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各種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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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各種劇情
第十三章無奈要藏蛋
她等待著……
但是,她失望了!
那個男人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走出來擋在她前面為她遮風避雨護著她。
良久,之惑才垂下眼簾,心被無形的東西攥得發痛,鼻尖酸澀難當,視線很就模糊了起來,她低下頭說:“我去一下洗手間。”轉身飛地往洗手間跑去。
在洗手間,開啟水龍頭,不停地掬水潑臉,讓眼裡湧出的**稀釋在水裡。前段時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持和信心,在再一次見到他之後分崩離析。如果他已不愛,自己再堅持這份愛情有什麼意義?有什麼意義?一個悽惶的笑意在脣邊綻放。令人心酸。
一陣高跟鞋叩擊地板的聲音走進洗手間,停在之惑的身旁。
“那個,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別再吃著碗裡望著鍋裡的,既然跟秦總在一起了,那就安份點,別再妄想勾引雷子,雷子是我的,是我許妙珊的!想跟我爭,就憑你——還不配。”許妙珊望著洗手檯鏡子裡的之惑,眼底寫滿了鄙視說。
之惑掩去眼內的脆弱,抬眸回望鏡子裡的許妙珊,冷冷道:“我喜歡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我選擇誰做我的男友,也是我的自由。你不用來警告我,更沒權利來阻攔我。許總,你還不是雷野的老婆,還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指責我任何不是。”
“你……你還有臉駁嘴?告訴你,雷家早已預設我是雷子的未婚妻了。你以為雷子真的喜歡你嗎?噗……笑死了!難道你不知道凡是秦總看上的女人,雷子就愛搶過來玩——弄嗎?”她把“玩弄”兩字咬得重重的,神情猙獰。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何必還在我面前不停地提醒我,不停地強調,說雷野是你的?!這種心虛的做法,不正好說明雷野也並沒把你放在眼裡嗎?”之惑反脣相譏,她雖然是白孔雀,但並不笨。
許妙珊沒想到她一副柔弱、卑怯的模樣,居然敢一而再地反駁她的話。不由惱羞成怒,一掃2B女囂張樣,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道:“咱們走著瞧!”如果不是有人進洗手間來,還不知道她醜陋的模樣要維持到什麼時候。
之惑心情黯然地回到宴客廳,看到左邊的餐檯擺滿了各種精美點心,還有紅酒、香檳及各種飲料、果汁。
失去那個人的心情原來是這樣的,左胸口空蕩蕩的,空得令人害怕,想用東西把它填得滿滿的,不想它那麼空落。之惑拿了一個大碟,裝了滿滿的蛋糕,開始一口一口地往裡倒東西。噎時,就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起來,也不管是紅酒還是飲料。反正光線那麼暗,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失魂落魄地躲在一邊拼命塞蛋糕,一邊拼命地擦眼淚。
“討厭的韻清,幹嘛要陪張磊去出差啊?如果在這裡的話,我就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了,不再那麼累了,強撐著這個信念有什麼意義?最後還不是被傷害得體無完膚?韻清……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相信他的愛!不該的!我沒想到雷野他也那樣的人。”之惑嗚咽著喃喃低語。
宴客廳的舞曲一支接一支響著,舞池裡的男女翩翩起舞,衣裙飄飄,香風瀰漫,四周站著觀賞的人,也有相互傾談的人,很熱鬧,也很擁擠。之惑不知道躲在角落最後吃了多少蛋糕和喝了多少紅酒。有些酒意湧上頭時,這感覺反而該死的好,她再喝了一杯,心情不再黯然,胸口不再空落,血液的加速令人興奮,她甚至還跟著音樂在原地搖擺著身體轉了幾圈。
看來酒精在某個時候是最好的慰藉飲料。
“別再喝了!”一個人遒勁有力的手把她拿起的酒杯搶了過去。
“雷野……。”她驚喜地轉過頭喊道。
“雷野?之惑,你……喝醉了?!剛才被人纏著跳了兩支舞,所以現在才來找你。是不是太餓了?”秦風揚沒想到之惑居然脫口而出叫雷野的名字,轉過頭來那驚喜的眸子看清是他時,突地暗了下來,掩不住的失望。難道說,她真的喜歡上雷野了?
