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總第二百六十三章

總第二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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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第二百六十三章

(二百六十三)

在車上,千葉問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清川澈:“清川君,這一次的工作……還順利嗎?”

“還行。”清川澈淡淡地說。

千葉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不過,因為明顯感覺到了清川澈語氣中的冷漠,她於是便識趣地閉了口,只是側頭看著窗外。當有末一彌和清川澈站在一起的那一刻,她也終於明白,九月那個時候,自己一見到清川澈,為什麼會有那種莫名的似曾相識之感:在此之前,她一直都以為,可能是因為清川澈舉手抬足間的那種灑脫和隨意有些像上原陽一,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有末一彌的緣故……

就她看來,清川澈和有末一彌在外表上的相似度,可以說是遠遠超過了江川凌也和有末一彌的,因此,倘若有人說他們是一對親兄弟,恐怕也沒有人會反駁……但事實上,清川澈和有末一彌根本就沒有任何親緣關係;反而江川凌也,還是有末一彌的姑表兄弟。

她不由想,難道說,她之所以會對清川澈有這麼強烈的好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嗎?雖然她不否認這個因素在她初遇清川澈那時肯定起了作用,畢竟,一個人一旦到了某種年齡,就會形成屬於自己獨有的審美觀,或者說,就只會對自己有感覺的那一類異性特別感興趣……

但顯然,清川澈除了長得有點像有末一彌之外,和有末一彌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因此,她確信,她對他的那種一直存在且持續加深的好感,絕對不可能只是緣於他的外表,或者說,就只是因為他自己……

但清川澈會不會也這樣想呢?恐怕不會吧……

因為不曾料到,再次見面時,會弄得這麼不愉快,因此,她的心情當然不可能會有多好。話說回來,另外兩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所以,一路上,絕大多數的時間裡,車內的三個人,就都只是各懷心事地沉默著——

“哥,這次之後,在新的一年到來之前……你應該都不必出國了吧?”坐在千葉身邊的清川寧子突然問。

“大概是這樣。”清川澈答道。

因為就快到自己要下車的那條街路了,千葉這時本來很想為他送她的那幅攝影作品向他致謝,也想再次為自己那時的失約向他道歉,當然,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想再和他約個時間,吃那頓一拖再拖的晚飯……但因為清川寧子這時就坐在一邊,她總覺得有些不方便,因此,最終還是決定等晚些時候再打個電話給他。

“清川君,寧子小姐,我就在前面的路口下車了……”千葉突然說。她頓了一下,“因為我想去書店裡買幾本書。”

“這樣啊……”清川寧子側頭看著她,“千葉小姐,我媽現在正在家裡做中飯,如果你不是那麼急著要用那些書的話,不如先一起去我們家坐坐吧?你好像也很久沒有去我們家了。”

千葉有些遲疑地朝清川澈看了一眼。但這個時候,清川澈仍然毫無反應地坐在副駕駛位上,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她和清川寧子的對話……她不由暗暗地咬了咬嘴脣,然後微笑著朝清川寧子搖了搖頭:“不了……下次吧。――寧子小姐,謝謝你。”

“那好吧。”清川寧子說。

下車後,千葉站在路邊,目送著計程車離開。她這時不由想,清川澈究竟是怎樣看她和有末一彌的呢?他今天這種一反常態的冷漠,是針對她之前的無禮失約,還是針對他今天無意中瞭解到的、他和有末一彌在外表上的相似?如果是針對前者的話,她無話可說;但如果是針對後者的話,那好像也不是她的錯吧?

不過,話說回來,她對有末一彌一直都抱有好感,現在甚至還想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這也是事實,因此,清川澈就是怎樣看她和有末一彌都不算過分……再說了,在接受有末一彌一起去小樽的邀請的那天晚上,對於有末一彌和清川澈在她心裡孰輕孰重,她不是已經分得很清楚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好遲疑、彷徨和難受的?

她記得,在去年的情人節的第二天,在多田俊面前,她自己也說過了,如果她真的接受了一個人,她絕對會什麼地方都不看,就只是直直地朝他走過去……

那個時候,對於多田俊,她的確是這樣說的,後來也這樣做了,結果,走到那裡才發現,多田俊早就離開了……

不過,即便如此,直到今天,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為了避免再次受傷而捨棄這種信仰,哪怕這一次,她選中的是連她自己也覺得殊無把握的有末一彌;哪怕到頭來,她再次發現,這依舊是一段極有可能會迷失方向且無法抵達目的地的旅程……

可是,既然她已經決定了,為什麼,當她面對著不再有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的清川澈時,會這麼的煎熬呢?——

計程車放下千葉後,繼續在札幌寬敞的街路上勻速向前行駛。清川寧子突然嘆了口氣:“哥,原來你真的這麼在意千葉小姐……”

