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錯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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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錯綜
第一百章 錯綜（8000＋）謝月票！
他看上去不像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啊！為何會出手救她呢？
就因為她的際遇可憐嗎？
可這個世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他日行一善啊！
關鍵的，他不但救了她，似乎還對她禮遇有加。
或者說的露骨一點兒，似乎還蠻關心她的民！
忠王府不歡迎她，他卻出面硬留下了她！
幽絲琴的事，鍾伶被扔了出去，而他不但允許她保下了琴，還讓她把琴帶走了責。
那可是萬兩黃金啊！
再有，他居然把他的大房間讓給了她！
好像處處都透著古怪啊！
這個世上，應該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那麼，他從她身上圖什麼呢？
凌五？！
她想到了！
他肯定是認識凌五的！因為在認識他之前，凌五就曾經跟她提過，想要介紹忠王府的鐘凌風給她認識。
既然如此，是不是五爺拜託他照顧她的呢？
若是這樣子想，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了。
看來，明日見了五爺，還是好好詢問一番吧！
東方珞想著，一抬頭，居然已經到了屋門口。
綠絲連忙攙扶她進去，急急的問，“怎麼樣了？風爺對夕陽的處罰解除了嗎？奴婢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給他送去了。”
“啊！”東方珞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對那小子很上心啊！”
綠絲不自然的笑笑，“姑娘以前曾給奴婢講過喜歡房子，連房子上的烏鴉也喜歡了的故事。奴婢現在就是這樣的！誰讓他有跟姑娘一樣的酒窩呢！”
敢情這還是愛屋及烏啊！
東方珞擺擺手，“快去吧！”
綠絲轉身往外跑，卻又折了回來，“姑娘手裡拿著什麼寶貝？”
東方珞調皮道：“你是打算先看寶貝，還是去喂那小子？他中午就沒吃，不知道這會兒有沒有被餓暈。”
綠絲便不再猶豫，一溜煙的跑了。
東方珞回到內室，趴到榻上，這才打開了盒子。
裡面是一串紅色的珠子。
東方珞拿出來，放在手裡把玩。
只覺得那珠子晶瑩剔透，很是漂亮。
數了數，一共一百零八顆。
這個數字，應該是屬於佛家的吧！
每二十七顆珠子為一組，共四組。隔開它們的是三個長條竹節形狀的碧綠翡翠和一個銀色的佛頭。
鍾凌風為何送她這個？
無功不受祿，這算是佔她便宜的補償嗎？
不管怎麼說，有禮物收總是好的。
東方珞隨手將串珠戴到了脖子上，往盒子裡一看，裡面還有一張字條：此南紅是菩薩面前開了光的，你去惠通寺，帶上吧！
東方珞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再沒有別的什麼了。
聽聞南紅乃佛家七寶之一，他送她這個，也是想讓她修佛性嗎？
鍾凌風啊鍾凌風，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呀？
果然，人不能說話，是妨礙交流的。
他本來好好的教她寫字，卻突然跑去了隔間，原來只是為了給她拿這串珠子啊！
東方珞就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纏了四道戴在了左手腕上，自言自語道：“還是這樣子好看！”
突然想起了明日要見凌五了，決定還是好好的睡個覺比較好。
這一夜，東方珞睡的果然沉穩，一夜無夢。
吃過早飯，豐園的馬車就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靈芝。
有靈芝陪著，東方珞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
東方珞本想去跟鍾凌風說一聲的，奼紫卻說他人一大早就進宮了。