見不是雷野,之惑又重新端起了另一杯酒倒入口中道:“我沒醉,我只是覺得有點餓了。”迷離的神態,帶著痛楚無奈的嗓音,讓人看了,有種想擁入懷疼惜的柔弱。
秦風揚不動聲色地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不穩的身子依著自己走:“之惑,我先帶你去樓上的客房休息,等宴會結束,我再送你回去。”下野惑再。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之惑掙扎離開他腰間的手自已走,一個搖晃跌倒在秦風揚的身上,這一動作反倒象情人間的欲拒還迎,最後倆人的身體貼得更近。秦風揚直覺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襲入鼻尖,還有她的柔軟身體隔著衣服傳來舒服的觸感,如上好的綢緞,不由得心旌神馳。
之惑模糊地意識到自己真有些醉了,她想趁現在還有意識趕緊回家。否則,等會醉意上頭,她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極品出格的事來!
“你這樣回去,我怎麼放心?走,我先帶你上去休息。”秦風揚不由分說,親密地摟著之惑往宴客廳的偏門走去。
近門邊的時候,那幾個發小也準備從偏門退場。
“嗯,風揚這麼急就要帶女伴去休息了?你可是今晚的主角喔。”朱海亮看到他們倆相擁而走的樣子,不禁笑著調侃道。
“之惑有點喝多了。”秦風揚答。
之惑於昏暗的光線中看到他們人群裡的那張熟悉面容,有絲清醒掠過,剛剛被酒精浸泡得麻木的心又尖銳地痛了起來,她故意更加嬌柔無力地倚在秦風揚的臂內。
雖然看不清那人眼中的情緒,但她硬是感覺到了他眸底閃過的嫉恨。怎麼?你在意了?剛才在我被人欺侮的時候,你都幹什麼去了?她不可抑制地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嘴裡還發出咯咯咯的肆意笑聲,但眉間神情卻非常悽楚:“怎麼?這裡也會痛嗎?會嗎?會嗎?”她指著自己的左胸口,一聲聲地問,那裡痛得讓她失控。
其實,她想撲上前去怒罵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為什麼讓她愛上了又無情地拋棄?為什麼?難道那些付出都是假的?處心積慮,僅僅是為了要玩弄她的感情?這人的城府,該是多麼的可怕!
眼前有個人擋住了她的視線,對秦風揚說:“風揚,剛才陸恆說有事找你。藍小姐是我底下合作公司的員工,我正好有事找她。”
趙安良說完就強行把藍之惑從秦風揚懷裡拉開了。
“喂,安良……。”秦風揚叫道。
旁邊一隻手勾住他的肩:“急什麼!先跟我談這個專案的事……。”強壯的陸恆硬是把他拉走了。
“趙總,走開!我要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這個混帳的東西!這個流氓!這個王八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唔……。”聒噪的聲音後來被一隻手捂住消失在嘴裡。
“我送你回去!”趙安良拖著之惑,把她帶往停車場,然後強硬地塞進車子後座,關上車門。藍之惑倒在座位上,許久才喘過氣來,恢復了一點勁,情緒卻更加高漲,淚流滿面邊哭邊嘶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那些付出都是做秀嗎?還是說就因為我是秦風揚追求的女人,才這樣不惜一切地想毀了我?用愛毀了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這混蛋,你說啊!你說啊!”
她一刻不安寧地在車裡拍打玻璃,象個撒潑的女人,一邊不停地哭罵一邊用力撞擊車子的座位。
趙安良扶了扶眼鏡,沒想到這個平時看來溫順、安靜的女人發起酒瘋來象悍婦。頭大地想了想,不知道怎麼處置才好?都怪那個金主,惹來這些風流債,還要他這個舊助理來收拾爛攤子。彎腰幫藍之惑扣安全帶時,不可避免地被她當雷野捶了幾拳。
在路上趙安良接到一個電話:“她……怎麼樣了?”
