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二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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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第二百三十八章
(二百三十八)
千葉和若松舞來到了一家飲食店,坐下後,千葉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地看了若松舞一眼。若松舞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於是笑著問:“千葉,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千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本以為,像若松小姐這種在歐洲留過學的人……是不會喜歡來這種小飲食店裡吃東西的。”
“怎麼會?我也是到了二十三歲那年才出國留學的,雖然說,在德國呆了五年,吃了不計其數的三明治……”若松舞笑著喝了一口飲料,“我是很喜歡西餐,不過,還是更為偏愛本國的食物。”
“是嗎?我也很喜歡北海道風味的食物……”千葉猶豫了一下,看著她,“對了,若松小姐,你為什麼會來札幌工作呢?以你的學歷,就是到東京,一定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吧?”
若松舞反問她:“那麼,千葉,你又為什麼會來札幌呢?你的學歷,也可以算是很驕人了。”
“因為想跟著吉川教授一起來學點東西……”千葉頓了一下,“吉川教授是我以前的老師淺野教授的好朋友,”
若松舞微微一笑:“之前,我曾聽某些人說,你是因為男人的緣故才……我開始也以為這是真的,不過,久了就看明白了,像你這樣的女生,絕對不可能是以自己的姿色或肉體為梯子在往上爬……”她沉默了片刻,“或者說,靠自己的原始本錢成功的女人,沒有你這麼肯學肯幹,更沒有你這麼紮實的基本功。我這麼說吧,你或許是我遇到的比我年輕的女孩子之中最努力的那一個……所以,我很欣賞你,在分組的時候,就去和近山教授以及吉川教授說,願意和你分在一組。”
“原來是這樣……”千葉怔了一下,隨即有些靦腆地笑了,“因為我是個新人,什麼都不懂,所以,那個時候,我還很擔心會沒有人願意和我一組呢。”
“那是因為,粟山麗子和遠藤悟他們,若是男人,就有點怕你;若是女人,則不喜歡你。而我,我並不害怕遇到可能會強過我的女生……”若松舞笑了笑,“當然,你現在還遠沒到那種程度就是了。”
突然之間,那件一直困擾著千葉的事闖入了她的腦海:“若松小姐,那個時候,辦公室裡唯一沒有把茶杯擱在我桌上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你說呢?”
看著若松舞這時的表情,千葉當然已經可以肯定就是她了,不由很是感激:“謝謝你。那個時候,倘若所有人都那樣對我的話,我或許會沒辦法堅持下去……”她咬了咬嘴脣,“因為還有一個人沒有那樣做,我就想,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原因,無形之中,他(或她)都算是拉了我一把……而我,無論如何,也還是希望自己始終能夠相信別人。”
“那個時候,我一直都在冷眼旁觀,老實說,我最討厭國人的就是這一點。沒錯,新人是需要訓練,但不是這樣折損自尊和汙辱人格,這是很不健康的職場文化……”若松舞不以為然地繼續說,“大而言之,就是一個民族很不正常的生存法則。難道說,非得要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在叢林之中掙扎求生的野獸,我們這個國家才能夠存活下去?那個時候,我也想看看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會怎樣面對這麼殘酷的精神圍剿……你的表現還算差強人意,從容冷靜,不卑不亢,所以,從那時開始,我就有一點欣賞你了。”
千葉有些羞怯地笑了:“我沒那麼了不起……雖然我也知道職場艱辛,生存不易,不過,我還是想,我這一生,不能只是為了看別人的臉色而活著。那樣的生活,太沒有意義了。”
“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你是因為和吉川教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才能進這個研究小組的,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很看重你……”若松舞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對了,千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從別人那裡……我這裡說的‘別人’,指的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你想得到什麼?是尊重,還是寵愛?”
千葉怔了一下,隨即回答說:“當然是尊重。”
若松舞聽了,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微笑著鼓起掌來。
千葉莫明其妙地看著她:“若松小姐,我的回答……是不是很可笑?”
“你為什麼會想要得到尊重?”若松舞答非所問地說。
千葉想了一下:“因為我覺得,寵愛怎麼說都有那麼一點居高臨下的意味,比如父母偏愛自己的某個孩子,古代的帝王寵幸自己的某個臣子……這麼說的話,寵愛同施捨也就沒什麼區別了。而當你在享受寵愛帶給你的方便和好處的時候,自然也就失去了和對方平起平坐的機會。”她遲疑了一下,看著若松舞,“若松小姐,我這麼說……你覺得有道理嗎?”