“進宮？”東方珞駭了一跳，“他怎麼會進宮？該不會是皇上想見他吧？”
他嘴裡不能說，見了皇上又該如何是好？
奼紫道：“是貴妃娘娘！每隔一段時間，貴妃娘娘都會召爺進宮的，貴妃娘娘喜歡聽琴。”
東方珞道：“貴妃娘娘？她身居內宮，怎會認識鍾凌風？莫非是騰親王引薦的？”
奼紫卻閉了嘴巴，不想多言。
靈芝也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不想說話的樣子。
算了！東方珞嘆口氣，她們不說，不代表凌五也諱莫如深。
詢問凌五的事情就又多了一件。
東方珞同著靈芝剛出了松竹堂，迎面走來了司嬤嬤。
“六小姐，大清早的，這是要外出嗎？”司嬤嬤笑意盈盈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
東方珞也跟著笑，道：“本來想去跟王妃說一聲的，既然在這裡這麼巧的遇見了司嬤嬤，那就請嬤嬤代為轉達吧！”
這樣的巧遇，多半是人為的安排
那她就順水推舟，就不信逼不出真話來。
“不好吧？”司嬤嬤的笑容就淡了下來，“王妃特讓老奴前來，請六小姐過去說話呢！”
“嬤嬤怎麼不早說呀？”東方珞翹起嘴角，“王妃召見，自然得馬不停蹄的前往。那就趕緊的吧！”
司嬤嬤便再也說不出什麼，只得在前面帶路。
靈芝不無擔憂的看看東方珞。
東方珞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故意大聲道：“姐姐不用擔心！王妃見我，也只是外出囑咐幾句，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對吧，司嬤嬤？”
司嬤嬤呵呵笑，“主子的事，老奴不隨便妄議。”
果然是個老狐狸，說話滴水不漏。
很快到了福壽堂。
慣常來請安的人，差不多都在。
東方珞很有禮貌的一一行禮。
若在以前，鍾伶早已跑上來，拉著她，六姐姐長六姐姐短的故作熱絡。今天卻顯得有些疏淡，甚至連問禮都很敷衍。
東方珞想起她被扔出去的時候的憤怒，好容易才忍住了笑。
忠王妃故作驚訝道：“珞兒一起來的，這是誰呀？府裡又住進了新客人嗎？”
靈芝早已經跟著東方珞行完了禮，此刻聽到忠王妃點了她的人，不得不再次福身，道：“晚輩孫靈芝，乃是珞姑娘府裡的總管。進府來接我們家的姑娘，是風爺允了的！”
“哦！”忠王妃淡淡的道，“倒是生的很標緻。”
東方菊開口道：“娘有所不知，這個孫姑娘可是馬上要成為四品夫人了呢！”
“哦？”忠王妃挑眉，“有這種事？”
東方珞卻直接轉向靈芝，嬌嗔道：“梅大人已經做了四品大員了嗎？這樣的好事，姐姐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
靈芝嬌羞道：“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嘛！本來是想在路上跟你說的。”
“梅大人？”鄭氏的聲音有些尖銳，“哪個梅大人？”
東方珞淺淺一笑，“三年前的狀元郎梅墨痕，不知世子夫人還有印象嗎？”
“梅墨痕？”鄭氏從座位上嚯的起身，“剛剛升任通政司副使的那個梅墨痕？他居然有婚約了嗎？”
忠王妃射過去凌厲的一目，鄭氏自知自己失態，悻悻然的坐了回去。
東方珞道：“早在梅大人還沒考中狀元之前，二人就早已有婚約了呢！只是梅大人不想靈芝姐姐跟著他吃苦，成親之事才一直拖著。現在好了，梅大人能留在京城任職了，我也該為姐姐準備嫁妝了。”
“珞兒真是個單純的！”鄭氏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孫姑娘是哪裡人氏？家裡做什麼的？自梅大人考中狀元至今，還不曾聽他說過定親的事呢！”
從不多嘴的阮氏此刻也開了口，“定親之事莫非是孫姑娘的一面之詞吧？看孫姑娘的年齡也不小了，若是真有婚約，梅大人拖著不完婚，莫非是有退婚之意？”
東方珞小臉一沉，目光頓時就冷了。
這忠王府的老女人一個個都想做什麼？
逮不著她的小辮子，就拿靈芝開涮嗎？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東方珞道：“看三太太平時不聲不響的，卻原來也是個操心的命啊！只是，二少爺也有十七了吧？四小姐也有十五了吧？可是都已經說親了？與其去操心別人家的事，倒不如對自己的兒女多上點兒心！”
“你－－－－－－”阮氏噌的跳了起來，“你叫誰三太太？”