“不行!她情緒很亢奮,很難控制,象失去理智似的瘋子,邊哭邊打人,一點也不象她平時的樣子,看來已醉得不行了!嗯……靠,她在後座好象要脫衣服!”從倒後鏡看,藍之惑正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還不停地哭喊不舒服,說身體很痛!很痛!因為是晚禮服,又被安全帶綁了,所以一時還很難把禮裙脫下來。
“額?!靠!”對方的電話猛地掛了。
趙安良立即哀嚎一聲:老大,你怎麼不想想辦法就掛電話啊?頭痛地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情況可咋整?俗話說:兄弟妻不可欺。這種被迫參觀的感覺可真TM的太驚心動魄了。
就算她藍之惑再有魔鬼身材,他也不敢褻玩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他老神定定地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開車上了。
“吱……。”的一聲急剎車,一輛黑色的沃而沃S80攔住了他的車子。
“靠……。”趙安良的話剛出口,已有人飛地開啟車門把他從駕駛室扔了出來。然後他的車子來了個急速的調頭,往另一方面急馳飛去。
“靠,兄弟就是這樣拿來利用的啊?利用完就扔破布般地隨街丟!太過份了!實在是太過份了!下次別怪我不認識你!”扶扶眼鏡,罵罵咧咧地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坐上沃而沃駕駛位,向前開去。
藍之惑感覺身體有種撕裂、窒息的疼痛。整個人象被細細的鋼線分割開似的,支離破碎、體無完膚,痛得難忍,她只能拼命地哭喊這種無法消去的痛。
“解開!解開!痛……很痛……我呼吸不了了!姑姑……我痛……。”她拼命撕扯著衣服,不停地喊痛,不停地流淚。
一隻大手輕輕地覆在她的身體上,輕柔地揉捏著,還有低沉的呢喃:“好了!不痛了!已解開了!已解開了!之惑……。”男人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把她緊緊摟進懷裡。久違的女子馨香氣息席捲而來,把他淹沒了,他貪婪地汲取著。
“雷野……你這個混蛋……你混帳……你為什麼要玩弄我的感情?為什麼?”那熟悉的嗓音,象從亙古傳來,遙遠到她難以捕捉,象似夢境又象似真實。
不,這不是真的!他從沒喜歡、從沒愛過自己!他以前的種種都是假的!是假的!是為了報復秦風揚的奪愛之仇,所以才費盡心思地追求她,這一都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報復。眼裡的淚流得更多,感覺身體胸口某處痛得難以承受,她不禁弓起身體,想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本能地想抵消那種痛楚。
“對不起!之惑……。”在她耳畔低語,溫柔地親吻她的臉頰,她的鼻子,她的耳珠,她的脖頸,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誘人,那麼的甜美,體內的慾望急促地漲了起來。
“對不起!之惑……我愛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的愛!我從沒變過!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雷野,我痛!我痛!”象是聽不到他說的任何話,她兀自喊痛。她此時痛苦的樣子,把他的心都要揉碎了。
“怪我!都怪我!之惑,原諒我的自私,我的消極無為!原諒我……。”男人一邊祈求著原諒,一邊把那礙眼的晚禮服撕了。聽到是秦風揚送給她的,他早就想著怎麼撕這衣服了!之惑是他的,是他的紅太狼,他決不允許任何一個男人送她衣服是為了脫她的衣服。
“冷……雷野……抱抱……。”**在空氣中的肌膚溫度低了下來,她終於不再喊痛,而拼命地往他懷裡擠,雙手緊緊地環抱著他。
她喝醉了總是這樣。完全是脫線的狀態!
她微溫的身子偎來,滑溜的肌膚在懷,男人體內的火苗轟地一聲全點燃了。摟抱著她,熟悉的體香和柔軟的身體縮在他懷裡,象個祈求保護的嬰兒。溫厚的手在她的身上游弋,以往倆人在一起復習功課的情景閃現腦海,他的身體激動了起來。
把她的身體橫放倒在車位,雷野小心地拆去她頭上束起的秀髮和夾子,握住她的肩胛,感覺到她瘦了,原來纖細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已不剩一點肉,那雙大眼睛在晚上看的時候,顯得更大了。俯首輕輕而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肌膚,每一寸每一處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誘人。兩人曾經的肢體語言,在此刻無聲勝有聲。
“雷野……。”不知身在何處的女人,在情迷中習慣性地叫出雷野的名字。以往他們在**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嬌媚而低迷地叫著他的名字。而他總是受不了這種愛音在耳邊的泛濫,他的動作急切了起來。也許是太久沒在一起了,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就連線吻的力度也沒控制好,一下子不小心咬痛了女人的脣,之惑痛得微微睜開了眼,怔忡又迷糊地感受著。
“雷野……。”她的嗓音顫抖得厲害,似乎有些清醒,又似乎覺得不可思議。恍恍惚惚在是是非非中糾纏,昏暗裡又似乎什麼都沒看清。
也許這只是一場夢,在夢中痛,在夢中回到以前和他在一起抵死纏綿的情景。她沒忘記隱在黑暗中的他是如何漠視她的悲傷,她的悲憐,既然她茫然而熱切地祈盼他的出現,他也沒有走出來,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只是現在,她不再記取所有。晚上的場景反覆地出現碾碎她的心,但眼前的身體的反應卻又讓她回到了過去。她已完全分不清到底哪些事情才是真的?哪些才是假的?夢裡夢外,反覆地煎熬著!
