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總第二百五十五章

總第二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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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第二百五十五章

(二百五十五)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下午,醫大心理研究所裡,千葉和若松舞一起到休息室衝咖啡。走在走廊裡時,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問若松舞:“若松,你相信一生一世的愛情嗎?”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若松舞詫異地說。

其實,千葉這時是驀地想到了清川梓將會在這個週六下午和她談到的那個足以改變她的人生方向的男人。不過,她會這樣問,也還因為,這些天來,她一直都對清川梓父親的遭遇感慨良多……當然,所有這些,她都不能和若松舞說就是了,因此,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有為什麼……就只是隨便問問。”

“有人說,一生一世這種愛情觀念,比較適用於農業文明時代,對於已經進化到工業文明時代的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過時了……如今的人,最熱衷的,莫過於如何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包括情感,也包括器官,於是,在絕大多數的人眼裡,除了利益之外別無其它。不過,我仍然相信,這世上肯定還有一生一世的愛情……”若松舞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只是,這麼純粹的愛情,應該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了……因此,我更傾向於接受另一個觀點,也就是,在一個人一生之中經歷過的所有愛情裡,必定有一段是最令他(或她)銘心刻骨的。”

千葉沉默了片刻,側頭看著她:“那麼……若松,如果自己喜歡的人已經變心了,你還會繼續喜歡他嗎?”

“當然不會。”若松舞堅決地搖了搖頭,“我可不願意死守著一個變了心的男人……畢竟,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能令我動心。”

“說的也是……”千葉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她頓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那種不曉得如何變心的人……會不會顯得很傻?”

“是有點傻,不過,某種程度上,也顯得很可貴……”若松舞有些疑惑地側頭看著她,“千葉,你為什麼突然問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千葉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在一本社會學雜誌裡看到了一個討論愛情和婚姻問題的專輯,一時覺得很有感觸的緣故。”

“你啊,別想得太多……”若松舞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是兩性或婚姻問題方面的專家,就不必掌握太多相關的理論。千葉,你知道嗎?真正能在愛情裡無往而不勝的,大體上都是那些對何為愛情、何為婚姻一知半解的人。”——

“我……”千葉正想說些什麼,這時,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若松舞笑著先走進了休息室。千葉則停在當地,拿出了電話,“你好。――我是千葉樹。”

“千葉,是我。――有末一彌。”

千葉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是有末學長。――下午好。”她頓了一下,“學長,你……”

“我現在就在札幌。我上午就到了,來幫這裡的同行處理一個比較棘手的案件……”有末一彌沉默了片刻,“千葉,我要到明天晚上才有空,到時,我想請你以及你那位叫若松的前輩一起吃晚飯……可以嗎?”

“學長真的來札幌了?”千葉有些吃驚地說。她遲疑了一下,“好是好……不過,照理說,上次,是你幫了我和若松前輩,所以,應該由我和若松前輩請你吃飯才對……何況,學長你遠來是客,也應該由我來盡地主之誼……”

有末一彌笑了笑:“這個……你現在也還算是個學生,就別太計較了。如果真的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就以後再回請我吧。怎麼樣呢,千葉?”

“那好吧。”千葉笑著點了點頭,“我等一下就去和若松前輩說。我想,若松前輩她……”她本來想說若松舞應該是不會拒絕的,不過,話一到嘴邊,她驀地就記起了上次因為無意中說到了若松舞而造成的尷尬事件,於是連忙改口說,“應該還在辦公室裡。”

“那就先說到這了……”有末一彌頓了一下,“我現在還有工作,千葉,我們稍後再聯絡吧。”

“好的。――學長,再見。”

“再見。”——

千葉收起電話,走進了休息室。站在窗邊喝咖啡的若松舞指了指桌上那杯正冒著熱氣的咖啡:“千葉,那是給你的。”

“謝謝你。”千葉喝了一口咖啡之後,抬頭笑看著她,“若松,剛才有末學長打電話給我,說他今天來札幌公幹,明天晚上想請我們吃飯……你覺得怎麼樣?”

“是嗎?”若松舞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這麼快就來札幌了……有末一彌這樣的男人請我吃飯,我為什麼不去?我當然要去。”

“真是太好了。”千葉微笑著說。

“千葉,這種話,你最好別說得太早了……”若松舞笑看著她,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如果我真的想搶一個男人的話,對於和我成為情敵的人,不管她是誰,我都絕不會產生半點的憐香惜玉之心……我這麼說吧,在愛情這個領域裡,我只崇尚弱肉強食這一生存法則,因此,如果我輸了,我會心悅誠服;但如果我贏了,對方就算因此而自殺,我也不會有任何的負疚感……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如果你對你的有末學長還抱有幻想的話,最好也對我保持一點戒心……你若總是擺出一副天真無辜、不設防的樣子,到頭來只會令你自己蒙受不必要的傷害。”

聽了她的話,千葉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卻沒有開口說什麼。她想,若松舞固然冰雪聰明,卻未必會知道,她其實並非故作天真無辜,更不是不給自己設防……她只是已經心悅誠服地輸過若干次了,因此,實在是無法強迫自己虛張聲勢地擺出一副草木皆兵的強者姿態來……何況,對於她來說,在愛情這個領域裡,“贏”這個概念,其實更接近於像個夢幻,而不是理想……她不由想,這算不算是一種惰性呢?——