東方珞挑眉，“難道我喊你一聲三太太，不對嗎？”
是的！明顯的不對了！
她那番話一出口，阮氏蹦了起來，不是因為她搬出了她的兒女，卻是因為她喊她“三太太！”
再看忠王妃，鄭氏，還有東方菊，臉不是黑，就是白。什麼狀況，這是？
靈芝顯然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道：“珞兒，咱還是走吧！去北山，路途不近。走晚了，怕是會耽誤中午的素齋呢！”
東方珞道：“東方珞今日跟人約好去惠通寺吃齋，先行告退！”
“珞兒！”忠王妃的聲音裡透著嚴厲。
剛欲轉身的東方珞不得不看過去，“王妃還有吩咐嗎？”
忠王妃看了一眼東方菊，道：“聽說，你昨日月信來了。這個時候去寺裡上香，怕是不合適吧？”
東方珞也看了一眼東方菊，“這府裡的任何事，果然都瞞不過王妃啊！”
她小日子來了的事，除了松竹堂的人，就是二姑母和紀氏知曉了。
鍾凌風一向治下很嚴，她不認為有人會將此事透露出去，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麼，會是二姑母房裡的人嗎？
鄭氏道：“媳婦也聽說，這來紅的時候去進香，怕是會衝撞菩薩呢！所以，珞兒，今日還是不要出門了。”
東方珞淡淡的笑，“東方珞倒是不記的了，端午節的惠濟庵裡，世子夫人可是親自去了嗎？”
鄭氏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心中磊落，那個時候，她的月信可沒來。“去了如何？不如又如何？”
東方珞笑笑，“惠濟庵裡的師傅們可都是女人啊！日日唸經供奉著菩薩呢！東方珞在那裡居住了十年，也不曾見到，有哪個師傅月信來了的時候，避出去的。世子夫人，您說呢？”
“這－－－－－－”鄭氏頓時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鍾伶譏誚道：“六姐姐，這是拿自己跟庵裡的尼姑相提並論嗎？”
東方珞毫不客氣道：“五小姐是哪隻耳朵聽到的？”
“你－－－－－－你不要太張狂！”鍾伶漲紅了臉，“你不過是客居在我們家裡，有什麼了不起的？”
“伶兒！”忠王妃嚴肅的制止她閉嘴。
東方珞笑笑，“這個世上，如果女人自己輕視自己，還能指望別人的尊敬嗎？對了！聽說我要去惠通寺，風爺特意送了我一串佛珠呢！你們看，好不好看？”
東方珞擼起左臂的袖子，抬起手腕在眾人面前展示。
紅彤彤的珠子，襯著雪白的皓腕，的確是晃眼。
東方珞垂了手，“我還趕時間，先告辭了！”
忠王妃牽強的笑笑，不置可否。
東方珞就牽著靈芝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離去。
出了福壽堂，東方珞不無擔憂的看著靈芝，“姐姐，你還好吧？她們那樣子說，無非是嫉妒你，想惹你生氣，你可千萬彆著了她們的道兒！”
靈芝搖搖頭，“墨痕對我如何，豈是外人能知道的？我又何必跟一群膚淺的人一般見識呢！走吧！到馬車上說！”
出了忠王府的大門，就看見兩輛馬車停放著，策叔早已等在了那裡。
佑武居然也在。
東方珞先跟策叔打了招呼，然後轉向佑武道：“你做什麼？”
佑武拱手，“爺吩咐了，屬下今天的職責就是保護珞姑娘！”
東方珞蹙眉，“那他怎麼辦？”
佑武道：“皇宮裡很安全！”
那倒也是！東方珞不再多說什麼，和靈芝上了前面的馬車，隨車伺候的是白鷺和黃鸝。
蟬兒、綠絲以及滿堂則坐在了後面的馬車上。
策叔和佑武騎馬隨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隨著車的顛簸，靈芝就看著東方珞抿嘴笑。
東方珞被看的渾身發毛，“你做什麼？”
靈芝道：“鍾凌風對你，又是送佛珠，又是送護衛的，還真是好呀！”
東方珞俏臉一紅，“姐姐對我也很好啊！送了我那麼多的首飾。”
靈芝就笑的更歡實了。
東方珞嬌嗔的白她一眼，“還要不要說正事了？”
“好！說正事！”靈芝趕緊斂了笑，卻還是禁不住眉眼彎彎，“看著你在面對忠王府的那幫女人時，絲毫都不吃虧，還真是讓人欣慰啊！”
東方珞高昂起下巴，“這算什麼？就算哪一天面對皇宮裡的那群女人，我也不會畏怯的！”
“你呀！”靈芝伸手咯吱她，“說你胖，還喘起來了！”
東方珞最受不了這種癢，躲閃著求饒。
笑鬧過後，東方珞喃喃道：“鍾凌風居然進宮了！他怎麼會去給貴妃娘娘彈琴呢？他畢竟是個外男啊！”
靈芝道：“你在忠王府住了兩天，看來，對忠王府的一切還是一無所知啊！”
東方珞撇撇嘴，“我還在休養生息中！”
