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6】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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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2088字)

男人琥珀色的眼睛將房內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她身上,然後走到她面前。唰啦一聲將她面前的窗玻璃關上,語帶惱怒的說:“晚上風這麼大,站在窗口乾什麼?”

聽到他熟悉的關心話語,喬暖不知為何,鼻子泛起了酸。她好像,真的好久都沒有見到他了。這幾天,他總是很忙。忙到讓她很不安……

退了一步,喬暖掙脫開他的視線範圍。

別開臉問:“紀南弦,你到底想把南楓怎麼樣?”

聞言,他似乎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半秒後這才想起,一個多星期前,他因為她爽約的事很生氣,然後交代了杜浩去收購南楓。她今天這樣氣勢洶洶的找過來,想必杜浩的事已經辦妥了。

“不想怎麼樣。”他靜淡的說:“我只想讓你回家。”

回家?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再一次讓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我已經答應了你下個月就不做了,你還想怎麼樣?你知道大家為了這一期雜誌的出刊付出了多少努力嗎?你說收購就收購,說撤櫃就撤櫃,說改版就改版?紀南弦,你真混蛋!”盛怒之下,喬暖有些口不擇言。壓抑了一下午的怒火,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再不讓她發洩一下,她肯定會瘋的。

他錯愕了一下,重複著那三個字:“我混蛋?”然後轉身,將外套脫了下來,坐上了沙發。

“紀南弦!”因他視而不見的態度,喬暖更怒了。

他似乎真的很累,背靠著沙發背,按揉著眉心。沉默了兩秒,他睜開眼,“那你想怎麼樣?”

“不要收購南楓。”

他目光淡淡的凝了她片刻,然後挪開:“不可能。”

“為什麼?”喬暖想不通。

“我說過我不能允許你在我視線以外的地方工作。況且那個雜誌社太討厭,我不喜歡。”

他不喜歡,所以要收購?喬暖簡直要大笑了:“紀南弦,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就因為你一句不喜歡,就要抹滅大家所有人的努力。你做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欺人太甚?”

“我不是誰。”他靜靜說:“但我至少有能力毀掉我討厭的東西。”

喬暖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皺起了眉,儘管臉上波瀾不驚,但明顯也有了些惱意。

“我還有個飯局,你先回去。如果你乖乖的不再鬧,南楓或許我能讓它將這一期的刊正常上市。但你若還要跟我繼續僵持下去,那我……。”

“我明白了。”喬暖打斷他,徑直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包:“紀南弦,你最好不要後悔。”說完,她便氣急敗壞的拉開了休息室的門。

男人豁然站起身,拽住她的手:“安止水……。”

“混蛋你放開!”喬暖側頭,怒喝。

他盯著她,不動聲色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惱意。握著她手腕的掌,不斷收緊再收緊。喬暖覺得痛,卻又死死的咬著脣不肯叫出聲,目光冷冷對峙著他。

房內的空氣,一片寂然,像是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因緊張而崩斷。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忽然開了,杜浩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此刻的兩個人,愣了一下。趕緊說:“抱歉。”然後就預備退出去。

紀南弦鬆了手,問:“杜浩,什麼事?”

杜浩站在門口,進退兩難。最後硬著頭皮走了進來:“少爺,林董事已經到了,正在辦公室等著你。”

“嗯。”他轉身穿上西裝,在抬起頭時,又是一副波瀾不驚、無堅不摧的樣子。彷彿剛剛的疲憊和惱怒根本就不存在。

經過門口時,他對喬暖說:“我讓杜浩送你回去。”

喬暖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推開面前的杜浩便跌跌撞撞的朝電梯跑。

他臉色一變,正想追上去,卻被杜浩攔住:“少爺,您先去辦公室。我替您跟著安小姐,不會出事的。”

“你好好跟著她,一旦出現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

“是。”

**** ***

喬暖疾走出大廈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天色漸沉,路燈一盞盞亮起來,照在路邊青灰色的水泥路上,染出昏昏的黃。

喬暖踩著腳下的影子,聽著自己噠噠噠的腳步聲,空洞而寂寥。

心情很糟糕,可她卻不知道該去哪兒?只想這麼一直走下去,空空的心,空空的步伐。

微微的風吹啊吹,她走到了公交車站。掏出硬幣,正預備上回家的公車。目光卻被車站那一大面巨大的廣告幅牌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個無痛人流的廣告,平日裡大街小巷隨處可見,並沒什麼特別。只是喬暖今日仔細一看那廣告詞,頓時失笑。

“愛她,就送她做無痛人流。”還真是腦殘的可以。

只是笑過後,她又覺得悲涼。低頭摸了摸肚子,喬暖忽然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的混亂,似乎都因這個孩子而起。

因為他,她被剝奪工作機會;好不容易餘總編給了她這個機會,可她給雜誌社帶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煩惱。現在更是因為他,雜誌社朝不保夕,甚至可能面臨收購重改。

都是因為他,就因為他。

……

“紀南弦,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就因為你一句不喜歡,就要抹滅大家所有人的努力。你做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欺人太甚?”

“我不是誰,但我至少有能力毀掉我討厭的東西。”

……

他說,他討厭南楓。他說他有能力毀掉他討厭的東西。

可是他知不知道,他所討厭的一切,都是她最為珍視的,最想用心守護的東西。他怎麼可以說摧毀就摧毀?怎麼可以這樣?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喬暖買了一瓶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著。像是要澆滅心中的某種情緒,某種火苗,某種讓她變得瘋狂的念頭。可當喝的太猛吐出來的時候,她才明白,原來心裡並沒有什麼可以澆滅的。

她需要的只是報復。

既然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毀滅她所珍惜的,那麼她為什麼不可以呢?

擰緊礦泉水瓶,她上了另一輛截然相反方向的車。 ...