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27.溫馨團聚的一家三口+雲端的出生證明(大更)

227.溫馨團聚的一家三口+雲端的出生證明(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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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溫馨團聚的一家三口+雲端的出生證明(大更)

傍晚。

年舒嚶嚀一聲,從**醒來——

天花板,很陌生醣。

床,也很陌生咼。

唯一不陌生的,是自己此刻的感覺——

抬手,將自己上下摸了一遍,比泥鰍還光滑。

她猛然翻身坐起——

身旁無人,被窩已經冰涼。

明明今天凌晨是自己來找莫錦雲算賬的,為什麼偏偏.....算到**來了?!

她懊惱地揪住自己的頭髮,想要去撞牆,在**呆愣了好久,才翻身下來。

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撕破了,顯然不能穿了。

幸好.....她足夠高——

一米七的身材,穿莫錦雲一米八幾的襯衫,也長不到哪裡去。

年舒從一旁的衣櫃裡拿出一件襯衫,快速地走進浴室——睡都睡了,再尖叫就顯得有點矯情有點假。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讓這件事的最後方向改為——

睡了就睡了,睡了也白睡。

就當時昨晚嫖了個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歹二十幾了,需要男人滋潤,同時自己也發發慈悲滋潤滋潤男人。

走進淋浴間,開啟蓮蓬頭,將自己埋在水簾之下,儘量不去看自己那一身的曖昧紅痕。

廝混了大半個上午,不是沒有半點記憶的——莫錦雲身上也被自己抓得夠嗆,算是扯平了。

從浴室裡出來,抓了一張浴巾裹在自己身上,還沒來得及擦乾,就看到莫錦雲半倚在門框上,像是在欣賞,又像是在玩味。

年舒腳下一滑,整個人像溜冰一樣差點滑出去,最後被他長臂一撈,抱了個滿懷——

“這麼著急投懷送抱,看來剛才那幾次還不夠。”

“小心你精盡人亡!”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莫錦雲微微勾脣,“兩年多沒做,儲備量驚人,不信你一會兒可以再試試。”

年舒一愣。

沒做過?

c市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都快排到洛城來了,他是柳下惠麼?

呵.....

男人上完床以後的話,果然是靠不住的。

“別站著,先吃飯,”他從一旁的架子上抽過另外一張浴巾,搭在她的肩頭,幫她輕輕擦拭著頭髮。

年舒趕忙抬手,“自己來,不敢勞駕莫總,萬一把你得罪了,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莫錦雲輕笑一聲,“還在生氣,那些報紙和電臺不敢刊登,我故意....哄哄你的。”

他說哄的時候,話語很低柔。

眼神,很認真。

那菸灰色的眸子像一汪初秋的湖水,隨時都會讓把持不住的人溺斃其中。

年舒愣了一下。

感覺自己的心口....似乎跳得有些不正常.....

她深吸了一口氣,難道是白天睡多了的緣故?

莫錦雲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微微一笑,拉著睖睜的她走向窗邊,“晚餐,你將就一下。”

揭開銀質的蓋子,裡面是一盤蛋炒飯。

“家裡沒有別的食物了,吃完我們還要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吃完再說。”

年舒很想說吃完我就打算遁走了,可是在是餓得連逃跑她都懷疑自己此刻的體力只能跑十米就歇菜。

乾脆坐下來,拿過他遞過來的筷子,“你做的?”

“......”

他微微別開眼眸,看著窗外的細密雨絲,半晌之後,才嗯了一聲。

年舒挑了挑眉,想起莫宅廚房裡的那一大幫人,對莫錦雲的廚藝表示懷疑。

她挑了一口,放進嘴裡——

忍了又忍,才沒有吐出來,憋了很久,連眼淚都差點憋出來,才把飯吞了下去——

“莫錦雲,下次別做了。”

他耳根後迅速浮出一抹可疑的紅暈,挑開眼角,直接抬手,將那盆飯倒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年舒連忙擺手,“不用,我要走了。”

“地方還沒去。”

她難得不那麼劍拔弩張,所以他必須得把這事兒快點給辦完。

“我得去看我媽。再見。”

她起身,快速抓起剛才那件襯衫,就要往自己身上套。

不為什麼,只是因為覺得危險——

是的,非常危險。

待在他身邊,她就覺得危險。

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受控制地在淪陷,會讓她無所適從。

 

“阿姨的病,你不想治好了?”