稍遲一些,醫大附屬醫院裡,清川梓放下話筒,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沿著腦外科那一層長長的走廊朝會客室走去。剛才那個電話是院長的祕書白井打來的。他說,道警本部的警察已經到了,希望她能抽空過去一下,因為他們想就昨天晚上發生的那樁離奇命案向她諮詢一些和腦外科知識有關的問題。

清川梓輕輕推開了會客室的大門,走了進去。裡面的人一聽到聲響都不約而同地朝她看了過來。儘管這時在會客室裡的,清一色都是男性,但清川梓還是立刻就被其中的一道目光吸引住了。她循著那道目光望了過去。哪怕這時的她已經是個年過半百、久經陣仗的人了,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心中微微一抖:為那個青年似曾相識的目光,也為他似曾相識的樣貌。

坐在那個青年身畔不遠處的白井一看到她,當即笑著站了起來:“清川先生,您來了。”他指了指身邊那個這時也已經站起身來的青年,“這位是從東京警視廳來的有末一彌警視,他也是昨天晚上發生的那個殺人案件的刑事管理官。另外這幾位都是道警本部搜查一科的刑警。”

清川梓一聽到“有末”這個姓氏,心中不由又是一跳。她想,不至於會這麼巧吧?難道說,這個叫有末一彌的青年,就是他的那個兒子?那個在他們分別那一年出生、只比澈大了一歲的兒子?但身為有末這個外交世家繼承人的他,怎麼會做了警察呢?

不過,若說眼前這個樣貌清俊、舉止優雅的青年和有末清明沒有任何關係,她也實在是無法相信,哪怕她其實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真正見過有末清明瞭……畢竟,分別那個時候,有末清明正好就處於有末一彌現在這個年紀,何況,他們又長得如此相象。

有末一彌笑著朝她伸出了手:“清川先生,初次見面。我是有末一彌。――今天要麻煩您了。”

清川梓定了定心神,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著說:“有末君,初次見面。”她頓了一下,“只要我能幫到的,都沒問題。”

“謝謝您。”

“諸位先請坐吧。”白井笑著說。

眾人坐下後,一個女接待員端著幾杯咖啡走了進來。她把咖啡逐次擱在眾人面前的桌上後,輕步走了出去。為保密起見,很快,白井也起身離開了會客室。

清川梓眼角的餘光看著坐在自己斜對面的有末一彌。在這些警察之中,他的年紀最輕,但很顯然,他卻並非只是名義上的領導者……就好像當年的他,雖然只是個一年級新生,卻比她這個三年級學長還更得人尊重。她想,或許有些人就是這樣,生來就比其他人更具有存在感……不過,她很快就壓下了這些如潮水般向她湧過來的往事,靜下心來,準備接受有末一彌他們的專業諮詢——

下班之後,千葉乘車來到了附屬醫院。昨天晚上,她就已經和長谷川及中野雪約好了,今晚一起吃飯。因為這時時間還早,她就決定先過來這裡等更遲下班的長谷川他們。

“千葉小姐!”

她正要走進醫院的大門,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叫自己的名字,於是停了下來,轉身循聲望去。是清川寧子。她今天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大衣,圍著一條雪白的圍巾,一頭烏黑的直髮隨意地披在肩上,更顯得膚白勝雪,嬌美不可方物。

“寧子小姐。”千葉笑著說。

清川寧子笑著趕上了她,和她一起朝前走:“千葉小姐,你是來找長谷川君和中野小姐的吧?”

“是啊,晚上我們要一起吃飯……”千葉笑著點了點頭,“寧子小姐,你是來找清川先生嗎?”

“嗯,我媽媽今天晚上難得有空……所以,她說要陪我去逛街。”

“是嗎?真好。”千葉由衷地說。

清川寧子側頭看著她,有些遲疑地說:“千葉小姐,我聽說,你的父母已經離婚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而且,他們都已經各自再婚了……”千葉頓了一下,笑著繼續說,“我媽媽現在住在倫敦。不過,我和我繼母關係很好,所以,有時我們也會一起去逛街。”

“這樣啊……”清川寧子笑看著她,“不過,我也看得出來,你不僅人很好,還很容易相處。”

千葉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生,心想,清川寧子一定非常愛自己的母親,那麼,她是否知道她的母親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呢?不過,她這時隱隱有種直覺,覺得以清川梓的性格,應該不會把自己最隱祕的痛苦告訴別人,尤其是自己如天使般秀美可愛的女兒……而她之所以有幸分享她的過去,就只是因為,對於清川梓來說,她是個外人,一個不會被她的過去所傷、而且因為職業的關係也不會出賣她的祕密的外人——

她們乘電梯上到腦外科那一層,一步入大廳,就看到了站在諮詢臺旁邊的長谷川和中野雪。

“千葉,寧子小姐,你們怎麼會一起來的?”中野雪詫異地問。

“我們是在大門外遇到的。――我來找我媽媽。”清川寧子笑著說。

“寧子小姐,你可能要等一下……剛才有一幫警察來找清川先生,說是要向她諮詢一些和腦外科知識有關的問題。――他們現在還在會客室裡。”長谷川微笑著說。

“是嗎?”清川寧子微微一笑,“沒關係。反正我也不趕時間……那我就再等等吧。”

聽到“警察”這兩個字,千葉當即就想到了有末一彌。畢竟,有末一彌就是個警察,而且,他現在甚至還在札幌辦案,因此,會想到他,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當然,她不可能會知道,有末一彌這時的確就在這幢大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