若松舞笑著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寵愛和尊重是一種悖論。別人寵你加一分,自然也就意味著敬你少一分。――千葉,你真是勇氣可嘉,居然義無反顧地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千葉怔了一下:“若松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會有這麼可怕嗎?”
“千葉,你知道嗎?其實,在人類的歷史上,母系社會形態至少存在了三四萬年;而父系社會形態,距今也不過是隻有幾千年的時間。但正如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與國家的起源》裡說的:‘母權制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歷史意義的失敗。’當自由溫暖的、田園牧歌式生活的母系社會逐步被充斥著血與火的父系社會取代之後,我們人類也就逐步進入了一個絕對男權的時代,從此,女性便降落到了絕對遵從的地位,而且,也逐步默認了自己已經成為第二性這個事實……”
“因此,不管是喜歡還是討厭你的男人,都不會認同你。他們都會在潛意識裡感受到你對他們固有地位的威脅,因此,他們會想方設法地改造你,直到把你改造成讓他們覺得放心的樣子才會罷手……”若松舞笑了笑,“這種心理,和現在所有的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都處心積慮地想改造社會主義國家非常相象:雖然那些社會主義國家基本上對它們都不構成威脅,但它們就是沒有辦法容忍另一種意識形態的存在。”
“同樣的,女人也不會認同你。因為時至今日,女人的奴性地位,更大程度上是出於在男性強權社會里生存的自願。而你的願望,在很多女人看來,不過是一場虛幻的美夢……所以,如果你真想這樣的話,唯一的下場恐怕就是四處碰壁,孤立無援。並且,到你老了的時候,你會發現,你這一生很可能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過得很失敗,甚至於是很淒涼……千葉,如果這樣的話,身為一個女人的你,還會想從別人那裡得到尊重嗎?”
千葉沉默了好一會兒:“但就算真是這樣……難道說,身為一個在男性強權社會里生存的女人,就沒有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的自由了嗎?”
若松舞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我說過了,你極有可能會疲憊不堪,會四處碰壁,會孤立無援,會一事無成,會一敗塗地,會晚景淒涼……怎麼,千葉,你都不怕嗎?”
“當然怕,而且是很怕……”千葉苦笑了一下,“但如果真的不希望自己只是被寵愛呢?或者說,如果的確是沒辦法讓別人寵愛自己呢?”
“既然如此,千葉,那你就努力讓別人尊重你吧。”若松舞微笑著看她,“至少我就覺得,那肯定不會沒有價值。反正,不管人活在這世上是為了享樂還是為了苦修,也只不過是一生……不是嗎?”
“我也是這樣想的。”千葉緩緩地點了點頭。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若松小姐,在心理學領域,除了PTSD之外,你還對什麼比較感興趣?”
“我想你大概是聽出來了,是性心理。在我看來,健康而合理的性,是人性和自由的象徵……”若松舞笑了笑,“千葉,你呢?”
千葉呆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是抑鬱症。”
若松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治療抑鬱症方面,吉川教授也可以算是國內最權威的專家之一了。”
千葉微笑著沒有說話,心裡卻想,不,她之所以會對抑鬱症感興趣,除了因為自身的原因之外,只和淺野翔有關,和吉川千明沒有任何的關係——
更晚一些,在早村酒吧裡,山下羽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吧檯邊等清川澈。看到他終於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手錶:“清川澈,還真是受不了你……又遲到。”
清川澈笑著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抱歉……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山下羽橫了他一眼:“老實說,要不是高一那個時候,一看到寧子我就陷進去了……還真是懶得理你這不可理喻的傢伙。”
“你可別這麼說……”清川澈不緊不慢地笑看著他,“你要是敢怠慢我的話,寧子會毫不猶豫地甩了你的。”
“你敢!清川澈,你要是還有點人性的話,最好就別濫用寧子的戀兄情結。”
這時,侍者又遞了一杯啤酒過來,清川澈接過喝了一口:“山下,我家裡還好吧?”