年舒一愣,“你.....怎麼知道......”

“想治好,就跟我去一個地方。”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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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年舒坐在莫錦雲的私人飛機上,還有點緩不過神來。

“你還沒告訴我去哪兒?”

“吃最新鮮的生魚片。”

日本?

年舒疑惑地抬頭,他已經將一疊資料遞過來——

是舒敏華的病例,內容詳盡到連年舒都覺得汗顏——

她回國之前的,舒敏華的病發次數,還有搶救措施,已經用過哪些藥物,都寫在了上面。

“聽說過田中教授嗎?”

“當然。”

年舒這半年來也沒少做功課,知道那是東京大學醫學院的第一把刀,世界級的心臟外科泰斗人物。

她請了很久都沒有請到。

對方不可能來中國做手術,而舒敏華的身體,也經不起飛行的折騰。

“我們去拜會他老人家一下。”

年舒有點不敢相信,“你能找到他?”

“自然能。”

語氣裡的自信讓年舒再也不懷疑,“你怎麼認識他的?”

莫錦雲勾脣一笑,扯過一旁的薄毯蓋在她身上,“你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年舒還在看那份資料。

資料上除了列印的病例,還有莫錦雲的手寫備註——

力透紙背的字型,只是能是他的。

幾乎每一種藥物後面,都寫了藥物的禁忌——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還有服藥的時間提醒。

最後一頁上,還有一個聯絡電話。

年舒認得,那是長期照顧媽媽的護工的手機號。

剎那間,那些字像是長了小刺的蔓藤,酥酥麻麻地纏緊自己心裡,將心裹得有些緊,有些....不知所措。

她將身上的毯子拉了拉,嗚嗚嚕嚕地開口,“莫錦雲,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旁邊的人正在斟茶的手微微一頓,半晌之後,風光霽月地微微勾脣,脣瓣似染了天外星光一樣,讓人輕易失神。

等了很久,也沒有等明白他的回答。

年舒尷尬地咳了一聲,矇頭,不說就不說,她還懶得聽了。

“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他的聲音,明明低低的,卻似破雲穿月而來。

一下子炸在她心裡的那片迷霧裡。

心,一下子就兵荒馬亂了。

不知所措。

像是小時候看到自己喜歡吃的糖葫蘆,卻又害怕吃了以後蛀牙一樣的心情,蔓延在整個胸腔。

他丟下這句話,就沒有再開口。

又過了許久之後,機艙裡突然傳來一聲——

“靠!”

年舒氣悶,這下,真是想睡也睡不著了!

......

這趟日本之行十分順利,生魚片吃到了,田中教授也見到了,對方見到莫錦雲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

“莫先生,我被你的誠意感動。”

然後答應了一週後來c市給舒敏華看診。

年舒不明白誠意是什麼意思,在回程途中看了莫錦雲好幾眼,“你給他老人傢什麼好處了?”

“沒有好處。”

年舒不信,“天下哪有免費午餐?”

“我只是無數次地登門拜訪,無數次地告訴老先生,孝字當道,在中國人心中也和他們日本人一樣重要。”

年舒愣住。

孝?

他,對舒敏華?

莫錦雲微微一笑,將手中打包好的生魚片遞給她,拉攏她身上的大衣,“風大,你上去看你媽媽。明天是我生日.....,帶雲端出來,一起吃個飯?”

年舒腦子裡一片空白,手裡的生魚片都快握不住,“雲端?”

“上次在喬家婚宴上,看到小姑娘,覺得蠻喜歡。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

“年舒,明天,告訴我雲端是誰,好嗎?”

“......”

她說不出話,他卻一直帶著笑意,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完,然後,才轉身朝門外大步走去。

晚風拂塵,卻吹不開年舒此刻的心亂如麻.....

雲端.....

她應該怎麼開口?!

.......

年舒到病房的時候

候,盛世和盛遠樓都在。

年舒將手中的生魚片遞給盛世,然後默默轉頭,看著床頭的舒敏華,“媽,田中教授過幾天就來洛城給你看病了。”

“真的?”