靈芝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那姐姐就趁此機會跟你說道說道忠王府。”
“嗯！”東方珞滿臉的期待，“我現在只知道老大老二是嫡出，都是忠王妃的親兒子。那麼老三就是庶出，庶出的原配怎麼就不可以喊三太太？”
靈芝道：“還有別的疑惑嗎？”
東方珞道：“有啊！別的世家，都是大爺二爺三爺四爺的喊，為何這忠王府喊爺的時候，前面的不是數字，而是名字呢？鍾凌風喊風爺，他沒有排行嗎？”
靈芝笑，“你這麼多疑問，為何不找鍾凌風問問？”
東方珞一下子垮了小臉，“問了，他能說嗎？”
每次跟他相處，因為他的口不能言，都是誤會重重。
她要是直接拿他的家世去問他，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
這次去惠通寺，求菩薩好好保佑，讓他開口說話吧！
他不急著讓她治療，她雖然著急。但卻知道，即便開始治療了，自己也是沒有多少把握的。
畢竟，他曾經是能開口說話的，因為有了非人的際遇，才導致閉聲。說白了就是心理的問題！
身體上的病可以對症下藥，那麼心理上的病
，她到哪裡去給他找心藥啊？
靈芝道：“這本身就是個問題！先來說說忠王府的各位爺吧，老大鐘凌雲，老二鍾凌霄，一個是你的二姑父，一個是忠王府的世子，就不必說了。咱來說說老三！”
東方珞道：“剛才那阮氏，不讓我喊她三太太，難不成讓我喊她三嬸嬸嗎？”
聽這語氣，還在為剛才的事耿耿於懷呢！
靈芝嘆了口氣，“你的確是喊錯了，那阮氏，不是三爺鍾凌虛的太太，而是四爺鍾凌空的。”
“啊？”東方珞就有些傻眼了，“看來真是我弄錯了！這古代，早夭的也是算在排名裡的。就說我哥哥東方珀，就算人已經沒了，卻還是佔著東方侯府大少爺的名分。”
靈芝道：“就是這個理！只是，那鍾凌虛跟你哥哥不一樣，他不是人死了，而是人沒了。”
“什麼叫人沒了？”東方珞如同墜入五里雲霧中，更加迷惑了。
在現代的時候，若說人沒了，就是隱晦的說人死了的意思。
聽靈芝這意思，莫非是人失蹤了？
靈芝道：“你可知十多年前，忠王府發生的最大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東方珞道：“這個我能猜到，應該是鍾凌風被擄之事。”
“不錯！”靈芝頷首，“但你可知，當時是跟誰在一起的時候被擄走的嗎？”
東方珞道：“作為忠王府的小少爺，應該被保護的很好。就算出行，也會侍衛僕婦一大堆。所以，要想下手，需得找個人多的地方。若是有目的的為之，至於跟誰在一起，就都不重要了。既然姐姐這樣問，那人應該是鍾凌虛無疑了。”
靈芝道：“嗯！珞兒可能還不知道，京師最熱鬧的盛會，就是每年的上元節的晚上。那場面，可謂是人山人海了。十五年前的鐘凌風就是在月照湖邊放燈的時候被擄走的，當時跟他在一起的人就是他的三哥鍾凌虛。”
“哦！”東方珞握起了拳頭，“那個時候他才十歲吧？”
靈芝見她臉露慼慼然，打趣道：“是啊！那個時候，還沒你呢！”
“姐姐！”東方珞無奈的嘆氣，本來聽著悲慘的故事，被她這麼一攪和，頓時就失了氛圍。
靈芝道：“我說錯了嗎？”
東方珞道：“言歸正傳！那鍾凌虛也是個慘的！把人給整丟了，不但要承受整個忠王府的責難，就是自責那一關，也不好過啊！”
靈芝道：“聽說，是忠王爺親自用皮鞭抽的他！足足抽了五十皮鞭，當時都皮開肉綻了。”
東方珞蹙眉，“鍾凌虛莫非不是王爺親生的？不然，同樣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已經失了一個兒子了，為何還要對這個兒子這般的下狠心？”
靈芝道：“那就要問忠王爺了！但鍾凌風從生下來就一直是忠王爺的心頭寶，這一點兒毋庸置疑。”
東方珞道：“那是！不但人長得好看，更是三歲能文五歲能武，任誰不稀罕？不過，這應該也是禍根的源頭。他越是受寵，就越是值錢，也因此成為了歹人的綁架物件。只是不知，當時要了多少贖金啊？”
靈芝道：“你當我親眼目睹啊？所有這些事，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當時究竟怎麼個情況，恐怕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要沒要贖金，要了多少，這個不得而知。只知道，鍾凌風這一被擄，足足有五年之久。”