雷野用脣稍稍鬆開再加深這個吻,淡淡的酒香和點心的清甜溢滿口,輾轉變換角度,極盡溫柔糾纏了許久,才放開輕輕道:“之惑,寶貝兒,我愛你!”
之惑閉著眼睛,緊緊地抱著他,抬起小手在哀傷企盼中摸索眼前人的臉,象要證實這不是夢,順著他堅毅的臉龐一點點往下,再從衣領內伸了進去,在他的身上移動、摩挲。熟悉的緊緻肌膚,充滿了爆發力和無窮活力,她的眼角瑩潤了起來,帶著嗚咽的聲音輕輕央求:“雷野……雷野……愛我……狠狠地愛我。我寧願在你的愛中死去……也不願意活生生地與你分開。這……讓我死還痛苦。”
“之惑……。”男人被女人的話弄得心尖一陣痛,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嗯……嗯……。”
在劇烈的動作中,女人止不住地嚶嚀,半撐起的手支著深深後仰的脖頸,彎出誘人發狂的弧度,一對美麗的蝴蝶鎖骨展翅欲飛,在高聳的山巒間若隱若現。
“之惑,我愛你。”男人深情地說,沉迷於女人久違的身體交流中,動作也愈發得狂野而不受控。
#已遮蔽#
**中,女人象瘋了似的,一邊默默地流著淚,一邊在意亂情迷中不斷地喊:“點……狠狠地愛我!雷野……愛死我吧……讓我在你的愛中死去吧……。”她的痛在醉意中都不能消去一分,他明白,他什麼都明白。
“雷野……別離開!我不要分手……不要分手……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的……不會的……。”
她不停地搖頭,不停地哭泣央求,自言自語地說著,男人聽了五臟六俯絞著痛,又愛得要死,頻頻動著腰身,勇猛地進攻,讓身體的交流在深處不斷迸發出足以把彼此都燃成灰燼的火焰,忘情地相纏著。
即使無數次地抵達到了頂峰再落下來,女人都會受驚似地死死抱著他,尖硬的指甲掐進他的背部肌肉,不停地索要這種讓她真實感到痛和愛的交流中去。
“之惑,怎麼辦?你這樣子,我該怎麼辦?”終於把女人弄沉睡了,雷野彎著腰擁著她倒在座位上,真想就這樣擁著她,把她揉進骨血裡,多少個日夜他就這樣幻想著她的美好而度過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她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在空閒的時候不停地在腦海裡反覆重播。現在,終於再一次真實地相擁著,他的心情卻複雜得五味雜陳,就連這次的人體交流,都少了很多歡愉感覺!PtiW。
車窗外透來昏黃的燈光,望著她的睡顏,雷野苦惱地揪了揪濃密的黑髮。
今晚,雷野一進宴客廳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場精心佈置的好戲。聽到秦風揚刻意地點明藍之惑是他女友時,他的眼角微微往上挑了挑。
而那個傻呼呼的女人站在廳中,看到他出現時,全身震住,眼底流過他熟悉的深情和黯然神傷。他心底暗歎:對不起,寶貝兒,讓你受委屈了!讓你傷心難過了!這一切,我終會好好補償給你的。
他與幾個發小站在一邊比較不顯眼的地方。但他們也許過於耀眼了,就在燈亮驟然暗下來,只亮中間舞池燈光時,他閃到最裡邊的窗臺,手肘撐著窗沿,目不轉睛地盯著舞池中的那對舞者。
看著她的脣在動,回憶它留給昔日的滋味,那種柔滑和甜美似乎還在脣邊逗留。他用酒杯擋著嘴脣,不由自主地吞嚥了口水,舌頭乾燥地舔了舔脣。視線落到她**的肩胛時,他內心的闇火不禁四溢亂竄。他太想她的滋味了,想得心都痛。