舒敏華一臉欣喜,“你怎麼說動他的?”

“.....朋友幫忙。”

舒敏華和盛遠樓還沉浸在欣喜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年舒臉上那一抹一閃而逝的尷尬。

旁邊的盛世晦暗不明一笑,長指勾起那個打包的塑膠袋,“東京註明的魚生店,怎麼把分店開到洛城來了?”

年舒心裡咯噔了一聲,尷尬一笑,“也是朋友請吃的。”

“這麼新鮮,這個朋友能幾個小時來回日本,本事不小。”

年舒恨恨地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一旁的舒敏華和盛遠樓也覺察到了不對勁,立馬止住話題,“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好奇,誰有那麼大本事這麼短時間就帶回這麼新鮮的生魚片?連冰塊都沒有用哦!”

盛世指了指那盤魚生,“太新鮮了!”

年舒只恨自己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沒有把那盤生魚片給丟掉!

也好過現在餵了狼!

舒敏華也察覺不對,“年舒你去日本了?跟誰去的?!”

年舒臉色一白——

她可以毫無顧忌在別人面前撒謊,卻沒有辦法在自己媽媽面前撒謊。

知女莫若母,舒敏華總是能看得出來她的任何不對勁。

“跟朋友去的。”

“哪個朋友?”

“.....”

舒敏華帶了一點怒意,“年舒!”

年舒一抖,差點繃不住,臉上顏色也越來越難看,“我跟

......跟.....”

“阿姨,這生魚片沒芥末我吃不下,讓年舒陪我去買!”

盛世突地起身,打斷她的話,“我不認識路!”

說完也不管盛遠樓和舒敏華此刻的臉色,一把將年舒拉了出去——

一米九的個子,大長腿邁起步子來快要把年舒跟瘋,她抗議了n久,盛世才停下來——

“剛才,怕嗎?”

“你到底想幹嘛?!”,年舒氣得不輕,“我媽要是氣出個好歹來,我一刀捅死你!”

“莫錦雲陪你去的日本吧?”

盛世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玩味似的看著年舒。

“......,是又怎樣?你現在去告訴我媽,我媽氣出病來,你老子一巴掌扇死你!”

她也知道利弊,也沒那麼容易被人拿捏住。

“呵——”,盛世輕笑出聲,像是更有興趣地盯著她——

“不如來個交易?”

交易?

年舒不解。

“我告訴你媽媽,我們正在談戀愛,”他薄脣斜勾,像是醞釀了很久一樣,“然後.....你告訴我爸,你希望我留在洛城。”

“.....你腦子進屎了吧?!”

假戀愛?虧他想得出來!

年舒冷笑一聲,“對不起,老孃不賣這個藝。”

說罷轉身就走,連後腦勺都透著一股濃濃的鄙視。

“你確定以後莫錦雲來找你,都不會被發現嗎?”

盛世倚在窗邊,淡淡開口。

譁——

年舒轉身,“你到底想幹嘛?”

“你要自由,我也要自由。不如我們成全一下彼此,互相給點便利?不是很好麼?”

年舒心存懷疑,“你為什麼一定要留在洛城?你以前來過這裡?!”

“那是我的事,”他眸光倏然一淡,似乎不太滿意她這樣的詢問。

年舒也不關心他來沒來過,心裡倒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然後仔仔細細地過濾了一遍。

“萬一他們讓我們結婚怎麼辦?”

“你不是還沒離婚麼?!”

年舒這才想起還有一個莫少弦——自己的生活還能再亂一點嗎?

有時候真是不堪重負,卻又不得不咬牙往前走。

要是答應了盛世的要求.....也能喘口氣。

“那成交,但是這件事,不能隨便對外人說。”

“放心,誰都不說。”

盛世滿意地看著她的配合,直到年舒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他脣瓣上的笑容才愈發勾得深邃,一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熠熠生輝——

他喜歡打遊戲。

而目前這個遊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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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年舒把小云端從夏唯朵家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小傢伙聽說要出去玩,高興地在家裡挑了好久的衣服,最近黎洛和夏唯朵送小云端的衣服不少,卻被她統統排除在外——

那些白紗裙,還有粉色的公主裙,件件都是價值不菲的名牌,卻被小傢伙直接拋在了地上。

最後,小傢伙站在衣櫃前,指著牛仔的機車小夾克和黑色哈倫褲,“我要穿這個!”