清川澈沒有說話,只是側頭看著窗外。

“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媽、我和山下之外的人面前這麼失禮……”清川寧子盯著哥哥的背影,“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給我們之外的人臉色看……可是,哥,這樣行嗎?千葉小姐剛才下車時,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聽了她的話,清川澈不由想,這個時候,究竟誰比誰更難過呢?雖然說,倘若他看錯了千葉,也不是千葉的錯……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想讓她知道,今天因為看到她和有末一彌在一起的緣故,他不舒服,他不開心,甚至是說不出的煩躁憤怒……

當然,倘若她一點也不在意的話,他也會無計可施……可是,就算清川寧子不出言提醒,他也知道她是在意的,因為,一路上,他都在後視鏡裡偷看她,因此,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但這又能證明什麼呢?是能證明他沒有看錯她,還是就只證明了她是一個可以一臉純真地腳踏兩隻船、甚至是數只船的、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會是他所喜歡的那個即便是懸掛在山崖上也仍然能溫婉地對著他笑、兩手被灌木割得傷痕累累也仍然能一聲不吭的千葉嗎?

不過,當他看著千葉有些茫然也有些失落地站在路邊時,又會覺得,他應該沒有看錯她……他不由想,或許,他就只是還不瞭解她的過去而已——

他們兄妹倆一走進家門,在廚房裡忙碌的清川梓當即就聽到了聲響,於是快步走了出來,欣喜地說:“澈,你回來了。”

“媽。”清川澈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他不由想,在被她徹底埋葬的過去裡,她和有末清明……究竟只是陌路人,還是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呢?

“媽,我可把哥哥綁回來了……”清川寧子笑看著自己的母親,“你待怎麼謝我?”

“小小年紀,居然這麼會邀功……寧子,那你等一下就多吃幾碗飯吧,我剛好做了一大鍋。”清川梓笑著看向清川澈,“澈,你先把東西放回房間,然後去洗個澡……接著,我們就可以吃飯了。”

“好的。”

清川澈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一放下旅行包,就關上了門,隨即拿出了電話:“山下羽,是我。――清川澈。”

“澈,你真的提前回來了?”山下羽有些詫異地說。

“當然是真的。寧子剛才去接我了。我現在就在家裡……”清川澈在辦公桌前的轉椅上坐了下來,“奇怪,你今天怎麼沒有在我家裡?”

“拜託……我又沒有賣給你們家做傭人。我還有點事,要下午才能過去……”山下羽促狹地笑了,“怎麼,你想我了?”

“是啊,山下羽先生,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清川澈頓了一下,“羽,我想請你發揮一下你的克格勃專長,幫我查一個人。”

“你又對什麼女人感興趣了?莫非,千葉小姐還不是你命運的那個人?”山下羽饒有興趣地問。

“這一次,我要你查的,是個男人。他叫有末一彌,今年……可能跟我們差不多年紀,不,應該是比我們大一兩歲……”清川澈沉吟片刻,“他是外務省高官有末清明的兒子,畢業於東大法學部,現在在東京警視廳工作。羽,我想請你幫我多查一些他的個人資料。”

“澈,你到底想幹什麼?”山下羽疑惑地問,“想收集名人的醜聞,和他們做私底下的交易嗎?這可不像是你為人處世的風格。”

“我才沒那麼無聊……”清川澈說。他想,看來還是得找個能站得住腳的理由才行……他沉默了片刻,“他是千葉小姐的學長……不過,我想你也知道,不可能會這麼簡單。”

“哦,是你的情敵啊……”山下羽恍然地說,“我明白了,你是想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唉,誰叫我從寧子那裡接下了要儘早把你從單身苦海中營救出來的光榮任務呢……好吧,我就捨命陪君子一回。”

“真不知你在說什麼……好了,就這樣吧,我也該去洗澡了。羽,一有訊息,你就通知我。”清川澈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還有,這件事只能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祕密,就連寧子也不能說……知道嗎?”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寧子對我進行嚴刑逼供,我也絕計不說……”山下羽無可奈何地說,“清川澈,你為什麼總這樣神祕兮兮的?莫非,你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你給我從實招來!”