那天晚上陪著一群法國商人去吃飯,看到她時,不敢有任何的表示。知道自己稍有一點暗示,那個女人就會不顧一切地跑過來。這時候,他不能與她有任何的接觸。但是沒想到,那個傻女人居然坐在那裡一直等他們吃完飯,然後追出來。聽到她那發顫的嗓音,他真想真想回頭緊緊地抱著她,再也不分開。
看著她追著車子跑,象個瘋子似的拍打玻璃,他的臉就貼著那隻手,隔著玻璃感受她的心情,她的悲傷。她摔倒在地時,他的心痛得幾欲不能呼吸,差點就脫口叫司機停車的了。最後狠狠心,還是閉上眼靠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因為珍惜而不能碰觸;因為未來而不能言表。這種感覺真令人憋屈得欲發狂。
“埃,你的馬子跟別人跳舞,你怎麼還能按兵不動啊?這可不象你的作風。”趙安良端著酒杯,走到他身邊笑道。
見雷野沒說話,趙安良又接著說:“你還真忍得住,不怕再發生若嫣那樣的事?”見雷野的桃花眼瞪過來,他趕緊把酒嚥下去說:“好吧!我知道你沒把她手機裡的竊聽器弄掉。但現在你工作那麼忙,應該沒有再聽別人隱私的興趣了吧?她與風揚說不定真的發展起來了!你也聽到風揚稱她為女友啦,兩人還跳首支舞曲,意義不一樣啊!我建議你還是把自己的女人搶走吧!”
雷野勾脣笑了笑,還是沒吭聲。知道自己一旦動了秦風揚,帶走藍之惑。那與爺爺之間的協議就完全作廢了。
為了不再受許家人對自己的婚姻干擾,他在病重的爺爺面前立誓,在政界創出政績之前,他不會考慮個人問題。他希望在這期間,爺爺不要逼他結婚,也不要往家裡介紹任何女子給他。否則,他寧願逆家裡人的心願,從政界退出。
家裡人答應他了,條件就是他同時也不能私下與藍之惑有任何的接觸。否則,他將履行與許家的約定聯姻。為了以後的婚姻能夠自由選擇,他無奈地答應了這個割肉剜心的條件。
現在許妙珊,正巴不得能逮到他與之惑之間的牽連,好藉此逼婚。但他不會輕易授人以柄的。
在法國餐廳看到之惑,他忍了;看到她追車,也忍了;今晚看到她做死對頭秦風揚的女伴,他也還是忍了;看到許妙珊欺侮之惑,他TMD不象個男人也統統都忍了,忍成神龜了。但聽到趙安良說之惑酒醉脫衣服,他再也沒法忍了!所有的忍辱負重,所有的誓言都在一瞬間全崩潰了,全TMD見鬼去了。
他現在規劃局上班,前段時間提出了一系列的外商投資置用土地辦廠辦公司的優惠改革政策。被採納後,由他牽頭聯合了政府的幾個部門,一起落實這項引進外商投資的改革措施,還相對應出臺了一系列的減稅免稅優惠政策。
沒想到,這些政策即刻招來了各國商家的注意,紛紛把眼光投到A城來。只要這些投資的專案資金達到了政府規定的年度目標,為A城的經濟建設起到添磚加瓦作用。他的政績就將直飈上升,按家人的意思再轉一個部門,這青雲直上的事也就指日可待了。
在基層只呆半年,只呆半年就好了。雷野已把這些目標都一一規劃好,連時間都準確地定好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努力和之惑的等待了。他要的不僅僅是政績,還要這個女人的等待和忠誠。
但現在,他破了自己在家裡人面前許下的承諾,等待他的將不知道是怎樣的狂風暴雨?但之惑的痛苦和脆弱,更令他無法放下。無論是什麼,他再也不想放開她的手。
藍之惑醒來的時候,眼前是陌生的環境。小碎花的窗簾擋著外面的陽光,身上蓋的是粉紅被褥,房子很小,但可以看出是女孩子的房間。她頭痛地晃了晃腦袋,艱難地吞嚥了下口水,感覺全身痠痛得無力,費力地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條普通的白色棉布裙子,類似睡裙那般寬鬆的。