這麼帥氣,根本不像是女孩子。

真是.....

年舒最後妥協,給小傢伙又配了一雙黑色的馬丁靴,最後也打扮得和雲端幾乎一個模子,才從家裡出來。

進了小區開始就引來無數的目光,惹得小云端咯咯笑著,頭紗的小卷發像一根根小鋼絲一樣,輕輕

顫抖著。

“麻麻,我們去哪兒?”

“有一個叔叔過生日,麻麻帶雲端去手工坊做一個蛋糕,然後我們去跟叔叔說一聲生日快樂,好不好?”

小云端眼睛一亮,“是那個送巧克力的叔叔嗎?”

“巧克力?!”

“啊——”

雲端立馬捂住小嘴巴,害羞地衝年舒笑了笑,“說錯了.....”

“雲端.....”

小傢伙一眨眼睛年舒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正要教育兩句,母女二人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黑色西裝的墨鏡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年舒顧忌著小云端,只抱著孩子便要繞路,對方卻不肯罷休,“年小姐,我們夫人有請。”

真是萬年不變的狗血劇臺詞。

年舒翻了翻白眼,“你家夫人是哪根蔥?憑什麼擋我路?莫非她是做狗的?”

對方石化了幾秒,最終還是抬手,直接攔住了年舒,“我們夫人姓秦,請年小姐不要耽誤時間,不要逼我們使用暴力。”

“.....你還有臉打女人?!”

年舒的聲音立刻高了八度。

“.....”

墨鏡男出來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這樣說,到底有幾分掛不住,直接抓了年舒的手臂就往外拽,年舒怕小云端被嚇到,立刻喝了一聲,“我自己走!”

墨鏡男放開她。

年舒冷笑,“你那個什麼秦夫人一定是個殘廢,她找我,為何她自己不來?!”

結果等墨鏡男將年舒帶到小區旁邊的一家茶室的時候,她倒是愣住了——

對方的確是殘廢。

而且還是坐在輪椅上的殘廢,周圍圍了幾個黑衣的保鏢,看似在給她壯勢,卻趁得那女人更加枯瘦如柴,像是隨時都會油盡燈枯,駕鶴西去。

見到那張高智慧的輪椅,年舒終於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莫錦雲的母親。

她遠遠見過,卻對他們母子相處的模式印象深刻。

秦麗莎?

或許她更應該叫惡毒的親媽。

防備地看了她一眼,年舒將小云端抱緊。

秦麗莎倒是不以為然,抬起那雙和莫錦雲極為相似,卻又蒼老數倍的眼睛,在年舒身上掃了幾秒。

“錦雲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差了。”

老人嗤笑著執起面前的茶盞,淺淺啜飲一口,語氣淡得像是在談論天氣。

來著不善,那麼自己也不必客氣!年舒惡狠狠地瞪回去,“據說品味這個東西,會遺傳,他品味不好,難道怪我?”

秦麗莎手中的茶盞一頓,這一次,再度抬眸,將年舒掃視了幾秒。

半晌,才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年氏.....的女兒,似乎對莫家情有獨鍾。”

“你說反了,我看情有獨鍾的,是莫錦雲才對,”她冷冷地掃了秦麗莎一眼,“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抱著雲端,轉身欲走。

身後一個茶盞卻突然飛了過來,直接砸在她的腳邊——

“莫少弦不用的女人,就拿來搪塞給我兒子?!莫家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瓷片飛濺,嚇得小云端縮在年舒懷裡不敢出聲,小手緊緊地抓住麻麻的衣服,“麻麻,我怕.....”

“不怕.....”,年舒轉身,臉上已經冷了很多,卻不忘摸了摸孩子的頭,“今天媽媽和雲端都遇上惡毒的巫婆了,我們把她打跑!”

“你說誰?!”

秦麗莎聲音立刻尖銳起來,瘦削得只有皮包骨的臉上更是一片怒意。

年舒嗤笑,“你照鏡子啊,誰像巫婆我說誰。巫婆巫婆.....”