“或許吧……”清川澈笑了笑,“不過,你別急,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稍晚一些,在東京,一下了飛機,還沒走出機場,有末一彌就掛了個電話給北海道警察本部的山口正彥-也就是那時打電話給千葉的那個道警本部的官僚。每個人在打江山時都需要發展和培養自己的一批忠實的追隨者,有末一彌當然也不例外。反正,聯群結黨,本來就是一種成年人之間心照不宣的各取所需、互為利用的政治遊戲。因此,雖然說,山口正彥遠較有末一彌年長,而且,在警界,也更有資歷得多,但聰明和實際如他,當然早就看出來了,將來會更有前途的,自然是有末一彌而不是他,因此,在他的努力之下,在他和有末一彌之間,就形成了一種追隨和被追隨者的利益關係。

“山口警視,我是有末一彌。”

“有末警視,你現在回到東京了嗎?”山口正彥忙問。

“剛到。”有末一彌頓了一下,“山口警視,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有末警視,對我,你何必這麼客氣?”山口正彥笑著說,“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得到。”

“我想請你幫我查一個人的背景,最好能詳盡一些。”

“那個人是誰?”山口正彥帶著討好的語氣問。

“他叫清川澈,是一個攝影師,今年二十四歲……對於他,我知道的不多,不過,你可以先從他母親那裡查起。他的母親,就是札幌醫大附屬醫院的腦外科專家清川梓……”有末一彌頓了一下,“山口警視,這件事,就麻煩你了。一有訊息,請立刻通知我。”

“好的。”山口正彥沉默了片刻,試探地問,“有末警視,清川梓,莫非就是……”

“沒錯,就是那天接受過我們的專業諮詢的那位清川先生……”有末一彌笑了笑,“因為清川先生的公子好像正在追求我的學妹千葉,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他這個人。”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怪不得古人常說,英雄難過美人觀,不過,也要這樣血氣方剛,才算得上是年輕人。”山口正彥當即恍然地笑了。老實說,他並不覺得千葉算得上是個美人,不過,所謂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他想,或許見慣了美女的有末一彌現階段就是對千葉這個雖算不上有多漂亮卻顯得清純上進的女生特別感興趣,也未可知……因此,雖然他對有末一彌選擇女人的眼光有點不敢恭維,不過,為了投其所好,他還是以一種男性之間彼此都能心領神會的曖昧語氣笑著說,“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過,我想,對方就是再怎麼厲害,也不至於會是有末警視你的對手吧?”

說實話,有末一彌非常厭惡對方用那種極為骯髒的心態去想他和千葉之間的關係,不過,沒辦法,畢竟,他也找不到比調查自己的情敵的背景這個理由更好的障眼法了,因此,他還是極力壓下了心中的嫌惡,笑著說:“話雖這麼說,不過,男人在情場上,可不能隨便地掉以輕心……對了,山口警視,我希望這件事只有我們倆知道。我想,你也明白,利用職業之便去做這種事,總是有點……怎麼說呢……”

“我明白的。”山口正彥笑著連連點頭,“有末警視,你放心吧,我以自己的人格和頭上的警徽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向外人洩露這件事……你就等著我的訊息吧。”

“山口警視,那就麻煩你了。”

掛了電話之後,有末一彌神色不定地在當地呆站了好一會兒。他想,最好就只是他想得太多,最好清川梓和他父親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樣,清川澈和他自然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那麼,只是情敵的清川澈對於他來說,就不算是什麼問題了……

他這樣想著,快步穿過機場的候機大廳,出了大門,來到了外面。走在廣場上,他習慣性地仰起頭看了看天空。深秋的東京,午後的陽光依然十分耀眼,他一時不由有些睜不開眼睛。他突然想,雖然這次沒能和千葉一起去小樽看看是很遺憾,但以後總還會有機會的,況且,他也不是隻有舉行儀式般地和千葉去一趟小樽,才能做出和她真正開始的決定……

既彼此喜歡,又都真正地需要對方,這樣的兩個人,什麼時候不能開始呢?他甚至於覺得,對於心裡有愛的人來說,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也仍然可以過成狂歡節……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想先好好了解一下他的父親和清川梓的過去,從而弄清楚清川澈和他是否有著某種特殊的關聯……沒錯,時至今日,他的確已經不再畏懼人生前路上的艱難險阻了,但倘若有可能遇到那種或許會阻礙他繼續前行的過往遺留問題的話,他還是希望能有更多一點的時間,以便更加從容和完美地解決……

總之,因為他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因此,他絕計不想看到自己之前所付出的所有辛苦和努力突然之間都化為了烏有,甚至是變成一場無可挽回、全面崩潰的災難……畢竟,從懂事開始,成為這個星球上最傑出、最有力量且最受矚目的那一類人中的一個,就是他生存於世的終極目標,因此,他怎麼可能可以對已經悄然逼近的危機漠然置之,甚至是坐視不管?

他一直都相信,對於一個現實主義者來說,在這危機四伏、波譎雲詭的人世間,行動永遠是最好的戰鬥,甚至是安身立命之本……也正因為如此,他也一直都相信,“惟最強者始能生存”這樣的話,也只有那些善於自救或飽經憂患的人才能夠真正明白和體會其中的含義。

(社會篇第三卷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