“還好。”山下羽苦笑了一下,“澈,老實說,我有時覺得,我比你還更像是清川家的兒子……從高一起,我就開始了在你家做牛做馬的悲慘生涯,而且,因為我是上北海道大學的緣故,你爸爸生病那時,還是我幫忙著送去醫院的。”
“又沒有人逼你……再說了,做女婿的,本來就應該比做兒子的更能幹。”清川澈心安理得地說。
“你還真是……”山下羽嘆了口氣,“不過,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誰叫我一看到你媽媽就一見鍾情了呢?因此,不管有多苦多慘,也還是想擠進她的生活半徑裡。”
聽了他的話,清川澈當即睜大了眼睛,有些警惕地看著他:“山下羽,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還對我媽媽也有不良企圖。”
山下羽笑了:“這很奇怪嗎?每個人在少年時候,肯定都會迷上一個年長的女子。而你媽媽,剛好完全符合我那個時候對於女人的美好幻想……當然,現在的我,對她已經只有尊敬之情了,畢竟,她是我未來的岳母嘛。”
清川澈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澈,我一直都想問你,你到底想要找一個怎樣的女朋友?是你媽媽那樣的嗎?”山下羽突然問。
“拜託……我可沒有戀母情結。”清川澈頓了一下,“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我對她、她對我要有感覺。”
“既然這麼簡單,為什麼你總是找不到?”山下羽想了一下,“就先不說村上了。我記得高中那個時候,隔壁班那個伊藤人長得漂亮大方,又很聰明,而且,人家還主動地接近你,可你們好像也只是交往了一個星期就分手了……在你讀大學期間,好像聽人說,也曾和兩三個女生交往過,不過,都沒有超過一個月的……清川澈,你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清川澈當即笑了:“你以為我有什麼問題?我是同性戀?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趕快躲起來?你要小心,我可是飢不擇食型的。”他說到這裡,沉默了好一會兒,“不是的……山下羽,坦白說吧,我只是不喜歡浪費時間,也不喜歡浪費感情,而且,我……”
“你不會是想說,你一直在等著你心目中的那位白雪公主吧?”山下羽一臉吃驚地說。
“你覺得我有那麼幼稚嗎?”清川澈側頭看了他一眼,“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一直在等著一個能夠真正接受我的人。我指的是,她要能夠接受我的全部。”
“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居然這麼自卑,我還真是沒想到。一直以來,你的條件總是好得讓人嫉妒……”山下羽疑惑地繼續說,“高中那個時候,你的成績明明那麼好,卻只是選擇了東北大學;大學畢業那個時候,你明明可以到東京或大阪的某個一流大公司裡工作,卻願意做一個所謂的自由攝影師。若說你沒毛病,還真是……”
“我是有啊,我有心理問題。”清川澈半認真半開玩笑地看著他,“山下羽,你別急,你既然會成為我們清川家的一分子……我想,你總有機會知道的。”
山下羽恍然地說:“我就覺得,你們清川家好像有什麼故事……看來是真的了。”
“誰說我家有故事了?每個家庭,多多少少總會有點問題……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清川澈淡淡地說——
第二天下午,清川澈猶豫了好久,終於鼓起勇氣掛了一個電話到千葉的辦公室。那個時候,千葉剛好去上課了,來接電話的是若松舞。
“請問,千葉小姐在嗎?”清川澈問。
“她現在不在。她去上課了。”若松舞笑著問,“請問,你是哪一位?我可以幫你捎個信給她。”
“啊,不用了,也沒什麼事……謝謝你。”清川澈忙說。
“不用謝。”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清川澈開始坐在辦公桌前發呆。老實說,在聽到電話另一端的那個人不是千葉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時究竟能對千葉說什麼。他總不能說,因為自己受了雪乃明之託,所以,想問問她現在有什麼要幫忙的吧?這不是很奇怪嗎?可是,他待在札幌的時間畢竟很少,因此,那種帶著失望的落寞之意,還是很快就在他空蕩蕩的心間如潮水一般地奔湧著,無計迴避——
十分鐘之後,千葉回到了辦公室,若松舞一看到她,當即笑著說:“千葉,剛才有個男人打電話給你。”
“是嗎?”千葉不由一怔,“他有沒有說自己是誰?”
“沒有。不過,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而且,聽來人應該還很年輕……”若松舞笑了笑,“怎麼,千葉,你在札幌認識很多男人嗎?”
千葉微微一笑:“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那也不一定……”若松舞低頭繼續看自己手中的那份檔案,“你千萬別妄自菲薄,像你這樣的女生,肯定也是會有某一型別的男生特別地欣賞你。
千葉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那也不一定就是在札幌的人……可能是我以前認識的同學或朋友,甚至是我的弟弟或表弟。”
“照我說的話,他絕對不會是你非常熟悉的人……”若松舞神祕地笑了笑,“這是一個性心理研究者的直覺。”
聽了她的話,千葉不由想,會是誰呢?難道是吉川健一?不,若是吉川健一的話,他的聲音已經不能用“還很年輕”來形容了,而應該是“還很幼齒”才對……那麼,莫非是長谷川或山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