秦麗莎氣得渾身發抖,身邊的保鏢立刻上前打算給年舒一點教訓。

p>“怎麼?自己動不了,就讓別人來動?真可憐。”

她盯著秦麗莎,狠狠地盯著。

 

年舒從來尊老愛幼,卻不喜歡這個女人——看到她,就會想起她對莫錦雲的冷漠,這讓年舒很不舒服。

不能動!

秦麗莎驕傲一輩子,最終卻落得個坐輪椅的下場,自然聽不得年舒這句話,立刻執起面前的茶盞——

砰!

又是一個,碎了!

“儘管扔,我看你能扔多少?不夠的話,叫人再送進來。看你能傷得了我多少?”

秦麗莎狠狠咬牙!

這個女人,遠遠比她想的要厲害得多!

她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緩緩開口,“你跟著莫錦雲,還能進莫家嗎?莫家不會同意的。無非就是圖個錢,要多少你說。”

“哈——”

這一次,年舒直接控制不住,笑出聲來,“臺詞還能再老一點嗎?!我告訴你——”

她往前走了幾步,哪怕是抱著孩子,身上也散發著一股子強大的氣勢,連幾個男人都震了一下,防備地看著她。

年舒垂眸,一瞬不轉地盯著秦麗莎的眼睛——

“我年舒,從小到大,不知道缺錢兩個字怎麼寫!要不要我陪你數鈔票玩?或者.....,我發發慈悲,推你去大街上,散錢玩兒?你散多少,我奉陪到底!”

“你!”

秦麗莎氣得直喘氣,年舒卻再也不去看她,轉身打算離開。

和莫錦雲約定的時間要到了,他的生日,她突然不想遲到。

或許連他母親都不記得他的生日.....,所以,她年舒一定不能遲到。

“給我抓住她!”

秦麗莎尖叫一聲,“不准她走出這個門!”

保鏢應了一聲,上來就要將年舒圍攏。

心裡的最後一絲火氣被砰地點燃,年舒深吸一口氣——

這可是你老人家自找的!

她抱住雲端,轉身,砰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剛才秦麗莎的聲音已經吸引了茶室裡的很多人看向這邊,她年舒,自然要成全她老人家的心願——

這突如起來的一跪,把保鏢和秦麗莎都震住,誰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要賣什麼藥——

年舒抱住雲端,已經嗚嗚咽咽的開口——

“求求你,我知道你有錢,你的錢多到花不完,但是也不要來搶我老公......”

秦麗莎:“.....”

周圍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個輪椅上的女人少說也有六十歲,真是不要臉!居然去搶一個少婦的男人!

“我女兒還這麼小,你不要拆散我的家庭......”

年舒抬手,抹了一把淚在自己臉上——那是剛才茶盞飛過來的時候,濺到手背上的茶水。

“你不要搶我老公,我當牛做馬來報答您.....,您看,您有這麼多保鏢,他們都比我老公強.....,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她循循善誘,哭得聲淚俱下,那模樣要多苦情有多苦情,要多催人淚下有多催人淚下。就連她懷裡的小云端,也蹭地從年舒懷裡跳下來,跪在年舒旁邊,哇哇啦啦的哭出來——

“你不要搶我麻麻的老公......嗚嗚嗚嗚......”

秦麗莎和保鏢都沒有反應過來,眼前這一幕帶來的衝擊實在是有點大。

她愣了半晌,直到周圍的人有些看不過去了,打算上來討伐她,才回過神來,“看什麼看,不怕丟人?!把我們帶出去!”

保鏢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抓起地上的年舒和小云端,拉拉扯扯地走到了茶室外。

到門邊上,年舒還騰出一隻手,抓住門把,“你們要做什麼....綁架啊....我是不會屈服的!!!我誓死捍衛我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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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死捍衛家庭!”,小云端也抓住門把,吼了一嗓子。

秦麗莎只覺丟臉丟到太平洋,招呼著幾個保鏢趕緊把年舒拖走,拖進自己的車內。

年舒倒也不怕,一把擦乾自己臉上的淚,“剛才那麼多人看見我被你帶走的,我和我女兒要是出事,你是第一嫌疑人。”

