四溢,這酒樓倒是名副其實的香滿樓。
剛踏進這酒樓,憐清便感覺到了小二的無限熱情的服務,那臉都笑成了**,嘴角都咧到了耳根。一個勁地推薦這兒的招牌菜。
憐清對這樣的熱情有些招架不住,還好有阿佑在一旁說明。不然,若是憐清受不了那小二的聒噪了,說不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地給那小二一粒藥丸,三天說不出話。畢竟,這種事情她經常做。
隨著那小廝來到二樓西側的一包廂前,阿佑敲了敲門。叫了句:“王爺。”
“進來。”裡面傳來楚殘蕭那經過處理的磁性嗓音。
阿佑聞言,將門推開,對憐清做了個請的手勢。憐清朝阿佑點點頭,便邁步進去。當看到包廂中的人時,憐清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腳步頓了下。
她想不明白,這幾個人是如何聚到一起的。
極快的掃了眼包廂中的眾人,便朝著楚殘蕭身旁的空位走去。慕容跟著憐清,坐在憐清身旁。那緊盯著慕容清霜的眼從一進房便沒有鬆懈過。
“楚蕭王真是好眼力,眾多人中,楚姑娘又戴了面紗,竟還能一眼便認出來。佩服佩服。”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這人是齊玉謙。
憐清剛入座,聞言,餘光看了眼楚殘蕭,沒做聲,面無表情地打量對面的兩個女人。
齊玉柔一襲淡粉色外衫,翠綠荷花邊的羅裙,頭戴一支蝴蝶玉簪,臉上塗了些胭脂,看得出來是精心打扮了一番。那雙含情目似有若無的總是飄向楚殘蕭。都說古代女子矜持,這文瑤公主身上,憐清倒是看不出一點矜持。
再看慕容清霜,鵝黃色錦衣牡丹長裙,眉間一點梅花點綴,頭戴一支牡丹金簪,整個看上去華麗無比。端坐在一旁,大方得體。不得不說,這是個善於偽裝的女人。
“我怎會識不出小清兒。”楚殘蕭身子朝後一靠,有些得瑟,有些炫耀,仿若這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包廂內,齊玉謙兄妹二人聽言,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齊玉謙臉色很古怪,看不懂,而齊玉柔則是明顯的嫉恨,暗自咬牙。
慕容清霜比齊玉柔聰明,此刻,似乎是感覺到這氛圍的不對勁,開口道:“聽聞楚姑娘前些日子染了病,今兒又買藥,可是還沒痊癒?”
一番話中透露著關心,若不是慕容提醒她注意此人,她或許也會認為慕容清霜是那種非常賢淑的女人。
憐清對慕容清霜微微一笑,正欲開口,可慕容輕雪卻搶先一步,對著慕容清霜吼道:“你說話小心些,清清的病早就好了,不懂就別問,那是去疤痕的藥。”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她的一切行為都是可惡的,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錯的。如今,慕容輕雪對慕容清霜便是如此。
慕容輕雪原只是習慣性地反駁慕容清霜,卻沒想一句話,將眾人的眼光引到了憐清身上。
楚殘蕭嘴角隱隱有些上揚,去疤痕的藥啊。
可當他看到齊玉謙眼中的那一絲絲關切時,臉都黑了,緊抿著嘴,明顯的不爽。
齊玉柔卻一掃方才的嫉恨扭曲,瞬間巧笑嫣然。她倒把那件事給忘了。
“莫非楚姑娘今日戴面紗是因為……”慕容清霜似乎有些恍然大悟。
“別在那做戲了,你敢說,不是你做的?”慕容輕雪火爆脾氣又來了,她可是沒忘記今早見到憐清時的場景,若不是憐清醫術了得,那張臉可不就要毀了,真是惡毒。
“慕容。”憐清扯了下慕容輕雪的袖子,阻止她進一步的衝動。
“清清。”慕容重重地喚了聲憐清的名兒,語氣中頗有些很鐵不成鋼的意味,可在看到憐清眼中的淡然時,餘下的話終是化成了一聲輕嘆。
“二妹,你怎能如此冤枉我,我與楚姑娘也僅有一面之緣,為何要害她?”慕容清霜面上滿是委屈,眼中點點淚光就有決堤之勢,模樣真真是楚楚可憐。那眸子的視線隱約飄向齊玉謙那方向。
眼淚是女人最致命的武器。慕容清霜將這一點利用的淋漓盡致。
可惜,她卻用錯了物件。若是平常男子,見到佳人含淚,定然會軟了一片,必會為她打抱不平。可她眼前的兩人皆不是普通人。
齊玉謙,深處皇室,一哭二鬧三上吊,下毒滑胎暗殺什麼手段沒見過。心早就是冷的,豈可會為了一個不一定能給他帶來任何利益的女人而心軟。
而楚殘蕭呢,除了小清兒的淚會讓他心碎,其餘人,他連看都不屑看一眼。
這兩人也都是人精,三言兩語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也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些貓膩,慕容輕雪明顯在為憐清打抱不平。
“楚姑娘。”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齊玉柔出聲了。含羞地看了眼楚殘蕭後,對憐清道:“雖不知楚姑娘為何戴面紗,可這裡都是熟人,不若揭了面紗如何?這是種禮貌哦。”
憐清冷冷地看了眼齊玉柔,這女人從她一進門便開始幸災樂禍,如今,竟敢鄙夷她。真當她楚憐清是誰都可以鄙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