東方珞抿一下脣，“就沒有人知道這五年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靈芝搖搖頭，“反正我是沒聽說過！他回到忠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是啞的了。而在這五年中，忠王府也發生了太多的事。”
東方珞問：“鍾凌虛沒了？”
靈芝道：“不僅僅是！忠王爺先後共納了兩房姨娘，一個側妃。這三個人，先後分別為忠王爺生下了三個庶子。”
東方珞訝異道：“側妃可是鍾凌風的孃親？”
靈芝道：“是啊！那位側妃可是大有來頭，乃是當今貴妃娘娘的親妹妹！”
“啊！”東方珞失聲大叫，然後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靈芝笑，“你現在知道，鍾凌風為何進宮給貴妃娘娘彈琴了吧？”
東方珞恍然的點點頭。
一切似乎都順暢了起來。
原來，鍾凌風之所以會結交騰親王，還有這一層關係在啊！
原來，鍾凌風在忠王府中地位超然，也是因為這一層關係在吧！
可是，卻又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東方珞突然想到了什麼，“自從我進了忠王府，似乎還沒有見到過那個側妃。”
靈芝笑，“你這個丫頭，慣會抓問題的重點。唉！這就要說起忠王府那五年的動盪了。除了鍾凌空的生母死於難產外，剩下的鐘凌虛的生母以及剛剛說的那位側妃，全都在那五年中，莫名其妙的死了。”
東方珞聽的渾身的汗毛不受控制的都豎了起來，“怎麼會？也太集
中了吧？”
靈芝嘆口氣，“外界的傳聞是因為失子之痛！”
“是嗎？”雖然聽著理由充分，可她卻總覺得難以信服。“五年之中，失去了兩個兒子，還失去了一妾一側妃，這麼大的傷痛，那忠王爺為何沒有發瘋？”
“誰知道呢！”靈芝道，“也許人家的心足夠大吧！關鍵的，人家又不缺兒子，而且正妃也還在呢！不過，聽說，自從鍾凌風失而復得之後，更得忠王爺的寵愛了。”
“我看呀！這忠王府的水，怕是不比東方侯府淺啊！”東方珞若有所思道，“我還是儘快回豐園的好！”
“聰明！”靈芝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你要知道，縱觀忠王府過去十年的來往人情，幾乎很少留外人住宿的。”
“不是吧？”東方珞不禁瞪大了眼睛，“搞了半天，敢情那忠王妃想將我驅逐，不是嫌棄我災星的身份，而是怕我在他們忠王府裡挖寶啊！”
靈芝就笑翻在車廂裡。
東方珞不解的眨眨眼睛，“這麼嚴肅的事情，你居然能笑成這樣！”
靈芝順勢倚在了白鷺身上，笑意不減，道：“這麼嚴肅的事情，你居然說的這麼好笑。”
“有嗎？”東方珞一臉的無辜。
靈芝正了正神色，“不過話說回來，你住在忠王府中，可要事事小心啊！最好不要到處走動，只在松竹堂住著就好。”
東方珞道：“你放心吧！我又不傻！知道別人的祕密越多，就會死的越快，這一點兒，我還是懂的。呀！佑武在外面，不會聽到了咱們的談話吧？”
靈芝道：“聽到了又何妨？這些話，早在十年前，京城可是沸沸揚揚。悠悠眾口，是堵不住的。”
“那倒也是！”東方珞笑，“那為何鍾凌風他們不按數字排名？他應該是行五吧？”
靈芝聳聳肩，“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或許只是個習慣，或許是為了避諱什麼。管他呢！”
東方珞嘆氣，“是啊！管他呢！對了，桃紅的傷怎麼樣了？”
靈芝道：“沒有傷到骨頭，但胳膊腿上都是傷。沒有個十天半月，是動不了的。”
東方珞嘆了口氣，杏黃也還躺在榻上，都是為她遭的罪。
看來，二人回到她身邊當差，怎麼得一個月以後的事了。
還好，她身邊又有了白鷺和黃鸝。
說到這一點兒，她對凌五就更加的感激。
靈芝拉過她的手，“傻丫頭！她們受傷，不是你的錯！保護你的命，本就是她們的責任。你們說是不是？”
白鷺和黃鸝齊齊應聲。
東方珞就笑了“能活著，就比什麼都好！”
靈芝道：“怎麼樣？你身子不舒服，坐馬車這樣子顛簸，還吃得消嗎？”
東方珞指指座位下，“這都鋪了兩層棉墊了，我都覺得自己快陷進去了。”---題外話---葉心每天更文，親們每天跟訂啊！加更謝月票！感謝wwspyl2、淼焱624、18518026629、pengpeng0818、13777934587、蛻變的天使和mangguo77的月票！麼麼噠！月底最後一天，還有月票的趕緊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