坐在前排的保鏢抽了抽嘴角——

他跟著秦麗莎這麼多年,看著自己家的秦夫人發脾氣,玩陰謀,卻是第一次吃癟——

可秦麗莎也畢竟久經沙場,很快平靜下來,然後,將蒼老渾濁的目光,從年舒身上,移到了旁邊的小云端身上——

“小云端,你很可愛。”

“你要做什麼?!”,年舒將女兒往自己身後一護。

“是人都有軟肋,年舒,不要表現得那麼強,”秦麗莎微微一笑,“你說....要是莫家老爺子知道莫少弦有個女兒流落在外,會不會把孩子要回去?你和錦雲的事,c市已經是滿城風雲。你怕不怕.....莫家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娘?!”

那一句一句,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年舒恨不能一巴掌拗斷那惡毒的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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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以為孩子是莫少弦的.....

年舒冷笑一聲,“對不起,孩子跟你們莫家沒有關係。若是我的孩子有什麼損失.....,你讓我丟了孩子,我就讓你丟了兒子!”

“是嗎——”

秦麗莎似乎不信,抬手,想要摸一把雲端的小臉蛋,卻被小傢伙抬手,一巴掌拍開——

“你洗手了嗎?”

小傢伙一臉嫌棄地看著秦麗莎,“老女人!”

年舒哈地一笑,抱起雲端,“不陪您了,下次需要演戲,需要丟人,隨時叫我。我包你出名。”

說罷還點了點前面那個保鏢頭子的肩膀——

“人家說一身黑,像嫖/客....我看你像被嫖的.....,有本事就下來抓我,看莫錦雲會不會放過你。”

說完就下車,完了還砰地一聲合上車門。

大步地朝自己原本住著的小區走去,一邊走,一邊做著深呼吸。

剛才.....

被幾個彪形大漢圍住,不怕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不能怕。

怕了,誰來保護她的女兒?

秦麗莎說的話,雖然很混賬,但是有一點,卻很正確——

若是莫家老爺子知道了,肯定會採取措施。

誰都知道莫少弦現在是植物人,誰都知道莫家老爺子寵愛那個么兒。

哪怕是假訊息,老爺子也不會放過,一定會來找自己和雲端。

到時候.....

只怕自己再怎麼防備,也只能防不勝防,到時候.....會嚇到雲端。

思及此,年舒將懷裡的小傢伙抱得更緊——

“麻麻,我要和你一樣勇敢。”

小云端眼神晶亮,裡面都是不諳世事的純淨,連一絲害怕,都沒有留下。

年舒欣慰一笑,輕輕地在女兒的小蘋果臉蛋上吻了一下。

“麻麻.....,你說,那個叔叔的生日,我們還要去慶祝嗎?”

年舒掏出車鑰匙,將車門開啟,把小傢伙安放在安全座椅上——

“寶貝,任何時候,都不讓要任何打斷你想要做的,快樂的事。除非這個人,是你的親人和你愛的人。”

雲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麻麻,那我們做蛋糕,還去嗎?”

年舒看了一眼時間,“來不及了,直接去餐廳吧。今天的事,不許對任何說人哦,這是麻麻和你的祕密.....”

“好——”

雲端乖巧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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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錦雲定的是一家兒童主題餐廳,年舒進去的時候倒是一愣——

怎麼有點像是給雲端過生日。

餐廳被包場,員工們都穿著卡哇伊的超級瑪麗裝扮,惹得小云端開心大笑。

莫錦雲款款起身,優地將小云端從年舒手中接了過去。

“路上堵車,”年舒解釋了一句。

他頷首,依舊溫從容,“不要緊。”

椅子都是蘑菇的椅子,三個人坐下來,像是在森林裡面的感覺一樣,旁邊還有白雪公主的小木屋,小鹿斑比....,很是溫馨。

“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黎洛的產業。”

他淡淡地笑著,“你朋友對我都很大方......”

“是,他們都喜歡你。”

壽星皇帝大,年舒揮了揮手,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卻忽略了她話裡的深意。

莫錦雲清淺勾脣,露出奪人呼吸的笑容。

他的心思,她的朋友都能看出來。

卻唯獨....她不知道。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或許有點苦。

但是愛上一個不太懂愛的人,又當如何?