她怎麼會在這裡的?是誰帶她來的?她記得昨晚吃了蛋糕喝了酒之後,是秦風揚帶她離開宴會廳的,還遇到了雷野那幫人,她依稀還記得自已對著雷野又哭又罵似的,最後好象是趙總帶自己走的吧?為什麼她好象又是跟雷野瘋狂了一夜似的?那種感覺太過真實了,讓她都覺得好象是真的。但看到這裡的環境,她知道自己可能又幻覺了!雷野他……怎麼可能還會再出現?昨晚自己被人欺負成那樣子,他都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
想到這,心又絞著痛,一下下的從胸口翻湧出來,在愛與不愛之間苟延殘喘地掙扎。
門被人悄悄推開。
“藍姐,你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睡一天呢!昨晚真是嚇我一大跳,睡著了都哭。”隨著聲音眼前出現歐陽芸熟悉的身影。
“阿芸,昨晚我是在這裡住的?”之惑懷疑地問。
“是啊!是趙總送你過來的,我在樓下接你的時候,還是和章虹倆人合力才把你弄上樓的呢!趙總也太過份了,看你都睡沉實了也不幫忙,臉色臭得要死,把你扔下車後就逃似的走了。”歐陽芸邊拿新的洗漱用具給之惑,邊控訴沒人情味的趙安良。
“那你接我的時候,趙總的車上還有其他人嗎?”她覺得昨晚有見過雷野的,他的聲音,他的氣息,還有他在體內交流時的撞擊和那種感。真的真的很真實!
“沒有其他人了。藍姐,趙總說了,放你兩天假。嘻嘻,連我也沾了你的好運,平白得了今天的假期。去洗漱吧,我去把飯菜熱熱,你一定肚子餓了吧?”阿芸說完就出去了。
沒有其他人?!掩不住的失望凝在眼底。之惑知道阿芸是不可能騙她的,看來與雷野的**是一場夢境了。她喝醉酒一般醒後都不記得醉時發生的事,但昨晚明明醉得不厲害吧?!算了,不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重新收拾好心情,把雷野忘了吧!
出來吃飯才知道已是下午兩點多了。
“阿芸,昨晚的晚禮裙放哪了?我等會回家的時候拿去幹洗。”吃完飯,之惑問。
“晚禮裙?藍姐,你昨晚就是穿身上白裙子來的啊?”歐陽芸詫異地說。
“白裙子?!”之惑低頭看著這條純色的棉布裙,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腦海倒是閃過難以捕捉的剪影,有人用力地把她的晚禮裙撕了。
那人是雷野?!還是……趙安良?!抑或是其他人?!
藍之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匆匆離開了歐陽芸家,直奔駿躍集團。關於昨晚的事,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晚禮裙變成了白裙子,裡面還有商標沒剪,可見是新買的。還有,是誰幫她換上的?是不是雷野?這才是最重要的!昨晚依稀的歡愛人體交流和這身衣服,恐怕就是最好的說明吧!昨晚那個人真的是雷野。
趙安良正在埋頭處理辦公桌上成堆的檔案。
他常常在日理萬機的時候詛咒那個甩手股東,把剛成立不久的集團扔給他來掌管、經營。沒有那個傢伙在商場上的狠辣行事作風,他有點鎮不住集團那幫小股東們的代表。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看他的目光沒有一點敬畏,而是暗含諷刺,看他什麼時候狼狽讓賢,或者把原來的雷總請回來。
靠之,他更想那個舊金主回來了!不用天天焦頭爛額地為一幫老古板服務,還要業餘地為舊金主盯女人。天天忙得他連去泡妞的時間都沒有,話說,他已好久沒談過戀愛了!追溯到前女友,貌似還在國外的時候了!
想到女人,他就對雷野咬牙切齒,殺氣騰騰!黴氣啊黴氣!他怎麼就有這種損友呢?