“莫先生,可以上菜了嗎?”

侍者詢問著。

“好。”

莫錦雲回神,依舊露出溫暖的笑意,“小云端,我們又見面咯!”

“巧克力叔叔!”

雲端早就認出了他,但是在莫錦雲說話之前,也不敢隨便貿然相認,生怕麻麻知道巧克力事件。

莫錦雲立刻抬手,對她做出一個噓的手勢——

小云端立刻心領神會地一笑。

“什麼巧克力?”

年舒立刻發現不對。

“.....”

相對於雲端小朋友此刻的小心慌來說,莫錦雲倒是依舊從容,從身邊拿出一套玩具遞了過去——

“喜歡嗎?”

那是一套

模型槍。

雲端立刻雙眼放光,“謝謝叔叔!”

她就不喜歡別人送來的芭比娃娃粉色裙子,偏偏喜歡男孩子那一套!

莫錦雲摸了摸她的頭,“喜歡就好。”

“喜歡,喜歡......”

年舒看著他們,“你們見過?”

“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

一大一小,異口同聲。絕對是串好的臺詞——小云端連這四個字的意思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說得出來?

年舒也不再追問,反正遲早瞞不過去,不如坦然一些。

菜陸陸續續地上來,都是她和雲端愛吃的,倒沒見莫錦雲喜歡的。

年舒皺了皺眉,抬手叫來侍者,“加一份清炒蝦仁,一份梅汁排骨,再加一份佛跳牆。”

她說得自然,卻沒有發現對面的莫錦雲脣瓣之上,弧光越發柔亮清和。

那些都是他喜歡的菜。

被他看得有幾分不自在,年舒摸了摸自己的臉,“今天你是壽星你最大。”

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欲蓋彌彰著什麼。

莫錦雲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尾基圍蝦,剝好,放進雲端碗裡,什麼都沒有再說。

有云端這個小話嘮和開心果在,一頓飯吃得很是盡歡,最後小傢伙還即興表演了一段生日歌——

穿著哈倫褲的小屁股扭來扭去地,可愛得連旁邊的侍者都忍不住笑意。

小傢伙最後跳累了,才停下來,一把撲進莫錦雲懷裡——

“巧克力叔叔,生日快樂哦!”

“謝謝,這是叔叔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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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棒的一個生日....那麼以前的生日,是怎麼過的?年舒突地想起秦麗莎那張臉.....,突然不願意將這個問題深想下去。

莫錦雲擰了擰小傢伙的臉蛋,“那邊有海盜船和海洋球,你要不要去玩一下?”

“bingo!叔叔最棒!”

雲端開心地在莫錦雲臉上親了一記——

“我愛你!”

“喂——”,年舒笑著抗議,“怎麼沒對我說過這三個字?”

“花花說,這三個字是男人對女人說的,我是女人,不能對女人說哦!”,小傢伙笑開來,“讓叔叔對麻麻說吧!”

年舒:“......”

胳膊肘往外拐的閨女啊.....,你是在坑娘啊......

小傢伙心滿意足地走了,只留下她和莫錦雲兩個人,相顧無言——

因為剛才的那句話,她還有點尷尬——

“不要聽小傢伙胡謅,沒遮攔。”

“你臉紅了——”

他卻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

年舒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可能是餐廳有點熱。”

他只是淡笑,並不拆穿她,眸中帶著幾分滿足,幾分愉悅,幾分寵溺。

年舒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周圍的侍者都已經去陪小傢伙玩耍去了,這才平靜下來,壓住臉上的紅暈,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

“什麼?”

他盯著那紙袋,“該不會是想翻我牌子,提前發的過/夜費吧?年女王?!”

心情好的時候,他也可以拿以前的說笑來糗她。

年舒卻沒有被糗到,只是嚴肅地看著他,語氣難得的正經——

“莫錦雲,這裡面裝的,是雲端的出生證明。”

放在桌上的手倏然一收,莫錦雲的視線隨著她的聲音,慢慢地,凝固在了那個件袋上面——

ps:喬司南:我十.八摸都要不到月票?莫非真的是過氣了咩?!

莫錦雲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露出一身腱子肉,“你走開,讓我來——各位客官,**換月票,要咩?要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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