昨晚……
趙安良痛苦地回憶!那可是他剛買一個星期不到的賓利新車啊!昨晚就被雷子和他的女人玩車震毀了!凌晨把他從睡夢中吵醒,要他一定把藍之惑送回家去!他知道雷子這段時間為了避免緋聞纏身,天天被雷家的保衛人員盯死,出入都有人護著。別說一般人的靠近,就是他們這幫發小都是昨晚才有機會見到他,與他一起參加秦風揚的慶功宴。
這傢伙從政後,變了很多,變得沉默寡言了!
“你自己送她回家吧!我已睡下了!”他對著擾人清夢的手機道。
“公寓小區和電梯都有攝像頭,被家裡人查到了,肯定又要拿許家的事來逼婚了!不是我怕這檔子事,你知道的,我爺爺那病現在架不住鬧騰,我不敢逆他意呢!”
“那你現在不也陽奉陰違?”
“那我也沒辦法!之惑喝醉了,估計也不太清楚醉後發生的事!能避免見面就避免見面吧!一見到她,我的自控能力就特差。”
“自控能力差?靠,你不會在我的車上玩車震吧?我告訴你雷子,那可是我新買不久的賓利車!你真玩車震,我跟你沒完!MD,你窮得連開房的錢都沒有了嗎?”他氣憤難當地責問。
沒想到,人家雷子不但在他的新車上玩了一把車震,還把裡面的空氣弄得**糜的令人作嘔。而那個玩完車震就睡死的女人還要他幫忙地送回家。
把他氣死了!當下就給了雷子一拳,怒吼:“MD,把我的車弄得烏煙瘴氣。雷子,你賠我車子!”
雷子受了他一拳,還笑嘻嘻地說:“好啊!在分紅裡面扣就是了。按原價賠給你,這該可以了吧?”
趙安良哭喪著臉說:“這車子我可是訂了大半年才到的啊!就這樣被你們毀了!”他才開不到一個星期啊!還沒駕熟練呢,就被雷子先在車上駕女人毀了!
他象所有愛車的男人一樣,把車當自己的老婆看待的!
最後,趙安良頂著一張臭臉,把藍之惑扔給歐陽芸,自己就憤恨地離開了。
聽到祕書報藍之惑來訪,他真不想見她!
這時,看到藍之惑這個罪魁禍首走進辦公室,趙安良情不自禁地悲壯嘆一句:我的賓利車啊!
猶不自知的藍之惑剛在沙發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趙總,請問,昨晚雷野後來有跟我見過面,對嗎?”
是啊!不但見過面,還開過車!
趙安良扶了扶眼鏡,頂著一頭的黑線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坐在她的對面慢條斯理道:“有沒有見面,難道藍主管一點也沒印象嗎?”
之惑眨了眨眼,費力想了會,最後還是茫然地搖了搖頭:“真的沒印象。”
“既然沒印象,那藍主管怎麼說與雷野見過面呢?”裝吧裝吧!都象環保袋一樣裝吧!把小爺近千萬的車子都毀了,還來裝無辜!
看到趙總似乎不悅的臉色和語氣,之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昨晚喝醉酒得罪他了?她滿懷歉意:“對不起,昨晚給你添麻煩了!也謝謝你送我!還有,請問這裙子是誰買的?我要把錢給人家。”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哦!既然是這樣!那不打擾了!”之惑見他心情很差似的,覺得還是下次再問好了。
走到門邊,她微微低下頭,齊耳短髮有一半披下來,侷促不安地說:“如果昨晚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請原諒!因為我酒品真的很差,醒後又老不記得,請趙總多多包涵!如果有什麼損失需要賠償的,請趙總提出來。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趙安良抬起陰沉不定的臉望著她已轉身而走準備出門的身影道:“賠償的事,自然有人會承擔,這個你不用擔心!還有,要相信自己的感覺!也別忘了雷子曾經留給你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等他!”
門邊的背影被定住了似的,半晌沒有動靜,在趙安良考慮要不要再重複說一遍時,耳邊聽到一句哽咽的話:“謝謝趙總!我知道了!麻煩你也轉告他一句話:只要他不放棄,我永遠都在原地等他!”說完,那抹身影飛地離開。
這算是什麼?把他趙安良當紅娘了?算了吧!看他們倆愛的那麼辛苦,當是做回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